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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小童养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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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叫小小近前来,问了她姓名籍贯等事,除了自报名字叫苏小小,其余一干事物均推说不太记得。
想起初见时她脖子上那刺目的伤痕,陈夫人很是嗟叹了一回,又怜她年幼遭此大难,说着说着竟落起泪来,唬得刘妈妈赶紧拉了小小跪下劝了一回。
小小无奈,这女人是水做的么?那眉毛一蹙,泪珠儿便滚了出来,害得自己又要跪一遭。不过想到她是怜悯自己,心中还是挺感动的。
赵师爷却沉吟片刻,对她说道:“你可记得家人在何处?若是想起来,便告诉我,叫你家人接了你去。看你手脚,也不是那等穷苦人家出来的。可若是不肯离去,便得签个卖身契子与我,方可在我家户籍文书上落户。”
小小低头不语。自己哪里知道这具身体的家人是哪里的,赵老爷这话听着没错,可实在有点欺负小孩的嫌疑。既是知道自己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又何必叫自己签这卖身契?虽说是表示乐意留下自己,可这意思一咂摸,真是心中不太好受。
罢了,若是不签这卖身契,自己就成了黑户了。这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算是自卖自身吗?也不知给几两银子……
于是磕了个头说道:“小小多谢老爷,还请老爷将契子写了,我签了便是。”
赵老爷点点头,写了个契约叫她签了,仔细收起来,预备下午便去衙门将这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路上生出其他事端来。
下午太阳刚落山,何七爷便带着娇妻亲自来客栈接赵老爷一家,赵老爷倒还罢了,陈夫人看着何夫人头上的珠钗,臂上上的金钏,只觉着眼前发花,羡慕得心口作痛。叹息一声终是忍了,端着笑带着孩子上前见礼不提。
小小也跟着刘妈妈上前见礼,这还是下午刘妈妈抓着她恶补了一下午的结果,好在行过礼倒也中规中矩,刘妈妈在旁看着放心不少。
正准备退到陈夫人身后,何七爷却“咦”了一声笑道:“这女娃娃也是贵府下人?模样倒是生得好看。”
赵老爷谦虚了几句,听得何七爷又说到:“见了嫂夫人,便又不觉得奇怪了,这分明就是观音座前的龙女,真真是个福相!”
说着自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件玩物,对着赵老爷笑道:“知节兄莫见怪,实是我家兄弟众多,却没有只有一个女孩儿,见着那相貌好的女娃娃便觉着可亲。快叫你家小娃娃上前与我夫妇二人见个礼,让我家夫人看看她这好样貌,下胎给我生个女娃儿。”
赵老爷听了,赶紧叫小小重新上前与何七爷二人见礼。何七爷夫人执了她的小手,将那玩物塞到她手中,问她姓名、年岁、籍贯等事。
小小觉得奇怪,再是自己生得好,也没道理见着个下人如此上心的。若真是喜爱,大可开口找赵老爷讨要自己,这时代,仆役不跟个货物一般,可以随意转卖的么?
可这又是赠礼,又是细问,缘由真是如同他所说的借光下胎生个女儿?
赵老爷和陈夫人却不觉其他,只当是何七爷家事罢了,说罢这一遭便同去酒楼了。
只有天赐不同,始终对这何七爷带着戒备之心,直到在巴东县下船,与何七爷分道扬镳为止。 

第六章 衣锦还乡
眼看着赵老爷一家顺着码头的石阶离去,何七爷苦恼地摇摇头:“这个相貌最像,可实际又最不像。五岁的孩子,便是遭逢大变,也不会须臾间变化了口音,唉,费了这许多功夫,都是白瞎了……”
身后站着的健仆听了低声一笑:“大人何必苦恼,就是找不着,也怨不着我们。”
何七爷嘿嘿一笑:“那倒是!左右咱们是使了力的。罢了,家去吧!”
