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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小小童养媳-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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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说着,小小心里还是有些不满。
松针忙上前从墨兰手里接了食盒,松塔上前回禀道:“夫人,您是不晓得,这余杭县逢三、六、九放告,前些日子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可近来每逢放告之日,这些刁民竟然是一哄而至,好些前任已经定案的陈年旧事,或是东家长西家短,婆婆打了媳妇儿这样的破事儿,也往咱们老爷案上递状子,可把老爷忙得够呛。”
小小一听,便明白这是县里那帮子人在给天赐下绊子,否则一般小民哪里会往衙门里头来告这些闲事?要知道自古民不与官斗,还有“衙门朝南开,无钱莫进来”的说法,若是没有人挑唆、指使,这些人怎么会蜂拥而至?
不过这些官场上的事情自然得天赐自己处理,不是她好伸手的,只不过若是做得太过,她也不介意用郡主的身份和父亲的势力来胁迫一番。只是若真那样做了,跟这余杭的地头蛇们,也就是撕破脸皮了。
松针将食盒拿去一边放着了,接着松塔的话说到:“可不是么?夫人您是不知道,就说前头刚来这个案子,前任县令大人已经决断了,这又闹了来,真是……没事找事!”
“哦?”小小顿时来了兴趣:“刚我从外头过来的时候,听见一片喧哗,不少人过来围观,说是这案子过了一年多都在扯皮,并未曾解决,怎么你们又说是前任县令已经决断了?”
墨兰和粉桃两个也极有兴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松针二人,要他们快说。若不是一直跟着夫人,之前在前头街上看见这热闹的时候,她们俩就恨不得挤进去看一看了。
原来余杭县郊有个村子,名唤明溪,村中有个久试不弟的老秀才,人称沈秀才。沈秀才一人念书,差不多耗尽了家资,媳妇生下老三便撒手去了,难为他将三个儿子拉扯大。大儿子前年取了媳妇,去年年初却一病呜呼了。儿媳妇年纪还轻,娘家便起心要她改嫁。可是沈秀才说什么“从一而终,不嫁二夫”,愣是拦着不让。
媳妇娘家哪里肯看着自己女儿如花似玉的年纪便守一辈子寡,自然上门百般恳求,可沈秀才咬紧了牙根,就是不肯松口。
两家一来一去之间。自然动了口角,沈老二和沈老三都已经长成壮汉,对大嫂的娘家人大打出手,闹出了事来,两家争执到了公堂之上。
这种家务事,哪个清官都不好断得。前任县令被迫无法了,将上门抢人的娘家人和打人的沈家兄弟各打二十大板,算是了解,可是小寡妇的问题,到底没有解决。
拖了一年多。两家的摩擦已经升级成了两个村子之间的摩擦,便是在路上遇见,明溪村的人和小寡妇娘家的人。也要吵上一番。今年中秋,小寡妇的娘家人想接女儿回家团聚,可沈秀才不放人,又闹将起来。这不听说新任县令到了任,立刻巴巴地赶来递状子了。
小小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想了想吩咐护卫:“回去将县衙内诸人的底细摸一摸,看看有没有谁跟这沈秀才或是小寡妇家里有什么瓜葛的。”护卫点头表示记下了。
她挑挑眉,问松针:“都这个时辰了,总不能一直这么闹腾,老爷也得吃口饭。喝口茶吧?”
松针不敢答话,她便吩咐道:“泡杯茶,给老爷送过去!”
松塔忙领命去了。却见小小对墨兰两个说:“走,咱们也去听个墙角,看看热闹!”
下人们哪里敢阻拦,忙领了她往前头去。
这后院往前不过几步,便是大堂。在天赐高坐的正堂之后。是一个小小的退步,此时里头并没有人。小小带着墨兰两个走进去,示意松针松塔送茶上去,自己悄悄上前,将侧门帘子掀了条缝,正好看见大堂全貌。
堂上分作两方,一边跪着一个形容枯瘦,鬓插白花,身着麻衣的小妇人,想必就是那个还在为夫服丧的小寡妇。她身后跪着一对老夫妇,虽穿着粗布衣裳,倒也整洁。旁边跪着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少年,正对着另一方怒目而视。
另一方两个少年人低头跪在地上,看不清容貌,一个头发花白下巴尖尖蓄着长须的老者站在堂上,想必就是那个沈秀才,此刻正在侃侃而谈:“……李氏既然入了我沈家门墙,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女子最重贞节,岂能因一时贫贱而改嫁失节。且不提因李家各种挑衅,致使我们两村交恶,李氏若是改嫁,置我沈氏门风于何地?置我明溪村誉于何地?置我大周女子贞节于何地?”
哎呀,小小都忍不住想为他鼓掌了,不愧是秀才,说得真是太好了!
