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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小小童养媳-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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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礼依旧不解:“我不过小小一个举人罢了,有什么值得交好的?”
王大人摇摇头:“你呀,年纪也算不小了,这人情世故的竟然不懂么?若是吏部选了你,不知道往后官场上还要吃多少苦头,也难怪……”难怪在成都府检校小吏做得好好得让人挤了出来。后头一句当然咽了没说,不过倒是对赵明礼的憨直有了更深的认识,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是走不远的。
之后几日,赵家老宅那边没啥动静,倒是府城里头的乡绅大户们陆续送了些礼物过来,想来是那日宴席上容米土司派人送礼的事情传扬了出去。赵明礼让王大人说教一通,明白了其中关节,不是别的,这些乡绅大户们或多或少都跟各处土司有些瓜葛,或是商队要从人家地盘上过,或是田地与土人疆界相交,送礼给赵明礼,无非是想结个善缘罢了。
这样一来,赵明礼才心安理得地收了各户的礼物,一时倒把赵李氏说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一百二十三章 媒婆上门
进了十一月,天气愈发冷了起来,陈氏便与小小商量买柴买炭的事情。去年这个时候住在赵家老宅,柴禾都是山上捡来的,不用花费银两,如今住在这府城,可没处打柴去,屋子里头烧柴也呛得很,这眼看天气越来越冷,柴价也贵起来,不如早点多买些屯放起来。
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做起来便有些难。原因不是别的,这小院里头屋子虽多,如今各有各的用处,实在是不能腾个地儿再放柴禾。何况这柴禾还有个保管问题,若是随意堆放在外头,风吹雨淋的,烧起来没了火头不说,烟也大得很。
田丰听说了,拍着胸脯说两日就将这事解决掉。说来这田丰在赵家也是自由得很,虽说做的都是下人的活路,晚上就在东厢房里头打个地铺,他说是怕有贼人进了院子,守在外头好些。可好几次小小都发现,早间起来的时候,外头东厢房的铺盖倒是打开着,可根本就没人,伸手一摸,铺盖冷冰冰的,只怕根本就没睡过。
小小悄悄跟陈氏说了一次,陈氏想了想,只做不知,由他去罢。人家说是说在赵家留下做个下人,可他这情况,谁敢真的将他当下人使唤?只要不出事也就罢了。
田丰手脚倒快,拆了鸡圈往旁挪了挪,就着后厨外头伸出来的一截屋檐下头,搭了一间一人来高的棚子,顶上找来油毡布盖了,也不怕雨淋,这一间柴禾屋子便算是做好了。
奇怪的是,他还在旁边搭了一个小小的木棚子,也不大,不过膝盖高。每日小小取柴的时候,他就叫小小取一枝小的放进那个小棚子里头去。小小问他这是做什么,他说是给寒婆婆打柴,可要他再细说,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小觉得这大概也是土人的什么风俗。既然他坚持。那就入乡随俗吧。
至于赵李氏说过的事情,赵明礼和陈氏不提。其他人自然不好说起。天赐日日绷着一张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不过过了几日。看赵明礼和陈氏一如往常。甚至赵明礼还时常笑笑,对天佑也没有往日那么严厉,他也就放了心,脸色和缓起来。
天佑是个好动的。如今他最感兴趣的就是田丰,每日追在田丰屁股后头。看他做事,听他说话。开始他还笑了一回,叫赵明礼教训了一顿,这几日开始有兴趣纠正田丰的发音。田丰也乐得请教,并不因为他是个孩子就有所怠慢,而是认认真真地学。天佑倒真来了兴趣,每日下了学就跟田丰窝在一处,教他说话,还打算过几日就开始教田丰写汉字。
正当赵明礼全家都刻意遗忘了赵李氏的时候,赵家老宅来人了。
恰逢冬至前一天,赵家上下都正做着准备。陈氏是昌州人,昌州习俗冬至这日要吃元宵;赵明礼祖上是北方过来的,照惯例要吃饺子。陈氏思量了一下,决定将饺子和元宵都做一些,另买点羊肉,取了些容米土王送来的礼物中的党参、枸杞、红枣等物,好好熬上一锅羊肉汤。如今赵明礼白天上课,夜间依旧苦读,天赐明天准备下场,也是读书读得极苦,她打算好好给一家人补补身体。
羊肉买了回来,剔了肉准备做饺子馅料,小小又将骨头收拾了熬汤。已经是下午,蔡家小婶儿回了家,小小自己慢慢弄着,反正只是一家人的吃食罢了,又是明日才吃,也不着急。
忽听前头角门作响,她头也不抬,便唤:“田丰,有人拍门哩,快去看看!”
