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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炮灰手札-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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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塾下学堂了,杨二娃早早的离开了私塾,也不等三郎,更是从上午到下学都没和三郎说过话。
杨二娃本就闹腾,三郎难道一整日没被他打扰,总归是安宁了一日,杨二娃率先离了去,三郎收拾好物什准备走人,身后传来了声儿,扭头一瞧,是桂春秀喊他。
“啥事?”三郎只是瞧了她一眼,脸上一副急着回去的模样,让桂春秀顿时觉着自个不受人待见来了。
桂春秀抿了抿唇。“昨日见着你的砚台摔坏了,这给你。”说着,拿出了一块布包裹的砚台递给了三郎。
这砚台她本就没备上两个,还是趁着下午拿去洗了一番,包起来,像是没用过的,合着下午也没用上砚台。
三郎瞧着桂春秀递来的物什,微微张嘴,不觉有些讶然,当下又是拧起了眉头。“俺自个有。”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桂春秀愣在原地,瞧着人离开私塾,手都递的发麻,半响过后,才将砚台收了起来,这小鬼自尊心可真强,明明是借了一旁的人砚台来使,还一副爱理不理的。
三郎是急着回去,今儿写的,没被整坏,好好的收着,就想赶紧回去拿给嫂子瞧,想到先前嫂子也说道,让他好好在私塾学,等学上了,也顺带的能教教嫂子。
想到这,不觉加快了几步往回赶,在半路上,杨二娃不知晓藏在哪儿,蹦出来吓了三郎一跳。
杨二娃也不是存心吓他,本是今儿气了一日,想到昨日打坏了杨三郎的砚台他都没跟长生嫂子说道,今儿为了那点小心思的事儿就赌气,又觉得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走了半路就停了下来,等着杨三郎打这儿过。
见着杨三郎被自个吓了一跳,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了,合着他不消气,也不见的杨三郎会往心里去。
三郎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背着的布袋子,今儿是瞧着杨二娃不对劲,也不知晓他是咋了,反正是没问道,现儿见着他一脸嬉笑,又恢复了过来。“你好端端的,躲在这儿做啥?”
说着便朝前面走去,杨二娃快步跟了上来,道。“俺这不是在等你一块儿回去。”杨二娃自然不会好意思将心思说出来,虽胆子大,可那点小春心思还真是不好意思说。
三郎闷哼一声,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走在前头,杨二娃闷了半响,在后边道。“杨三郎,明儿俺们换换位置。”
说完,面色一红,生怕杨三郎多想了,立刻解释道。“俺。。。俺可不是为别的,你想,俺上私塾学不久,你学的久,砚台没了,摆你左手边也不好使,俺们换了位置,砚台摆右手边,你也好使些。”
杨二娃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又是一脸忐忑的盯着前面走着的杨三郎,三郎听了这话,觉着有道理。“成,明儿俺们换换。”
三郎一答应,杨二娃才松了一口气,下午还怵着一张脸,现儿又是跟往回一般,今儿话有点儿多了,估摸是一日下来憋着,是要在这会子一股脑的全倒出来。
就跟个麻雀子,在身边不停的叫唤,三郎听的他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嘴巴说个不停,好好记着在脑袋里老先生教的那些一个都没记全,赶紧加快脚步回了村子,到了村口,两人各自回去了,三郎才好受了些。
三郎一进屋,就嗅到了饭菜香,拿下布袋子,快步走了进屋,桂长生瞧着人回来,脸上带着笑意。“回来了,快去洗洗手,该吃饭。”
见着油灯下的那张脸带着笑意,说道的话儿,让三郎有一阵的恍惚,虽不知晓那是啥感觉,总是在往后的年岁里,想起这些日子,他才明白是啥感觉。
进了屋,放下袋子,便去洗洗手出来吃饭,今儿响午吃的跟昨儿不一样,滋味不同就知晓是谁做的。
响午吃的那吃食,三郎心思一直好着,今儿回来也不像昨日有些愁眉苦脸,嘴角上扬,看的桂长生有些奇怪,忍不住道。“三郎,今儿心思不错呢?”
