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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入长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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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押往流放途中的人都给截杀了是为了谁你以为我不知道?!”
  仙客来侧过脸不答话,良久,等到沈凝消了气,她才又贴紧他身上,轻声问:“你吃醋了?”
  “笑话!我吃的是哪门子的醋?我早就说过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真的?那为什么我一传消息给你,这么快就来了?”
  “我只是怕你死在这里,省的我以后还要为你收尸,这群人的底细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是皇帝派来沙洲谈和亲的人,并非是来捉拿你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
  “呵呵。”仙客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抿唇不语。
  沈凝嘴上虽然这么说,面色终究和缓了些,他皱着眉头对仙客来说:“锦娘,你以为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就真的会感激你?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你们很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你说够了没?”仙客来一脸不耐地打断他道:“说够了就帮我叫二十一郎过来,我还得给客人做早饭呢,没空和你闲聊。”
  “你……”沈凝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朝她看了一眼,兀自转身走出了厨房,留下了一句话。
  “看好你妹妹雁翎,我昨晚亲眼瞧见她进了别人的屋子。”
  此时的厨房里只剩下仙客来一个人站在灶台边发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醉人的光亮,沈凝最后说的话她却仿佛没听见。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仙客来出神地想着,不知不觉就开始自言自语,“宋如修,连旁人都看得出我对你的情意,为什么只有你宁愿选择视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某兔:哇!【花痴状】是宋将军诶……
  女主:花痴兔,他后期不是已经被你升级为男主了麽?那就得归我了。
  某兔:不好意思啊,这一卷没你啥事,上一卷你也就打了个酱油,so你还是找你的平初哥哥玩儿去吧!
  女主:哼!我不在还有其他妹子呢!比如老板娘啊,宋将军喜欢成熟型的。
  某兔:嘿嘿,【阴险状】大不了我再开个金手指,把妹子全给写死,就像我一个个地干掉你身边的男银那样!
  女主:【飘走】平初哥哥怎么不见了……

  ☆、泠泠七弦上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李珏一早起来便依稀听见有乐声从沈凝的房间里传来,他走到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沈兄可是醒了?”
  等了一阵子,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沈凝看向站在门口的李珏,反问他:“有事吗?”
  “在下昨晚尝过了老板娘的手艺,心中一直惦念着,原本想着今早再一饱口福,既然沈兄也醒了,不如我们一道下楼去用早膳,顺便也能聊聊音律,不知沈兄意下如何?”
  沈凝低眉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对李珏说道:“我还有一支曲子的填词部分未完成,若蒙兄台不弃,可否在我房中稍坐片刻,待我写完再一道下楼?”
  “如此甚好,沈兄早起便有灵感这是好事,在下在屋内等,决不打扰。”李珏笑着答道。
  沈凝也面带微笑地将他请到自己的房中,随口说了句,“兄台请便。”然后自己转身又坐回到窗边的椅子上,旁若无人地在宣纸上提笔写字。
  李珏走进屋内,如往常一样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在房间中央搬了一把椅子,特意挪到离沈凝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了多时仍不见动静,他朝着正在奋笔疾书的沈凝看了一眼,又觉得有些无趣,四下张望间瞥见角落里有一处摆放古玩的木头架子,便起身走了过去。
  李珏由上至下地略略扫了一眼,架子上陈列的大都是花瓶瓷器一类,只是做工稍嫌粗糙了些,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他正摇着头想走开,眼角忽然扫到一件特别的东西。那东西摆在木架子的最下层,用一只瓷碗掩着,十分不起眼,却教李珏眼前一亮。
  待到沈凝填完了剩下的词句,便转头向李珏问询:“兄台久等了,我的词曲已经全部完成,我们是否这就下楼去?”
  李珏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听他开口问话,先是微微一怔,继而神色如常地回答说:“好,沈兄请。”
  “怎么了?仿佛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仙客来端了胡饼和清粥过来的时候,沈凝偏头看向正神游太虚的李珏,轻声问道。
  “噢,在下只是有件事想问问沈兄。”
  “但说无妨。”
  李珏犹豫了一下,看着沈凝的眼睛,开口问道:“不知沈兄平素可有用香的习惯?”
  沈凝听他这么一问只觉得奇怪,摇了摇头答说:“我没有这种习惯。”
  “是吗。”李珏侧过脸兀自想着什么。
  沈凝不解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问这个?”
