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妻不为妾-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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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以往凤莲澈就是受了风寒，凤夜澜都会亲自去王府探望，这一次凤莲澈称病了这么久，凤夜澜却不闻不问，更让凤莲澈难过的是，连除夕夜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凤夜澜也没有派人去王府探望。
凤莲澈很伤心，他认为皇兄定是已经知道是他所为，所以开始冷落他，疏远他。
这不是凤莲澈要的，他不想和凤夜澜变成这样，但现在却因为那个叫秦碧落的女人让他们两兄弟快要形同陌路了！
“九王爷，还是快跟属下进宫吧。”
“不！我不去！”
凤莲澈倒是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转身就要走回去，狂刀忙追上去拦在他面前再次恳请道：“皇上有要事与王爷商议，还请王爷速速跟属下进宫。”
“要事？”
凤莲澈虽没有进宫，但对宫里发生的事还是知道的，比如昨晚宫里出现刺客，皇上受伤。
“是不是皇兄伤势很重？”
因为凤夜澜封锁了自己受伤的真实消息，所以凤莲澈只知道凤夜澜受了伤，却不知道伤势究竟如何。
“皇上他的确伤势很重。还请九王爷跟属下进宫！”
凤莲澈犹豫了一下，将酒壶里剩下的酒一口饮光后，才摔碎酒杯说，“走！”
在去往皇宫的路上，凤莲澈想了很多，他认为凤夜澜找自己进宫的原因或许跟一品红的事有关，凤夜澜疏远他也有几天了，此番叫他进宫定是想到了如何惩治他的结果。
皇兄，你会为了那女人怎么惩罚我？
看碧腹地。“皇上，九王爷到了。”
狂刀进入御书房复命。
“好，让他进来，你守在院中，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遵旨。”
凤莲澈醉醺醺地走进御书房，他借着酒劲故意没有向凤夜澜行礼，而是自顾自地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皇兄，过年好啊。”
凤夜澜没有呵责凤莲澈的无礼，而是走到他面前问：“这就是你称病不上朝的原因？”
“臣弟为皇兄奔波劳累一整年，年底了臣弟便自作主张的自己给自己放了假，皇兄难道觉得臣弟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向来你都是自作主张，独断专行，何时在意朕这个皇帝的意见了？”
“皇兄，”凤莲澈站了起来，“直说吧，今日找臣弟来，是不是因为那一品香的事？臣弟敢作敢当，皇兄若想惩罚臣弟，臣弟绝不会皱半点眉头！但请皇兄不要污蔑臣弟的一片忠心！”
“忠心？好啊，那朕问你，你的暗卫魅影呢？能把他现在就叫到朕的御书房来吗？”
“皇兄找魅影做什么？”
“朕这里可是有一死一伤两件案子要问他。怎么，他不能来？”
“臣弟不怕承认，那墨韵堂的小太监是臣弟收买的，人也是臣弟让魅影去杀的。臣弟这样做就是为了打消皇兄去西戎的念头。若皇兄要因此事问罪，臣弟没什么话说。”
“好个敢作敢当！那朕问你，除夕那晚的刺客，你又准备怎么给朕交代？朕这肩膀上的伤，还有瑞妃受的惊，你又准备怎么请罪？”
“刺客？臣弟不知皇兄所言何意？”。
“怎么，杀了小太监的事你敢认，派人来宫里挟持瑞妃并伤了朕的事，你却没勇气认了？！”
“臣弟没做过的事，皇兄让臣弟认什么？！”凤莲澈坚持道，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会怀疑那刺客和自己有关。
“好，你不承认是吧？那就把你的暗卫魅影叫来！让他和狂刀当面对质！”
“魅影他现不在大祈。”
“不在大祈，那他在哪？”
“臣弟派他去西戎打探消息。”
“好啊，莲弟，这便是你对朕的忠心？你一面口口声声说忠于朕，一切为了朕好，一面又阳奉阴违地派人到宫里来行刺？！你真当朕这皇宫是你的王府，可以随意进入！朕这皇帝也是昏君一个，可以被你的谎言随意欺骗吗？！”凤夜澜恼怒地一拍桌子，这一拍引发他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皇兄……”凤莲澈准备走上去，却被凤夜澜喝止。
“别叫我皇兄！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凤夜澜将那枚从自己身体里取出的暗器丢在凤莲澈面前，“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暗卫所用的暗器？！还有那劫持了瑞妃的刺客，狂刀和他交过手，那踏浪飞雪难道不是魅影的绝技？莲弟，朕对你真的好失望啊！！”
凤莲澈心痛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前进一步。他没有想过，皇兄会误会昨晚那刺客是他的暗卫魅影。眼下魅影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无法回来为自己证明，而凤莲澈又不能说明自己派魅影去西戎所为何事，于是他只能跪下说：“皇兄误会那刺客是臣弟的暗卫魅影，臣弟无法替魅影澄清此事。若皇兄不信臣弟，臣弟今日就只能以死明志！”
