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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窑窕淑女-第78章

小说: 窑窕淑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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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在房里秘密地商讨。

萧玉珠在灶间烧柴火做饭。不一会,二妞来了,说是傻蛋找到了,果真在桑树下边,找到他时,整个人身上落满了雪,身子冻得冷冰冰的,回家喝了好几碗姜糖水,捂了好几床被子,才缓过来。

“傻蛋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了?”萧玉翠听不懂地摇摇头。

“这……”二妞张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想来是没有好彻底吧,这病容易复发,不过说来,傻蛋哥的病犯得次数少了,今儿这回是今年来的头一回吧。”萧玉珠帮着她解围道,朝玉翠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再问了。

二妞也点头说玉珠说的是,见玉翠正在包素菜团子,挽了袖子,要过来帮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二妞见玉珠安静地烧着柴火,也不答话,一点都不像她往前的样子,很是纳闷。

“她近来身上有些不好,就甭理她。”萧玉翠拿着青菜叶子,答道。

二妞眨巴眨巴眼睛,把萧玉珠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是笑非笑地看着,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咦,玉珠快长成大姑娘了哦。

萧玉珠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见她眼睛忽闪忽闪,眼里一股打趣探究的意思,回想下玉翠说的话,不免会让人浮想翩翩。估计二妞这会,肯定想到了是不是玉珠来月信了,身子不舒服?狠狠地嗔了二妞一眼,“没我姐说的那回事。”

二妞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说道,“以玉珠妹妹的年龄,是早了点。”

萧玉翠听出话中话来了,扑哧一笑,“还早呢,得再等个一两年。”

两人说话绕着弯儿,又不明说,看着萧玉珠,止不住的要拿她说笑。说了一会,话题又回到傻蛋身上,萧玉翠疑惑道,“傻蛋怎么每年到了下雪的时候犯病啊?”

“自从哥哥八岁的时候病了,每年一下雪,病就犯得厉害,他见了雪啊就要发疯。这回幸好是玉珠告诉我地方,发现得早,找着他的时候,身上脸上都被抓伤了,一条条抓痕还留着血呢,雪落在身上,他也不觉得冷。”几个人聊了会,二妞心放开了,也不把玉珠两姐妹当外人,把事情说给大家听。

“真是个可怜的。”萧玉翠叹道。

“他八岁之前,喜欢雪吗?”萧玉珠问。

“喜欢,我记得小时候,一下雪,哥哥便会给到雪地里滚雪球,打雪仗,我还记得他给我堆过一个大雪人呢。”二妞回想起以前的时光,眼睛里落满了幸福。

“这么说,傻蛋哥怕雪,是落了病才改变的。”萧玉珠低头沉思。

“好像是这样。”二妞一琢磨,觉得玉珠分析得是。

萧玉珠往火膛里添了一把柴火,火苗子蹭上来,舔着锅底吐着长长的火信子,萧玉翠吓得一跳脚,拍了她头一下。

二妞看着姐妹俩,心里头很温馨,她喜欢有事没事往玉珠家跑,要么拿了绣花帕子过来绣,要么寻个鞋底,几个姑娘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萧玉珠没顾得上理她,脑海里理着傻蛋的事,傻蛋哥八岁落了病之后就怕起雪来,说明雪和他的病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很有可能是一场雪导致了他犯傻?可是一场雪,能发生什么事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退礼





吃过午饭,萧景土便拿上二娘娘带来的礼品,要亲自去回绝了金山家。范氏嘱咐玉翠,在家约束着玉珠,哪也不准去,说外头冰天雪地的,免得冻坏了受了伤寒,玉珠的身子骨向来是弱,这么冷的天就好生在家里待着。

下了这场大雪,村子里走动的人少,可这件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的,范氏不想让两个丫头听到这些不干不净的话,落个耳根子清净,对玉珠也是好的。

这几天,玉珠面上和往常一样,装着没事人一样,做完家里的活计,会看几页书练几个大字。可范氏见她好几回,桌前的书翻开着,人却守着窗户外头的雪发呆。

想到这,范氏背过身去,悠悠地叹了口气,加快步子追上萧景土,朝金山家去了。

萧玉珠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雪地里,心里感到一阵冷飕飕地刺骨,下意思地抱了抱胳膊。

“是不是感觉有些冷了,外头风大,又是风又是雪的,咱回屋里头去暖和暖和。”萧玉翠拉着她,进屋来。

萧玉珠拖着她的手,“姐,你说,爹娘在屋里头嘀咕了什么话,见两人脸色不太好,中午的饭也吃得少了。”她隐隐感觉到事情已经不是她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萧玉翠让她在凳子上坐下,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说道,“我也不知道,娘不让问,上响我问了娘一回,她还怪我多嘴呢。”

萧玉珠脸色怔怔地“哦”了一声,垂下了眼睑,心里头活动一番,想了良久。陡然站起了身,“我跟过去看看,看看金山家使得什么幺蛾子。”

“你哪也不准去!”萧玉翠怒声喝住了她,“娘临走前交代过了,就在家待着,好好地等爹娘回来,这事爹娘自有办法。”说着拉着她重新坐下。

萧玉珠暗暗握拳,手指头关节像好久没用的机器运作起来。发出咔咔的声响。心里头骂道,“金山这个无赖,你就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的德行,就是一副癞蛤蟆的样!”

