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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七五同人)寒笛夜华裳-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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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裳,怎么了,说清楚。”这个时候白玉堂也赶过来了,他一只手扣住曲华裳的胳膊,蹙眉道。
    “尸蛊。”曲华裳轻轻的说道。
    “什么?!”听到尸蛊这两个字儿,白玉堂想起了被他遗忘很久的、太师府的某段经历,登时恶心的满脸都扭曲了,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谁中尸蛊了?”
    “尸蛊自种下之日起,七天之后蛊成。此间中蛊之人会渐渐化为一具活尸,蛊成之后完全受下蛊者控制,行坐端立与正常人别无两样,根本无从辨别,只是尸蛊在他们身上再无可解之法。”曲华裳深吸一口气,冷冰冰的说道,“昨天我们看见的那三个人分明就是已经变成活尸死去了的,尸蛊已成,他们最后根本不是自杀……是控制它们的人命令他们去死!那人当时就在附近!”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展昭指了指停尸房里面,床板上只放着三张铺开成片的衣服。
    “因为是下蛊者命令蛊体去死,所以蛊体死后血肉会被蛊虫渐渐吞噬掉,最后只剩蛊虫,然后这蛊虫可以被回收,下一次再拿去害人!”曲华裳从袖中取出一节锦缎,蒙住口鼻之后慢慢踏入停尸房之中。她走到仵作的身边示意仵作先出去,然后自己拿起仵作留下的工具,开始面不改色的翻那些裹了细碎血肉的衣服。
    “天哪……”丁月华走过来,看见屋中的场景,她眉心一蹙当场捂着嘴巴转过身差点吐了。深吸几口气缓过劲儿来,丁月华对白玉堂说道:“五哥……小裳她……真是……”
    展昭看见丁月华满脸的不适,便往门口那边挪了挪,挡住了丁月华的视线和屋中时不时传来的腐烂的味道。
    “你在找什么……”白玉堂按着额头,在门口抬起腿又放下,反复几次之后,他叹口气问道。
    “等等……让我找找……”曲华裳翻找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在把那三件血肉模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仔细的翻了个遍之后,曲华裳放下了工具,阴沉着脸走出了停尸房。
    不知道是不是慑于曲华裳此时身上的气势,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大人,除了你和仵作,还有谁进去过吗?”曲华裳轻轻的问道。
    县太爷求助的看向丁氏双侠,丁兆兰咳嗽一声,示意县太爷回答曲华裳。
    “没有,只有我跟仵作进去过,其他衙役都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吐了,谁也没敢进来。我就赶紧差他们去找丁公子和白五爷你们了。”县太爷满脸的别扭,他的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停尸房,又往别处看去,“丁公子,你说这是不是闹鬼了啊!”
    “刘大人,你好歹也是地方父母官,科举考出来的文化人,怎么也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丁兆兰看着县太爷满脸的惶恐,不屑道。
    怎么了?白玉堂望着曲华裳。
    这个县衙有问题。曲华裳微微蹙起眉头。
    “真的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就没人进去了吗?”曲华裳抬手关上了停尸房的大门,然后水袖一抖,雪凤冰王笛落在掌心之中,慢悠悠的开始旋转。曲华裳缓步往前逼近,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那么,大人,您和仵作,谁把尸蛊拿走了?嗯?”

  ☆、第91章 【九十一】蛊祸

“呵,如果真的除了大人你和仵作之外,没有别人进过这间停尸房。”曲华裳抬手甩出雪凤冰王笛;白玉色的笛子在她指尖滴溜溜的旋转,墨色的真气渐渐汇集到手掌之中;“那么,是谁把尸蛊偷走了?”
    什么?!白玉堂愣了一下,刹那间想明白了曲华裳的话。她说傀儡蛊体死后,蛊虫会吞噬蛊体作为它的养料;准备下一次再拿出去害人。从尸体被抬到这座县衙开始;只有县太爷和验尸的仵作进去过,也就是说;那个控制尸蛊害人、然后又把尸蛊回收了的人,就在这两个人当中!
    曲华裳话音刚落;仵作一把推开县太爷转身就跑,满院子的衙役被刚才大家的对话整的一愣一愣的,谁也没反应过来去追那个仵作;白玉堂一扬眉,抬手甩出一把墨玉飞蝗石朝着仵作打了过去;仵作的身手极其灵敏;左躲右闪竟然避开了白玉堂的暗器,冲着人群当中唯二的女孩子丁月华扑了过去。仵作抬手扣住丁月华的肩膀,租下一个旋步闪到她背后,右手翻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顶在了丁月华的脖颈之间,恶狠狠道:“都住手!退后!否则我杀了她!”
