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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家有姑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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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山宝和陶莲两夫妻这时才明白,他们的儿子大中受了欺负,只是他们没注意那边动静,便没发现。两人虽说气恼儿子不成器,但也是怎么不肯让别人欺负的,便一同将恶狠狠的视线投向了钱香亚。
钱香亚绝对没想到这点小动作会被钱安娘给抖落出来,她到底认为她们算一家人,而叔叔叔母还有中弟又算一家人了。一时之间她的脸色青白交加,但不得已之下只得道歉:“中弟,对不起,四姐跟你闹着玩儿呢!”
想当然的,这一笔账算在了卫闻头上,钱香亚瞟了卫闻一眼,刻意的。
钱大中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乐呵呵的继续夹菜到嘴里吃。这情景看的钱山宝夫妻又是一阵叹气,伤心事都勾了出来。
钱安娘放下筷子,冲钱香亚笑道:“四姐莫要介意,我也是想闹着玩儿来的,并非有意打掉四姐的筷子。”说罢她转头吩咐范柔:“添一双干净的筷子给四小姐,另外将酒水端上来。”
“是,大小姐。”范柔说完便退下了,带了另两名下人。
钱香亚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是觉得叔叔叔母那目光让她颇不自在。往常偷偷欺负大中,从来没被叔叔叔母发现过,她也隐藏的很好,最主要的是钱家人不会告密。谁知道这一回钱安娘和卫闻当面抖落了她,她实在是不解之极。
不一会儿范柔带着下人进来了,恭敬的给钱香亚上了干净筷子,那两名下人也按照钱安娘的指示将酒水倒进了各人的酒杯中。
待到各自有了一杯酒在手中,钱山宝立时就要端酒品尝,却被范成子给挡住了。钱山宝不解,却见范成子朝钱安娘努嘴,他便只得将酒杯放回原处,看着面带笑容的钱安娘,思忖她的想法。
一般团年饭上的酒水,十分注重品质,大抵就是葡萄醅、兰尾酒、宜春酒、梅花酒等等,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屠苏酒。另外,喝酒的顺序由长到幼,往年都是钱老爷端杯品尝,接着是钱夫人,再是钱山宝,依次这般轮流下去,算是一顿完整的团年饭了。
不过今日,酒水却改为了屠苏酒,当然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屠苏酒在民间还是有着很普遍的喜爱。而钱安娘之所以改了酒水,也有另外的用意,但她只会暗喻,不会挑明。
钱安娘先端杯,站起身后冲众人说道:“管家说这屠苏酒能预防疾病,是除夕团年饭上最适合饮用的酒水,我便让管家准备了这两坛酒,好让大家一同在来年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然后她晃动了一下酒杯,笑了笑:“只不过饮这屠苏酒有另外的规矩,我事先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大家都是一家人,也实在不必讲这许多规矩,我便先饮了。”
说罢,她轻啜少许。而后她放下酒杯,坐下后示意卫闻接着补上。
“我希望年年都能与大家共饮屠苏。”卫闻站起,冲钱家人巡酒一番,而后饮尽,规矩的坐下了。他倒是瞧见了钱山宝一脸青筋直冒,只不过安娘本就要突出她在钱家的地位,自然不能事事在钱家落后于人,让下人们看了笑话。
暂且的不争是一回事儿,身份的宣示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在此地,屠苏酒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这还得追溯到唐代时候,名医孙思邈制酒那会儿。每年腊月孙思邈都要分送给周围乡邻一包屠苏,让乡邻们制成屠苏酒,在除夕时进饮,可以预防瘟疫。
而引用屠苏酒又有一特点,那就是传到后来变成了‘贺少得岁,罚老失岁’的规矩。即合家欢聚饮用屠苏酒时,先从年少的小儿开始,年纪较长的在后,逐人饮用。因此现在以钱家来说,最小的便是钱安娘,其次是卫闻,然后是钱大中,再是几位小姐,到最后才是钱山宝。
钱安娘看着众人依次饮用了屠苏酒,而钱山宝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心里便十分快意。她早料到钱山宝会在团年饭上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以突出他是钱家掌权者的事实,但她却偏偏要反客为主!
虽说十岁的年纪不太适合与他们大人斗法,但她也不会允许他们抹杀她在钱府的地位,以免让钱府下人们逐渐形成一个意识——大小姐在钱府没地位。倘若真被他们逐渐得逞,那她和卫闻可就四面楚歌了。她越是不让位,钱山宝反而拿她无法,他总不可能一刀宰了她的。
各人心思不一间,已经轮到最后一个钱家主子钱山宝了。钱安娘淡淡的笑着,一脸无害的看着这位叔叔,在他苍老的脸上寻找着屠苏酒的意义。
“大小姐是想让我‘年年最后饮屠苏’,而后有着与苏辙一样的感叹么?”钱山宝堆起有了些皱纹的笑脸,尾指轻轻勾着酒杯边缘,看着钱安娘问道。
钱安娘回以一笑,摇头道:“不呢,‘不觉年来七十余’的感叹,叔叔还要等上好些年头。安娘一直觉得叔叔五十岁的年纪才四十来岁的模样,哪里会有七十余的感叹?叔叔莫要多心了。”说罢她嘻嘻的笑,说出的话语似真似假。
卫闻垂下眼,又一次觉得钱安娘心思深如海。苏辙曾感叹说:“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而她这一回却把这苏辙年迈的伤感加诸在了钱山宝的身上,似乎在暗示他年纪已老,不必再存着什么痴心妄想了。
钱山宝却笑了,端着酒杯凑近了闻,赞道:“好酒,好酒!就冲着大小姐这面子,叔叔怎么也得陪大小姐喝上个四五十年!”
