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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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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在播剧集,是刚儿李完看的。我很少光顾电视,对新闻,综艺,访谈和剧集都没兴趣。现在的电视画面吸引我的原因,是眉目如画的女主角,对高大挺拔的男主角说,“我不怕做寡妇。”接下来我再没理会包饺子这一摊,对着电视机屏幕足足十分钟。不知是不是该谢刚儿和李完,这次回京,他俩带回台有色儿新电视,给我的感受,简直就~~
这剧叫《上海滩》,很受欢迎,三四十年代大上海背景下的爱恨情仇,女主角是黑帮大佬的千金~~不,我计较的不在此,而在于,曾经,许诺舌灿莲花,情绪激昂下给我描绘的,她爸妈的往事,很多情节,与这剧也太象了。
“我不怕做寡妇。”在许诺的叙述中,她父亲许怀远,曾因为年龄上的差距,而不肯接受温竹筠的感情,温竹筠当时就凭借这句话,感动了许怀远……有这么巧吗?可以肯定,许诺在撒谎。
是我糊涂,真如许诺所言,抗日战争时期许怀远已四十好几,现如今他都年近九十高龄,应该退下很久,哪里还有能力指挥师部警卫处的人,追捕不服管束,捣乱相亲的女儿?事实上我知道的许怀远,年龄只大我几岁而已。
所以,许诺那晚与我彻夜尽欢,促膝而谈的言语中,到底几成真?几成假?重点,她的儿戏赖皮,胡编乱造,我全当了真,也认了真,我把和她相处的种种,作为宝贵经历来珍惜,还傻不愣登,将我从前的真实人生,给她全程转播了。可她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差点掀翻一盖帘饺子,亏得方刚眼疾手快按住。而李完,则给我拿来纸和笔。
没人相信,我盯着电视的时候,是真的进入剧情,俩孩子都以为我象从前那样,惦着我的科学研究,肉身在此,灵魂神游。他们怕扰我思虑,屏息偃声,不敢高声语,待我一回魂儿,李完还送上纸笔,方便我记录下神游中可能会发现的证明。可这回,并不,我发现的证明太诡异,找不到可供将之记录的空间。
但俩孩子的体贴,将我从暴怒愤慨的情绪中拉回到现实,我有必要生气吗?
对许诺而言,我是谁,根本无所谓吧,我话真话假,如风过无痕,她不会介意。
而许诺于我,真的存在过吗?即便有那么几分心驰神往,相对照我的生活,也是无关痛痒。
拿着李完给我的纸笔,我闷头装成确实是有什么需要记录的样子,回去书桌前,翻开书本。没关系,活到我这把年纪,要学会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不重要的位置,这样,才会得到类似于地球没有我,依然会好好转动的轻松,至于许诺其人,来如梦,去如客。
彼时,我相信,一个化学专业工作者和一个刑侦队长的人生,是没可能有什么交集的,我们应该不会再见,谁知,我错。
方刚赴港前,带儿子原原去公园玩,遭遇意外。
我一直认为,我的家乡是美好和安全的城市,尤其,曾因跨国合作项目,我在美国一家大学实验室呆过七年之后,我确信,北京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当我在部里开会之际,接到李完电话,说我的小孙子在公园里被两个持有枪械的歹徒劫持时,感觉那不亚于天方夜谭。直到李完急慌慌第三次给我确定,原原被人劫持,方刚和宋伶俐急坏了,我才不得不信。孩子们知我认得些官方和军方的人物,想问我讨个办法。
我不得不临时退出会议,部里一位秘书长带车陪着我,赶至公园,警方已到,封锁了现场,专职谈判专家在与歹徒谈判。因焦灼恐惧之故,方刚和李完,宋伶俐抱在一起,一个男人的前妻与新欢,这场面令我感慨又感动。
出于各方面因素考虑,警方不允我们离歹徒太近,而在警戒线外的位置,我们又看不到方原。我和小宋,李完强烈要求看眼孩子的状况,但警方一再保证孩子目前是安全的,他们只许方刚上前,刚儿是孩子的父亲,可以稳住原原的情绪,配合警方。
因有部里的人陪我一起,警方对我颇为客气。主事的那位队长看上去沉稳干练,不卑不亢。知我心脏不好,还把我隔离到更安全的地带,救护车和警车就在近旁。这样的安排,以致我与警戒线之间,几乎被警察筑了道墙,眼前所见,尽是警方的便衣与军装,而许诺,仿佛与我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样,在此时,从天而降般,横空出世。
