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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生之童养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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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人的手脚没动到卖题的人那里?

面对沈寄的质疑,魏晖苦笑,“因为我写信回去,又联合几个在京城做官的同族,告诉族老们我魏氏又出了个好苗子。就算族长手段通天,此时也不敢再使出来。不过,还是得王灏改口才行。”

、舞弊案(5)

王灏这次买题,人证物证俱在,他死定了。这样的人,临死能拉个垫背的,他高兴。怎么才能让他改口呢?何况攀扯的这个人是魏楹,他一向看不顺眼,隐隐嫉妒的。而且,攀扯了这个人他的日子比之前好过一些,虽然还是免不了一死,但是至少不必成日的受刑了。

而且,能不能说服他是一个问题,怎么才能进得了大理寺去更是个问题。还有,什么人去?

沈寄想了想,“王灏因为买题被杀的话,他的家人必定被连累。他但凡有一点良心,也该顾忌到他们。他真是鬼迷心窍啊。”

魏晖摸了一把胡子,“一步登天,诱惑太大了。而且这次的案子牵涉到朝中几个势力,有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才会愈演愈烈。嗯,好在今科有大理寺卿的侄儿也参考,还得了第八名,他虽然避嫌不能参与审案,但是也出了大力活动。朝中这才有人说情,请求除了罪证确凿的那些举子,其他人都再给一次重考的机会以证明清白。圣上想必会答应这个请求。所以,只要魏楹能平安出来重考一次,他的冤屈也就洗清了。”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王灏能够改口了。

又经过三日,此时魏楹被关起来已经将近半月了,听说他还在撑着,问到了便喊冤。沈寄在魏晖的书房外偷听到一句‘都不成人形了’。当场骇得弄出了声响。

魏晖开门出来看到是她,叹了口气,“楹儿是好样的,很有文人的风骨。这一关能过的话,日后……”

“叔父,我不想知道他日后如何,我就想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曾益其所不能。要是人没了,或者是残了,还说什么将来。

魏晖,或者还有魏家其他人帮忙,终于可以偷渡一个人进去说服王灏。最后的人选是徐茂,因为他同王灏、魏楹都认得,关系还挺近。而沈寄,一则是年纪小,二则是女子,便被排除了。她只能在家等着消息,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欧清灵过来陪着她,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沈寄自问没办法想她一样活得像是世人眼底的淑女模范。

而欧清灵却是对沈寄越来越感兴趣的样子,这几日都默默的陪着她,安慰她。沈寄也不会拂了别人的好意,便和她安静的对座,偶尔对答几句。这样总好过一个人等着,会疯掉的。

徐茂是一早就出发去大理寺的,这条路打通花了魏家多少财力物力人力沈寄不知道,可是只有一次机会她却是知道的。一切都只有靠徐茂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沈姑娘,王公子回来了。”下人进来禀报。因为最近魏夫人对沈寄的态度有了变化,下人立即跟着见风使舵了殷勤了起来。何况沈寄出手还算大方,他们也得了不少好处。

沈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点停顿都没有的就冲了出去,“沈姑娘,小心门槛”欧清灵急忙在后面叫。不过,沈寄已经绊倒了。好在前方伸出一双手把她扶住,她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沈姑娘,徐某幸不辱命!”徐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扶着沈寄站稳就松开手站到了一旁。

沈寄脸上溢出狂喜,“他真的答应改口了?”

“嗯,你说得对,他到了那不田地,唯一的牵挂便是家人了。”

“这就好,这就好。”

王灏改了口,说之前是他想拉个垫背的,所以胡乱招供攀扯魏楹。之所以是魏楹,则是因为他一直以来读这个人的嫉恨。这样一来,魏楹的案子就证据不足了。接着大理寺卿的侄儿因证据不足出狱的春风,他便也在七天后被放了出来。

二十天,他一共被抓走二十天,

他是直接被魏晖家的马车接到魏府的。沈寄站在一堆人里等着迎接他。马车停下了,从里头走出徐茂,他扶着魏楹慢慢的下了马车。

沈寄差点失声叫出来,真的是不成人形啊。衣服是新换的,所以看不到血迹,可是整个人都脱了形,看着瘦骨嶙峋的,沈寄找给徐茂的蓝色长衫穿在身上都撑不起来,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有几道血痕,两颊凹陷下去。只有眼睛,还能看出之前属于魏楹的神采。

魏楹被徐茂扶着缓缓走到魏晖面前,“多谢叔父、婶娘救命之恩!”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沙子磨过那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走到沈寄跟前,轻声道:“我回来了。”