田丰闻言便去了,片刻回来告诉她:“是个老女人,说是找老爷夫人的,你去禀报一声。”说罢接过小小手里的柴禾蹲下烧火。
小小有些好笑,田丰是个开朗风趣的,他既然这样说,显然叫门的客人不怎么招他喜欢。去厢房里头禀报了陈氏,小小端了水便去了东厢房。
确实是个老女人,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头上黑色绣红色纹路的抹额,耳边插了朵碗口大的红色绢花,穿着深紫色的褙子,下面却是红色裤子,腰间系了条紫红色的汗巾子,领口袖口裤腿上都滚着花边,脚上的黑色布鞋上头也绣着红色的花朵。整个人往那儿一站,活脱脱就是一朵花。脸上褶子也不少了,不知擦了多少粉,脸上白白的,看见小小进来就笑:“哟,这是小小姑娘吧?我可听说你好多回了,又聪明又能干又漂亮的一个孩子。”说着竟伸出手来要往小小脸上掐。
小小赶紧退后一步,皱了皱鼻头,刚这女人一伸手,一股冲人的香味儿就往鼻子里头凑,她差点儿没忍住就打了个喷嚏。她心中疑惑,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大婶儿找谁?”
那女人夸张地抬头望了望四周,反问小小:“这儿是赵举人家吧?”
小小点头,她就笑了起来:“那就没错了,我呀是给举人娘子道喜来了,快请举人娘子出来吧!”
陈氏进来正好听见,对小小使了个眼色,问这是何人。小小摇头表示不知道,陈氏看这女人打扮,心下便有三分不喜,也不叫她坐,径自坐了问道:“不知喜从何来啊?”
那女人赶紧上前拱手:“恭喜举人娘子。举人老娘给您寻了个姐妹,今儿是来讨句话,您看选个什么日子抬进来合适?这眼瞅着天儿也愈发冷了,早些抬进来给爷们儿暖被窝也好啊!”
陈氏一听就垮了脸,更加恼她当着小小的面儿就说这样露骨的话,站起身指着门道:“从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那女人也不恼,不知从何处扯了块大红销金的帕子出来,捂着嘴呵呵直笑:“举人娘子这是恼了?哎呀,您也莫恼,都是女人,这心思我知道。可如今老爷都是举人了,身边不能没个人服侍啊?再说了,这事儿赵家老夫人已经定下了,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讨个吉利日子罢了,您发什么火哟!”
原来如此,这女人是个牵线说媒的媒婆,这是得了赵李氏的意思,逼着陈氏让孙氏进门儿了。
陈氏气得发抖,她还是第一次跟这种人打交道,真不晓得如何应对。都说得这般直接了,可人家一点儿不恼,口口声声的意思,一来是奉了赵李氏的令叫她这做儿媳妇的就范;二来暗指她嫉妒,容不得旁人近赵明礼的身。
见陈氏不开口,那女人心里暗暗得意,心道果然如赵家老夫人所说,这陈氏是个不贤惠的,难怪不得赵家老夫人的欢心,急急地要往儿子身边塞人。脸上越发得意起来:“举人娘子啊,我也晓得你这心里不痛快,可咱女人不都是这样么?这夫字天出头,伺候好相公婆婆才是做媳妇儿的正理,我瞧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点子事情还不明白么?”
本来这样的场合就没有小小插嘴的余地,何况这遭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置喙的,可这媒婆的话言话语实在叫人听着恼怒,不知怎么的,头上一热,小小就冲了出去,往那媒婆“呸”了一声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撒野撒到举人老爷头上来了!”
那媒人不高兴了,板了脸撵小小:“去去去,你个小屁孩子知道什么!一边儿玩儿泥巴去!”
小小哼了一声:“你一把年纪了,连个正反道理都不懂,只怕还不如我个小屁孩子呢!这可不是谭家坝那样乡野地方,前头是学宫,供着的是圣人老爷,左邻右舍住的不是秀才就是学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骗开了我家的门,还辱骂起我家夫人来了?一口一个举人娘子的,举人娘子也是你叫的?进了门也不下跪,也不晓得磕头,回去告诉赵家老夫人,下次记得叫个长了眼睛的过来!”
说罢就叫田丰:“把她给我撵出去!”
田丰还没进来,那媒婆恼了,伸手就要去揪小小,却被小小一弯腰躲过了,嘴里更是讥讽:“你算是哪根葱?就这副鬼模样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出了门的?莫不是刚进门的时候脑袋让门夹了?大婶儿,长得丑就不怪你了,可你不能大白天地出来吓人啊!瞧你往我家一站,这地板上多厚的粉沫子啊,待会儿可得扫上老半天呢!”
正说着,田丰进来了,后头跟着天赐。
那媒婆气得破口大骂,小小看也不看,就叫田丰:“赶紧撵出去,扔远点儿!”
田丰将她一把就拽了出去,屋子里头顿时清静了。天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陈氏脸色不怎么好,眼角还有泪花,赶忙追问。陈氏却“噗嗤”一声指着小小笑了起来:“你这张嘴,真不知是怎么长的,怎么就想出这些话来,偏你舌头也不打结,说得又快又清楚。”
好久没有这样过嘴瘾了,小小吐了口气,觉得胸中开朗不少,回头望着陈氏笑道:“夫人又打趣我,对这样的人啊,本就不用客气的。”
陈氏点点头,又烦恼起来:“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小小冲着她挤挤眼睛:“您还是先问问老爷吧!”