天赐正在烦忧,他劳累了一个早上,腹中早就饥不可耐,偏这老秀才引经据典地说了不停,他又不好为难,已经听他一个人表演了小半个时辰,心中越来越不耐烦。
松针捧了茶上来,放在他手边,轻声说道:“夫人来了,就在后头退步。”
天赐心中一颤,更是恨不得快些将这老匹夫赶出堂外,好去见见自家娘子。可是座下的各房司吏,两边排开的衙役,还有堂外看热闹的民众,都正等着看结果,又不能走开,心里烦得不行,面上还是露出安抚的神色道:“沈秀才说得不假。”
另一边的少年立即不甘地抬头说道:“老父母大人,他倒说得不假,可您看看我姐姐,她才十七岁啊,这日子还要怎么过?平日他们连见都不让我们见上一面,您看我姐姐瘦得,都快站不稳了,谁知道他们沈家是怎么虐待我姐姐呢!”说到后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努力眨巴着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的样子,很是可怜。
随着他的话音,后头跪着的小寡妇父母也忍不住悲泣起来:“求老父母大人开恩,我们就只得这个女儿,不想她挣什么贞节牌坊,只想她过得开心就行啊!”
沈秀才勃然大怒:“贞节牌坊岂是随便哪个都能得到?若是李氏能挣个贞节牌坊,老夫倒也叹服,可如今这才一年多的功夫,她就守不住,还挣什么贞节牌坊?”
言语中辱及李氏,李氏的父母和弟弟大声反驳,公堂上乱作一堆,唯有李氏一脸木讷,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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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四章 判决
瞧着李寡妇的神色,小小突然觉得莫名的悲哀。请使用访问本站。说一千道一万,只怕沈秀才就是想让李寡妇给自家挣个贞节牌坊吧?虽然大周对于寡妇改嫁、鳏夫另娶的事情并没有禁止,甚至算得上是有些优待和鼓励的,可是南唐旧地这边不同,就像小小记忆里那个世界的宋代,对于女子管束颇多,也很严厉。
而且沈秀才又有功名在身,不可用刑。自然就不能用强权来迫使他低头,南唐刚并入大周版图不过几年功夫,想要移风易俗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这大概也是前任县令糊涂为之的重要原因,可是看着李寡妇的模样,小小忽然就非常想要帮她一把。
转过身来,紧贴着她的墨兰和粉桃吓了一跳,齐齐退后一步。小小摆摆手,示意无事,两个丫头这才恋恋不舍地又从帘子的缝隙里看了堂上一眼,走到小小背后站了。
小小坐在椅子上,托着腮,想着该怎么才能帮到李寡妇。身后墨兰和粉桃两个则小声嘀咕起来,墨兰说:“真可怜,听说才十七岁呢,就要守寡,真等挣个贞节牌坊,怕是要熬一二十年呢!”
粉桃说:“至少二十年。”
墨兰就感叹:“那沈家人真不是东西,难道他家里穷得就娶不上媳妇么?非拉着大儿媳妇不松手,是怕家里没个使唤人吧?”
粉桃:“也许吧!”
墨兰越说越来气:“好好的男人,又不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不想着好好做事,竟整这些为难女人,也好意思!”
粉桃:“……”
倒是小小听了,似乎抓住了什么,叫墨兰取了纸笔来。写了一个便签,又叫松针送上堂去。
天赐正满腹火气,堂上众人实际都已经累了,左手边管着刑名的县丞悄悄打了个呵欠,还以为自己没有看到宠婚一娇妻惹桃花。这堂上诸人,恐怕都是存折瞧他热闹的想法,所以天赐即使千般火气,也只得强忍了,看那沈秀才咋咋呼呼地闹腾。
松针又凑了过来,他一回头瞧见了。低声问:“又做什么?”
松针低着头,递了个便签给他说:“夫人叫我给您的。”
“是什么?”天赐一边问一边回头盯了看不见的后堂一眼,手里打开纸条一看。忍不住就微微笑了。
他顺手将便签塞回松针手上,一边自己磨墨铺纸,写了几句话,方才搁下笔,一拍惊堂木道:“尔等争执已久。却还没个说法,只是本官这里有个纸条儿,说不定沈秀才看了,就晓得如何处理得好了。”
说着一招手,让衙役把自己刚誊好的纸条给沈秀才送过去。
沈秀才拱手谢了,疑惑地接过纸条打开看了看。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一下子就萎靡了,将那纸条掉落在沈秀才两个儿子也认得字。见父亲失态。身世兄弟俩齐齐住了嘴,只不过瞄了一眼,也跟自家的父亲死的脸色涨红,不再反驳。
隔得近些的好事者见那只上写了一行大字,忍不住就往前凑凑念了出来:“豆蔻年华。夫丧新寡,叔大公壮。瓜田李下,嫁是不嫁?”
那人声音不小,旁边的人都听见了,指着堂中的沈氏父子三人指指点点起来:“难怪拦着他家小寡妇不让改嫁,原来还存了这份龌龊心思!”
“哎呀呀,平日还没看出来,这道貌岸然的,啧啧……”
李氏家人听了悲鸣一声,李姓少年更是一挽袖子就要冲上去,对着沈氏父子红了眼睛吼道:“你们!你们这些坏人!”
公堂上吵嚷起来,赵天赐惊堂木一拍,冲着沈秀才厉声喝道:“沈茂亚,嫁是不嫁?”
