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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风血征程-第68章

小说: 风血征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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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还有你的部下,我本不想给予你们一次生存的机会。但是,为了我的百姓,为了无数的母亲,我决定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至于接不接受,我无权命令你。但是,你的母亲,草原的母亲,有权命令你。”

“母亲···”撒扎克不自觉的流下了两行热泪,他多想再见上自己的母亲一面。但是,作为一个帝国的勇士,一个由奴隶步入将军行列的草原男儿,他又不能为了母亲,而背叛自己的信条与诺言:“我那慈祥的母亲,就让我在来生为您挽起丝丝白发,为您把盏切肉,再为您支帐取暖吧。”

“草原男儿没有软骨头。今天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绝望的撒扎克,一甩乱发,持枪欲与百倍千倍于己的凉军最后一搏。

然而,夏侯羽并没有给他机会,作为对勇士的尊重,他亲自替撒扎克送上一程。只有一招,仅仅一剑而已。撒扎克便带着苦涩的微笑,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带着他的尊严倒下。

“厚葬。”

“让他裹着他的战旗、带着他生前所爱之物入土为安。”

对于夏侯羽的举动,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又都能理解。但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照办了。

撒扎克死了。仅一个回合,便光荣的倒在夏侯羽的面前。夏侯羽遵守了诺言,他没有对撒扎克的部下举起刀剑,他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尽管这与自己的初衷相违背。

哭泉已在己手,下一个目标是谁?吴琦?还是所有参与此次战役的吴氏人等?如果仅仅是一个吴琦,夏侯羽会觉得自己太过于小气了。

“向所有身在铜川的吴氏逆党进攻。”

山呼海啸般的誓言声,飘荡在哭泉的天空,飘荡在关中的天空——活抓吴琦,剿灭吴逆···而在棋盘镇,吴琦却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对于吴琦来说,盟友撒扎克的覆灭是不可扭转的,更是在自己的算计之中。然而,撒扎克生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的得失而已。他所在乎的,只有撒扎克能否为自己争取到时间,就一天时间。

但是,他低估了夏侯羽的凉军,更高看了撒扎克的能力。仅仅一天,撒扎克便覆灭在哭泉镇,顺带把他吴琦的罩门也送给了夏侯羽的凉军。此时,十几万凉军,正成五路纵队在合围棋盘镇,在进行最后的决战准备。而在其他方向,凉军的偏师,正在迂回,正在合围自己的子侄们。

“退吧。要是再不撤退,我们就全完了。”

“往那里退?铜川城?夏侯羽的五万大军,正堵在肖家堡。咸阳府?哭泉已经失守,我们能冲得过十几万凉军的铁壁合围吗?”

“不是还可以退往渭南府吗?”

吴琦苍凉一笑,悲切的回到:“夏侯羽回给我准备渡船吗?他会礼送我们渡过雷塬河吗?”

“那我们不是要困死在棋盘镇?”

“我还不想死。人世间的荣华富贵,还在等着我去享受。无尽的权利,还在等着我去攫取。”

“到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你的荣华富贵,你的权利,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不,我还没有疯,我不过是抓住了夏侯羽的弱点而已。”

面对神经兮兮的吴琦,吴杰还能说什么?“自己的父亲,当此节乎眼,居然是这样一个状态,这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立刻瓦解军心士气?常言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想到这里,吴杰转身冲到营帐外,招手唤来自己的心腹,低声命令到:“给我把所有的宗室将校请到我的营帐,我要和他们商议大事。再有,你去给我准备三百刀斧手,听我号令行事。”

“太子殿下,您这是要···”

“我要代行监国之职。”

见心腹没有动桩,吴杰一脚踹过去,狠狠的撂下一句话:“给我放机灵点。若是坏我的大事,我叫你族灭九支。”

当晚,在吴氏宗族附从人等的支持下,吴杰发动兵谏,强迫吴琦选立监国。接管军队的吴杰,经过一反筹划之后,立刻起兵南下突围。

扼守肖家堡的张颌,在得到斥候的汇报后,立刻动员全军准备抗击吴逆突围。然而,苦等一夜的张颌部,却只迎来一支不足五千人的敌人。

雷塬河,张颌的第一反应。水势湍急,却河道狭窄的雷塬河,当然是敌人突围的首选。要全歼敌人,就必须抢在敌人之前封锁雷塬河。但是,由于情报的错误,再加上自己的失误,敌人很可能已经渡过雷塬河。现在,要堵住敌人,就必须前往尧禾镇,抢占尧禾镇,抢占杜康。

张颌不待夏侯羽的军令抵达,立刻命令张珧、张鸿各领一万人马去抢占尧禾与杜康。而自己则率大队人马,沿雷塬河与尧水搜寻敌主力,为最后的合围争取时间。至于肖家堡,张颌为免有失,则留下张云率部五千把守。

