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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小童养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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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要去禀报赵明礼,却叫那下人拉住了问东问西,王大人背了手儿,悄悄走到阁楼边,隔着窗户往里瞧。
这一看差点儿笑出声来。
只见那屋子中端坐着十来个学童,年幼的一边听课,一边抹着鼻涕;年长的个头快赶上赵明礼了,听得倒是认真,不过眼神迷茫,也不知听没听懂。
赵明礼正讲《千字文》。这蒙学刚开了没几日,主要教一些基本的字,每日讲四个,今日讲的正是“寒来暑往”。赵明礼自己也是庄户人家出身,将这几个字义、字形剖析得也算透彻,讲完了,便教学童们将这四个字写上一遭,给他检查一遍纠错。
只有两个学童例外,赵明礼讲课时他俩就在一旁书写,待其他学童开始写字,赵明礼走到他俩身边,另行讲解起来。
王大人看着挑了挑眉,莫非这山村中还有奇才不成?
只听赵明礼训那小的:“笔力不足,莫不是天冷就想躲懒了?”
那孩子辩道:“手都冷得伸不开,握不住笔呢!”
赵明礼就垮了脸:“再多十篇大字。”
那孩子立时抿着唇噤声,脸上苦得能滴下泪来。
王大人瞧着有趣,忍不住笑了一声。赵明礼听见了,回头一看,赶紧迎了出来拜倒,口称:“王大人来了,学生有失远迎。”眼角余光扫到小小,便轻声斥责她:“怎么不通传一声,有失礼数!”
王大人赶紧扶他一把,口中说笑道:“不过今日沐休,想着你这蒙学应是开了,左右无事,过来瞧一瞧,倒是扰了你授课了。”
赵明礼口称不敢,忙叫小小回去通传一声,要留王大人吃饭,王大人笑着推辞了,赵明礼便回身让学童们习字,陪着王大人去堂屋说话。
听说是城里来的大人,村长的爹娘和媳妇又重新来拜见了一次,又叫赶紧去叫了廖大嘴回来。
这可是大事,除了平日里催收赋税的税吏,就是廖大嘴也难得见到王大人这种官员一面。这可是朝廷任命的官啊!除了赵明礼还好,其余人都战战兢兢的,站也不敢站,没说几句,只留了廖大嘴和赵明礼,其余人都避了开去。
赵明礼又叫了天赐、天佑兄弟俩过来行礼,王大人这才知道这两个进度快些的原来是赵明礼自己的孩子,事先并没料到,便随手在香囊里摸出两颗小小的金花生与两个孩子做了见面礼,倒让赵明礼不好意思起来。
王大人考校了天赐兄弟俩几句,对赵明礼赞道:“这学识,便是府城的好些个孩子,也比不上的。”
赵明礼自然谦逊了几句,眼见王大人似是有事而来,便打发学童们散了,让小小也同天赐兄弟俩家去。
回了赵家老宅,一家人这才知道学正王大人来了,皆是又惊又喜,赵李氏便责骂小小:“真真是个傻子,不知道让贵人家来坐着,引到廖家去干什么?莫要把好处让他占了。”
几个孩子默不作声。人家是来看这蒙学的,到赵家坐着干什么?蒙学又没设在赵家,不往廖家去往哪里去?
对于赵李氏,小小已经无力了,这样的人,除了不往她跟前凑,还真没有别的法子。就是好话到了她嘴里,说出来也要伤人几分,无事也能挑得出骨头来,反正她的道理都是跟着她姓的。
天赐听着心里不愉,随便寻了个借口便带着弟弟和小小起身回房,惹得赵李氏又嘀咕了几句譬如“不贴心、不孝顺”什么的话,几人都装作没有听见,脚下生烟地走了。
小小离开时,刘妈妈在房里就看见了,只不过刚知道来访的是王大人,不由跟陈氏低语:“学正大人特地跑这穷乡僻壤做啥?莫不是……”
陈氏早就死了离开谭家坝,搬去城里的心思,闻言不过道:“总不会是啥祸事,等相公回来也就知道了。何必在家瞎揣测,白白担心?”
晚饭刚刚摆上桌,赵明礼便回来了。一进门便被赵李氏叫住问道:“学正大人哩?”
“已是回去了。”
“哎哟,你这个老二哟!”赵李氏沉了脸就不高兴:“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贵人都到了咱家了,你也不请人家吃顿饭?人家可是朝廷的人哩,能到咱们这个山旮旯里头来一遭,多稀罕的事儿。偏你一把年纪了还不省事,就让人走了。”
赵明礼扫了一眼桌子,不解道:“不过寻常饭菜,请人家来吃什么?”
这可把赵李氏气了个仰倒:“好歹你也是在外经历过,为过官的人,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人情世故?你若是邀了贵人家来,我还能下你的面子不成?如今你话也没有一句,难道我还巴巴地做了好菜端到廖家去?那不是帮廖家做了脸子,白便宜人家了?还有小小那个下贱种子,贵人上门也不晓得说一声,居然就带到廖家去了,怎么就白养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护院子哩!”