  李珏笑了笑,说:“没什么,偶然间想起了一位友人曾嘱托在下从沙洲带一份香料回去,只是未提及种类,既然沈兄不爱用香,想来也不精于此道,在下再去问问其他人,这早膳沈兄先用着。”
  沈凝似乎毫不怀疑,点了点头,道:“好,请便。”
  上了二楼,李珏并未回到自己的屋内,而是径直走向了隔壁房间。
  他在郭会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个相同的木架,想必自己的房间里也有一个,只是昨晚太累才没有注意到。
  李珏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对身后的郭会吩咐道:“你去查一查那个沈凝,我怀疑他和仙客来是一伙的。”
  郭会不待他多说便点头去了。
  李珏沉思片刻,静静地坐了下来,梳理着头绪。
  方才自己问沈凝是否用香,其实是因为在他的房内发现了藏于木架底层的安息香。
  这种香料气味稀薄,却有宁神静气的用途,长期使用可使人思维敏捷,神闲气定,不受外物干扰,对于他这种需要依靠灵感来创作的人是最好不过了。
  而沈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答说自己并没有用香的习惯,那么就只可能是旁人放在他房间里的,又特意藏在了他难以发现的地方,可谓是用心良苦。但那个人忽略了一点,她或许没有想到沈凝会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房间。
  整个驿馆的房间只有沈凝的屋子里有安息香,所以他与驿站的老板娘仙客来必然是相识的,那份安息香正是她所放。只是他们二人为何要假装不认识,这一点李珏就不得而知了。
  “有所掩饰必然是有所图谋。”他合上双眼,喃喃念道。
  事实上,这座驿馆里的人,无一不是心怀鬼胎。对面房间的张元露还在回味着昨夜之事。
  当一个面容姣好又正当妙龄的少女,在深夜时分走进自己的屋内,就是张元露这等人精也愣在了原地。
  恍惚间终于等到那个少女开口说话,一张樱桃小嘴说出来的一番话却是令人震惊不已。
  “官人,奴家是店主的妹妹,小字雁翎,听闻官人是从都城长安来的,那等繁华地界真教奴家好生向往,不知官人愿不愿意带奴家去长安见识见识?”
  雁翎说着就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眼波流转地瞟向如同哑巴了的张元露,那可真真叫一个媚眼如丝。
  张元露回过神来,却出声制止道:“你等等。”
  “怎么?官人嫌弃奴家不够漂亮?”雁翎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对着张元露频送秋波,瞧得他骨头都酥了。
  “哈哈,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张元露一脸算计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半解罗衫的雁翎,突然动起了歪心思,只听他笑着对雁翎说:“我人微言轻,只怕此事做不了主,雁翎姑娘若想跟着我们回长安,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帮你。”
  “谁呀?”雁翎听完眼睛一亮,忙追问道。
  张元露缓缓地勾起嘴角,满脸诡计得逞的兴奋模样。
  等到二十一郎把食材一样不落地送到驿馆的时候,李珏一行人已经启程前往目的地了。
  仙客来把所有东西全部摊在大厅里的地上,一件一件地点好数,用沾了墨汁的狼毫笔记在了宣纸上。
  “今天用了多少银子?”仙客来头也不回地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二十一郎问道。
  二十一郎绕着那堆食材转了一个圈,又走到她面前,好奇地看向她在纸上写的汉字。一直等到仙客来抬起头望着他,二十一郎才伸出一只手张开自己的五指,对着仙客来比出了一个手势。
  “这么多?”仙客来盯着他的手,不觉皱起了眉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问他:“你是不是被人家坑了?我教了你那么多遍,你到底会不会认数字?”
  似乎是听出了仙客来语气中的不满,二十一郎连忙摆手解释说:“认识,认识。”
  “那为什么要那么多银子?”
  “要的,要的。”
  “老实交待,你真的没有骗我?”
