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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小童养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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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天赐又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快?”说话间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赵明礼看见,正准备训斥儿子,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便不同席。更何况如今小小是二郎的童养媳,论理,天赐身为小叔子,怎么能去摸嫂子的额头?
谁知天赐惊叫一声:“你发烧了,好烫啊!”
赵明礼闭了嘴,转手也摸了摸小小的额头。皱了眉道:“果然是病了。怎么也不说呢?”
小小无法只得开了口:“不打紧,待会儿喝碗姜汤睡一觉也就好了。”
赵明礼点点头,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天赐和天佑走了。临走前提了声小小生病了,小李氏赶紧把她叫到后厨里熬姜汤给她喝。
王氏却怕小小生病过给赵李氏,便与陈氏商量,让大郎二郎还是住进东厢照顾老人。如今赵李氏恢复得不错,手已经能动了,每日让人搀扶着下地,也能站上一会儿。小小身子单薄,不方便照顾老人,还是大郎二郎两个得力些。
陈氏觉得也是,午饭时就跟大郎二郎说了,将小小重新搬回东厢阁楼下头安置了不提。
小小喝了姜汤,本来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勉强支撑着收拾完,也顾不上打量变了模样的东厢阁楼下头,蒙着头便一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直到第二天早上。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想要起身却觉得浑身酸软动弹不了,喉咙里头也火烧火燎的,想要喝口水,却连个人影子也看不见。
大概是生病的时候会特别脆弱,小小躺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往下滚。
正哭着,天赐天佑进来了,见她流泪,天佑便慌了神:“小小,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天赐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搭,还是烧得烫手,也着急了:“还发烧呢,这可怎么办?”
想要喝口水,半天也没能发出声音。那哥俩却转身跑走了,急得小小仰天长叹,想要喝口水就这么难么?
陈氏几个下来看了一遭,也慌了神。赵明礼便叫大郎去府城请个大夫来,却叫王氏拦住了:“咱们庄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那么讲究的?这若是寻常的头疼脑热都得请大夫吃药,那可真是供不起啊。”
二郎在旁听了不高兴:“娘,小小这病得很哩,不请大夫怎么成?”
王氏气得拧他耳朵:“你这臭小子,这媳妇还没过门就把老娘丢到一旁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家中银钱不多,陈氏也舍不得请大夫给小小看病,可小小这状况瞧着实在不好,从昨日就开始发烧,这都一天一夜了也没见退一点儿,若是弄出毛病来可怎么是好?
赵明礼也明白这令人为难的境况,还是咬了咬牙吩咐大郎:“你出村看看,可有那游医,若是没有,就去府城请大夫来看看罢。总不能叫孩子一直病着不是?”
不待大郎答话,二郎便挣脱了王氏的手跑了出去,口里嚷嚷着:“我跑得快,我去吧!”
惹得王氏又跟在后头骂了一回。

七十五章 小小生病【一更】
闹腾了一回,天赐天佑自是要跟着赵明礼去上学的,家中事情不少,实在没有人手来特地照顾小小,待二郎请了大夫回来,小小独自躺在东厢阁楼下头发着烧。
二郎精明得很,村外没有请到游医,他也没往府城里头去,府城边上有个会医术的张老头子,平日里小病周遭的穷苦人家都爱找他,他便把张老头子拉了家来。
陈氏听二郎说了原委,暗叹这孩子办事漂亮,剩下的便看那张老头子如何诊治。
张老头子给小小摸了摸脉,又掰开嘴看了一下她的舌苔,再摸摸她的额头,对赵家众人说道:“这倒奇怪,看表证,乃是这孩子郁结于心,外感风寒,所以一下子病得这样重。治倒是不难治,也不用抓药,就将院坝下头的金银花枝子掐些,加上折耳根,浓浓地熬上一碗水,一日三次,烧退了也就好了。只是后头须得好好调养一番,注意保暖,小姑娘莫落下病根才是。”
二郎听了,便出去寻药不提,陈氏也暗暗松了口气,若是抓药,还不知刚换回来的那几个铜子够不够药费呢。想到张老头子的诊费,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暗里估量,只怕最少也得几十个铜子。
谁知张老头子并没要钱,只说照着惯例,给他一升苞米算作路费就可。陈氏大喜,让小李氏量了苞米粒子出来,自己留下照顾小小。