赵明礼本就不耐烦听这些,再听赵李氏越扯越远,端了碗低头猛吃,也不答话。天佑不忿,却被哥哥紧紧抓住了手不让他吭声。却不知小小跟刘妈妈正在后厨玩笑,说:“老夫人头莫是被门夹了?她把人家王大人请到家里来啥?还要好酒好肉的招待呢,她不是觉着咱老爷没啥了不起么?”
刘妈妈笑了一声:“你这小人精!老夫人许是以为王大人带了礼物,怕便宜了别人家呢?就算没有礼物,一位大人到家里坐坐,说出去不也够她炫耀上三五年了?”
两人正好笑,忽然听见赵老大进门了,高声喊道:“合适,正吃饭哩!快与我添副碗筷来!”
咦,这倒是奇了,大老爷几日不曾归家,今儿怎么就回来了?
小小刚挨了骂,刘妈妈舍不得让她出去凑眼子,自己取了碗筷出去。果然老夫人赵李氏绷着脸在发脾气:“这位是谁?瞧着面生的很,这吃饭的时候,不请自来的,您也不觉着自己脸皮太厚?”
赵老大一撩油腻腻的袍子下摆,挨着赵李氏坐了下来,嬉皮笑脸地道:“儿这几天不是有事呢嘛……”
赵李氏将筷子一顿:“这倒是奇了,你两口儿成日里倒是忙得很,东家西家都得要你们帮忙,自家的孩子都丢给老三媳妇儿带着,不知是谁家忙成这样,还要请了你们俩去?”
赵老大眼珠子一转,这才发现除了低头吃饭的三个孩子,自家媳妇也不见踪影,心中暗暗骂了两句,脸上还是笑着说:“娘,我给带回来一个好消息,您老要听不?” 

四十八章 免赋传言
这边赵老二的事刚生了一肚子气,赵老大又晃了回来,不过他说有好消息,赵李氏脸上不愉之色淡了几分,几不可查地“哼”了一声,示意他快说。
原来这几日赵老大又从老太婆手上哄了几个钱,立刻就去城中寻他的狐朋狗友赌钱耍乐,直到今日输的精光了,犹自恋恋不舍,其他人都不要他耍了,其中有个跟他最是要好的谢老三却说:“赵大哥家哪里会缺银子?大家就让他赊欠一次,写个欠条儿也就罢了。说不准日后还要求到他呢!”
莫说赵老大不解,就是其他人听了这话也是不依的,纷纷嚷道:“他家又没分家,老太太攥着银钱,大小十几口子人,便是有个秀才弟弟,也不过几亩坡地的出产,有个甚钱?”
还有那听说过赵家风波的人就笑:“他儿子瞎了眼,还要当弟媳妇儿的嫁妆换银子呢!赵老大若是有钱,真真是猪都能爬上树了!”
众人哄笑,那谢老三却得意洋洋地说:“那是你们消息不灵通,不知道罢了。听说去岁乡试基本没人了,府尊大人为着鼓励大家考这秀才,以后要免除全家人的赋税哩!”
见众人不信,谢老三笑道:“我二舅哥便是府衙的文吏,那榜文都理好了,过几日衙门就要出榜,到时你们一看便知。”
赵老大心里默算了一下,施州十之税三,往年赵明礼中了秀才,免了他的赋税徭役便是感觉轻省不少,这若是全家都免了……
见他似乎明白过来,谢老三又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直把个赵明仁喜得眉飞色舞,一路飞奔便回了家。
将这情况一说,一家人都惊呼:“这可是真的?”
赵老大得意地好像是因着他能享受到如此厚待一般,眉飞色舞地答道:“自然是真的,谢老三的二舅哥便是府衙里的文吏哩,榜文都是他理的,还能有假?”
赵李氏不理他,只问赵明礼:“可有这回事?”
赵明礼摇摇头:“并未听王大人提起过。”
回头赵李氏就骂上了赵老大:“成天不务正业的,结交的什么狐朋狗友?瞎咧咧个什么劲呢?瞧你那轻狂样儿!成日里不着家的,回家就扯这些没个影的事儿,你不羞我都替你羞呢!”
二妞似懂非懂地,听见说羞,又是说的自己爹爹,便朝着赵老大刮脸子:“爹爹羞羞。”却被赵老大恶狠狠地一记目光扫过来,吓得“哇”就哭了。
大郎赶紧抱起妹妹,盯了他爹一眼,转身出去了。
自从二郎受伤之后,赵老大就怕这大儿,缩了缩脖子回头问赵李氏:“什么王大人?谢老三怎么会拿这样大事骗我?”
这话说得赵李氏半信半疑,告诉他说:“今儿学正王大人来过,刚刚跟你二弟碰过面家去,若是有这事,怎么会不告诉你二弟?”
说着又问了赵明礼一道:“王大人真没提过这事?”
赵明礼筷子顿了一顿,还是答道:“王大人不过借着沐休来看了看咱村蒙学的情形,夸赞了廖叔几句,并没说过免税什么的。”
“你看看你!”赵李氏没好气地训着赵老大:“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再过两年,大郎也该说亲了,你这当爹的还是这般不长进!一个两个的,何时才叫老婆子我省心!”