“嗯。”沈寄声音里带出丝哭腔,不敢再多说什么,再说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等到魏楹洗漱收拾好出来,看着稍微能见人一点了,沈寄想上前帮他包扎伤口,却被魏家的下人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阻止了,还把她请出了房间。魏楹也没有阻止,“你先出去吧。”

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身上那些伤口吧。可是不亲眼看到她怎么能安心。

半个时辰后,听到她这么说的魏楹抬起头道:“难道你要把纱布扒开,等一下再帮我包上?”大夫刚刚才走,说他伤得厉害,好在人年轻,补回了元气慢慢调养也就是了。托叔父的福,此次出来还算是全须全尾的。

倒也是啊。看他喝过参汤似乎精神了些,沈寄想起一事,“喏,这个还给你,魏大人都没看这个就认了你这个侄子了。”

魏楹看着她,嘴角一丝笑意,“你怎么不叫他叔父了?”回来的路上,徐茂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魏楹,方才他又从给他包扎的下人嘴里听到了另一半。

“那不是……”事急从权么,我要不是那么厚脸皮的贴上去,哪能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消息啊。

沈寄递出去的玉佩被魏楹伸手推了回来,手腕上也抱着纱布,好在指甲还是齐全的,看来大理寺的刑罚比国民党仁慈些。或者是因为魏大人使了不少银子的缘故。

“收着!”

“干嘛让我收着?不是你祖传的么?”

“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用的。”

、重考(1)

沈寄看在摊在手心里的玉佩,原来这个东西根本不是要让她转交给魏大人的。

“你都说了我流放到哪里你就跟去哪里,这意思自然是答应了。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个当日是你收着,日后再传给儿媳妇。”魏楹慢条斯理的说。

还、还儿媳妇呢。

“干嘛,你又想变卦了?”魏楹的脸沉下来,“还不快点收起来。回头摔了传家宝,子子孙孙都要记恨你的。就算你是祖奶奶也一样。”

“魏楹”徐茂的声音传来,门象征的被敲了一下,沈寄把玉佩揣回怀里,门就打开了。

“我来告诉你一声,半个月后王灏还有涉案的四名官员、另七名考生在菜市场斩首。二十天后,贡院重开,今科重考。”

这一次的科场舞弊案,天子震怒,从严惩处。而且,重考如果无法证明清白的考生,也将被革除举人功名,终身不得再参考。

沈寄担忧的看一眼魏楹,他受了这么一场折磨,二十天的时间够不够恢复啊。

魏楹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够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伤得有多重,但肯定不只他面上云淡风轻的这样。只是,也没有办法求证了。

“那,你们继续说私房话,我先走了。”徐茂退了出去,然后还把门带上。魏大人和魏夫人之前来看过,然后把时间留给了沈寄。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些多余,魏楹靠在大迎枕上养神,沈寄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出神,直到下人把熬好的汤药端来。

沈寄接过药碗喂他喝了,“你睡会儿吧。”此时,也只有尽快的恢复,然后再去考一次。

“嗯。”魏楹应了一声,沈寄把大迎枕抽开,另放了高矮合适的枕头让他好睡。睡觉是最好的良药,只是沈寄有些担心他身上痛得睡不着。

药里似乎有安眠的成分,魏楹很快睡着。只是在睡梦中一直皱着眉头,不像刚才醒着的时候还能一脸轻松的和沈寄贫嘴。间或还发出痛楚的呻吟,让沈寄心痛不已。

这仕途,也太凶险了。还没正式开始呢就被弄了个半死。

可是,这个重考势在必行,不敢去就说明心虚,还要被革除功名,终身禁考。所以哪怕魏楹身上包得跟木乃伊一般,到时候就是用抬的,也得把他抬进贡院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汤药还有补品中度过。估计魏晖压箱底的家底都拿出来了,那天还弄来一根已经成人型的参来。那没有千儿八百年是长不成那样的。

沈寄也一直呆在魏家,除了魏楹换药的时候几乎都呆在他的房间里。魏家的下人只在换药送汤药或是补品的时候才会敲门进来,其他时候都不会打扰。魏晖的意思很清楚,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魏楹好生休养,二十日后能够去考试。所以,只是和沈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话不传出魏家就行。何况,以魏楹现时的身体状况,也没人会误会他能做什么。

徐茂没有再来,他也要回去温书备考。不只魏楹,所有的考生都需重考自证清白。证据确凿的那八个已经定了斩首,其他的人也是人人自危。

魏楹当然是没有精力看书的,开始七八日他都只能卧床,沈寄也不知那天被徐茂扶着走进魏府是不是自己记错了。问他,他笑着说此时如果撑着也能站起,不过大夫让卧床就卧床吧。问他问什么,因为不想躺着被抬进来,怕吓到她。

“那你现在没法看书,没关系么?用不用我念给你听?”沈寄其实也不知道她念给他听能有多少效果。不过是求点心理安慰。

魏楹点头应好,但大多时候是把沈寄的声音当催眠的用的。听她念着,他总是很快就入睡。到最后,沈寄都无语了。

“最后的日子看到东西其实是个心理安慰,好好的发挥出库存就够了。这是你说的啊,寒窗苦读十多年,又到处游学,我也算得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对我有信心一点。”

“那还让我念?”