听了这话,三郎反应过来,微微一愣,又是抿了抿嘴,道。“今儿练了字,老先生说俺学的快。”这也是实话,老先生的确是这般说过,虽也是因着这事儿高兴,但想到坐在旁边的桂春秀那一手字,又是一个天一个地,不值一提。
虽是听三郎这般说,却是听不出高兴的意思,道。“瞧着那老先生是个严谨的,能说道好,这也是你用功了。”
桂长生没瞧见三郎在私塾是啥情形,但却是知晓那老先生一瞧就不是个随意之人,三郎不像一般小娃儿躲懒,玩性大,去私塾定会好好学,这点儿她还是知晓的。
三郎点了点头,吃过饭后,桂长生也是像昨儿一样犯困,三郎见着她收拾碗筷就去里屋,连忙拿出了布袋子里边写好的字跟了进去。
桂长生睁了睁眼,本是困意上头,见着三郎进来,又是拿纸张,接过来瞧瞧,上边的字写的歪歪曲曲的,虽不认得是啥字,可见得出是啥水平。
三郎双眼认真的瞧着桂长生在昏暗下的那张脸,微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那双拿着纸张的手有些枯燥发黄,十指纤细节骨分明却粗糙不已。
往回,三郎从未瞧的这般仔细,今儿格外的清晰,一时间,三郎看的有些晃神,直到桂长生收起纸张,伸手下意识的摸向了三郎的脑袋,又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不知不觉,三郎已长的和她差不多高了,桂长生的个子算不上矮,随了她爹的个子,老爹身子长抽,又有些消瘦,桂长春倒是身板长的随了桂氏。
桂长生笑道。“嫂子不认得这字。”
三郎听了这话,才想起来,连忙道。“桂字,老先生教的姓氏,让俺们自个练字书写。”
话说完,桂长生本是睡意上头,反而是清醒了些。“三郎用心自是好,但也不能光练这一个字。”
三郎还以为嫂子听了是个桂字,会有别的神情,一句温声的提醒,让三郎心思突然变的大不好,微微颔首,垂头将纸张拿了过来。“俺知晓了,明儿就练别的。”说完,便出了里屋。
杨氏在门口是听见了两人在里屋说的话儿,三郎出来便瞧见了自个娘,没吭声,直接去了厨房。
三郎的心思,杨氏是个过来人,他不说道,她这过来人听着就多半有了个意思,可长生咋的一点儿都没反应呢?

  ☆、第九十八章 该罚
     
杨氏也只得暗暗叹气,若是长生也能对三郎上别的心思,那才是皆大欢喜的大喜事。
真是这样了,长生还是她杨家人,那才叫一家子,现儿三郎多半有了别的心思,可长生是半点意思都没。
她自是不会再提这事儿,可一想到,日后,长生还是要改嫁出去,心里也着急的很。长生心里是咋想的,她不敢去问,也不好问,明眼人瞧着都晓得,长生是有心对屋里一家子,在三郎他们长大成人前是不会嫁人的,但凡事都说不准。
前儿上屋里来的那贵客,听四妮说道的话,心里打鼓了好一阵。
不管长生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心思,她这会子贸贸然的跟长生再提起三郎的事儿,摆着就是多心了她。
罢了罢了,凡事都有定数,说不准,长生也就只能做了她杨家的恩人,杨氏叹息一声,摸索进了里屋去。
桂长生困的很,今儿下午坐着坐着就来瞌睡了,杨氏进屋,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翻身就睡了过去。
三郎心里有些失落,还是挑着灯,教了四妮和五郎一会。
………
“杨牛娃,你趁着俺们不在就挑了五郎,来,跟俺去后山。”
五郎得了自家嫂子的话儿去地里转悠一圈,就遇着了杨牛娃,杨牛娃带着玩耍的好的娃儿,将五郎按在地里打了好几拳头。
弄的浑身都脏兮兮的,打了人,又怕五郎喊了人来,撒腿就跑了。
五郎没回去跟桂长生说道,直接跑墩子屋里去了,墩子娘这会子不在,墩子和憨子等着自家娘回来,才去找五郎。
还没等着回来,就瞧见五郎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被打的有些红肿,墩子和五郎本就玩耍的好,憨子也一块儿熟道的。
这不,听了五郎的话儿,墩子三人就去截堵了正打算回去吃响午的杨牛娃,见着,就上前去一脚踹上。“人多是不,打俺兄弟,你横的是不?”
