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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沉默的枪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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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又问道,如果连枪都没有呢?将军淡淡地看了那记者一眼,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没关系,我还有拳头,还有牙齿!”记者有点气馁,可他还是不想放弃,还是想从将军的嘴里挖点别的东西出来,他最后问道:“如果您没有任何武器,而且明知自己除了投降之外没有生还的希望,您会怎么办?是战斗还是投降?”将军依旧是淡淡地看着那位记者,然后回过头对着大厅里无数的记者和客人大声说道:“这个问题,我代所有的中国军人回答你,中国军人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两个字。所以,我们中国军人的答案是:死战!战死!死战到底!”顿时,掌声雷动。


是的,中国军人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投降这两个字,面对战斗我们绝不会退缩和逃避,我们的选择是死战,拼死而战,直至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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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2005年11月22日,北京时间凌晨3时06分。尚在睡梦中的我被ZIP打火机轻微的扣击声惊醒。还未睁开眼,右手便下意识地摸在了88狙的保险上。经过夜露的洗礼,88狙的身体变得冰凉彻骨,那彻骨的寒意让我那点残留的睡意瞬间消失。


将枪从掩体的射击口伸出,打开瞄准镜的护盖,夜视瞄准具淡绿色的视场跳入了我的眸子里。透过瞄准镜看去,丛林里所有的生物都是染上了一层奇怪的淡绿,那顺着夜风轻轻摆动的蒿草,以及“哗哗”作响的树叶,从这淡绿色的视场里看去,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观察了一小会儿,没什么发现,从耳机里询问了一下观察手,他那边也没有特别的发现。确定没什么情况后,我从掩体里退了出来。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杨中队在耳机里骂当班的哨兵,你小子搞什么名堂,没事儿报什么警,刚刚梦到未婚妻,正准备亲嘴呢,就被你个混蛋给吵醒了,存心的是吧?


耳机里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其中一位哨兵兄弟也嘿嘿笑着解释,说是刚才发现个黑影弯着腰摸了过来,动作相当专业,所以就发声报警了,哪知道那黑影竟是只晚上出来觅食的黑豹,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


大家又是一阵笑骂,闹完了才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最后杨中队说,反正今晚是别想跟我未来老婆亲热了,作为对我的补偿,你们这帮小子就得辛苦点,趁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我们再往前搜索一段距离,争取在天亮前到达593。4高地。


又是一阵笑骂后,我们开始按V字队形前进。担任尖兵的兄弟自然就是那两位打扰了中队长大人美梦的哨兵兄弟。我和观察手按惯例走在队伍的最后,这样安排的好处是在突然遭遇战斗时,狙击手能迅速为前面的战友提供有力的战术支持,而坏处是如果被人从后面包抄,那狙击手就得变成火力接触的第一线,丧失狙击手远程精确射击的优势。因此,我们在队伍的最后面加了一个重火力支援手,他手里经过改装而便于携带的87式重机枪能够在接敌的瞬间编织出极强大的金属火网压制敌人的火力,再加上狙击手精确射击的辅助,完全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将敌人压得抬不起头来,为小队的突围提供强力的火力支撑。


严格来说,我们还不算队伍最拖后的人,走在最后面的是小队的卫生救护员,他的任务比我们要繁重得多,因为他得担负起抹去我们行军痕迹的任务。也就是说,这兄弟有许多的路得倒着走,这种说法当然是开玩笑的,但他的任务却不是开玩笑的。小分队行动尤其是敌后的小分队行动,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行踪。因为一旦你的行踪被敌人所侦知,那你就等着像兔子一样被像蜜蜂一样的敌军撵得满山跑吧。所以说,掩饰行军痕迹的工作是相当重要的,不但可以让敌人不那么容易找到你,而且还可以做些假痕迹来迷惑敌人,将追兵引到别的地方甚至是干脆将他们引到埋设了陷阱或地雷的死亡之路上。如此繁重的工作仅凭他一个人当然无法全部完成,所以,许多时候我们三个人也会抽出一个加入到这种弄虚作假的行当里,干点那种造假损人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我就在帮卫生员秦歌设置一个简单的绊发雷。将一根细鱼线绑在两颗破片杀伤手雷的保险栓拉环上,然后将手雷放置在小路两边的灌木丛里,再将鱼线调整至离地约两至三公分的高度。这个高度对那种穿陆战靴或是丛林靴的人来说是简直是致命的。因为一般的陆战靴或丛林靴为了保护脚趾,在前部都装有薄钢片,但这也使脚趾对许多细微接触不再敏感,再加上丛林行军尤其是搜索时,为了避免产生过大的响动而暴露行踪,都是放缓脚步,左脚脚尖冲前,右脚脚尖朝右前,按先脚跟后脚掌的顺序接地前进的。所以,行进时脚掌离地面的高度一般不会超过4公分。这种布置针对那些人高马大的西方人尤其有效,但这次的对手是跟我们同一个人种的家伙,所以我把鱼线尽量贴地设置,而且在这道鱼线前后方一步左右的位置各加了一条用于迷惑敌人的鱼线,高度升到了4公分。