见她心思重重的样子,萧玉翠想找点事情做分散她的心思。提议道,“你刚缝好的兔毛,咱们用来镶在棉坎上如何?”还没等她答应。蹬蹬地去了房里,端出针线筐子和缝在布条上的兔毛,拿了两件旧棉坎子过来。

萧玉珠脸色淡淡地。拿了剪刀把棉坎子领口袖口处的线拆了。萧玉翠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咱们把这兔毛缝上去,肯定好看,不过这颜色灰灰的,没有白色的好。做出来估摸着没有大婶子的棉坎好看呢,她衣裳上缀着的毛可全是白色的啊。”又说,“下回,要是启哥儿打着了白色的兔子,咱也叫他送一只过来,兔毛我留着啊给你做一件新棉坎子用。”

她低头想了一会,便不再想了,抿着嘴朝萧玉翠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

过了一会,大花来了,这两天她出来走动,听得了一两句闲话,怕玉珠心里头闹心,过来看看,“在缝什么呢?这么冷的天还做针线活,手指头都快冻僵了,怕是针都拿不稳了。”

萧玉珠抬头看她,“屋里头暖和,倒不觉得冷,我姐想要一件镶了兔毛的坎子,加紧做好了,下雪天穿正好。”

见她面色沉静,大花放下心来,见那兔毛毛绒绒的,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小舅母你要是喜欢,筐子里还有用剩下的,你拿去好了。”萧玉珠埋头做着针线。

大花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缝衣裳,时不时地盯着萧玉珠看,这丫头是个乖巧懂事的,只是谁摊上这种事,心里头都不好过,更何况她还是个半大的姑娘!

窗台上落了厚厚的一尺雪,外边一片银装素裹,洁白的雪把屋内衬得亮堂堂的,三人围着火盆做着针线活。

…………

外头风雪交加的,平时一刻钟的路程,萧景土和范氏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金山家。

婆子听见人叫门,打开门来,“哎呀,秀才老爷家的,这又是风又是雪的,你们咋来了?”,迎着人进屋,见两人脸色铁青,面上不好看,故意找了话题说道,“这雪啊说下就下了,下得也大,我老婆子好多年没见过这样大的雪了,不过话说回来,明年肯定是个好年景。”

萧景土和范氏取下斗笠,拍打拍打身子,跺了跺脚抖落了身上鞋上的雪,才跟在婆子后面进屋来。

婆子一边带着人,穿过天井边上的回廊,一边朝里屋方向喊着,“老爷太太,秀才老爷家老大来了。”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亲家亲家母来了,有什么事还劳烦你们俩亲自跑一趟,带人传过话过来就是了。”一把尖细的女声从屋里透出来,接着是一个身穿红缎衣裙黄夹袄,穿红戴绿的女子从里屋方向出来。

“这事啊,咱们两家面对面地把话说清楚了,省事儿,省得你一回两回地派人去。这入了冬下过雪,谁家都有活计,屋里屋外忙不完的事,咱也没那闲工夫来来回回明面上赶人,别人还会说我家的不是。”范氏挑明了话头。

金山娘习惯性地扶了扶头上金灿灿的钗环,很快抿嘴笑出声来,“这话说得多见外啊,往后你我两家就是亲家了,理应多走动走动。”

范氏听了心里来气,黑着脸儿,“金山娘,这种没来头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咱虽是庄户人家,但也懂得凡事讲一个理字,这八字没有一撇,怎么又无端端地成了亲家?”