沈秀才面色灰白,哆哆嗦嗦地答道:“嫁,嫁!”
堂下围观者中传来一阵欢呼,天赐便道:“沈家已经肯了,判李氏带回女儿,择期改嫁。退堂!”
小小在后头听见“退堂”两字,掩嘴一笑,带着丫头护卫们赶紧走了。
回到天赐的小院儿,先叫墨兰等人将饭菜摆了出来,这食盒下头一层是个特制的炭炉,里头放了几块火炭,保证盒子里的饭菜总是热的,此时端出来,虽然口味没有刚出锅的好,好歹也能让天赐吃上一口热的。
天赐穿着官服一进门,先朝小小拜了一拜:“多谢娘子教我!”
小小微微侧身,算是受了他一个半礼,也盈盈蹲身为礼道:“夫君辛苦了,还请快些用饭吧!”
旁边墨兰两个抿了嘴直笑,赶紧溜了出去,只留他两口儿在里头说话。
天赐端了饭,叹一声:“饿死我了!”便开始狼吞虎咽,小小看他这模样儿好笑,捻了另一双筷子替他布菜。
吃了个八分饱,天赐放下碗,拍拍肚子道:“适可而止。小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原来天赐写给沈秀才的那几句顺口溜是小小写了叫松针递上去的。天赐不肯让外人瞧了她的字迹,又字迹誊抄了一份丢给沈秀才。
小小侧头道:“此案合以让前后两位大人为难?”
她的样子颇为俏皮,天赐解决了一桩难事,心情也好,想了想答道:“沈氏不让李氏改嫁,合乎道理;李氏想要改嫁,合乎人情。而两者俱都合法。无非一方占了理字,一方占了情字,无论判哪方为胜,都要伤了另一方,所以才叫人为难。”
小小便笑了起来:“既然无论哪方为胜,或是冷了人情,或是失了道理,只能从其中找出更加合情,或是更加合理的一方娼门女侯。我瞧那沈家,上头没了婆婆,底下两个小叔子,就只有李氏一个女人家,全是男人,想必平日生活多有不便。不过这种不便之处,大概是你们男人体会不到的,尤其乡间流言可畏,倒不如顺水推舟,让那李氏改嫁,岂不是更好?”
天赐连连点头夸她:“娘子睿智!”
小小哑然失笑:“倒不是我睿智,只是这女子的苦楚,你们男人不知道罢了。”说着神色间就带了几分怅然。
天赐赶紧握住了她的手表白:“小小放心,我一定护你一辈子,不叫你吃那些没来由的苦楚。”
可惜这个温情脉脉的时刻到来得不是地方,外头墨兰禀告要进来,小小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红着脸转过了身去。弄得天赐心里直痒痒的,只盼快些散衙回去,好跟娘子温存一番。
十月二十之前,黄家自扬州陆陆续续打发了十来个门客过来,天赐抽出时间一一接待了,最后定下来两个人,一个名为温皙,三十多岁的年纪,尚未成家,本是北周人士,少年时流落到南唐来,被黄家家主带回去收养的,一直没有成家,逢人便是一脸笑,是个长袖善舞的。另一个名叫张孝武,却不是黄家门客,而是另一个门客推荐过来的,识文断字不提,还打得一手好算盘,也是三十出头,勤恳大方不提,最重要的是此人家里原本就是衙门小吏出身,对衙门里头的方方面面最是了解。
有了这两人相助,天赐一下子就觉得轻松起来。
小小则又是一阵子忙碌。温皙孤身一人,需要安排小厮丫头过去服侍,而张孝武则有妻儿家眷,要安排院子等等杂事一堆。
刚忙出个头绪来,天赐又说,十一月初黄二的老娘和妹妹就要回扬州去了,这次黄二给自家帮了个忙,少不得要请人家过来坐一坐。可若是只请黄二一家,似乎又有些不够热闹。小小想了想,将帖子下给了赵氏三个房头。
村言常道:“宁落一村儿,不落一户。”说得文雅点嘛,就是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何处歇脚,何处饮宴,安排些什么娱乐项目……小小又忙活了起来,好在往常在家的时候跟着林氏也学了一些,不算太难。唯一的问题就是不晓得这余杭风俗会不会与京都不同,倒叫小小有些棘手。
好在这宅子里头的下人,不少都是原来就在宅子里头伺候,跟着宅子一起买进来的。几个有能力的,也在各处当着管事婆子,小小将他们叫进来问了问,又花了三、四天时间,方才算是准备妥当。
十月二十九一大早,小小就起身了。今日她是主人家,自然要好生装扮一番,既要显出郡主的威仪和大气,又不能压制了客人。想到今日的主客是黄家母女,而且自家天赐又同黄二交好,算是小辈儿身份,不如往娇俏里头打扮。
这样一想,便挑了粉黄色绣粉红小朵单瓣梅的袄子,下头配了如今京都正时兴的二十四幅朱红色罗裙,头上首饰一向不多,今日也只用了金丝镂空点翠钗,鬓边一只梅花步摇轻轻摇动。两只赤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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