“看你太着急了,找点事给你做。我真心想配合的,可是你一念我就瞌睡,这个没办法。”

德婶也留在魏府帮忙照看着,那个小摊子客人流失了一大半,全靠胡四娘子的小菜撑着,收支基本平衡。德婶见他们两个日渐亲密,看在眼底喜在心里。这两个孩子也真是不容易啊。而且难得魏大人和魏夫人竟放任他们至此。

听了她的话,沈寄笑道:“得等到魏大哥殿试之后才能看得出他们真正的态度。之所以放任,也许是一种补偿。”虽然那两位老人家对她的印象不错,但要说他们就此接受她做堂堂魏氏的嫡长孙媳是不可能的。魏楹这次能活着出来,魏家出了大力气,这就是要他回去的意思了。所以,就是这府上二老认同了她也不够,族中还有那么多人呢。魏楹又不能不认祖归宗。他们能给她的最好的位置也还是妾吧。不过,她说过的话不会更改的。至于这段日子,就配合他们好好的让魏楹康复、备考吧。

德婶想不过,就偷偷在魏楹面前嘀咕了几句。后者笑道:“谢谢德婶,这件事我心头有数。既然我说了要娶小寄,那么前边多少人拦着都是一样的。这件事不用她操心,都交给我就是了。”

“你也别怪我老太婆多嘴,实在是寄姐太不容易了。你被抓进大牢的这些日子……”德婶正准备继续巴拉巴拉,就听到沈寄叫她,于是长话短说:“魏少爷你是有担当的男人,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过来一会儿,沈寄进来,小声说:“我没想过利用德婶来问你。我要是想问,会自己问你的。”

“我知道。不过她担心你,我就得让她安心。不过,你为什么心头有想法,不来和我说。”魏楹盯着沈寄,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他身上大部分的伤口都愈合了,所以这两天躺得难受,浑身发痒。

“难道你还在打着等我殿试过后就功成身退的打算?那块玉佩你就只是暂时帮我收着?”

、重考(2)

   “你说,是不是?”魏楹逼问道。

“没有的事,我不问是因为我相信你嘛。”

“我不信你。”

沈寄坐到床边,嘟囔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信?要我发誓?你要是真不信凭我说破大天去你也是不信的。”

魏楹看着她,普通女人最注重的那些东西,沈寄并不太在意。譬如说现在,她成天在他屋里进进出出的,按说除了他,她也不能嫁给别人去了。叔父婶娘不出声是因为他们重视的只是自己,小寄只是附带的。而德婶出声是因为这么长久处下来,她是把沈寄把自家孩子看待了。

可是,沈寄自己是不把这个放心上的。甚至她之前事急从权叫了叔父,她也不会太当回事。能束缚女子的那些教条,她基本都能不当一回事。虽然她表面上守礼,可是骨子里却是飞扬跳脱的。

说不准等自己好齐全了,殿试也过来,就等着当官了,就找不见她人了。如今,她户籍可也从魏家迁出去了,手里又有银子。他得问问,她冲州过府那些文书是不是也办齐全了。

“要你信你不难,殿试过后,我们就成亲。扶我出去走走,躺得浑身难受。”

“还是找个家丁吧,万一你站不住,我也扶不住你啊。”

“好吧,不过你别走开了。”

“得,你一贯都是大爷来的。”沈寄心道,你说成亲就成亲啊。你当这是我们那里啊,两小年轻偷了户口簿花九块钱去民政局把证扯了,家长再反对也没办法了。这里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这些那就叫无媒苟合,不被承认的。而且你还要认祖归宗,那就还得开祠堂拜祖宗,然后把名字写在族谱上才作数。

这些常识,我一个外来户都知道,别说你土生土长的不明白。他对德婶说什么来着,这些他都会摆平,让她不用操心,等着当新娘就是。

可是,她才十三,她这么早嫁人做什么。身体都还没有发育完全呢。

家丁被叫来扶着魏楹练习走路,沈寄在旁边看着,笑颜如花,眉眼弯弯。之前每天担心的要死,现在人回来了,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终归比他们预计的要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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