不知她从哪儿来,衣着也如上次,不像警察。浅浅蓝色大圆摆裙,白衬衣,披件宝蓝色羊绒开衫。她的发型很眼熟,我曾见余素梳过,长发先编成两束,再挽起在脑后,刘海随意,露出漂亮光洁的额头。
这情急时刻,许诺的出现,让我有瞬间恍惚,是,有时会想起她,但想起和想见,是两回事。我猜测她应该是为原原这案子而来,作为苦主家属,公事公办,我还是应该和她打个招呼。可许诺根本没将目光投到我这边,和主事的那位队长说了两句话,很快,她对着警戒线方向,劫持孩子的歹徒而去。我听到许诺清朗又清晰的声音,“我来换那个孩子,做你们的人质。”
我本能以被骗者之心,度骗人者之腹,这次,她真的假的?现在是歹徒劫持人质,容不得她胡闹,她不能耍赖也不能撒谎,人命关天哪。我往前冲,喊,“许诺,不是,许,许队长,许队长……”我看到她不紧不慢,闲庭信步,面色沉静,风,疏疏落落,吹起她裙摆摇曳。有人悄没声架住我,把我往后拖,接着有人捂住我嘴,很快,我前面就又是人影树杈,脚底黄花几朵,看不到现场情况。
很静,连小宋和李完的啜泣都停止,只有许诺的声音,镇定,温暖,亲切,“我是路过的医生,这孩子叫方原,他爷爷是我的病人,我和他的家人很熟悉。请相信,我和这个孩子同样重要……”
在此之前,我瞧不起谎言,我从不知道,谎言可以救命。
救人性命,无论对医生来讲,还是对警察来说,都是他们的工作,无可厚非,我可以接受,但我不能接受许诺为救原原而舍命。
以人质换人质,即使是战术,都太危险了,搞不好俩人都完蛋,我不能看到任何人出事,无论是方原,还是许诺。得把她弄回来,我死命求挣脱,但和揪住我那俩军装警察的力度与硬度相较,我确实手无缚鸡之力,百般挣不脱。
我这里急得浑身冒汗,那边许诺似已得手,静默戒备中,只听得脚步声急切,方刚抱回原原,宋伶俐和李完上前,四人相拥。原原应该是吓坏了,扁着小嘴想哭。可他的嘴,也很快被小宋捂住。
很难想象,午间晴朗阳光下,竟是这样一片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我害怕极了,许诺不可以出事,再求挣脱,意图用牙齿咬捂住我嘴的那警察的手,但我的意图很快被察觉,那人更大力,干脆用他的大巴掌蒙住我口鼻。他应该年纪不大,我能感觉到,目前的状况,令他很紧张,他全神贯注,只想我不要捣乱,勒住我脖子的胳膊也随之发力,我呼吸不畅,觉得自己象只缺氧的鱼。
劫匪那边又在以许诺为要挟,跟警方谈条件,可我逐渐听不清楚,耳鸣阵阵,许诺,她到底怎么样了?我挣扎,没多久,枪响,声音爆竹般脆亮,我再也挣不动,老天,许诺,我眼前的景象虚下去,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胸口闷痛。
最后,我倒下,制住我的警察,终于肯放开他的手,我能呼吸了,却喘不上气儿,眼前光晕虚幻中,走来许诺,白衣蓝裙,恍若谪仙,谢天谢地,她还活着。见她尘埃未染,全身而退,我惊喜相加,百感交集,很没用地,又晕了。在意识消逝之前,我蓦然担心,我会活下去吗?我知道,我的心脏病复发,可我想活着,活下去。
谢天谢地,我也活着。
再见亲人,病床畔,孙儿无恙,令人安慰。
刚儿和李完都很高兴,李完还激动的差点随着刚儿一起,提前叫我爸了呢。
想到因为李完的关系,我曾经最介意最痛恨的情敌李纯恩,竟因此矮我一辈儿,颇有些哭笑不得。人生际遇,如此荒谬。但我还是很乐意的,活的久一点,什么都能看得到。原来,我对这红尘万丈里的鸡零狗碎,也不是全无好奇心。
医生断我,并无大碍,我的求生意志很强,可喜可贺。但确需要好好调养,稳定心绪,再不能让自己频受刺激,下次发病,是不是还能这么好运被抢救过来,真的很难说。
而方原公园遭遇劫匪被救之后的情形,李完和方刚有跟我转述。许诺,不,许队长换回原原后,表面上与匪徒异常配合,待匪徒情绪上稍有松懈,即刻发难。我听到的那声枪响,不是匪徒发出的,而是许诺,她身上藏着枪。
弹无虚发这样的词汇已不够形容她的神勇,当时,许诺是一枪毙掉两个匪徒。
“一枪两命啊,这是有多霸道多坚决多硬气。”李完说,当时她是没胆量看,但事后想起,一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边是惊怖的心有余悸。
孩子们还讲起,其实那天许诺本来请假,她家里给她安排了相亲,与对方相约在公园里的茶室见面,可因为歹徒劫持方原,去茶室那条路被封锁,许诺上前查看原委,见是方原被劫持,立刻投入工作,与当班的同事制定下解救方案。因她一身打扮不象警察,估计歹徒不会有防范心理,于是由她上前换下方原。
我的注意力在相亲那儿。怎么又是相亲?看来相亲这事儿不是谎言,她家里是真有在给她安排。许怀远很奇怪,女儿如此可爱出色,不嫁出去,陪在身边,不是更好吗?