众人都不敢接话,沉默着吃过饭,各自安置去了。
待回了房,赵明礼才悄悄告诉陈氏:“多半是真的。”
陈氏奇道:“不过一场乡试罢了,怎就到了如此地步?王大人是如何与你说的?”
自到了成都,赵明礼便再也喝不惯农家梨儿茶,现下正用茶盖拨着盏中碧绿的茶水慢慢嘬饮,回想了一下告诉她:“也未曾明说。先是看了下咱们村的蒙学,然后盛赞了一番,廖叔得了夸奖,很是兴奋。王大人说如今这乡试竟是一年不如一年,府学里头只得零零散散十来个学生,童子要考试,连作保的廪生都难见一个。如若再不想想办法,怕是他这学正也要当到头了。”
虽然到了施州这般久,先是赵家一堆子事情没理清楚,后是小产在床休养,陈氏竟是连赵家院坝也没出过,对这施州根本就谈不上半点了解,闻言也是半知半解的。不过赵老大说的免除全家赋税的事情,她是半信半疑。
这年月,一般也没有分家的,赵家这一家子人口还算少些,也有十几口子人。有那大家,三代、四代同堂的,算下来全家老小几十口子,若是免了赋税,府衙要少多大一笔收入?便是上头的官肯了,人家下头的吏还不一定肯呢。
老三房里两口子却是相信这茬的,或者说,盼望着这能是真的。小李氏隐含着兴奋问赵老三:“咱家今年打了多少粮食?”
说起庄稼赵老三便是满脸笑,扳着指头默算了一下:“稻米咱只有一亩半的水田,不过今年老天爷给脸,竟是打了四石多些。苞谷是好东西,难怪圣人叫咱都种这个,坡上的七亩多地,我栽了四亩的苞谷,看那样子,我估摸着怎么也该有十八石,只多不少。其他的豆子和洋芋你也看见了,咱栽的不多,不过也尽够这一家人吃用了。”
小李氏心里默算了一下,笑道:“若真是跟大哥讲的一样,全家都不用交这税,那就全是咱们的了,年底跟娘叨叨,给咱大妞也做身新衣裳穿穿。”
若是粮食能够全能落到自己手里,那肯定是好的,不过赵老大这人,从来就是嘴里花天胡地喊得厉害,从来就没拉到个实惠,赵老三也只敢想一下,并不敢当真。
赵老大赵明礼吃过晚饭就不知道又窜哪里去了。大郎二郎带着二妞回了西厢房,赵李氏便锁了房门,点了盏灯摸摸索索上了阁楼。
阁楼里头堆放着新打下来的稻米,已是晒得干了,今年还没有舍得吃过一次。年岁大了,眼神就不好,她放了油灯,挨着摩挲了一道,便又下来将灯熄了,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些个事情都跟刘妈妈与小小无关。免不免赋税啥的,赵李氏也不会多给她们一碗饭吃。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刘妈妈把天赐天佑兄弟俩往年的袍子找了出来,把灯挑亮了细细地改着,顺手还找了一件,叫小小自己改了试试手。
一边改,嘴里一边念叨:“明日得跟夫人说一声,还是给两位少爷另做两件短袄,这山里成日跑来跑去的,长袍也忒不方便了些。”
小小正跟那细针细线做斗争,闻言随口接了句嘴:“是哩,前几日四少爷还跟我说来着,说学堂里头就他跟三少爷穿得不一样,人家都看着他们笑,不跟他们说话来着。”
刘妈妈愣住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天赐和天佑两个,一时失笑道:“瞧我这记性,每次说啥三少爷,四少爷的,就没往咱家两位少爷身上想。这都叫了多少年的大少爷、二少爷了,回了施州就定了排行,可我老是忘记。”
这是因为没有归属感好吧?不愿继续聊这个话题,小小另问到:“刘叔到哪儿啦?这也走了好几天了吧?”
说起刘管家,刘妈妈就惆怅起来:“可不是么?这都十月初六,走了有五天了,还没出山呢!也不知带的衣裳够不够厚,这山里早晚可真冷!”
自从在赵家安顿下来,陈氏就一直寻思着派个得力亲近的人回昌州娘家送个信,也好让娘家知道自己现在落脚在哪里。可这边事情不断,愣是等到赵明礼的蒙学开了学,她才遣了刘管家去。这一趟不但要回昌州,还得往成都府去一趟,将那两间铺子处理了,这山高水远的,总是不便。若是父亲得闲,还想请教一下父亲另在施州置个什么小产业的好。
总归是少年夫妻,刘管家这一走,刘妈妈成日里就跟丢了魂似的,手上若是有事还好,若是没了主人吩咐,一闲下来就想东想西的,小小便老是勾了她说话。
其实主要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赵明礼是个软弱的,陈氏又得看着赵李氏的脸色,自己和刘妈妈再怎么凶悍也是陈氏的下人,凡事不好做得太过,总不能让赵李氏没脸。
可这家里,赵李氏属于那种无事都要挑出事来,不吵吵两句日头就落不了西山似的。王氏最近不常在家,也不知成天在哪儿串,可她只要进了家门,就要指东喝西地,不使唤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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