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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小童养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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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就是少了赵老大。自从那日去还银钱,便不见了人影,赵老三等人寻了一遭没见人,也只得罢了。反正他惯是几日不落家的,也犯不着去报官寻人。
本就因为第一次看杀猪,天佑昨夜兴奋得很久才入睡,今儿早上起得也早,等了半天不见人来,趴在阁楼栏杆上头便有些昏昏欲睡。陈氏怕他受凉,叫了几遭让他进去,他也不理,隐隐听得人声从白雾中传来,他便拍着巴掌笑起来:“来了,来了,杀猪的来了!”
这一声犹如打开了开关,赵家老宅里头霎时便热闹起来,就是这些日子心中一直不舒爽的陈氏也不禁开了笑颜。
赵明礼和赵老三往前迎了迎,待看清了近来的人,一脸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来人不是屠户,却是谢老三。
见赵家兄弟二人迎上来,他便扯着嗓子捏着腔调道:“秀才老爷相迎,这受之有愧啊……”
赵明礼青了脸:“你来作甚?!”
谢老三蹙眉道:“秀才老爷这礼性可不周全,再是什么大事,也得请我们兄弟进屋说话吧,这大冷天的……”
说着便撞开赵氏兄弟二人径自往堂屋去了。
他身后跟了四五个汉子,也是一副泼皮打扮,还有一个穿了件歪煞煞的长袍,对着赵明礼作揖:“赵秀才安好,小生有礼了。”
此时赵明礼也懒得理他,与赵老三对视一眼,赶紧追着赶上去了。
谢老三一行人上了院坝,进了堂屋,惊得陈氏赶紧带着孩子们避去了西厢阁楼里头。那一帮泼皮兀自嘿嘿贼笑着,听得赵明礼等人一阵火大。
自顾自地寻椅子坐了,谢老三悠哉道:“这是准备杀年猪了?赵家真是好福气啊,可怜我们兄弟几个,这过年的物什一样也没个着落,还请秀才老爷可怜可怜咱们,好歹将帐平了,大家过个安生年罢?”
为着剩下的五十两银子,赵家犯愁了好几日,到底还是从陈氏手中又榨出四十两来,加上赵李氏原收着的尺头寻人卖了,好歹凑齐全了。
因此听谢老三一说,赵明礼便青着脸哼了一声,去到赵李氏房里将银子拿了出来。
看了眼桌上的银钱,谢老三却道:“秀才老爷记错了吧,还有两百七十两,这一点点,种下去也生不出两百七十两啊!”

六十七章 还钱【四更完毕卖个萌】
“什么?!”赵家众人俱是愕然,就连厢房里头躺着的赵李氏也挣扎着起了身,颤颤巍巍扶着小小出来,依着门道:“谢三爷真好算计,这才几日功夫,你这印子钱便是生儿下崽,也滚不出这二百七十两啊!”
一听这话,那帮泼皮俱都怪笑起来,看着赵家众人眼神中充满不善:“怎么?这是要赖账?”
谢老三一拍桌子:“住口!老太太可不是这样的人,这可是秀才老爷家,快些把你们那腌臜德行收起来!”
几个泼皮连声应了,低眉顺目地靠着谢老三站住。谢老三这才从怀中摸出票据来:“看看罢,前日赵家大哥过来还了四十两,转手又借了我二百两,这都乡里乡亲的,也没几日的功夫,那利钱便算十两罢,拢共三百一十两,还了四十两,可不是还有二百七十两?”
赵李氏听得这话,也不用人扶,冲过去拣了那几张字据叫赵明礼:“老二,你看看!”
赵明礼一看,除了原来那两张,又多了一张两百两的借据,立据时间正是赵老大去还钱的第二日。
赵李氏还在一边盯着他问:“是假的吧?是假的吧?”
他也很想是假的,可惜与大哥一同开蒙,一同进学,就算大哥的学业日益荒废,可那一笔从小瞧到大的字是怎么也不会认错。
深吸了一口气问谢老三:“我大哥人呢?”
谢老三两手一摊:“我如何得知?若不是看在秀才老爷你的面子上,也不能让他立下这第三张借据。哎,当时赵大哥那个模样,可怜兮兮的啊,就连我这样丧尽天良的人也看不过眼。多少年兄弟。又有赵秀才您这信人君子的弟兄,我一咬牙,还是借给他了。”
这话半真半假。赵老大是又找他借了银钱不假,不过不是两百两,而是一百两。本因着那免税户籍的事情没有办妥,谢老三满肚子火气。哪里肯借给他。便叫他拿一百两银,立二百两的字据,未尝不想让赵老大知难而退。岂料赵老大毫不犹豫便立了字据,他这放钱的碰上这等爽快的傻子。若是不拿钱出来,自己就是傻子了。
不过这一节定是不会对赵家人详说就是了。
王氏听得此言,怪叫一声冲上前来就要抓谢老三的衣裳。叫一个泼皮伸手一推,跌了个结实,她也顾不得屁股疼。大声哭叫起来:“定是你们绑了我相公,威逼他立下字据,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啊……”
谢老三不耐烦:“换点儿新词儿来骂,都听腻了。”又对着赵明礼和赵李氏母子俩道:“字据也瞧见了,这钱,不知秀才老爷……”
赵明礼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老娘一眼,只见老娘眼神涣散。脸色灰白,显是没了主意。又是吓又是气,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一咬牙道:“待寻着我大哥……”
谢老三站了起来,往前一步逼视着赵明礼:“若是寻不着你大哥,莫非我这银子你们赵家就不还了?这印子钱,可是爹死儿还,母亡女偿的。”
王氏还在哭闹:“定是你们害死了我相公……”
有那帮闲的泼皮便不耐烦了:“害死你相公作甚?弄死他又没银子,何苦费那功夫。那娘们儿哭得爷心烦,当心爷赏你一顿剜心脚吃!”