方刚又转播案发现场,我晕倒,跟我被那菜鸟警察闷住呼吸太久有关系,导致我脆弱的心脏停跳。许诺果然不负她读过的四年医科,给我急救,做人工呼吸……初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工呼吸到底包括什么,李完详解,“许队长真的非常专业,三十次心脏按压,两次吹气,五分钟查效果,谁知叔叔的心脏还是没反应,许队长又气又急,就对着叔叔的胸口狠狠捶两拳,叔叔才恢复心跳,哦,那两拳的力道还真是很惊人呀……”
三十次心脏按压两次吹气?怎么还要吹气?吹~~气~~我一口水呛出,咳得肺都要破了似的,哦天,她还五分钟后查效果?那到底是吹了几口气?
我的保守迂腐,方刚多少了解点儿,安抚,“爸,那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用手绢按住口鼻,余咳不断,脸红脖子粗,佯作自己被水呛到非为介意人工呼吸,而是不小心之故,扯开话题,“原原有没有被吓着?会做噩梦吗?”
“有点。”李完说,“我们也都在商量,要不要让原原见见儿童心理专家。”
“见见也好。”我给出意见,又道,“对不起,刚儿,连累你没办法回香港读书。”
“爸,这是什么话,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都没事,才最要紧,其他都不是问题。”
拍拍儿子手,我们相视轻笑,彼此心照。
住院康复期间,许诺来看望我两次,不巧我去做检查,没见到。她每次来,都带一大束红玫瑰送我,就是曾经夜晚,在我床头怒放过的那种花束,艳色沉沉,每朵半开着,花瓣丝绒般鲜润,芬芳甜蜜。
我掩饰得住对花儿的喜爱之意,却拦不住孩子们见到花束时的纳罕。
李完尚能佯装当做寻常,但宋伶俐是直肠子,“为什么送玫瑰?这种花不是……”
李完给她眼色,让她克制。
我翻报纸,淡淡圆场,“这花看着喜兴点吧。”
家人附和,“那倒是。”
方刚提醒我,“爸,等出院,真要请许队长吃饭了,人家帮咱们不少,连这次,可都救你两回呢,再说要不是她,原原怎么样还真难说。”
我照例,“你知道爸的脾气,不习惯与陌生人相处。你和李完还有小宋带着原原一起,请她吃顿饭,代表我谢谢她就好了。饭钱爸出。”
方刚纠结,“爸,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说咱们有没有谢人家的诚意。”
我不再言语,抓起案头的大厚本书籍,方刚闭嘴,李完叹气,小宋嘀咕句什么,我充耳不闻。越是面对那艳丽的花朵,我越是觉得,到此为止吧,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她相她的无数亲,我孤我的终身老。
许诺第三次来看我,我因疲累而苦睡,仍未见到。照看我的方刚告知,许队长有等了我一会儿,不过我香梦沉酣,无很快醒转的意思,许队长还有事,就走了。
方刚有和许队长聊了会儿,提起我接到大学任教的聘书那茬,许队长倒是很支持我接受邀请,方刚转述许诺原话,“象你父亲,一生寄情于工作,他的成就感都在实验室里,全闲下来,失去社会归属,容易失衡。在你父亲没找到新的乐子之前,先教教书也好。”
这是许诺的意见?那么,那么,那么,她仍然记得我跟她说过,工作对我是怎样的重要?
我告诉过她,人应该选择一条正确的路,工作,就是我脚下那条正确的路,我会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我还说过,工作不会辜负我,不会让我失望,更不会让我失衡。
我也告诉过许诺,这几年,因为健康上的原因,我不无恐惧,总有力不从心,干不动的时候,失去工作,我还有什么?
所以,
许诺是因为记住我的言说,了解我的恐惧,才劝方刚,支持我去大学任教?
还是出于她身为一个警察的机敏,听过的都会过耳不忘?
方刚问我,“爸,你是不是真的要为你的人生选择,鞠躬尽瘁?”
我接下,“死而后已。”
方刚对着我,唇舌蠢动,挣扎良久,终旧话重提,“爸,其实你可以试着走出去,说不定有再次收获幸福的可能。”
我知道孩子是为我好,之前,方刚每每跟我提到这个问题,我总是硬邦邦的态度,弄得父子间不欢而散,这次,我虽心意不变,态度上略有缓和,“刚儿,我不知道你到这个年纪,还想要个后妈。”
方刚拖着无奈长音,“爸~~~”
我坚定,“不。”
方刚败下,给我只篮球,半新不旧,看上去,是件被保存的挺好,但没被使用过的东西,“许队长送你的。”
我惊讶,锁眉,推拒之意明显,“我不会玩球。”
方刚满脸我求你了老爸的表情,指给我瞧球上几个字母,Jordan,“看到没?”
“怎么了?”
“乔丹啊。”方刚小激动,“爸,留下它,儿子我给你做牛做马……连原原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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