无论是陷阱还是诡雷,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迟滞敌人的行动,为己方的行动赢得时间,所以就算诡计装置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我们设置的诡计装置都是装在对方的必经之道上的,而且,通常都是设置复合陷阱,比如在绊发雷前面或是后面再埋上两个防步兵地雷什么的。他们要想过去,就必须停下来拆除这些小玩意儿,这自然就会耽搁时间,那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将一颗防步兵地雷埋好后,秦歌觉得还不满意,又将一个猎人用来夹野猪的铁夹子放在了地上。这夹子放的相当有水平,秦歌先用工兵锹将草皮整块起到一旁,然后在地上小心地扣出一个比夹子撑开后稍大一点的浅坑,深度与夹子差不多高,然后再将撑开的夹子小心地放了进去,用土细细盖住后再将草皮放上去,如果不低下身子看,你绝对无法发现这个陷阱。我当时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秦歌这救生员的身份实在是太名不符实了,因为他这害人的勾当干得实在是太拿手了啊。


见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小伙子居然还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墨尘拜托你别用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我行不?我这只不过是干顺手了而已啊,就跟你玩狙一样,习惯成自然了而已。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咱军区参谋长的宝贝千金说的一点没错,你们T大队里的人都是群怪物,秦大队就是你们这群怪物的头头。见我抿着嘴偷笑,她又没好气地抛了一句给我,你先别笑,除了秦大队那个老怪物外,T大队的头号怪物就是你文墨尘。成天拉着张脸,你知不知道军区总医院的女兵们怎么形容你?


这倒让我有点好奇了,因为我去军区总医院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够一只手数,那群眼睛从来都是望着天的傲得不行的女兵怎么会对我有印象?于是我问她女兵们怎么形容我。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才说,人家那些小姑娘问啊,你们大队那个“死人脸”是谁啊?怎么好久就没看到了啊!


我大笑,想不到我居然得了这么个绰号,死人脸,还真难听。不过这绰号八成不是那些小女兵给我取的,九成九倒有可能是这宝贝千金给我安上的。想想啊,真要被说成是“死人脸”了,人家哪还会搭理你啊,恐怕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想,省得晚上做噩梦。


正笑着呢,这大小姐却不乐意了,连哄带赶的将我撵出了门。关门的时候还不忘损我一句:快走,快走,你那笑让我骨头都发冷。真是的,我叫你“死人脸”一点都不冤,活人能笑得让人寒毛都立起来么?真不知道那群丫头是什么眼光,明明一张“死人脸”嘛,还非得说这叫酷,还酷哥呢,一点品位都没有。我呸!


我恍然,然后笑得更开心,原来“死人脸”这绰号还真是这大小姐给取的啊,我猜的一点都没错。


三个小时后,我们达到了593。4高地北麓。杨中队命令原地休整半小时,哨兵保持高度警戒,因为前方不到2公里的距离就是越南边防军的控制区,而我们所处的地段也在他们的巡逻范围之内。


休息时,杨中队把我叫了过去,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结果却是他找我一起去抽烟。也就是说,这个抽烟的掩体又得我来挖了。一般来说我们在执行任务时是不会抽烟的;尤其是在这空气流通不畅的丛林里;烟草的味道会在空气中滞留很久;那会给追踪者一个很明显的提示;有人在这里停留过。而且;有经验的追踪者会根据烟头上唾液的干燥程度以及烟头的新旧判断抽烟者离开的时间。所以说;为了隐蔽行踪的需要我们在执行任务时一般都不会抽烟的;碰到有经验的对手;那无异于是在找死。

不过呢;抽烟的人想必都体会过那种犯烟瘾时的感觉;不抽上一支;那是很难受的。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奇怪;基本上在执行任务尤其是潜伏任务的时候;我都不会犯烟瘾;可一旦闲了下来;一天不抽上一包烟根本就没法活。当然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能在执行任务时不犯烟瘾;所以烟鬼兄弟们为了能满足需要的同时又不留下痕迹;就想出了很多在丛林中抽烟的法子来。就比如说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专门用来抽烟的简单掩体。

选了块较软的地面,用工兵锹起掉草皮,然后再掏了个一尺见方,二十公分深的坑,坑挖好后,将水壶里的水倒些进去,再将草皮中间掏个拳头大的窟窿盖在洞上,再用雨衣大致将头顶和周围挡住;尽量减少烟雾的飘散;这个小掩体就算是完工了。然后;我和杨中队就一人点根烟趴在地上开始吞云吐雾;

那些灰白色的烟全被我们喷进了草皮的窟窿里;再被水和湿润的泥土给沉淀一大部分;极少量能散出来的又被雨衣挡在里面。这种掩体白天晚上都能用;不但能解兄弟们烟瘾来犯时的燃眉之急;还能不暴露行踪;更重要的是设置起来方便快捷;实在是佩服当初发明它的兄弟呵!