见他们凶恶的样子,王氏吓得往后退了退,小李氏并刘妈妈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立在一边儿不提。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赵明礼心中叹息一声,顶着对方逼视的目光开了口:“还!只要我赵家一息但存,砸锅卖铁也还上你这杀千刀的印子钱。”
声音铿锵作响,只是到了后头还是低了下来:“还请谢三爷宽容两日,也容我等凑凑。”
谢老三也不拖泥带水,拍了拍肩头领着那几个帮闲的泼皮抬脚便走,落在最后着文士长袍自称小生的那个一边走一边转过脸来:“秀才老爷莫恼,这银子也不老少了,一日的利银便是十两,若是拖得久了……”言语间半是威胁,半是怜悯。
赵家人也不相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王氏复又往地上一坐,大声哭喊起来。
赵老三已是慌了神,连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二哥,这,这可咋办?就是把咱全家都卖去盐场,也卖不出这许多钱财啊!”
赵明礼如何不知?可事已至此,除了还钱别无他法。若是舍得下这赵家的薄产,全家立时外逃倒也是可行,只是家中本就没有银钱了,这又临近过年,往哪里逃?若是不还,依着谢老三一帮人的性子,只怕往后日日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听得泼皮们走了,陈氏才带着孩子进了堂屋,细声问道:“又是何事?”
一家人皆低了头,无人作答。还是刘妈妈上前,小声将事情说了,陈氏一听,也着了急,口无遮拦道:“凭啥大哥使了银子,全家跟着还债?!”
一直立着未动的赵李氏突然缓过神来,刚说:“你这……”便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又是一顿忙乱。
猪,今日是杀不了了,赶紧打发大郎去退了跟屠户的约;又叫刘管家进城去请大夫;几个媳妇将赵李氏弄进房里躺下,又是灌水,又是抚胸,又是掐人中,赵李氏却没能苏醒过来。
大人们手忙脚乱,几个孩子都挤作一团,小的更是发起抖来。可此时无人照料到他们,小小只得喊了天赐,牵了天佑,叫二郎抱了五郎,一群人依旧躲进西厢阁楼里头。
这情形,没人有心情说话,也实在无话可说。
没过一会儿,刘管家便请来了大夫,一群孩子又挤着去看了一遭。大夫说话拽着文,小小也没听明白,不过老太婆情况非常不好倒是真的。怕给他们添乱,只得又回西厢阁楼里头去。
未几,堂屋里头传来吵闹之声,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都没敢动。就连平日里最是跳脱的二郎也没起身,与大郎交换了一下眼色,终是大郎起身出去了。
吵闹之后刘管家送了大夫出去,不过肯定没送多远,顶多只到村口便回转过来。没一会儿就听见堂屋里头响起了陈氏的声音,隔着远,听得不太清楚,接着刘妈妈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哭声。
小小第一次恨自己转生为这么个小孩儿,什么事也帮不了,还不好往前头凑。那些声音听得她心头痒痒,却怎么也不敢出去瞧上一眼。若只是个孩儿也就罢了,偏还是个奴下。别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就连后路在何处都不晓得。
所幸她没好奇多久,便得知了结果。
房门打开,一股寒风混着浓雾飘进屋里,惊得孩子们齐齐望了过去。陈氏带着刘妈妈走了进来,两人都是双眼通红,刘妈妈还拿着帕子抽噎着。
看也没看这些孩子一眼,陈氏越过他们走进内间,然后便是开锁翻箱的声音。
刘妈妈走过来,轻轻将天赐天佑揽在怀中,似乎觉得不够,又将小小揽了过去,摸着他们几个眼泪又下来了。
陈氏捏着两张泛黄的纸张走出来,往刘妈妈手边一递。那纸张就让颤抖的刘妈妈接了过去,从小小头顶飘过,隐约可见浓黑的字迹和鲜红的手印。
接过纸张,刘妈妈唤了声:“小姐……”
陈氏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径自进了内间,甩上门,插了销,片刻便是哭声响起。
刘妈妈放开了几个孩子,扑到门前磕了三个响头,一句话也没说,起身便出去了。
小小赶紧追了上去唤道:“刘妈妈……”
她回头惨然一笑:“小小乖,日后刘妈妈和刘叔再也不能照顾你和少爷们了,你要多多用心,好好服侍老爷夫人和两位少爷。”
刚说了一句,刘管家走过来搀住她道:“这便收拾了走罢。”
小小赶紧跟了上去,心中隐约有了计较,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道:“刘叔,这是怎么了?”