墩子和自家大哥二娃一个性子,有了大的带的头,连带着墩子小小年岁也硬气的很,五郎往回跟他打了一架,虽摔了门牙,丑了好几月,连笑都不张嘴,那会子就和五郎一块儿玩耍,五郎从未笑过他。
本是他自个打不成,摔的,两人冰释前嫌后,交情是越来越好,桂长生疼着五郎,他是屋里最小的,前头三郎和四妮也都护着他,屋里零嘴,大半是给了他,五郎一得零嘴,就拿着去分给墩子。
墩子屋里虽好,可墩子娘也是精打细算的人,可没闲钱常常的买了零嘴给墩子吃。
两人的交情可畏是大半都建立在了吃食上,自然,五郎这般讲义气,墩子也不是不明白,五郎一忙活啥事儿,溜的就窜了过来帮衬,虽有事帮了倒忙,五郎也不恼。
这回,五郎防不胜防的被杨牛娃带着人打了,五郎一人打不过,自是要去喊了墩子一块,总不能老是回屋里去跟嫂子说,嫂子可忙着,他是大娃儿了,往后得保护嫂子。
杨牛娃现儿一人在这,被墩子三人挡住了去路,当下也是被吓到了。“杨墩子,这事跟你没关系,俺打了咋的,又不是打的你,你叫唤啥?”
村里一帮娃儿,也不成群,本分的总是被带着走,胆子大的,莫过于墩子娘屋里俩娃儿,现儿杨二娃去了私塾,玩耍的几个同龄,也都在屋里要忙活了,过了一年都是出十四的年岁,哪能还像往回那般打闹。
这二娃去了私塾,墩子在村里又顺了自家大哥的名头,谁让他哥硬气呢,杨牛娃在屋里,受着自家娘惯的,没少生事。
村里的娃儿,跟杨牛娃玩耍的,绝不跟墩子他们玩耍,搞的成了分帮分派的势头。
杨牛娃吃痛的受了墩子一脚,几人都是同龄的,今年出八岁了,墩子又比牛娃个头稍高些,他还是不敢跟墩子横上,五郎平日里就是听话懂事的,在屋里万般不得出去欺负人,头一回和墩子吵上打了一架后,两人交好,就没吵过。
“咋跟俺没关系,五郎是俺三弟,俺拜把子兄弟。”墩子虽年岁小罢,在村里听的头头道道是不少,村里有人出去上工,听过说书的,回来是津津乐道的说了不少回。
就上回,墩子去集市,想吃冰糖葫芦,自个娘硬是就买了一串,他们哥俩分,吃了不够,后边五郎拿这冰糖葫芦来了,两人就分了对半,结拜了。
那也是旁人没瞧见,别说,见着他们俩小娃儿一本正经的,可逗的很。
“听你鬼扯,俺娘说了,杨五郎是个扫把星,他出生没多久,他爹就死了,是他克死的,就是克星。”杨牛娃呸了一声,瞪了五郎一眼,转身便要走,却被墩子一把抓住后衣领子,直接拖去了后山那边。
憨子憨厚胆子也小,只是跟着,不敢动手帮衬,五郎听了杨牛娃那话,红着眼眶跟着一道过了去,杨牛娃反应过来刚挣开墩子,就被五郎一拳揍了过来,将人扑在地上,双手直打脸。
“让你乱说,俺打死你。”五郎自幼没见过爹,他才落地不久,屋里大伯二伯和老爹就去打仗了,没搁多久被抬了回来。
那会子,他还是婴儿,啥都不懂,偏偏自个爹死了,娘哭的双眼都瞧不见人,他还哭都没哭,硬是被打了几下屁|股才娃娃大哭。
这些话儿,在村里没少听人说,他虽年幼,也是长到懂事那会,好些人见着他就绕道走,村里娃儿不跟他玩耍,还骂他。