说罢，凤莲澈就从腰间抽出软剑，准备自刎在凤夜澜面前。
凤夜澜一把握住那软剑。
“朕若要你死，便不会让狂刀传你进宫。”
凤夜澜将软剑从凤莲澈手里抽出来一把甩开很远。
“朕今日要你来，除了要问你这两件事是谁做的之外，更要告诉你朕的一个决定。明日辰时，朕就会带着瑞妃一起出发去西戎，你若想向朕证明你的忠心，便在朕回来前，替朕好好守着朕的江山，守着朕的朝堂！你可能做到？！”
面对凤夜澜的问题，凤莲澈的心中是说不出的委屈和不愿。他不想让凤夜澜去西戎，即便凤夜澜真要去，他也希望自己能够随行保护，可凤夜澜却让他留下来，去证明他对凤夜澜的忠心！
刺客的事，凤莲澈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为自己证明，但陷害他的人竟然能找到自己暗卫所用的暗器，而且还能找到人使出魅影的踏浪飞雪的绝技，那幕后的黑手一定不简单。这刺客一事，疑点重重，凤莲澈猜不到对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凤莲澈认为，凤夜澜已经认定这件事是他所为，不追究这件事应该是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也是为了给凤莲澈再一次的机会。
他若是此时拒绝了，怕是兄弟之情就当真会断了，这会比杀了凤莲澈还要让他痛苦。
于是，凤莲澈只能低头答：“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托！”
凤夜澜拍着凤莲澈的肩膀说了一个“好”字后，便走出了御书房。
凤莲澈起身看着凤夜澜的背影，攥紧双拳道：“皇兄，臣弟一定会守住你的一切，等你平安归来！”
初三的这天，凤夜澜便带着碧落动身出发去西戎，同行的还有公主和驸马秦天黎，伊太医以及秦天漠。
秦天漠是作为护卫跟着，出行的队伍一共有十辆马车，除了每个主子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外，剩下的六辆马车里则还放着给西诀王大婚的贺礼。长长的队伍从宫门一直到了街的另一头。
碧落坐在马车里，看着两边朝自己行礼下跪的老百姓，看着这个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京城，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店铺，甚至是秦府，她在心里默默地跟这一切告别着。
此次去西戎，无论是否能成功地杀了凤夜澜，她都不会再回来了。只要得到“四星印”，保住了腹中的孩子，她就再没其他的顾虑。
这个曾经给了她少女的梦，又生生将她撕碎的地方有着碧落太多的记忆，如果一切就这样过去，再也不用回想起来，便是上苍对碧落最大的恩赐了。
碧落放下车帘，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说，“娘亲带你们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娘亲都不希望你们回来。”
队伍向西走了三天后，忽然遭遇一场暴风雪，马车不得不在当地的行馆停下休憩，而这时，一辆快马从京城的方向赶来。
“少爷！府里急件！”
送信的人是伊凡府上的家丁，他送来一封伊夫人的亲笔信。
伊凡这时正在行馆的房间里为皇上换药。
“让那人进来。”凤夜澜吩咐道，侍卫便让那家丁进去了。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伊府出了什么事？”
“这……”家丁为难了一下回答说，“老爷他被山贼劫走了！”
“爹他……”伊凡一听忙紧张地站起来。
“这是夫人的信，请少爷过目。”家丁忙送去伊夫人的信。
伊凡拆开信后一看，身体一阵无力，原来山贼将他爹掳走后，要求让伊凡亲自带着赎金前去换人，还说若伊凡不去，就先挖了伊老爷的双眼，再把伊老爷切成肉酱喂野狗。
“请皇上准许臣返京一趟！”
伊凡这样的大孝子，除了双亲逼他娶妻外，剩下的任何事他都是以父母之命为主，眼下伊老爷被山贼擒住，他怎么不心焦，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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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2西行（二）
“信上可有说是哪里的山贼？”凤夜澜问。
“家母没说。”
“也罢，你回京一趟去处理这件事吧。朕的伤也已经开始结痂，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至于安神香，你只要将足够的量交给狂刀保管就好。这次出行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位御医，倘若朕的身子真有什么不适，他们也能应对。”
“谢皇上。”
