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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寒士谋-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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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伸手轻抚小戏攸的脑袋,柔声而道小戏攸面容一紧,晶晶大目涌出几缕水幕,急急说道

“可是那天孩儿听华大夫说,若是父亲再就会”

小戏攸的话,仿佛一柄钢刃,狠狠地插在兰香的心扉,兰香面容刹时煞白,死死地忍住眼眸内的泪水

“母亲,父亲为何明知如此,还要执意而为难道他不爱我们母子了吗?我们母子会被他抛弃吗?呜呜呜呜”

小戏攸拥入兰香怀内,放声大哭起来兰香心如刀割,静静地在小戏攸耳边柔声说道

“攸儿,你父亲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可是,就如你父亲常教你那般,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父亲原乃寒门出生,空无一物,幸得军侯赏识,才有今日你我母子之富贵

你父亲感恩军侯,鞠躬尽瘁,为之忠军侯待你父亲,亲如手足,敬爱有加,你父亲甘愿为之,死而后已,为之义

攸儿,你身为男儿之身,当要谨记,要做一个像你父亲那般忠义之人如此你才不会愧对你身上流着你父亲的忠义血脉”

或许小戏攸尚且年幼,不知兰香话中大义大理,他越哭越是厉害,哭得嘶声裂肺,府中下人仿佛都料到了什么,纷纷止住了手上的事情,想到自家这么好的主人很可能将会神智候府内的下人无不在低声哭泣

府中一片凄凉,而在戏隆的房舍内

内里灯火通明,不分昼夜戏隆在书房,已有五日在这五日内,他修书二封,手中正写着第三封书信

戏隆面容煞白无色,身瘦如材,皓目光华不再,尽是无尽疲惫他手执文笔,挥笔写落

信中文字,如此写道

“想我懵懵之年,出身卑微,却是放纵不羁,藐视天下英雄好汉今日想之,实乃惶恐隆这一生,因寒门之身,原是潦倒贫苦,有志而难投幸有几分才智,结识天下俊杰,数以救济度日

黄巾乱起,洛阳大变隆有救苍生之心,却不知何处可投,正是迷茫之时军侯以五马之车,王师之礼,相请入仕知遇之恩,隆每当想起,无尽唏嘘,泪涕俱下

军侯以王师相待,于隆言听计从,纵使隆有放纵,军侯必以宽容时光如是白驹过隙,隆随军侯驰骋天下,已有十几年载”

笔落至此,戏隆忽然好似回光返照,生机涌现,皓目再迸华光,浑天爆出吞天之势,笔锋陡快飞落

“时光消逝,旧日辉煌不灭你我君臣,先击乱国奸臣董卓,后平并州白波郭大,再战雍州诛除逆贼李催,降北地枪王张绣,布阵击毙将王吕布,军侯入主雍州,威震西北

再遇曹袁大战在即,隆施以举世大戏,与军侯携手,计算袁绍、马腾、韩遂三头当世巨虎,如同儿戏之弄军侯再定雍州,若得凉州,足以成夺天下之根基”

笔缓缓而停,戏隆皓目发红,清泪留下,一口叹息,如似有沧海桑田之悲怆

笔锋再落

“你我君臣携手,所向披靡,隆随军侯一生,建造大业,安以百姓,遂军侯以民意驱动天下之大宏愿十几年载,隆日夜不敢有忘,倾力而赴,谋智算尽,恐为有怠

时下凉州大战在即,军侯功业根基将成之际,只恨隆身虚病缠,不能远赴军侯有令安身养病,隆自知大任附身,不敢有辞岂料羌人贼心不改,兵犯并州并州乃军侯腹地,不容有失若失大势倾覆,难征凉州,大好局势满盘皆落索

隆设计劝以田元皓,以民为先,护国之颜容田元皓心中有民,故而入仕参军,与高伯义征战并州田元皓高谋深智,行事谨慎高伯义骁勇善战,八百陷阵勇锋威凛此一文一武,当能力保并州不失