张颌的决断在当时来说,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但是,狡猾的吴杰,非吴琦能比。吴杰在准备横渡雷塬河的时候,也在盘算着肖家堡的可能行动,更在揣摩张颌的心态。久而久之,他对张颌得出了一个结论:其虽然善战,但却刚愎自用。因此,自己从雷塬河突围的伎俩,不要多,只要两三个时辰就能被张颌识破。到那个时候,张颌凭借凉军机动灵活的优势,极有可能在尧禾与杜康摆下战阵恭候自己。但是,如果自己在半道再施疑兵之计,回过头去攻击他张颌的肖家堡,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前锋继续渡河,务必在明日日落前拿下尧禾、杜康。中军与我南下肖家堡,去会会张颌。”

对于吴杰的心血来潮,诸吴都诧异了。

“听我的就能活下去,你们还愣什么?”

“整队啦···”

“快整队···”

在急整兵马南下时,吴杰叫来吴蓁,再三叮嘱到:“五哥,你去给我告诉吴文,至少要给我顶到明天晌午。不然的话,不但他活不了,全军十几万将士也将为之葬送。”

“太子,我明白。”

目送着吴蓁远去,再看看满天的星斗,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吴杰扬鞭驱马来到军前,大喝一声:“我们去肖家堡,去给夏侯羽一个小小的教训。”

马裹蹄,人衔石。十几万敌军在吴杰的率领下,在悄悄的接近肖家堡。而张颌引着本部主力人马,正在一路追赶麻十三的五千人,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敌军的主力。当晨曦普照大地的时候,张颌才从斥候的回报中得知实情——我们上当了,敌人不过五千。张颌一跺脚,急令大队回转肖家堡,去援救张云。

肖家堡。此刻,吴杰已经突破了张云的外围防线,攻入肖家堡。自知无法坚守肖家堡的张云,已经令人在肖家堡的各个要点上,暗置猛火之物,欲与肖家堡同归于尽。

“少将军,一切都安排好了。”

“平叔,你侍奉我也有十多年吧?”

“整整十六年。”

“十六年,好漫长啊。”

“报···。”

“讲。”

“我军已放弃镇北,正在退往此处。”

“敌人放进来多少了?”

“估计有一万。”

“点火。”

“点火。”

“点火。”

······千年的古镇,无数人的心血,在此紧要关头,统统的都不算数。烈焰中,凉军官兵抱着必死的决心,正在与吴杰的人马撕杀。渐渐的,势单力孤的凉军在伪军的围攻下,被迫退往镇子的中心地带,退往堆满鱼油火药的龙泉客栈。

望着火光冲天的肖家堡,吴杰得意的笑了,心说:“你也不过如此,张颌老匹夫。”

“报···”

“启禀太子,棋盘镇失守,洛水侯吴文战死。”

“夏侯羽现在何处?”

“正在杀向我军。”

“来的好快啊。”吴杰冷冷一哼,令到:“给传令各部,不要管肖家堡的敌人,给我绕过去。”

“是。”

随着吴杰的命令下达,伪军各部纷纷穿越肖家堡西面的西肖村,一路向南,向咸阳府逃去。至于留在肖家堡攻击张云的一万人,就让他们去吧。

吴杰前脚刚离开肖家堡地界,张颌后脚就赶到,但却无济于事。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更是为了对得起死去的族人,张颌二话没说,拍马冲向敌阵。

肖家堡内的一万敌人,见凉军铁骑赶到,顿时乱作一团,争向逃窜。不过,两条腿的人,始终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一万敌人,没跑出三里地,或死或降,已过九成。至于剩下的一成,估计也大部溺毙在红水河中。

夏侯羽铁青着脸,独自一人站在肖家堡的牌楼废墟上,一言不发。看着被四千多阵亡官兵的遗体,他真想一刀劈了那个人,那个正跪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人——张颌。但是,转念一想,他告诫自己:张颌不能杀。不但此刻不能杀,今后更不能杀,因为他还有用。

“等等。”夏侯羽拦住一副担架,撩开盖在逝者脸上的白布,问到:“他是谁?”