    白玉堂率先停止了追过去的脚步,相反他一脸奇怪的看着那个之蔫不拉几、现在满脸都是恶狠狠的表情的仵作。丁兆兰和丁兆慧也把手放在身前对仵作做了一个安抚的姿势,然后慢慢后退,只是他们兄弟俩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曲华裳手中的笛子越转越快,她抿着嘴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被白玉堂按住了肩膀。而展昭在看到仵作把匕首抵在丁月华脖子上的一刹那,一向淡定平和的展大侠眼中凛冽的杀气一闪而过,他反手握住了巨阙的剑柄,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动手。
    “都退后!”仵作还在凶狠的大叫,他把匕首威胁的往后挪了挪,丁月华的脖子上被锋利的刀锋划开一道小口子,鲜血顺着刀刃滴落下来。
    “喂,我说。”就在周围一片寂静,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被当成人质绑架的丁月华忽然开口了,“这么多人,你就冲我来,胆子不小嘛,看不起女孩子嘛?”
    “你闭嘴——”仵作话未说完,丁月华眼睛一眯,左手手腕一折,只听到咔的一声脆响,她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腕掰脱臼了。手腕不自然的翻转下来,一下子就脱离了仵作的束缚,丁月华整个人往后一撞,撞进仵作怀里面,让他抬手划过自己脖颈的匕首砍了一个空。然后丁月华拧腰翻身,右手从腰间拔剑,顺着拔剑的轨迹劈砍而下,湛卢剑的剑尖划开了仵作胸前的衣襟。仵作后退险险的躲开一剑,丁月华却不放过他,顺步往前,湛卢剑在她手中划出漂亮的弧线,一剑又一剑密密绵绵的劈砍,逼得仵作狼狈后退,仓皇逃窜。
    “敢在松江府的地盘上动老子的妹子!活的腻歪了吧你!”丁兆兰见丁月华脱险,整个人大怒,拔剑迎了上去。但是有个人比他更快一些,展昭手中的巨阙连绵成影,与丁月华一左一右配合默契,砍得仵作无处可逃,最后两把剑交叉,同时刺下,雪亮的剑刃把仵作的脖子锁在了墙角之中。
    仵作见诸人来势汹汹,自己已经不可能逃出去,便嘴角一歪,挑起一个嘲笑的弧度。这个时候,一道墨色的身影忽然闪了过来,曲华裳一个蹑云逐月,如同一道闪电般快速劈入了斗争的中心,她右手急出,一把扣住了仵作的下巴,手指灵活的一转,就卸下了仵作的下颌,然后另一只手则攥住了他的脖子,在仵作忽然变得惊恐的目光之中,曲华裳的手有技巧的慢慢收紧,攥得那仵作满脸通红,咳嗽连连,不顾巨阙和湛卢还锁在自己的脖子边上,就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所有人都觉得那仵作会被曲华裳掐断气儿的时候,曲华裳忽然松了手。
    下颌被卸,仵作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咙之中发出沙哑的嘶吼声。没法做出吞咽的动作,口水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来,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想自杀?哪有那么容易。”曲华裳微微一笑,她的手顺着仵作的脖子往下挪,避开了湛卢和巨阙,扣住了仵作的肩膀,“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把尸蛊种在别人的身上,就可以不让人发现那恶心的玩意儿,然后你也可以安心去死了?”
    “我偏不让你如意。”曲华裳对着仵作眨眨眼睛,然后自己往旁边挪了挪,离开了仵作的视线中央,把他的脑袋摆的朝向县太爷的方向。
    县太爷在吐。他捂着肚子,身子弯成一张拉紧的弓形,整个人都在发抖,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嘴唇苍白的好像死人:“呕——啊!”
    仵作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不甘和怨恨一闪而过。然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县太爷一个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干呕,不是没有人想上去帮忙,这些人都被曲华裳一个眼神儿给瞪走了。
    县太爷干呕了一会儿,忽然整个人一抖,紧接着他吐出了一滩乌黑色的东西,落在地上之后开始不停的扭动着,漫无目的的扭了几下之后,那三个东西开始朝着人多的地方蠕动过去。
    “这是什么!”丁月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揪住自己的胸口,下意识的远离了地上那滩东西。
    “都闪开!”白玉堂一扬眉,满脸都是嫌恶之色,他抬手打出一把墨玉飞蝗石,把那些满地乱爬的玩意儿打成了稀碎的残骸。
    “嗬——”仵作的喉咙之中发出一声剧烈的嘶吼。
    “你们别想用这玩意儿再害人了!”曲华裳冷冰冰的说道,她从袖子中摸出了两个小药瓶,从其中一个蓝色的小药瓶里倒出了三颗黑色的药丸,走到县太爷身边掰开他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然后一扬手,从县太爷的后背上面拔出了一把细细的银针。而另一个小药瓶之中装着的却是液体,曲华裳直接把那些透明的液体倒在了尸蛊的尸体上面,浓浓的烟雾升起,刺鼻的味道传过来,尸蛊的尸体上开始冒出细碎的小泡泡,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尸蛊那原本就被白玉堂打的支离破碎的尸体被曲华裳一药瓶化成了地上的一滩黑黢黢的水。
    “拿铁锹来挖个坑,把这滩东西给我深埋了,注意埋的时候不要触碰到。”曲华裳把药瓶放回袖子里面,拍拍手对满院围观的衙役们说道。
    衙役们面面相觑。
    “去啊!”丁兆兰一挑眉毛,“没听见曲姑娘的话吗!想死吗还不赶紧去做!”