军侯勿怪,隆心优大势,日夜思索闭门五日,思出定国安邦之计,妙计出时,心力交瘁,往事如烟,尽过眼前,隆自知大限将到

魂兮将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望军侯勿念,隆先行也”

最后一行字,仿佛尽夺戏隆身上生机,笔锋一止,戏隆连连踉跄数步,面容一痛,鼻腔、耳朵、眼目、嘴巴皆渗流红血

而在书案上,除了戏隆刚写完的书信外,还有另外两封,两封信上各大写二字,一字为‘胜’,一字为‘败’所谓战场千变万化,难以预料戏隆刚才信中的定国安邦之计,全以并州之胜负而变也就是说,戏隆根据并州胜败两种情况,心力交瘁,费劲精神,想出了两计戏隆之所以会如此,他是唯恐自己等不到并州胜负决出之时,就已离开了人世

戏隆眼眸内的光华逐渐黯淡,仿佛他的灵魂正在抽离躯壳,他目光定在书案上那两封写有字样的信封上

‘败’字信封,信中内有妙计,若文翰依计行事,纵使并州大败,文翰亦可尽快稳住局势,以免倾覆之难后再按计中所划,三年之后,文翰又可再举攻打凉州,建造夺天下之根基

‘胜’字信封,内有天大玄机,并州若胜,坐镇凉州的那位布局高人,奸计未能得逞,按戏隆计中所教,文翰就可趁机反扑一口,将其重创此计连环布局,若文翰依计行事,凉州定矣

戏隆紧咬着钢齿,落座坐定,正欲张口唤人他所剩时间无多,在临终前还有许多事情未做安排,若不将事做尽,他难安离走

在神智候府内,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在戏隆门前的兰香连忙拭去泪水,然后捂住小戏攸的嘴巴,用眼色示意小戏攸不能再哭兰香眼色中带有几分哀求痛楚,小戏攸见得心痛无比,当即重重地点点头,强忍不哭,拭去泪水

徐晃快步走来,一见兰香母子,便是止住脚步,恭敬作礼

“公明见过夫人,不知军师可在书房公明有天大的喜事,要与军师禀报”

“妾身见过徐将军我家夫君正在书房,徐将军快快赶去”

兰香屈身还礼,头微微低下,语气多有哽咽徐晃心中正急着与戏隆共享大喜,也无留意,作一礼后,便急急往戏隆书房奔去



戏隆书房多日未开的大门,猝然打开,徐晃飞奔入内,喜声大呼

“军师,大喜,大喜呐田元皓神机妙算,施以疲兵连环计,助伯义在九原取得大胜,十万胡军尽数歼灭,就连那北羌之王柯拨乌水都被伯义诛杀”

戏隆正是在鬼门关苦苦挣扎时,徐晃的这一喜报,令他生机顿现,戏隆大笑喜呼

“哈哈哈哈哈好好真乃天佑军侯”

徐晃听声转身,脸上的笑容忽地止住,只见房内灯火通明,在光耀的灯火下,戏隆那张如同死人般的面容,清晰无比

徐晃仿佛被雷轰击,又见戏隆身前书案多有血色,后又想起兰香哽咽的语气,还有那好似催促他赶见戏隆的言辞

一个念头,陡地在徐晃脑中升起,顿时徐晃感觉自己如同失去风帆的船只,游走在怒波浪涛之间

“军师”

徐晃虎目带泪,奔戏隆戏隆惨然一笑,孱弱而言

“公明,我已时日无多此信内之计,可助军侯攻略凉州你定要好好保管,亲手送到军侯手中另外一信已是无用,我死后你替我将其烧毁”

戏隆将书案两封写有字样的信,交予徐晃之手,徐晃双手颤颤,接信而泣戏隆经过刚才最后一次回光返照后,生机刹时飞流逝,黯淡目光几乎变得空白,语气亦是愈来愈是孱弱

“还有我之死讯,在军侯未得凉州之前,大军凯旋归时,万万不能被主公得知主公见信定会有问我之病情你告知军侯,华元化妙手回春,我病疾已除,勿要牵挂军侯回之河东,隆定然亲自与他贺喜”