“他,他是我家少将军张云。”

“原来是他。”夏侯羽解下佩剑与披风,轻轻的交在张平的手中,一抹眼,安慰道:“让你家少将军带着他们上路吧。”

“千岁···”

“传我令下去,厚葬所有的阵亡将士。”夏侯羽说到这里,闭目良久,然续语到:“凡阵亡将士,无论有无军功,无论尊卑贵贱,无论先后,一律恤赠白银五十两,或折免徭役杂税相抵。”




终南之路

失去的再多,也只是失去曾经拥有的。但是,失去之后你又将得到什么?是否比失去的更多···夏侯羽虽然失去了全歼吴琦主力的机会。然而,他却收获了张氏人心,以及凉州人心。反观吴杰,由于其放弃麻十三,却招致宗族的记恨,甚至是痛恨。

此时,潜伏在吴杰军中的凉军密探,终于与吴忠接上了头,并具体敲定了双方的价码。而吴杰却浑然不觉,依旧在幻想自己的未来,迷恋于权利的顶峰。

咸阳城的忠侯府内,吴忠正宴请四方宾客。赴宴之人,非吴氏宗亲俊杰,既为麻十三的故旧交好。酒至尽兴,吴忠见在座的宾朋都对吴琦、吴杰父子满腹怨言,知时机成熟,便令人把住门风,他有要事要与众人商量。

“各位叔伯兄弟,今天的局势你们也看见了。我只想问大家一句,我们还有多少机会象今天这样?”

“多少机会?恐怕是吃了这顿,没有下顿。”

“有得欢时,须尽欢。”

“来日不多啊。”

“说这么多没用的话作什么?喝酒,喝酒···”

吴忠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宾朋,故意哀叹到:“还是吴皋这厮会做人啊。”

“他?”吴喜涨红着脸,一拍桌子,略带怨怒的说道:“他也算会做人?要是他会做人,就不会窝在凤翔,眼看着我们完蛋,也不伸手拉一把。”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吴忠一抹嘴巴,神秘兮兮的说道:“他可是先帝十不杀之人。只要他不出兵与凉王交手,不论我们与凉王谁赢谁输,他都是赢家。”

“你说曹羽那个小贱种会放过他?”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管家前些天去过凤翔···”

“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吃里爬外,就不怕我们事后找他算帐吗?”

“人家就不会跑到外番去作个富家翁吗?”说到这里,吴忠故意一跺脚,咳叹道:“我们若能遇到此等两全其美的事,那该多好啊。”

“美死你去。就是你想,人家凉王现在也未必肯答应。”

“现在你们还想这些,还是多想想自己以后怎么办吧。要不然,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吴咏,此时却语出惊人:“要寻得个万全的退路还不好办,不就是把吴琦、吴杰父子献给夏侯羽,我们再放弃现在的地位,跑到外番去作富家翁。”

“你说的简单,可办起来就难了。”

“你吴忠不是已经和夏侯羽的人接上头了吗?”

吴喜一摔手中的酒杯,站起身诘问到:“吴忠,十三郎说地可是真的吗?”

“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只要他能让我们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们就听他的。”

“麻老五,你说什么?”

“说什么?我说,只要能活下去,我就听他的。”

“各位,听老朽一言,先让吴忠把事情说清楚,再下结论不迟。”

吴忠冷眼扫视了一遍在座之人,满饮杯中杜康,说:“我的人是和夏侯羽的人接上了头,这个不假。但是,我还不象吴皋那厮,顾得自己忘了大家,我还要他夏侯羽答应放过你们,也给你们一条生路。”

“现在,夏侯羽的人还没有回音,估计是在请示夏侯羽,或是夏侯羽在考虑利弊得失。”

“你能信他吗?”

“不能。”

“那你能保证他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也不能。”

“那你还和他的人谈什么?是卖了自己,还是卖了我们?”

“卖自己?卖你们?我还没有这样苯。”吴忠说到这里,抓起面前的酒壶,咕咚咕咚···。喝罢,一摔酒壶,语:“他若是与我等达成协议,我就有法子制住他,管保大家无后顾之忧。”

“什么法子?”

“会让他给我们立下字据,再加盖他凉王的金印,一式三十份。他若敢翻脸,我们其中只要有一人活下来,或者有一份字据留下来,就能叫他夏侯羽死无葬身之处。”

“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吗?至多他被训斥一番而已。而我们呢?人头落地。”

“先帝的遗诏中,明文要求他夏侯羽协同新君捕拿我等。他如果私自放我等,新君会放过他吗?夏侯杰又会善罢甘休吗?而那些与他有家仇的圣龙藩豪会放过他吗?”

“不会。”一句不会后,吴咏转言道:“但是,我们又怎么能保证这些字据不落在他的手中?”

“你们听说过千手观音吗?”

“知道。”

“她是我的师傅,又与夏侯羽有灭门之仇。我走后,她会带着我的那份字据云游四海。依她老人家的武功,再加上丰实的江湖经验,夏侯羽想拿她,势比登天还难。”吴忠抓起一只鸡腿,啃了一口,接着说到:“再说了,夏侯羽就是能找到我师傅她老人家,也绝不敢拿她怎么样。哈哈哈···”

吴咏半眯着眼睛,笑道:“莫非她还能是圣龙的皇亲国戚不成?”

“你说对了。千手观音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杰的母亲,如假包换。”

当啷···“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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