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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名门纪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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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头了。”

说罢,也不再理她,和郑钧、郑钦兄弟走了。

折腾这半日,二人看天色不早,便回到了驿站。兄弟两个已经习惯了涵因超出同龄女孩子的见识,现在事情都主动找他商议。

“那日来的那个人必然是吴爽了,吴爽的母亲只有这一个哥哥,再没别的兄弟姐妹。吴爽在家也是老大,大侄子肯定是他!”郑钧分析道:“只是他一来,他舅舅全家就搬走了,可见他是怕别人查到什么。”

“又或者怕自己的事牵连到舅舅家。”涵因接道:“他们搬得匆匆忙忙,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拿。可见吴爽是给了他们一笔钱的。足够很长时间的嚼用,甚至有可能还够在其他地方开个铺子。这铺子是他一家的营生,没可能说丢就丢下了。”

郑钦道:“这笔钱可不少,按现在的时价,少说一百两,我和哥哥两个人,在边关那些年,省吃俭用。加上薛帅照顾我们,也不过攒下三百多两银钱,边关那里地价便宜,一亩地不过一两贯钱,好地也不过两三贯,我们才置办了一个三顷地的庄子。吴爽这人向来不攒钱,说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何必攒着钱不花,还笑话我们,因此每每回来分了钱,他就去镇上花个痛快。因此根本不可能攒下这么多钱。”

郑钧满脸沉重,紧紧攥了攥拳头:“难不成他就为了这些钱出卖兄弟,出卖薛帅!真想揪住他问个清楚,书迷们还喜欢看:。”

涵因也是一阵沉默。她很理解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尤其是一直信任,当作亲人一般的人,那种痛心和痛恨难以形容。

最终涵因打破了沉默,说道:“那婆子提的李司马,难道是李湛吗?”

“应该是,郑州还有哪个司马姓李。只是不知道他查那洪铁匠一家是做什么。”郑钦也是满肚子疑问。

“他曾是父亲的幕僚,前些日子见他。待我们也很是亲切,只是事隔这么多年,又牵扯薛帅,不知道他什么想法,若他亦有所图谋。未必会顾念旧情分。”郑钧皱眉。

“是敌是友,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直接去问他。”涵因笑道。

“天真,他能对咱们说实话么。你呀,有时候说话深谋远虑的,让人以为是妖怪,此事上想得简单到可笑。”郑钦对这个主意不屑一顾。

“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此时简单直接看似莽撞,却是最有效的法子。至少可以从中看出李湛的态度。”涵因对郑钦的嘲笑不以为意。

郑钧笑道:“你说的倒也在理,反正我们也再没什么办法,不如直截了当去问,到没准能获得些信息。”

郑钦想想也只得点头。

于是三人决定明日便派人给李湛发个帖子附上名刺,准备前去拜访。

霄云在外面敲了敲门,涵因知道他必然发现了什么情况,自己进了屏风,让他进来说话。

郑钧问道:“怎么回事?”

“按照姑娘的吩咐在驿站附近守着,两位公子回来后,果然有人跟踪过来,武功不弱。”盼晴答道。

“知道是什么人吗?”

霄云摇摇头:“没有见到人,只是我们武功相当,他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他也知道露了行藏,于是就离去了。没再跟着。”

郑钧想到之前有人对他们不利,很是担心:“莫非是上一次那伙人。他们还不死心。”

“不是那两拨黑衣人中的任何一个。”霄云肯定的说。

“总之,叫侍卫们都小心些。你知会沈姐姐要小心。”涵因很不喜欢现在被动的情形,可是苦于没有得力的人手,处处受制于人。

霄云一点头,悄然无声的出去了。

次日,郑钧派人去给李湛送拜帖,约他晚间相见,李湛听说很是高兴,在管城内一家大酒楼为他们接风洗尘。涵因知道李湛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央求哥哥带着她。因李湛已经见过涵因,如果此时不去反倒不好,郑钧只得同意了。郑钧带了十多个人,涵因换了男装混在其中倒是不引人注目了。

李湛见到他们很是热情,拍着郑钧的肩膀请他上座。

在一旁的霄云忽地盯住李湛的一个普通服色的侍卫,全身肌肉都紧张了起来,暗暗做出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那侍卫似有所感,眼睛一耷,掩住射出的精光,手却不由暗暗握了握刀柄。

李湛也察觉出了不对,笑容有些僵硬。

包间门关上,小二们都退了出去。

郑钧刚想寒暄。涵因忽地冷笑道:“李兄应该都知道了吧。便是李兄还有些疑惑,你那位侍卫兄弟想必也察觉了吧。”

 第一百零二章 线索

李湛刚把酒杯握在手上,一听这话,哈哈一笑:“子涵老弟说话好痛快,不错,的确是我的人跟踪了你们,其他书友正常看:。”一指霄云,“正好对上你这位兄弟。”