徐晃死咬钢齿,泪涕俱下,戏隆的话,听在耳里,让徐晃如有割心断肠之剧痛戏隆轻轻而日,再做数番吩咐,徐晃痛哭应诺

后来兰香、小戏攸好似知道戏隆大难将至,奔入书房,两母子赶于戏隆身旁,戏隆一手揽住兰香,一手抱住小戏攸,仰头笑道

“有此人生,志才足矣,足矣哈哈哈哈哈哈”

这段笑声,放纵不羁,如能穿透河山,安邑城内无论是屋内屋外的百姓,还是正在行事的官吏,还或是在据守城池的兵士,耳边都响起了这段笑声,无一例外,忽然都觉心中一揪,无尽悲伤顿起,泪水骤下

天空笑声回荡,安邑城内,却是渐渐地连连传出哭泣之声,城内无论是百姓、官吏还是兵士都觉得,一个一直守护着他们的伟人,好似离去了他们的身边

一群群无数神色紧张,或是身穿官服或是华袍或是兵甲,一看就是达官贵人或是军中将领的人,飞往神智候府外赶去这些人都是河东有头有脸的官员、将领,他们仿佛猜测到什么,心有灵犀般,齐齐往神智候集聚而来

“徐将军有令,谁也不可打扰军师静养,违令者严惩不贷”

 第六百三十章 七星宝灯

  //神智候府外,守着一队徐晃的心腹将士,他们脸上皆露悲痛之色,持枪挡住涌来的人潮这些河东官吏、将领个个都是心急戏隆,七嘴八舌地急呼起来,他们明知会受重罚,但还是个个都想见戏隆一面,只想确定戏隆无恙

周珑带着华佗从人群中挤出,众人一见周珑顿时静了下来,周珑乃河东太守,又是文翰的结义大哥,文翰不在河东,以他最大

“诸位稍安勿躁军师身体有恙,你等在此胡闹,只会影响军师的病情你等离去,明日我自会与你等通报”

周珑言辞柔而不失威严,他话音一落,顿时这些河东官员、将领,从不见戏隆誓不罢休的态势,变得开始迟疑下来一个将士一咬牙,心中实在急得如火在烧,向周珑告道

“太守大人勿怪,如主公所言,军师乃我等河东支柱,若倒,河东倾覆也我未能得知军师无恙,实在忐忑难安,我离府百步,静候太守大人消息还望太守大人应诺”

“是啊,我等亦愿离府宅百步,静候太守大人消息”

那将士的提案,受到了场中一众河东文武的应和周珑明白这些人,不知戏隆病情,绝不肯退去于是便是应诺他们的提案,令其后退百步,静候消息

周珑和华佗急入神智候,一路疾奔到戏隆书房,此时戏隆已是奄奄一息华佗连忙赶去,周珑在旁劝走兰香、戏攸兰香、戏攸不肯,死死牵住戏隆,华佗根本无法靠近

周珑一急,情急之下,说出了一惊人之事

“请夫人离开,让华大夫先予军师施予急救十日前,左公已料知今日之事,左公正在赶造七星灯,七星灯乃续命da法,若能施成,军师命寿,可增一纪”

周珑此言一出,兰香、徐晃顿时好像在绝境中看到了一丝光芒,喜色狂涌小戏攸未曾入世,尚不知其父又有希望,仍在死死地拽住戏隆的大手

“攸儿,快快让开你父亲有救了”

“呜呜此言呜呜当真?”