等我和杨中队两抽完出来;外面已经等了好几个憋的不行的兄弟了。见我俩一露头;几个哥们招呼也不打〃嗖〃就钻了进去;然后就听见那吞云吐雾时畅快之极的声音。所以说T大队的都是群怪物;一点不假!而很不幸的是;我居然还被人称作是仅次于大队长的头号怪物。可看看眼前这群人;我真的觉得头号怪物这称谓用在我身上太不恰当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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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北京时间7时36分,北纬22度线以北17公里,中越边境红河流域丛林。前出的尖兵突然做了个停止前进、蹲下的手势,前进中的V字队形立刻停了下来,并转入警戒状态。


透过瞄准镜,我静静地观察着左前方视线范围内的一举一动,这是我的预定射界。观察手小柯的预定射界是右前方,也许是第一次执行这类任务的原因,这个刚刚20出头的小伙子显得有些紧张。不用回过头去,仅从他陡然间变得急促的呼吸上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虽然紧张,可他据枪的手依然平稳,并没有因为急促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而抖动。


在心里暗暗地赞了一声,我将注意力转回了自己的射界内。怪不得当初杨中队敢拍着胸膛说给我配的这个观察手绝对优秀,看来他还真没吹牛。就现在小柯的表现来说,他已经具备一名合格狙击手的要求了,之所以还会因为紧张而使呼吸急促,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战斗罢了,他现在所欠缺的只是一场战斗。任何一个战士,不管他当了多少年兵,有多长的军龄,只要他还没参加过战斗,那他在战场上就是一个新兵,所以,你不能期望一个新兵会表现得和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兵一样从容和冷静。


一个新兵要成长为一名老兵其实很容易,只要他能从人生中第一次战斗中活下来,那么他就是老兵了。只有真正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士兵才会明白这两者间的区别,那不仅仅是经历两字可以形容的,还包括心态、生理的适应能力等等。说白了,就是对死亡的恐惧程度。每一个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都会明白一个道理,人们所忌讳的死亡真的太简单了,仅仅只是一颗小小的弹头,就足以摧毁掉一个鲜活的生命。人们常说生命是无价的,可那时候,生命的价值却只能等同于一颗价钱不超过1元人民币的子弹。而往往那些越怕死的人,在战场上会死得越快。战场从来都是强者的舞台,战争让怯懦者走开。


十分钟后,警戒解除,又是一场虚惊。刚才从我们面前不到20米处经过的是越南边防军的巡逻队,巡逻队有14个人,差不多是一个排的兵力。大概是在和平的日子里呆得太久了,他们巡逻时居然是排成一路纵队前进的;而且前后之间的距离还很密集;并没有按行军要求间隔五至七步。这种行进队形在丛林中是极度避讳的,一旦遭遇敌人,这样的队形很难在瞬间形成全方位的防御火力,俄罗斯内务部特种部队在车臣反恐战争初期多次被游击队伏击而致死伤惨重,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在行进中因为麻痹大意采取了这种不适合丛林行军的小间距长蛇队形。


目送着这些漫不经心的巡逻队离开,我们禁不住摇头。这支曾经给不可一世的美国大兵带来巨大恐惧的部队,曾经在中越战争中发挥丛林战与游击战优势给我军带来巨大伤亡的部队,如今,在经过几十年的和平之后,也变得懈怠了,再无复当年之勇。


杨中队低低地叹了口气对我们说,“忘战必危啊,弟兄们!国人真的该惊醒了,而在他们还未能惊醒之前,只能靠我们了。”在看到这支与中国军队有着极深的渊源,处处都残留着中国军队影子的部队后,我们都沉默了。他们,与如今许多地方的中国军队是何其相似呵!在近半个世纪的和平之风吹拂后,歌舞升平的环境已让太多的中国军人,太多的军队中高层人士忘记了战争的威胁。他们穿着军装,可却忘记了军人最基本的职责——打仗,当兵就是要准备打仗的,可我们的军队中却有太多的人忘记了为什么而当兵,他们被这社会的酒绿灯红诱惑,热衷于对权力的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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