听他如此说,郑钧、郑钦的脸色微微发白。

涵因一笑:“敢问子玄兄,为何要跟踪我们。”

“其实鄙人这个手下,我上次在荥阳遇到你们并没有跟着,因此他并不认得你们,只是我碰巧在查一件事,因线索断了正无头绪,故而先派人盯着。没想到竟碰上了你们。他碰上你那位兄弟自知讨不得好去。所以只好放过。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找我,更没想到他们这些练武之人,连照面都没打过,就能认出来。”

“不瞒李兄,我们也在查一件事,不知李兄所查之事与此有何关联。”涵因并不说缘故,只等着李湛先开口。

李湛一笑,挥手叫自己的从属退到外面,郑家兄妹也让跟着的人出去。

“子涵老弟看来还是不信任在下,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而且我与你们父亲有旧。”

涵因一笑:“我们兄妹落魄已久,倒想跟人叙旧,却不知人家念不念旧情。”

李湛笑道:“子涵老弟可是误解了。那婆子果然是个贪财小人,吃了前家吃后家,先把前家卖给后家,吃完后家转身又把人给卖了。在下也并不知道会碰上故人。”他解释了一下自己怎么盯上他们兄妹的。

“子玄兄好计策。你必是交代了婆子,若是有人再来打探情况,就让她找你们的人通报,再给一份赏钱,那婆子爱财如命。必然会通报,这样,虽然你找不到洪铁匠一家,却知道有什么人还想找他。也想到会有人通过婆子打探你的情况,到时若是对你有所动作,岂不正中你的下怀。只是子玄兄怎么不想,我们若是那大奸大恶之人,把那婆子灭了口然后对你不利。可又怎样呢?”涵因听他如此说,此时不再顾及两个哥哥,李湛这个人,从她是长公主时就颇为忌惮,现在更是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来。

李湛哈哈一笑:“李某查到此处线索已断,只好布下一根伏线,看能钓到什么了。”说道最后处。眼睛盯着涵因,语气也有些戏谑。仿佛她便是那条上钩的鱼。

涵因心中大怒,待要怎样,又不好怎样,冷笑道:“只是别反被拖下水才好。”

李湛叹了一口气,语气很是无辜:“若是那婆子也被灭口。那我也只好另觅他途了。”

“就算那婆子被杀,杀人者多少也会留下些线索。总比这样一无所有好。”涵因丝毫不给他留面子,一语道破李湛的心思。

郑钧怕气氛僵住,忙说道:“子涵,你怎么这么说话,子玄兄比你年长不少,怎么这么没礼貌。”转头又对李湛说道:“兄勿要见怪,弟弟年纪小……”

李湛摆摆手。笑道:“无妨,子涵快人快语,深得我心,我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涵因冷笑,并不是她压不住性子。而是此时,他们兄妹和李湛相比。明显处于弱势,若想平等交易。必须要虚张声势一番,让对方心里掂量,才不至于随意糊弄他们。

李湛接着说:“既然老弟这么直爽,为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也知道为兄一直在查汴州民乱的事,如今那匪首又在郑州这边露了头,我疑心有人窝藏他们。去年汴州那边水灾,后来又闹得翻天覆地,百姓流离,户籍也散失了,那匪首的家世背景一时没有查到。两个月前,汴州那边送来公文,把那几个匪首家里的情况送了过来。莫老二你们也知道了。匪首中的老四吴大海还在逃,我特意派人回他原籍查了他。他父亲早亡,是家中的老二,有个老母发水的时候冲走了,他大哥吴大山很早就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然后家里的亲戚就是这个舅舅洪铁匠,竟然就在我们管城。我得到这个消息赶紧来找洪铁匠,没想到他竟然连也搬走了。”

郑氏兄妹相视一眼,郑钧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白。吴爽和吴大海是同一个舅舅,吴爽是老大,吴爽原来就是吴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改的名字。这样一切便串联了起来。

汴州民乱失败,郑仁收留了莫老二和吴大海,莫老二替郑仁做事,也不知是自作主张,还是出自谁的授意,为了阻止他们兄妹入族谱便想出了败坏他们名声的主意,谁知反被抓住。吴大海认为他们兄妹害死了他的义兄,所以在他们离开荥阳之时来杀他们。而吴爽是吴大海兄弟这件事,被杜胤探知并以吴大海的性命为要挟,为了保住吴大海这个亲弟弟,不惜背叛薛帅和军队的兄弟。

沈瑶为了报父仇,一直再查杜胤的事,跟着杜家的人发现了窝藏在荥阳的吴大海,因此发现了杜胤跟郑仁勾结在一起。

涵因怔了怔,马上换上一副微笑:“我们则是为了寻哥哥的一个同僚而来,其他书友正常看:。他曾经救过哥哥的命。如今哥哥入了仕途,便想好好报答他。只记得他说在管城有个舅舅姓洪是个铁匠。现在看来他竟是那个匪首吴大海的哥哥。”