“攸儿母亲可曾有欺骗过你快快过来,若是耽误华大夫医治,你父亲当就再无希望了”

兰香一把抱住了小戏攸,小戏攸咆然大哭不停兰香急走出房,临走前周珑和华佗对她重重地一颔首,示意她放心兰香大谢苍天保佑,喜极而泣,不在话下

华佗双手拿起十根金针,快地在戏隆身上的穴位点落,每针刺落,戏隆仿佛都受到了莫大的痛楚,痛声惨叫十针落定,戏隆再次痛呼过后,双目一闭,全身再无半分生机

徐晃虎目大瞪,原本脸上的喜色顿时化作了无尽惊愕,他颤颤地伸手放在戏隆的脖子,发现全无脉搏,好似一头暴虎,正欲对华佗扑去撕咬时

华佗先是争先说道

“此乃龟息da法,看上去虽无气息,但实乃蕴藏生机,续以命机军师寿元已竭,除此方法外,根本别无他法再能予他吊住性命,等左公七星宝灯建成”

徐晃怒火顿消,当即一种脱力疲劳感骤升,当然这非是身体之疲,而是精神之疲今日他连连经历大悲大喜大怒,若是一般人经受如此,早就精力不济,昏厥过去

华佗为戏隆施以龟息da法,亦是精力耗竭,与徐晃解释完毕后,踉跄数步,几乎跌倒周珑连忙扶华佗坐下,徐晃歇息一阵,便是问起这有关龟息da法和七星灯的事情,毕竟这是关乎戏隆性命的大事

华佗告之徐晃,这龟息da法最多能维持七天,七天过后,若是未能续命完毕,拔出金针,纵使有神仙来救,戏隆亦必死无疑至于那七星灯,华佗亦不是太懂,这神奇脱俗的神物不过他倒有听说,这七星灯好像当真存在过,传言当年一统天下的始王就曾经用过

因为时间紧迫,之后徐晃又问起七星灯筹备如何,华佗因有份协助左慈筹备七星灯的原件,因而得知华佗告之徐晃,七星灯其余原件已是筹集,当下只差一件至关重要的物件徐晃急问之何物华佗一敛神,从口中铮铮说出四字

“帝王之血”

徐晃顿起为难急躁之色,沉默下来时值乱世,汉室落寞,当今圣上不过是一傀儡而时下诸侯尚且在逐鹿中原,最终何方得胜,争得天下尚且是未知之数,如此这帝王之血又该如何筹集

“公明勿忧为了筹集这帝王之血,文公、左公、童公还有一位世外高人皆齐齐出手,分别前往天下四位诸侯所在之处文公、左公、童公三人经过多日分析,认为天下未来,尽在这四人手中,因此便兵分四路,同时赶往”

华佗仿佛看出了徐晃的心思,出言安抚徐晃皱了皱眉头,对于这帝王之血所属,甚是好奇,连忙问道

“元化可知是哪四人?”

“我亦不知左公言,此乃天机凡窃取天机之辈,皆不得好死因此公明还是不知的好”

徐晃一听,顿时闭住了嘴巴之后两人再无对话,周珑见事情已定,先赶往府外,告知河东一众文武,戏隆已是无恙因周珑为人诚信,素有美名,所以这一众河东文武,皆无疑而退

次日,徐晃身负重任,带戏隆写予书信,赶往凉州前线至于帝王之血筹集之事,亦在天下各处进行着

首先在凉州平襄城外的文军大寨,驯马人如同一只猿猴一般窜入营寨,连连隐蔽飞窜后,进入某个帐篷之内

关羽正守在文翰身边,观看兵书,忽听得一轻微的动静响起,立即一手执起身旁的青龙偃月刀,一扫而去

砰的一声,无往不利的青龙偃月刀,竟被一支树枝挡住了去势这一幕实在是不可思议

关羽一见树枝,丹凤目顿时升起了喜色,正欲张口不过驯马人却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关羽莫要多做动静,引人注意关羽会意,不作声色,不过一双丹凤目却是紧紧地盯着驯马人

驯马人走近文翰身边,望着自己这个叱咤风云的假孙子,此时昏睡在床榻上,心中亦是多有急意不过驯马人却知自己此行目的,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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