摸了摸小小的额头,替她掖掖被角,陈氏忽然觉得小小放在被子外头的夹袄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正是刘妈妈的旧物,那还是原先在陈府的时候,过年赏给下人们的衣裳。一时忆起刘妈妈,又想起之前在成都府的日子。哪里有过现在这般窘迫,就连每顿吃食也得精打细算的,鼻头一酸。暗自抹了一回泪。
一碗药灌下去,小小便睡得安稳了些,烧也退了。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只有王氏心里不怎么快活,觉得小小福薄,不是个受得住福气的,要不怎么失了父母。又失了记忆?有心想要个生辰八字去算一下,又想到她本就没了记忆,哪里知道八字?暗悔不该急匆匆地将小小定下来。
说来都怪自己耳根子软,不过是村人议论二郎相貌有碍,家里本就境况不好。赵老大又失了踪影,自己一个妇人,心里没底。还不是想着儿子年岁渐长,往后若是说不上媳妇儿,可就成了一桩心病,这才急急忙忙地趁着陈氏露了要给小小脱籍的口风,讨了来做媳妇。
早知如此……王氏心中百转千回,偏又不好对人诉说,毕竟这事二郎也合心。又承了陈氏的情,只能自己去伤神罢了。
小李氏先头生养了大妞,不怎么招赵李氏的待见,好在后头跟着有了五郎,日子才好过些。私下里觉得对大妞多有亏欠,心里更偏疼些。此时见小小病倒。除了担心自己的孩子过了病气,其余的哪里顾得过来。
这些人的心思,小小熟睡着都不晓得。再睁眼的时候,夜已深沉,陈氏坐在她床尾,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缝着什么东西,天赐天佑在旁边坐着小凳子,母子三人低声说着话,小小一时竟看楞了去。
这个场面,如此温馨,如此熟悉,小小却觉得置身事外,恍如看着电视,虽然有些感动,却于己无关。
前世在院里,辛勤的老师也经常在昏暗的灯光下为孩子们缝补衣物。那个时候,衣服大都是好心的人们送来的,也是大的孩子穿了,稍微改一改,就留给小些的孩子穿。虽然物质条件艰苦些,可心里安定。
如今身在异世,这一幕虽然熟悉,可总觉得特别违和。尤其是近段时间陈氏的表现,更让小小坚信,不是自己亲生的,永远无法做到将一颗心放平。
毕竟自己是他们捡来的,也许当时陈氏、赵明礼买下自己,只不过存了做个好事的念头,而自己,也不过是他们一时善心的附带物,明面上是个下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玩意儿嘛,想得起来就把玩一番,若是有需要,就是可以拿出去交换的东西。
恰好陈氏需要在这个家里立足,失了刘妈妈两口儿这条臂膀,又恰逢赵李氏患病,自己可不就成了陈氏拉拢妯娌的一件交换物了么?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小觉得自己已经认命了,可实际上,这颗心却从来不曾低头,身体负荷不了这样沉重的心思,也许才会病得这样急,这样狠的吧?
陈氏正在缝补着一件衣服,一边轻声跟两个孩子说话,一边不时看一眼床上。一扭头,见小小醒了,放下衣物,移过油灯看了看她,顺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点点头说:“张老头子的药虽是土方子,到底还是有效,这烧总算是退了。饿不饿?”
小小点点头,陈氏微笑着说:“也该是饿了,除了药,今儿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呢!”
不用陈氏吩咐,天赐已经出了门,很快就端了一碗苞米面子煮的糊糊进来。
闻到食物的香气,小小暂时抛下了那些心思,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依然手脚无力,陈氏扶了她一下,端了碗喂她。
天赐天佑也不说话,站在床边看她喝糊糊。小小不好意思,非要自己吃,陈氏扭不过她,便叫天赐端了碗,让小小自己舀着吃,自己依旧去改那件衣服。
一边手下忙活,一边嘴里说道:“也怪我疏忽了。这一过年,你个子竟是高了不少,这衣裳都短了些。你这孩子也是,刘妈妈给你改的衣裳都留了边,也没说自己挑几针改一改,就这么短短地穿着,成日里吹风,不冻病才怪。”
小小闷头慢慢喝糊糊,也不答话。心说有时间改才怪,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做事,天黑了都还没做完。赵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除了赵明礼要准备来日的课文点一盏灯,别处都是黑乎乎的,哪里能给她时间去改衣裳。
忽然想起贴身小衣上坠着的金虎头,忙伸手摸了摸,那件小衣还穿在自己身上,不由松了口气。
陈氏也已经几针勾完了,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针脚还算平滑,便随手放在了小小床脚,嘴里说道:“这件先帮你改了,旁的你自己换了再弄就是。明儿也不用你做事,好好休息两天再说,别把个小身子骨累坏了。”
小小点头,看陈氏收了碗,便叫了天赐天佑兄弟两个,端着灯盏出去了。
白日睡得足了,此时躺下,却是半点睡意也无。
屋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搬了下来,她依旧住着靠里头的隔间,只不过前些日子正冷的时候大郎兄弟俩住过,收拾了一番。用稻草、干苞米杆子编了厚厚的垫子订在墙上,比以往隔风暖和些。不过也堵住了之前那些细小的缝隙,看不清外头一丝的情形。