看着钱山宝将酒饮下,又坐回位置,钱安娘便轻笑了下,重新拿起筷子,再一次打掉一个人的筷子,劝着说道:“大中哥,这盘鱼是不可以动的喔。”她早就瞧见钱大中想去吃那盘无人动筷的鱼了,只不过这里的习俗怎么容许?
“不,我要吃,我就要吃!”钱大中却不依不饶起来,也不管其他的,就哭闹起来,一旁伺候着的下人们赶紧上前去哄,这便让钱山宝夫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钱安娘转头看着卫闻笑,这顿团年饭好歹也算是热闹的,对吧?
只可惜卫闻还是一脸正经,面对她故意挑逗的笑容也无动于衷。  第二十六章:状元之争 光阴似箭,第四个冬去春来,钱家在各自为营的状态下度过了较为平静的三年。期间钱府掀起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风波,但都被钱安娘及范成子等人巧妙的平息了下来。并且,值得钱安娘高兴以及钱家其他人惊讶的事情是——卫闻在两年内便通过了院试与乡试,先后成了秀才与举人。
今年,卫闻已经够资格去参加会试了。倘若他在二月的三场会试中夺得贡生之名,那么他便可以接着参加本年的殿试,与众多贡生一较高下,拼搏状元之位。只不过,他的年岁在同级举人中较小,又是顺利连过两试夺得第一名,便三番四次遇着居心不良者的阻碍。幸得钱安娘暗中让范成子以钱财通路,再加上卫闻本身便有真才实学,这便才避免了横生枝节。
钱老爷钱夫人过世三年了,各位小姐的孝期也过了,这个春节便比起往常要热闹许多。钱府难得迎来这一个欢喜年,因此元宵节虽已过了三四日,但府里闹腾的春节气氛还没停歇下来。
小姐们还在纷纷数着压岁钱,那是钱安娘依照当地习俗,以彩绳穿钱,编作龙形,置于各小姐床脚的。这三年来,钱安娘终于在钱府树立了当家人的形象,虽然钱府生意还没有完全由她接手,但至少在钱府里,她那些姨娘与姐姐们都对她恭恭敬敬的了。
然而还有弊端,那就是所有人的狐狸尾巴逐渐收起来了。随着年岁的增长,钱安娘头上四个姐姐也不像往常那般息怒形于色了。她们越是待钱安娘好,钱安娘却越是提防着她们,这不得不说是钱安娘一个惯病。如此情形下,其实钱安娘的担子要更加重了一些,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过让钱安娘有些啼笑皆非的是,她那叔叔叔母唯一的痴儿钱大中,却是整日要闹着与她还有卫闻在一块儿,并乱了辈分的称呼他们‘哥哥姐姐’。特别是春节前后,简直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这种情况她始料未及,也让钱山宝和陶莲无可奈何。
“安娘姐姐,安娘姐姐你看,风筝飞的好高啊……”钱大中兴高采烈的扯着风筝线,用无比佩服的眼光看着钱安娘,时不时的有口水从嘴角流下,一旁的下人便赶紧的替他擦干。
钱安娘踢着草地上的小石子,百无聊赖的看了看风筝,随口应付道:“是啊,大中哥好厉害。”笑话,当年孤儿院所有小朋友的风筝都是她做的,没有一个人的风筝飞的不高。当然了,这跟放风筝的技术也有关。方才要不是她帮钱大中的风筝飞上了天,此刻钱大中也不会这般开心了。
她挠了挠头,实在是沮丧她会被这么个大家伙给缠上。更要命的是,这个家伙是钱山宝和陶莲的儿子啊……要不是他有些呆呆傻傻的,只怕这钱家生意就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虽说心里忿忿不平着,但她抬头看了看钱大中,又有些心软了。其实钱大中并不是绝对的痴儿,只不过头脑要比其他人笨一些,生活自理能力比较差而已。她觉得他也需要关心,不然他不会这么喜欢来找她和卫闻玩乐。也许在其他人身上得不到的,他在她和卫闻两人身上找到了。
一块手帕出现在她面前,她微微一愣后接了过来,毫无顾忌的擦着额上的汗珠。虽然还不算步入了春天,但方才一阵忙活,她也还是累了。至于这个时辰会来找她和大中的人,自然就只有卫闻这家伙了。
“半月后的会试,有把握吗?  。”这是钱安娘第一次问起卫闻的学业,之前她并不想给他压力,因为他已经够自觉了。然而这一次会试不比平常,只要通过了就离状元差一步之遥。
她打听了目前朝廷的状况,朝政还是很清明的,清官居多,佞臣较少,她很满意。在如此朝局下,只要卫闻靠自己的本事通过了会试,那么接下来的殿试便只看皇帝老儿的意思了。凭卫闻在京城的名气,她觉得考取状元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陈尚书曾说过——若卫闻中不了状元,国必出蛀虫。卫闻一十三岁的小子,能得陈尚书这般断言,她即使不懂什么古文,也该明白卫闻多有才气了。但是这一次她还是担心,因为卫闻有一个对手。