今儿又听了这话,五郎想都没想,就想打烂牛娃这张嘴,墩子和憨子也被五郎这气势给吓到了,瞧着牛娃被打的娃娃大哭,嘴都被打破皮出了血,赶紧上前去拉扯。“五郎甭打了,再打,回头桂花嫂肯定得上俺们屋里去。”
这话说的已经来不及,牛娃被五郎下了重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张嘴就是血沫子。
五郎听了墩子的话,才气喘吁吁的站起身,冷着一张小脸,脸色颇为吓人,墩子和憨子从未瞧着过五郎这般,心里惊的也害怕。
“杨牛娃,你再敢说俺这些话,俺瞧着你一回打一回。”五郎不是三郎那性子,沉闷,现儿都八岁了,往回年岁小不懂,屋里受着桂长生的打骂连大气不都不敢出。
五郎跟墩子他们玩耍的好了,性子也回了来,自然是不同说完这话,杨牛娃才见着服软,到底是个娃儿。“俺不说了,你别打。”
“那成,等会子你回去了,可是要跟你娘说是俺打了你?”
杨牛娃也是鬼灵精,摇了摇头。“俺自个摔的,自个摔着了,俺不说。”说完,站起身,浑身沾满了泥垢,连手都不敢抬着去擦嘴角,疼的他说话都不利索。
五郎听了这话,闷哼一声,他知晓,要是杨牛娃回去说了,肯定得上自个屋里去,他又不想给嫂子添堵。
等杨牛娃一边哭着一边回去了,墩子和憨子才回过神来,有些古怪的瞧了五郎一眼。“五郎,杨牛娃回去了真不会说道?”
五郎皱了皱眉。“不晓得。”他才不信杨牛娃,擦了擦额头的汗意。
“啥?”墩子刚还瞧着五郎一脸认定的神情,听了这话,才知晓是没底呢,合着他方才就是装腔作势,墩子撇了撇嘴。“到时候桂花嫂上了你屋里去,长生嫂子定要骂你!”
五郎没作声,三人过会后便各自回了去,墩子还是头回见着五郎这般打人,下手忒重,看的人心惊肉跳的,墩子虽也是娃儿堆里扎着,都是仰仗着自家大哥,还真没跟人打的狠。
墩子和憨子回去,一路上特意交代了憨子一番,憨子自然不敢去乱说。
五郎回到屋里,桂长生不知晓他是去干啥了,瞧着脸上红肿一片不说,身上今儿换的衣裳就弄脏了。
“咋了,出去一趟,就成了这副德行。”桂长生见着五郎回来,手里的物什一放,连忙将人拉到了跟前,仔细瞧了瞧,并无大碍,就是脸上红肿了一块。“难不成是跟墩子吵上了?”
五郎就和墩子玩的好,按理说,自是不可能会打架,但不是和墩子吵上了,咋好端端的又成了这般?
桂长生到底不是五郎,也不知晓小娃儿的心思,她先前对墩子的印象,就是墩子撒谎了,还打人,后边瞧着娃儿还是悔改,没了别的偏见。
听了这话五郎垂头摇了摇脑袋。“不是跟墩子打架,是跟杨牛娃,俺去地里转悠,杨牛娃带人逮着俺就打。”
“杨牛娃是谁?”这娃儿名头没听说过,她哪有功夫去问小娃儿的名头。
“是桂花嫂屋里的,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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