睁着眼睛倒在床上,小小只能胡思乱想起来。一会儿想到前几日看见的那个受伤的土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躲在了谭家坝子的山上。一会儿又盘算怎么才能离开这地方,可惜原主儿的一点点记忆也没有,不知道原主父母到底在哪里,这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个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
前世里头看电视剧,高人侠客们来来往往,做生意的成天四处跑,好像也没觉得什么。可到了这异世,虽说看起来跟古代差不多的样子,可小小才发现到处跑是跑不了的。若是离开施州独自出门,需要到衙门办理一张名为“路引”的东西。跟着赵明礼一家返乡,没少见赵明礼掏出来勘验。
那上头记载着一家人的籍贯、身份等等信息,若是没有,便是“贱民”,连下九流都不如,若是被人随意抓了去,真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自己若是贸贸然跑掉,便是没有户籍路引的“贱民”身份,小胳膊小腿儿的,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这施州地处大山之中,周围的都是土王的地界,莫说跑不跑得出去,说不定半道上就让老虎叼走了。
乱想了一通,这身体还是受不住她的思绪,渐渐睡了去。
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
日头倒好,阳光透过厚厚的草木墙照进来,将草垫子都照出金黄的光来。偶有个把缝隙,阳光射进来,光柱里头尘土飞扬,小小看着,不禁发起呆来。
外头传来说话声,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小小想要起身,还是觉得浑身酸痛,勉强挣扎着坐了起来,就觉得累得出了身汗。
好想能洗个热水澡啊,这一身的汗味,连小小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不过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赵家根本就没这个能力,听过府城里头的有钱人们,也不过偶尔能洗上热水澡。主要是大冬天的,保证烧火的柴禾和炭就挺不容易了,更何况是烧水洗澡,那太奢侈了。
不过身上的汗味小小自己都受不了,待能下床了,自己烧了热水,打了一大盆,忍着刺骨的寒意擦洗了一下,算是自我安慰罢了。

七十六章 和顺之家【二更】
在家休息了两三日,赵家上下又忙乎起来。
这次就连小小都上了坡地,家中只留下小李氏背着五郎照顾赵李氏。
马上要种苞谷、洋芋了,地里要翻地,要休整,要施肥……赵家的坡地不算多,可是山坡上土地本就贫瘠些,赵老三做活精细,要求也高,因此把全家都叫了上坡。
陈氏自然是不去的,又懒怠去看赵李氏的脸色。近来赵李氏身子好了不少,立刻就捡起了曾经的一家之主的威风,话都说不清楚,偏要挑刺,从儿子到媳妇,连小孙子五郎都不放过,凡事都要唠叨几句。
只是陈氏自己还没发现,赵李氏对她态度已经算是和缓许多,想来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缘故。
小小看在眼里,也不做声。自从做了二郎的童养媳,她跟陈氏就离了心,怎么也找不回往常那样相扶相依的感觉,有话也尽管憋进了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只是她终归是个藏不住话的。
上了坡,赵明礼、赵老三、大郎拿着锄头细细地翻地,还要将结成块的土坷垃一点点砸碎,王氏带着几个孩子将地里的石头捡出来,二郎则带着大妞、二妞捡拾旁边的杂草等物,堆做一堆。
杂草很快捡了出来,二郎仔细拿石头围了,点了把火烧起来。赵老三看了看,皱皱眉头,拿了把镰刀招呼大郎往山林里头去了。
天赐不解,问赵明礼:“父亲,三叔和大郎哥去干什么啊?”
赵明礼告诉他:“这些草木灰只怕不够地里用。还得去拣些枯枝回来一路烧。”
小小顺口问了一句:“草木灰是做肥料的么?”
赵明礼点点头:“是啊,可这么一点儿,这七亩地不够用啊。”
“难道不用上农家肥的么?”小小也不解了,这草木灰好像是地里用的肥料的一种罢了。记得前世院里种菜,除了草木灰还有其他的肥料要撒。当然这个时代肯定是没有磷肥、尿素之类的化工肥料,可农家肥总该有的吧?
王氏嗤笑一声:“你个小娃儿懂个什么?咱家猪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肥?”
赵明礼却疑惑道:“农家肥,这是什么东西?小小你从哪里听来的?”
小小这才惊觉,似乎施州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地步,自然不晓得农家肥是什么东西,顶多就是拿猪粪浇地,自己似乎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当即低了头支支吾吾不说话。
赵明礼却不罢休,依旧追问个不停。天赐见状便说:“父亲问她做啥,她比我还小,能知道啥?多是听人家说了,顺口带出来的而已。”
小小赶紧点头,表示天赐说得对。
赵明礼却说:“我往年读书。偶得《氾胜之书》一卷残卷,其中提到‘农家肥’,只是残卷不全,不知道这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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