卫闻看着她有些累了的模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接过她擦毕的手帕,说道:“我会尽最大努力,但时与命,我无法预料。”前两次他有绝对把握,但这一次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为何。或许他该告诉安娘的,只不过他不想让她平白无故的担心,再说这只是他的直觉,便没有开口。
“闻哥哥!”钱大中笑跳着跑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卫闻,充满了欣喜。
卫闻微微颔首,实在不明白他既不多笑,也不温言,钱大中为何这般喜欢他。不过他跟安娘一样,还是有些疼爱这个被众人遗忘且讨厌的孩子的。也许,正如安娘所说——这不过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同情弱者心理罢了。
“大小姐,听说今年的元宵节很热闹,大小姐为何没带范柔一同去赏灯?”卫闻等钱大中又去玩乐了,才转向钱安娘,问道。元宵节那日他是听钱安娘说了的,她会带着范柔一同去赏灯,他也一直以为她去了。不过刚刚他才从范柔口里得知,那日钱安娘带着范柔一同出门,只走了几步便又折回了,不知为何。
钱安娘想起了那日的情景,稍稍停顿了下,没回答卫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瞧见宁家浩浩荡荡的队伍迎着宁家老九宁白旭从钱府经过,也是去赏灯的,她便不愿去了。
宁白旭,二十五岁,也是与卫闻同科的举人,在京城享有很高的赞誉。据说,此人才高八斗,温文尔雅,是各界公认的今年状元人选。连陈尚书也说,这个宁白旭,很可能是卫闻最大的对手。
才高八斗?钱安娘想起这公认的‘赞誉’,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若真是才高八斗,何须等到二十五岁才中上举人?她早已打听过了,前些年宁白旭参加科举,每一回都是输在这乡试上。一个乡试竟考了三次的才高八斗者,也值得众人这般赞誉?
不过,管家说得对,就怕其中有什么特殊原因,毕竟宁白旭这些年来在京城积累的赞誉不是假的。她多方打听过,这宁白旭的确在民间有着很高的地位,或者是因为他的才气,或者是因为他平日里总为百姓们做些善事,总之百姓们对他做状元一事确实抱着很大期望。
反观卫闻的话……钱安娘眉头微蹙,心想卫闻的确年纪小了些,虽然因吟诗作对在京城也小有名气,甚至有人称赞他为‘神童’,但这与宁白旭比起来还远远不够。皇帝择状元之前,必定也先对各贡生的情况进行详细了解,这在民间的声名也不得不说是一番考量。更何况,这会试还不一定能通过呢。
想了许久之后,钱安娘微微叹了口气,对陪她沉默着的卫闻说道:“你见过宁白旭么?据说,今年的庄家全都下注在他一人身上,似乎算准了他就是金科状元。”同为举人,上一回的筵席他也参加过,应该不至于不认识宁白旭。
卫闻抬眼,竟觉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便有些不安地道:“认识,他是为数不多与我攀谈的人之一。若说这一科我尚有佩服之人,便是这宁白旭了。”他不会骗她,自然要将这最真实的想法说与她听,尽管他察觉到她并不喜欢宁白旭此人。然而他还有话没说,如果这一次他是败在宁白旭手上,他心服口服。
不过,钱家和宁家如今已成水火不容之势,他只敢在心中这般想着,却是不敢对着钱安娘说出这番话。他知道,当她掌握钱家大权之后,第一个想要对付的就是宁家。这跟他想与宁白旭一较高下的心思,是无出左右的。
“柔儿,将中少爷送回二老爷那儿去。”钱安娘便不与卫闻谈宁白旭了,转身朝范柔吩咐道。既然连卫闻自己都那般佩服宁白旭,看来这一回科举的确希望不大。她在心里叹着气。
然而范柔领命走过去,钱大中却是不肯。
于是在钱大中又哭又闹的情况下,钱安娘哄了好一阵子才使得钱大中乖乖跟范柔走了。这一番折腾下来,钱安娘身心俱疲,心里又装着卫闻之前那番话,便怏怏不乐的回屋去休息了。
卫闻跟着钱安娘回到屋里,看着钱安娘沉默寡言的爬上床去休息,却是头一回不敢去闹腾她。他站了好半晌,觉得她睡着之后才敢悄悄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她的睡颜出神。
三年了,他却还不算是她的相公……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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