谁知金山娘是个软硬不吃的,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减,满脸堆笑地领着两人到堂屋坐,叫婆子奉了茶,挑了挑眉,“不知……这龙井茶你们喝不喝得惯,我啊就喜欢喝这茶,别的入口总觉得生涩。”

萧景土把礼放在桌上,并把茶杯推在一边,问,“金山爹呢,不在屋?我有要紧的事和他说。”

“在屋,在屋。”金山娘抿了一口茶,用帕子沾沾嘴角,夜莺般地笑着让婆子去叫。

村里人都传,金山娘是副狐媚子样,今儿一看,果真如此,打扮得花花绿绿,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一口一个龙井,喝不喝得惯,一副小瞧人的样。范氏自觉得和她不是一路人,说起话来也是不对口,在一旁专等着金山爹出来,把事情说开了,好早些家去。

金山爹从里间出来,身上穿了厚厚的衣裳,头戴着狗皮帽子,怕冷地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在堂屋正中央坐下。

“儿女结亲,这是两家的大事。”萧景土等人一坐定了,又说,“咱们虽是种地的,没有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这事也不能马虎。这关乎着子女的终身幸福,这事啊关键还是要看双方满意,日后图个夫妻和睦,家宅安宁。”

“你说的是,你家二丫头打小就是聪明伶俐,这我们都看在眼里,咱家金山也不赖,会识文断字的,我找人算过八字了,两人的八字合得来,简直是天作之合,两人凑一对正好。”金山爹手扶着圈椅道,他也是看着玉珠长大的,这样精怪的丫头萧家村找不出第二个来了,金山能看中她,也是有眼光的。

“诶,金山他爹,你听我说……”萧景土有些发急,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金山娘不急,稳稳地吃了半盏茶,笑看过来,“我说玉珠爹啊,咱家的家境你也是知道的,看似小门小户,但也是有些家底在的,可不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往日里咱也低调,不显摆个啥,今儿我就和你透一声,咱家可是比大户人家差不了多少!要田产有田产,要钱财有钱财。玉珠嫁进来,好吃好喝的,下头还有人伺候着,这样条件的人家你上哪找去?”

“咱挑人看的是人品,品相好,穷一点也无妨,再多的钱财还不是人挣的!”范氏插话道,“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咱们小门小户的配不上,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咱高攀不起。再说了,咱家玉珠年龄还小,人还没长开,不想这么早说亲。”

萧景土看向金山爹,“小女才刚满十二岁,这么小就说亲,这理啊也是说不过去,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两家也别张扬,一晃就过去了,对你我两家都好看。”

说完,从圈椅上起身,范氏早就坐立不安了,从一进门起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见自家男人把话说定了,跟着站起来要走。

“先别急着走啊!”身后响起金山娘的尖声,让人感觉很不悦。

范氏停住了脚步,正色道,“咱家已经表了态了,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小女年龄还小,不想这么早说亲,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理,金山娘你不会不知道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和萧景土出了堂屋的门。

金山娘低低笑了两声,“这事还真由不得你们,白纸黑字明摆写着呢,要不是有婚约在先,咱家金山还不想娶这个黄毛丫头,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样的挑不上。”

“什么婚约?谁和你家签了婚约!”范氏定住了脚,往前挪不开步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纸黑字





“咱也不大白天的说瞎话,你过来看看就知道,是谁签的婚约。”金山娘朝金山爹使了个眼神,然后回房取来一个小盒子。

范氏和萧景土事先听二娘娘提过婚约这回事,以为是金山家胡乱放出话来,唬人用的,现今听金山娘这么一说,两人还是吓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折了回来。

金山娘抬头看向两人,不急不慢地从盒子里取出一份发旧的大红龙凤帖子来,推到范氏面前,道,“这事啊不用我多说,想来你看看帖子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范氏看见这帖子是规规矩矩的婚贴,心里头一惊,将那帖子拿在手里,不过她认不得字,转过头来让萧景土给看看。

萧景土看见这贴子,猛然等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将帖子拿过来,展开来一看,是一张婚贴,可是,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婚贴的末尾居然写着他的名字,还按了一个大大的红手印。

“孩子他爹,怎么样?”范氏愣住了,疑惑地道,她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可是见自家男人看了这帖子,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萧景土指着婚贴,手指哆嗦着,怒向金山爹娘,“这,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和你家签过这样的婚贴!”

金山娘稳稳当当地道,“白纸黑字的铁板钉钉的事,还能有假?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婚贴,我保存好些年了,原本想等你家丫头再大些,再议此事。可咱家金山岁数不小了,我想就早些把此事办了,好了却一桩心事。你们刚才说,二丫头年纪轻,我想以咱家这样的家底。养个童养媳还是能养得起的。”

见萧景土不相信的样子,拿过婚贴又道,“这婚贴也不是咱胡乱拿出来唬人的,你好好认认这字是不是你签的,要不要当场对个手印?”

范氏惊恐不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几合,才道。“你……什么童养媳?咱自家的闺女咱养得起。你家有几个臭钱,还不是金山舅爷接济的,有什么好显摆的?要我说,花自个挣的钱那才是荣耀……”

“行了行了,别吵了!”萧景土面如锅灰,立在廊下。暴喝一声,范氏才停住了口。

萧景土耷拉着脑袋,举步进屋去。那张婚贴是民间常用的龙凤贴,他在别家也见过这样的帖子,只是他的名字怎么就出现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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