“子涵兄这就不厚道了。我把自己知道事情合盘托出,你们却诸多遮掩。”李湛笑呵呵的,看不出有什么不满。

“子玄兄此言差矣,兄所办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们却是办私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涵因冷笑,用官府公文就能查到的东西就想换他们兄妹掌握的信息,这个李湛还真把他们兄妹当小孩子了。

李湛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微微有些诧异,面上却不露:“想必你们也怀疑是你家二叔窝藏了莫老二和吴大海,却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你们二叔一直阻碍你们入族谱,把他们揪出来,于国是除害。于己是扫除了障碍,有何不好呢?”

“就算二叔家真的窝藏了逃犯,恐怕李司马也没有证据去搜查拿人。我们兄妹又有什么办法。”涵因打着哈哈。

李湛一思量:“看来几位弟弟还是信不过我。也罢,不开诚布公,如何能精诚合作。”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郑钧接过,细读一遍,愣了半日,伸手递给了郑钦。郑钦读罢也沉吟半饷。

涵因看了,原来是薛进托李湛查访一个逃兵,此人便是吴爽。信中虽未提及什么事,但是隐含的意思,李湛竟然也是他们这个“走私”链条中的一分子。

的确,这种事在关内没有接应,那大笔的货是没办法迅速消化的。

“这可是薛帅的亲笔?”涵因问郑钧。

郑钧缓缓的点点头。

“为什么让我们知道这些?”郑钦见他竟然如此坦诚,其他书友正常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李湛说道:“之前你们年纪尚小,因此薛帅未跟你们说明。你父亲死后,我们这些旧部或牵连获罪,或贬谪远处,或另投他门,总之是树倒猢狲散。但我们其中几个。联系一直未断。薛帅在边疆经营,这里面我们也有份。因此,必然是生死与共的。薛帅的地位一直遭人所嫉,只是西北事关重大,便是皇帝也不敢轻易动的。因此我们还是存有几分力量的。如今,皇上大权在握,对薛帅也起了忌惮之心。若是此时有些小人从中作梗,那薛帅处境危矣。”

一席话。说的极为坦诚,由不得人不信。

涵因笑道:“我们兄妹人微言轻,又如何能轻言这等朝堂大事。”

“几位都是个明白人,怎的却装起糊涂来。”李湛看着涵因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

涵因知道他这份坦白。已经把他们兄妹拖下了水,容不得他们撇干净了。她扫了扫两个有点发愣的哥哥,他们显然还没有完全接受突如其来的真相。

的确。十多年来仰慕的大英雄,私底下却结党营私,他们之前做的事情,说好听了是贴补军需,实际上大部分都是薛进用来经营势力的。对于郑家兄弟俩来说,多年认定的事情,忽然间揭开了内幕,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涵因轻轻笑了:“薛帅恐是这些日子太安逸了,竟连个亲兵都管不住……”

没等李湛回答,郑伦却先板着脸教训起来:“子涵,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怀疑薛将军治军不严吗?”

涵因一阵气恼,亏自己这个哥哥在长安待了这么些日子,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自己不过是借言语激一下李湛,想再探探李湛他们的底。竟然被自己哥哥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李湛略一思量,笑道:“其实我们的人并不少,只是大家都在蛰伏,也须得有人站出来,才能略恢复几分郡公当年之势。几位是郡公的至亲骨血,此事怎能超脱世外。我和薛帅一直追随郡公,薛帅待你们也如自家子侄一般,就算我今天不来相邀,也必然有别人打这个算盘,那些人可未必像我和薛帅那样为几位打算。”

一番话说入情入理,说的郑钧、郑钦颇为意动。

涵因笑道:“既然李司马如此有诚意,那么就拿出些实质的消息来,那我们兄弟,也自然有所回应。”

李湛笑道:“令尊的‘秘库’,你们可知道?”

涵因眼底一亮,这个传言在她还是长公主的时候就听说过,可是派了多少永和巷的人去明察暗访,却一直没有结果。最后只得放弃。

如今听到李湛提起,让她心头又是一动:“世人皆说那是以讹传讹呢……天下间多少人在找这个,到后来都证实是假的。”

李湛笑了笑没有说话。

涵因紧着问道:“你可是掌握了确实的线索。”

李湛还是笑。

涵因明白他的意思,此时若不再拿出些真材实料来,那么双方就没法达成互信了,遂看了一眼郑钧。

郑钧此时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波涛,也明白妹妹的意思,遂说道:“这个亲兵的事情,怕是杜家有份。”

“杜家一直和薛帅有隙,我们一直知道,薛帅也怀疑是杜家动的手脚。”李湛倒是没多大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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