    “哦哦!”被丁兆兰一喊,大家也都回过味来了,八成地上那滩东西是有剧毒的,为了怕人再中毒,那个姑娘才这样说的。说不定姑娘是个医生呢!
    几个衙役找来铁锹开始挖坑,剩下的则把他们瘫在地上的县太爷抬了起来,在丁兆慧的指挥下送往了后面的房间。丁兆慧在路过曲华裳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曲华裳说道:“放心,他中毒时间很短,刚被那仵作下了毒我就用太素九针帮他解毒了,只是人会觉得痛苦一点,没有后遗症了。一会儿我给他留副方子,照着方子上写的每天煎药吃药就行了。”
    “那多谢曲姑娘了。”丁兆慧点点头,“小妹的伤也麻烦曲姑娘。”
    “没什么。”曲华裳摇摇头。
    丁月华正捂着脖子站在仵作的身前满脸怒容,而那仵作自从白玉堂把县太爷吐出来的尸蛊打的破碎之后,就脸色惨白的靠在墙角被展昭拧着胳膊。曲华裳走到丁月华身边的时候,听到丁月华正在跟展昭说话。
    “一点小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丁月华捂着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然后她抬腿狠狠的踹了仵作一脚,“害人不浅!”
    “丁姑娘,伤口还是包扎一下的好。”因为暂时找不到绳子,所以展大侠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把仵作拧在墙角,湛卢剑和巨阙剑还交叉着钉在墙上,如同一道锋利的锁子,拦在仵作的脖子前面。只是曲华裳很怀疑就算展昭松了手,把两把剑都从墙上拿下来,仵作也不会逃跑了,他现在整个人都呆呆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包扎一下吧,当心留下疤痕哦。”曲华裳站在了丁月华的身前,笑着说道。丁月华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猛地转身往外面走去:“那我去找个医馆看看。”
    “不用了,干嘛舍近求远?”曲华裳哭笑不得,她伸手抓住丁月华的袖子把人拽了回来,然后把她捂着脖子的手放了下来,扣着她的肩膀凑过去看伤口。伤口挺深的,刚才仵作激动之下的动作很激烈,而他手中的刀子又很锋利,很容易就割开了丁月华娇嫩的皮肉。
    “别乱动,我给你上点药,然后再包扎上,过几天就会好了。”曲华裳看过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伤口是红色的,肉皮微微往外翻,说明把匕首上并没有涂毒,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在丁月华惊奇的目光注视之下,曲华裳淡定的从袖子里面摸出了一小节洁白的纱布和两瓶药。先在纱布上倒上液体的药,用浸湿的纱布把丁月华的伤口细细的擦拭了一边,期间丁月华疼的对站在她对面观看的展昭各种龇牙咧嘴,但就是没发出一点儿呻【】吟声。等到把伤口擦拭干净了,曲华裳又把粉末状的药物均匀倒在了剩下的纱布上面,然后用有药末的那一部分把整条长长的伤口覆盖起来,在她脖子上缠了好几圈儿之后,这才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结。可能是怕丁月华觉得脖子上缠着纱布太难看了,曲华裳还别出心裁的给丁月华打了一个漂亮的花结,远远看去好像丁月华脖子上带了一朵儿白花。
    “行了,这样就好了。”曲华裳拍拍手,把两瓶药递给丁月华,“回去记得每天换药,先用液体的药擦拭伤口,然后再用粉末倒在纱布上裹住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了,而且不会留下疤痕的。”
    “真的吗?”丁月华看着曲华裳的目光之中带了淡淡的崇拜,“你会医术吗?就像卢夫人一样?”
    “是的。”曲华裳点点头,“严格来说,大夫才是我的第一职业。”
    “我可是很厉害的。”曲华裳微微一笑,补充道。
    “这个人怎么办?”唐君溪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出现,带着一捆绳子。展昭看见他,松开手把墙上的湛卢剑和巨阙剑拔下来,然后唐君溪一抖绳子把仵作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捆成了一个粽子,丢在曲华裳的脚下。
    “来,老实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混进松江府的衙门的?”曲华裳蹲下身,她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根棍子握在手中,正对着仵作的嘴巴比比划划,然后忽然往里一捅,手腕灵活的翻转了数下,把棍子抽出来扔到一边。接着曲华裳抬手在仵作的后脖子上猛地一拍,仵作噗的吐出了一滩鲜血,血中带着一颗被绞碎了的牙齿和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看到仵作吐出了该吐的东西,曲华裳十分满意。她扣住仵作的下颌往上一顶,只听到咔的一声脆响,曲华裳十分粗暴的把仵作的下颌给他安了回去。
    仵作跪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梗着脖子不说话,片刻之后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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