进了东厢阁楼下边暂住的柴扉之内,刘妈妈流着眼泪收拾东西,也不答话。她只好抱了刘管家的腿又问了一遍。
刘管家叹息一声,将她抱在怀中道:“说了你也不懂。老爷认定夫人手上还有银子,跪下要夫人拿出来救赵家人哩。可夫人手中哪有那大笔银钱?我与你刘妈妈只好补贴了,自赎自身罢了。”
话音未落,刘妈妈抽噎着埋怨道:“啥补贴?你这是趁火打劫哩!小姐正是为难的时候,你说啥自赎自身?这不是逼着小姐放你走么?”
一边说,一边哭着丢开手中东西道:“我不走!我不能就让小姐一人在这狼窝呆着……”
果真如此。小小也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来。对于成天照顾自己的刘氏两口儿,她的感情比对陈氏更深,心底也赞同刘管家自赎自身的举动。可眼下这个时候,他们这一走,不是让陈氏断了臂膀么?
刘管家放了小小,又是低声劝慰一回,两口儿终是收拾了包袱,上去堂屋给赵明礼磕了头,看了眼放声大哭的天佑和紧绷着脸的天赐,一路哭着相扶去了。
小小不舍,与天赐天佑一起送他们到村口,看他们上大路往府城去了,这才转身回来。
浓雾已是淡了许多,远远看着若隐若现的赵家老宅,仿若一头无名巨兽,让人心底生寒。

六十八章 陈氏得意【一更各种求】
刘管家两口儿走了,赵李氏又病了,这家中许多事便得重新分派下来。
作为家中唯一的下人,小小本应承担最多的工作,奈何她年纪太小,即使翻过年,也不过六岁,着实做不了什么精细、粗笨活计。略一商量,便让她往赵李氏跟前伺候汤药什么的。
小小有些无奈,赵李氏从来就不待见自己,这些人就不怕自己去她跟前伺候,反倒将她气得病重了些么?
昨日赵李氏病倒,赵明礼并赵老三两个衣不解带地伺候着,深夜她才醒来。却口斜眼歪,说不出话来,两片嘴皮子抖抖索索地,涎水也管不住地往下流。
大夫诊治时已是说了,这是轻微的中风,若是调养得好,走路、说话都不成问题,最紧要的,就是病人需得心情开朗,才有助于病情的恢复。
欠下巨额的印子钱,赵老大下落不明,最疼爱他的赵李氏心情如何开朗得起来?
陈氏手中把着一笔钱财,赵明礼不是不知。可一来这是媳妇的嫁妆,论理也没有他一个男人家去管的道理,再者赵明礼也知道这是陈氏留下的最后的退路,自己来年赴江陵府参加府试,还有两个孩子往后的用度,只怕都得从这里头出来。
可昨日那个情形,不将媳妇这钱讨要出来,如何能过得去眼下这个难关?
于是他软硬兼施,从陈氏手中弄出钱来,没料想粗略一算还不够,幸好刘管家知趣。提出自赎自身,虽说放走了两个能干的下人,好歹凑了些银子出来,况且不用再发月钱。算来还省了一笔。
只不过这头顾上了,陈氏那头就难以忽略了。思及直到现在陈氏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赵明礼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这个不是眼下最让人忧心的问题。老娘卧病在床,大哥下落不明,一夜未曾合眼的赵明礼想到这些个就头疼。不过收拾收拾书本用具,还是招呼了天赐天佑俩个往蒙学而去。
孩子最是敏感,昨日刘妈妈两口儿离去,内中原因虽未明说,小兄弟俩也知道跟大伯的欠债脱不了干系。天佑还是懵懂。天赐多少已是晓些世事,对于父亲一力将所有事情承担起来有些忿忿不平,脸上便带了出来。
见哥哥不高兴,天佑也不晓得是何事,不过昨日刘妈妈离家。他哭到半夜才哽咽着睡着,此时睡意未消,扯着哥哥的手眯着眼睛踉踉跄跄地跟在后头。
赵明礼不喜,便叱道:“行如风,坐如钟,天佑,所谓德行,从一投足一举手中便可看出,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君子之风?”
听到父亲的话,天佑打了个冷战,乖乖立住低了头不敢答话,天赐护道:“父亲,弟弟还小,正是贪睡的年纪哩。”
赵明礼也不欲多说。摇摇头嘟囔道:“都是你们母亲惯的。”
这话让天赐不快,却也不敢顶嘴,鼓着腮帮子拖着弟弟跟上父亲的步伐。
赵老三带了二郎,还有大嫂王氏一处,跟在他们父子后头出的门,远远看见他们停下说话,文绉绉的,王氏眼神便有些迷茫。
记得初嫁给赵老大的时候,他嘴里也时不时带些“子曰”“君子”之类的话出来,这大郎也不过十二岁,怎么一切都变了个样。如今好赌成性不说,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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