何七爷一家家去不提,赵老爷一家在巴东县歇了两日,便又租了马队,急急往施州赶。
大人们还好,几个孩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天佑本有些晕船,幸得不过两三日便恢复了正常,调皮更胜以往,却苦于船上地方狭窄,活动不开。
天赐年长些,倒是好点,可连日行船,吃得也不好,晚上听着水声也睡不着,眼看着瘦了一圈,把陈夫人心疼坏了。
最惨的还是小小,她居然晕船。
第一日上船便吐了个天昏地暗,之后接连十来日里,站着也觉得头晕,睡着也觉得头晕,在巴东县歇息了两天才稍微好点。
本来第一日到了巴东县便寻好了马队,就是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两日,毕竟是下人身份,主家能为此停歇两日已是不易,哪里能再骄纵?因此直到望见施州城门,小小的脸儿仍是蜡黄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自巴东上岸起,到施州走了有十三日,成日里在山间羊肠小道上穿行,不是上山便是下山。一山连着一山,恍如爬不尽的山头一般。
那小道俱是青石铺就,听赵老爷说,这便是从施州出来的官道,每个隘口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小小虽然精神不足,不过看着还是感叹了一番古人的勤劳勇猛,对这施州倒怀了几分期待。
站在山头上远远望去,一条玉带似的碧水横在山间,水那边一座小城,端的清秀可亲。
赵老爷骑在马上指点着叫陈夫人看:“这便是清江,乃是施州府城的护城河,与旁边的蔡家河、八公溪首尾相连,将这府城一块圈在其中。这几条河水深河宽,即便是往年土王攻城,也未曾渡过河来,还有那许多妙处,往后你们便知道了。”
“父亲,土王是什么东西?”天佑听到一个新词,赶紧发问,却叫哥哥拍了一下。
那牵着马的马夫神色紧张地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少爷切莫这样说,咱这施州周围皆是土王的属地,若是叫土人听了去,便是泼天的麻烦。”
赵老爷暗悔未曾早将施州的一应事宜告诉儿子,看着周围无甚外人,便告诫家人道:“这施州虽是南唐腹地,却是个蛮夷混杂之所。施州一地除汉人外,还有土人、蛮人混居,风俗各不相同,若是不慎犯了人家忌讳,必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天佑如今这话莫再提了,待回家得了空闲,我与你们细说就是。”
一行人不再言语,抓紧了时间赶路。
马队不可进城,只将他们送到河边渡口便交割了。自有那渡口做工的脚夫,拿竹制的背篓背了物什乘了渡船送他们入城。
这渡船乃是一支两头弯弯翘起的大木舟,刘妈妈扶了陈夫人坐了,小小也站在船内往下看,这水深不知几许,但是清澈喜人,连那河底的沙石鱼虾都看得清清楚楚,难怪称之为“清江”。
施州府城的城门,看在陈夫人等人眼中,自然比不得成都府,天佑只微微嘟囔了一声“不过如此”便被哥哥拍了一掌,正待向陈夫人撒娇,转头便看见父亲刀子似的眼光,脖子一缩便不再说话。
东城门外并无人迎接,赵老爷心下纳闷不已,当着陈夫人的面没说什么,面上带出来颜色十分不好看。天赐还好,只是狐疑了一阵,并没说话,天佑吓得躲到陈夫人背后,离得父亲远远的。
好在已是进了府城,也不愁这一点路了。刘管家便吩咐了脚夫,又雇了一乘滑竿叫陈夫人坐了,一行人穿过府城,自西门出得城来,往赵老爷老家谭家坝而去。
这谭家坝乃是离着施州府城最近的一个大村,不过也有二十来里地。穿过府城的时候,那抬着滑竿的人嘴快,向陈夫人介绍着城中景物,岂料没走几步路,便到了西城门。
陈夫人讶然,这施州府就只得如此一点点大小么?想到日后便要在此定居生活,不由多了几分担心。
天赐兄弟俩不曾察觉母亲的忧心,只紧跟着赵老爷一路步行。天佑先还调皮,一路东张西望,没走得几步便叫起苦来。刘管家上前要背他,却被赵老爷一顿呵斥,只好恹恹地靠着哥哥步行。
一出西门便是一段青石小路蜿蜒下山,山下一条碧带,正是赵老爷所说的蔡家河,河边几个农妇或是洗菜、或是濯衣,回首看府城,原来竟是在山上。
小小没那精神细看,她早就走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汗水。刘妈妈看着心疼,蹲下身来要背她,她摆摆手拒绝了。
这府城的路不比山路轻松,一个人本就难走,若是背了自己,累坏了刘妈妈怎么办?也不言语,只是紧紧攥着刘妈妈的手,硬拖着朝前走。
天佑叫苦连天,陈夫人让他上了滑竿坐着,又好言安慰了天赐几句。天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弟弟年幼,他也是心疼的,可是怕父亲又会斥责,对着陈夫人的言语默不作声,只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看赵老爷。
眼见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山水,赵老爷湿润了眼眶,哪里看得到儿子和夫人的小动作,只颤抖着嘴唇低声颂道:“少小离家老大回……”
这条小路,自五岁发蒙,七岁进学,他走了许多年。那么多星子未落的清晨,那么多晓月初上的傍晚,父亲未去世时,是满怀欣喜和希望地牵着父亲的手走过;父亲去世后,带着悲痛和斗志走过;最后一次连夜奔逃,匆匆走过这条小路,便一去经年不曾还家……
正是应了那句“近乡情怯”,眼见着转过谷口便到谭家坝,赵明礼的脚步沉重起来,渐渐从队伍最前落到了后面。
这样一支队伍很快便引起了进出村人的注意,正是农忙时节,坡上不少农人都在耕种,有那眼尖的,打量了一阵,便惊叫起来:“那不是赵家秀才么?快来看呀,赵秀才回来了!”