伊凡起身就要走，凤夜澜却叫住他说，“你把这个带上，倘若你爹是被那象牙山的山贼掳走，你只要把这个交给他们的头看，相信定不会为难伊大人。”
“谢皇上！”
伊凡感激地接过凤夜澜交给的一块玉佩退了出去。
离开行馆前，伊凡又去见了碧落。
这次出行，除了要照顾皇上的病之外，他最担心的还是碧落的身体，眼下他因为要回京救父，所以只能把自己研制的一些保胎丸都交给碧落，叮嘱她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并告诉碧落自己一定会早去早回。
“伊大哥放心，碧落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对了，伊大哥，我大哥的眼药水……”碧落提醒道，伊凡忙从药箱内将眼药水拿出来交给碧落说，“眼下时间紧迫，我便不去跟公主和天黎辞行。四小姐将这瓶眼药水交给你大哥，他自会知道怎么用。”
“好的，伊大哥路上小心。”
“四小姐，伊凡告辞了。”
碧落站在窗户前看着伊凡骑着快马跟那伊府的家丁在风雪中渐行渐远，她将手袖中的那瓶早就研制好的毒水拿了出来，勾兑在伊凡给的眼药水瓶内，一边摇晃一边默默对说：对不起伊凡，原谅我无法放弃仇恨……秦天黎他毁了我的一生，我无法让自己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平安无事地活着……
掳走伊老爷的不是别人正是明月，碧落让明月在他们出发后劫走伊凡的爹，然后让伊凡亲自去交赎金，这样一来就能支走伊凡，然后碧落才有时机对秦天黎的眼药水动手脚，也才有机会在得到“四星印”后杀了凤夜澜。
看到伊凡为伊老爷担心不已的神情，碧落的内疚感更重了。
今日一别后，我们或许再不会相见了。
伊凡，伊大哥，保重……
碧落拿着勾兑好的眼药水去见公主，将东西交给她并说明伊凡匆匆离开的缘由。
公主收下后，碧落跟她又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公主对于此次出行很激动，兴奋，她告诉碧落这是她的第一次远行，她希望能给她留下永生难忘的回忆。
看着公主脸上洋溢的笑容，碧落的内心却是苦涩的。
她一直都不希望自己的复仇之火灼伤到一些毫不相干的人，比如这位把她当做姐妹一样的十公主，只要碧落对付秦天黎就势必会伤害到十公主。
十公主是因为沦陷在秦天黎编织的爱情谎言里所以才会如此！我对付秦天黎，其实是在帮她，帮她摆脱那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是在阻止她成为第二个夏婉宁！对，我这样做是没有错的，不用内疚，不用感觉对不起十公主！碧落劝说着自己。
从今日起，碧落复仇的计划才真正地拉开序幕。
凤夜澜此行必定是有去无回，而秦天黎，他的人生也会彻底毁在这次西行中。
碧落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有很多血正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大雪依旧在下，凤夜澜却害怕耽误行程而没有继续在行馆停留，他吩咐了下去，让贺礼和大部分的随从等在行馆，等雪停后再走，而凤夜澜和碧落几人的马车和部分侍卫先行。
为了在风雪中行进的更快些，凤夜澜减少了马车的数量，让自己和碧落各坐一辆马车，而公主和秦天黎则同坐一辆，剩下两辆小马车内则分别装着食物，淡水和其他的用品。
两辆马车向西又走了三天后，来到一片枯树林，因为天色已晚，便在原地安营扎寨。
凤夜澜的肩伤已经好了大半，因为安神香的关系，他也没有再失控发疯。
碧落在晚膳后披上狐裘下车走走，却无意间看到双眼失明秦天黎正摸索着为公主插发簪的一幕。
“天黎，这支发簪好看吗？”
“好看。”
“可是太夫人生辰，这发簪会不会太素了？”
“娘子原本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谪仙美人，即便什么也不戴，都美得让为夫心醉。”
“那是在你眼里，在旁人眼里，我就是庸脂俗粉一个！现在更是黄脸婆了。”
“谁说的！在为夫心里，娘子永远都是最美的。来，我帮你插上。”。
“等一下，你是不是也给姚雨烟她们戴过发簪？”
“我若说没有，你一定不信；我若说有，你又会生气！你个小狐狸，就会拿这些事来套我！看我不收拾你！”秦天黎说着就把碧落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到了床上，我自然会放你下来！”
“去床上做什么？太夫人还等着……”不等夏婉宁说完，秦天黎就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也是这样深冬的季节，夏婉宁的房里却是一室旖旎，温暖如春。
“娘娘，你在看什么？”
青儿好奇地问，碧落站在这里失神地看了很久。
“没什么。”
碧落匆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他处。
“我家小姐要是看到，大少爷重新振作，还能和公主能相亲相爱，一定会含笑九泉的。”青儿感叹道，“小姐生平最在意的人便是大少爷，现在小姐不在了，大少爷若能幸福，小姐她一定会很开心。”
“青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