陈氏恍然,心里一轻,大笑起来。只有天赐站在一边,没听懂她们说的什么,有些郁闷。

一百二十四章 王氏说前缘【一更】
陈氏吃了定心丸,放了一半的心,可难免又想若是赵李氏非要这样该如何是好。到了晚间赵明礼回来,两人安寝时,她才将这事跟赵明礼说了,当时就把赵明礼气得浑身发抖,夫妻二人说了小半夜的话,这才睡下。
那头媒婆被撵了出去,回头小小就说田丰:“起码也问问是谁再给放进来吧,你看,你问也不问的,多招惹麻烦?”
田丰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缩了缩脖子道:“我一开门就叫她吓了一跳,给忘了。”
小小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可不相信土人就没有个串门儿的,而且田丰的神色一点儿也不担心,还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说不定就真是拿赵家这件事当个笑话在瞧。
却不晓得她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一点也不显得凶狠,反倒说不出地可爱。田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还挺爱操闲心的!”
小小黯然,她这不是操闲心是什么?不过也不算是操闲心吧,实在是赵李氏就够膈应人了,要是再弄来一个悲情小白花啥的,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不理会田丰,小小径自收拾了收拾,睡去了。
再说那媒婆走了之后,自然去谭家坝赵李氏跟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赵李氏气得笑了:“好好好,既然她不操心,那我就让孙家把人抬过去,看她还能拦着不让人进门不成?”
王氏和小李氏听见了都默不作声,王氏更是觉得赵李氏年岁大了分不清是非,暗地里朝着大郎二郎抱怨:“你奶奶也是老糊涂了,如今你二叔出息了,这一家子都得沾他的光,偏要赶着去做些得罪人的事情,连累我们也不受待见。”
她是真犯了愁,眼看着大郎年岁大了,赵老大下落不明的。这婚事还不得她这做娘的操心么?不提别的,就是在外头说是赵举人的侄子,就是聘礼少些,这好闺女也愿意往赵家嫁。可若是真跟赵明礼离了心。指不上二房的帮衬不说,还要受些连累,这心里怎么想着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听见赵李氏跟人家议定了时间,她便抽了空,独身一人悄悄去了府城。拍了半天门儿,一个黑脸汉子开了门,问了她是谁。也没句话,“啪”一声当面就关了门。她楞了一会儿,心头有些恼怒,想到如今是有求于人,还是按捺了下来。
过了片刻,竟是陈氏亲自开了门,似乎前些日子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亲亲热热地把她迎了进去。妯娌俩往后院堂屋说话。小小又上了茶水点心,倒叫王氏有些受宠若惊的,一时搞不清楚陈氏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也是蔡家小婶儿闲谈时教给陈氏的。既然赵李氏如此惹人厌恶。就不要因为些许小事跟妯娌为难,反而要拉起手来,先应付了婆母才是。
陈氏亲亲热热地拉着王氏说话,从大郎起到二妞,一一问候过了。又主动说起前些日子土王送来的礼物:“……后来捡看了一番,倒有些衣料啥的,虽然也是麻布,竟是比我们买的棉布纺得还要细些。眼看就快过年了,大嫂走时带几匹回去,给孩子们做件新衣裳。”又叫小小取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给王氏看了,里头是小指粗的党参,粗略看去竟有十来根的样子,又说起二郎的眼疾:“原先就听说这土人的党参治眼是再好不过的了,可那个时候是拿着银子也买不着,可巧这回土王送来的礼物里头有这么一盒子。带回去做给二郎吃了,想必眼睛也能好起来。”
这当娘的人再是懒怠性子,那颗心也是放在儿女身上的,听了陈氏这一席话,再想到如今赵家老宅那边的境况,王氏差点就落下泪来,拉着陈氏的手直唤妹妹:“我是个糊涂的,有时听人一说,就分不出个好赖,多谢妹妹还记着孩子们。这如今在家,也不过给我们娘儿几个一口吃食罢了,这穿衣治眼的事情,还有哪个记得?”
陈氏也叹气:“大嫂莫怪,若说往日的事情,我这心里没有疙瘩,那也是假的。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这日子总是往前过的,也不能总想着之前的事情不是?我也是当娘的人,哪个做娘的不想着儿女们好呢?”说到这节忍不住叹了口气:“咱娘那样儿,我就想不通了,不管是哪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怎么对我们相公就……”
王氏来意正是为此,正了正身子道:“我今儿过来,也不是为别的。娘已经托人跟孙家说好了,腊月初二就叫人把孙氏抬过来。你心里可得有个数,看这事到底怎么办好?”
赵李氏居然叫人直接抬人过来?这倒是叫陈氏吃了一惊,这年头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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