  “真的,真的。”
  仙客来兀自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出于什么心态才决定收留这小子的,现在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有些懊恼。
  他既不会做饭,又不会记账,就连教了不下十遍的官话都说不明白,还常常给自己添乱,真不知留他何用,就跟白养活这么大一个儿子似的。
  “不气,不气。”
  看仙客来许久不言语,二十一郎就知道是自己又惹她生气了,只可惜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第二个词语。
  “罢了,下次我去庄子上买东西,你来看店便是。”
  仙客来瞧他那着急的样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面露无奈地摇着头。  
  说起这个扶桑人是如何流落到这里的,仙客来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想当初这小子倒在店外不省人事,自己原本懒得管这等闲事,但一想到让他继续躺在这里只怕要影响到客人,就还是把他抬进了店里。
  二十一郎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宛如仙女一般的美人,从那时起这个印象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只可惜后来他才知道,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从二十一郎会书写自己的名字却说不清楚官话这一点来看,仙客来凭着自己的猜想断定他是个扶桑人,而他身上的那把佩刀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想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护卫之类。
  所以当仙客来对二十一郎嘘寒问暖,极为关照的时候,二十一郎就真的以为这个救了自己的女人是全天下最美丽最善良的人,乖乖地把随身的佩刀交给了她。
  话说这仙客来费尽心机得到了这把佩刀以后,对二十一郎的态度那是有如瀑布一般急转直下,变脸的速度简直无可企及。
  她先是将那把佩刀拿到十里外的村庄上给当了,说是补偿前段时间二十一郎在此吃住所花费的银两。又将驿馆里最脏最累的活计统统都交给了他,美其名曰大发善心地收留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其实也就是提供为那些客人做饭没有用完的隔日的食材,简单地煮熟作为一日三餐,以及一间没有窗户的柴房。
  二十一郎虽然不会说官话,可他并不傻,他知道仙客来只是过于爱财,却是难得的一个极为有情有义之人,这一点在她对待沈凝的态度上便可窥探一二。
  况且她从不追问自己的过去,和她一起生活就仿佛抛弃了那些烦心的事情,抛弃了过往的一切烟云。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身为扶桑武士的荣耀,要知道那曾经是自己看得最重要的东西了。
  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在这里总归是自由自在的。这样想着,扶桑武士二十一郎在仙客来的驿馆里,一留就是好些年。
作者有话要说:  某兔更文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像我这样直接从文中拿一句话来当做内容提要的懒作者是不是不多了……

  ☆、余音终不散

  离开了仙客来的驿馆,队伍继续在沙漠里行进,郭会不时地回头张望,一脸不安。
  李珏坐在买来的骆驼上正汗如雨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郭会的怪异举动,便问他:“有什么动静?”
  郭会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有,但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怎么可能?一眼便可看尽的沙漠里要如何才能藏得住一个人?”
  “王爷,不知您是否听说过段惊鸿这个人?”
  “段惊鸿……好像……”李珏低头思索了一番,沉吟道:“他好像是那个什么血煞门的人?”
  “正是,段惊鸿是血煞门的门主,也是他开创了这个门派,在短短几年间便已拥有了数千门徒,遍及中原,算得上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
  “此事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跟着我们的人是他?可本王记得他不是早就在练功时走火入魔,后来还暴毙而亡了么?”
  郭会点头道:“王爷记得没错,只不过虽然现在跟在我们后面的人并不是他,但一定与他不无关系。”  
  李珏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郭会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又凑近到李珏骑着的骆驼跟前,小声说:“此人必定是用了段惊鸿独门所创的隐息决,且还是练到了相当高深的层次,才能够做到使自身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为一体,他若有心跟在我们后头,我们是决计不可能看见他的。”
  “原来如此。”李珏恍然大悟,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问郭会:“此人的身份……你心中可是已经有了计较?”
  郭会一听这话,忽然极为难得的扬起了嘴角,只听他说:“方才我们出了驿馆,他便跟在后头,而先前从长安出发的那一段路却并没有人跟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说完胸有成竹地望向坐在骆驼上的李珏。
  李珏也会心一笑,与他默契地对望,悠然说道:“只怕这燥热空气中几近微乎的香气已然出卖了他。”
  午时,仙客来烧了一锅好菜,正打算上楼去妹妹的房间叫她下来吃饭,眼角却瞥见她从客房里推门走了出来。
  雁翎拿手揉着额头,脸上露出了十分疲倦的神色,整个人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像是还没睡醒,长长的罗裙拖在地上也浑不在意。
  她正迷糊着,突然一下子被从楼梯口窜过来的仙客来抓住了手臂,厉声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从那个大胡子的屋子里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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