只一瞬间,山坡上冒出无数人影,对着赵老爷一行指指点点,更有那好事的,飞快奔去赵家老宅报信。
赵家老宅在村子南角,倚着山势仿那土人的宅子修得一明两暗的屋子,东西厢俱是挑出的阁楼儿样式,东厢楼下放着农具磨盘等杂物,西厢楼下便是猪圈。
赵家老夫人赵李氏正拿着瓢儿给猪添食,听人来报赵家二郎赵秀才家来了,手中一顿,几滴热泪便洒到猪食槽里,口中骂道:“这烂背时的龟儿子,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报信的乃是村中有名的游闲儿,唤作四狗的,平日里与赵大哥赵明仁最是投契,闻言口称“婶婶”舔着脸奉承道:“婶婶说哪里话来!赵秀才这可是衣锦还乡哩,啧啧,他家婆娘穿得褙子,坐的滑竿,还有仆从下人拥着,比王大户还要风光。婶婶准备甚时候给赵秀才接风,莫忘了叫上我帮忙,别的做不来,几分力气还是有的!”
赵李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斜他一眼并不去接那话头,反问道:“我家明仁呢?你可曾看到?”
四狗楞了一下,顿时记起来今日跟赵家大哥还有其余几人约好了在村后山洞里赌钱做耍,怕是赵家大哥还不晓得赵秀才家来了,听赵李氏问话,哈哈两句赶紧脚底抹油溜了,悄悄去叫赵明仁家来。
再说赵老爷赵秀才进了村来,便被村人团团围住,他赶紧叫陈夫人下了滑竿,一一介绍这是某家大哥,那是某家叔叔,夫妻俩一路作揖行礼。
刘管家和刘妈妈自行李中取了糖块儿糕点等物,一路分给乡邻,顿时谭家坝村恍如过年一般热闹起来。
赵天赐紧紧攥了弟弟的手,跟在父母后面行礼,少不得被人夸赞少年老成,又夸天佑玉雪可爱。回头一看,小小孤零零地跟着脚夫站在一路,过去拉她,却被她甩开了手,脸上飞红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小小本就精神不好,这会子见了这一副和美团圆的画面,只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竟也插不进去。便挨着脚夫站了,集中精神盯着物什。
人一多,闲言碎语便来了。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有厌恶的,听得小小觉着好笑,赵老爷两口儿刚刚返乡,便有如此多的闲言,看来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原就不是传言。
一群人簇拥着赵老爷一行,行至赵家老宅,远远便望见赵李氏包着头帕,叉着手儿站在院坝中央。
赵老爷喊了一声“娘”,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双目通红。
陈夫人带着两个孩子也跟着跪下,刘妈妈刘管家自然不能站着,拉了小小在后面跪了。
赵李氏只说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便泣不成声,赵老爷没忍住,口中喊着“儿不孝……”也落下泪来。
周围跟着的村人中,有那心肠软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眼泪跟着也来了。
顿时赵家屋场里悲声一片。 

第七章 杀威棒起【二更】
正哭得起劲,一个男子挤了进来,只见他身着一件长衫,下摆却撩在腰间,衣襟上也是油腻腻的,走上前去扶了赵李氏,口中说道:“二弟回来了,娘你哭甚呢!这是喜事呢!”
赵李氏擤着鼻涕说不出话来,他转身去拉赵明礼:“回来了就好,怎么一回来就把娘逗得直哭?先进去给爹上柱香去。”
赵明礼口称“大哥”就势起了身,又叫陈夫人和两个孩子叫人。
赵明仁哈哈一笑应了,伸手去摸赵天佑,看他一双手黑乎乎的,天佑不由就偏了偏头,赵明仁手顿了一下,也没摸下去,便将手收了回来,对着乡邻抱拳道:“多谢各位乡邻照顾,我弟弟归家了,改日再请大家相聚,都散了罢。”
村人们说着恭喜的话各自散了,刘管家看着脚夫卸了行李,又打发他们离去。田间劳作的赵家三哥赵明智带着婆娘小李氏和闺女儿子也回来了,一家人站在院坝里望着赵李氏。
原来赵明仁当先进了堂屋,谁知赵明礼带着陈夫人和儿子进去时,赵李氏却往门口一站,也不言语,也不让路。
陈夫人初来乍到,不知这是唱得哪一出,只得带了孩子往旁边站了,口称“母亲大人。”
赵李氏也不言语,眼角也不扫她一下,自去堂屋拖了条板凳出来,跷了脚儿坐下,黑着脸问赵老大:“你家婆娘又上哪里去了?这一晌午的功夫,便是草也长了几丈高了,打个猪草要去一家子?要去这半天?等她的猪草打回来,猪都饿死了。”
小小心里一动,这是婆婆在给媳妇儿下马威吗?话里说的是大儿媳妇,可拦着门不让二儿媳妇进去,这不是存心给陈夫人难看么?
偷偷去看陈夫人脸色,果然惨白一片,牵着天赐天佑的手微微颤抖着。
赵明礼通红着双目上前对赵李氏说:“娘,儿多年未曾归家,先让儿带着媳妇和孩子给爹上柱香罢!”
赵李氏眼睛一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媳妇?你哪里来的媳妇?我给你说的亲事你不是不满意,逃了么?这时节哪里又有媳妇了?”
说罢站起来双手叉腰指着陈夫人骂道:“哪里来的野狐媚子,也不分个好的歹的就敢往家里带,还给你爹上香?莫把你爹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陈夫人双眼一闭,便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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