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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妖精的独步舞1+2+番外-第20章

小说: 妖精的独步舞1+2+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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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身后的玻璃门缓缓地合上。 
牧流莲放下遥控板,漫不经心地看向墙壁上的法式大壁钟:“二小时又三分二十六秒——” 
“。。。。。” 
“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滋味很难受?又知不知道,我最厌恶等人?!”他支起半个身子,身后的靠枕立即自动地往上升,好高级先进的床,妈妈要是看到肯定会喜欢到发疯。 
不过眼下,并不是观察床的时候!而是—— 
牧流莲虽然一脸病态还很虚弱,可是怎么灿搿吧T诘┫Α辈詈茉栋。∥裁锤崭找宦纷呃?。。。。 
他沙哑的声音很快打破了我的思考:“明姬儿,你破了先例。这是我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等待。” 
“一而再再而三地等待?” 
“过来。”他面色凝重地朝我拧眉。等了半天,见我呆呆地站着没动,他挪着身体想要下床,可是才到床边,身体一软跌了下去! 
看来真的病得不轻。。。。。。
我走过去将托盘放在床柜上,刚伸手准备去扶他,手腕已经被他反扣住,整个人顺势落进了他的怀里,以跪坐的姿势被他抱着。 
他的身体很烫。他在发高烧——! 
“牧流莲你。。。。。” 
“为什么?”他紧紧抱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眼眸里闪过的一抹落寞。“说什么‘不见不散’,为什么却没来!” 
“你在说什么?” 
他怒目瞪着我。 
“?” 
他眼睛里的怒火忽然加强,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朝我轻轻摊开右手,露出里面一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字条。从纸褶皱的程度不难猜出它被攥了很长的时间。 
我伸手去拿字条,他却飞快地合上了掌心,仿佛那不是一张字条而是全世界最贵的珍宝:“放心,我不会给你销毁证据的机会。” 
“什么证据?”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可是又不能确定是什么事,总之大概可以确定——上允瞳利用我把牧流莲耍了:“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牧流莲在愤怒地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仍无办法后,慢腾腾地将字条递给了我。上面写着: 
晚上7:30,胡同后口子碰面。不见不散。 
——姬儿 
这。。。。。。这是?字迹是我的没错,可是我什么时候写过这样的纸条?什么时候把它给的牧流莲,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这张字条。。。。。。。
忽然字條被抽走,牧流蓮一臉“人證物證俱在”的眼神哀怨地瞪我:
“解釋!”
解釋就是這張字條的確是我的,也的確是我寫的,可是很久以前我寫給堂野的。那傢伙捨不得丟掉,專門用個小木盒將所有的紙條都收集起來,番作珍藏。
 至於它為什麼會出現在牧流蓮的手里,一定是上允瞳耍了小計帧V领稙槭颤N會出現在上允瞳的手里,這一定與他和堂野有關...
 他可以有我送堂野的橘子香水,又知道很多關於我和堂野的記憶,還用一些事件勾起我的回憶。那麼現在多出這張字條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這樣的解釋,我要怎麼跟牧流蓮說?
 而牧流蓮這個傻瓜,為什麼僅僅是因為一張字條就真的跑去等。那天下著雨的吧?他一直在等著嗎?
 “喂,幹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樱龅轿液傻难凵瘢亮魃忈輳房雌菩氖乱粯友杆賹⒛樒查_:“你覺得我像個傻子一樣在下那麼大雨的時候,因為那句“不見不散一直等下去?”
“如果真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我才不會...”
 話還洠дf完,安裝在卧室的廣播響起總管的聲音:“明姬兒小姐,怎麼樣了?有順利將食物和藥讓牧少爺吃下嗎?那天他在雨中等了你日一夜,高燒昏迷到今天.請你務必──”
 “啪──!”
 廣播被突然砸過去的花瓶擊中,瞬間脫離墻壁掉在地上,“嘩嘩”了兩聲洠б袅恕
 牧流蓮此時的臉色陰郁得好似要刮台風!
 果然,這個白痴。-_-#果然是因為那樣才生病發燒。
 那麼,他應該洠в袆e的病痛吧?什麼“生命垂危”,只是那些下人唯恐天下不亂說出來的大話睿頌槟辽贍數乃贿@樣一群唯唯諾諾將他當成國寶保護的下人寵著,怪不得會有那麼自大的脾氣。
 我想我可以理解了。
 “吃藥吧”我伸手去拿藥盒,下巴卻猛地被掐著,牧流蓮悩羞成怒地吼我:“怎樣,你得意了?!我居然會那麼相信你,居然遵守什麼‘不見不散’的約定。我真像個白痴,所以你很得意了?”
我自顾自的从药盒里拿出药片,他更紧地掐着我的下巴,眼睛通红。
   心间猛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轻飘飘地像有软的棉花糖。
   我无法招架这样的牧流莲,单纯执着就像被深深伤害过的小兽:“我没有得意。”我慢慢的拿开他的手,“只是你在不吃药,我会很担心。”
   他一怔:“担,担心?”
   “对,担心。”
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猛的被他扣住,整个脑袋都被按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药盒从手中滑落。
   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见他不齐的心跳。
   
   “你看,心最诚实最不会骗人。如果什么时候我不爱你,你靠过来听到的应该是沉稳的心跳。”
他的心跳不沉稳。
他。。。。。。喜欢上我了吗??
“真的担心?”他的声音干巴巴的响在头顶,“你不要怜悯我才故意说出这种。。。。。。”
 “我为什么要怜悯你?!”
 “你不是应该表现出嘲讽得意的样子?不是应该为我的白痴而感到可笑吗?!”
  我身体僵硬的没动,胸口偶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忽然他板起面孔:“我警告你明姬儿,你害我发高烧,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见你,让你为你所做的事负责!所以,别说这种假惺惺的话,我不会相信。我会整你,狠狠的整你,把你耍弄我践踏我的自尊全都讨回来——不管你说什么这个决定都不会变,你听到了没有!”
   他的手掌高高扬起,极具威胁的停留在我的头顶上方!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们就这样长久的对持着,忽然他的手软软垂下,眼里的怒火也莫名的熄灭了。。。。。。
  “为什么,”他捧着我的脸,低低的叹息,“我就是拿你毫无办法。”说着他闭了眼,轻轻俯身过来吻我的额头。唇瓣像樱花那样柔软。
窗外的雨还在下,到处是一片茫茫的雾色,什么也看不见。
   我游览了一遍房间,最后在落地窗前站定,看窗外连绵的雨线。
   牧流莲愤怒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煮的粥?!”
   我回过头,看见他大老爷似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个遥控电话:“不知道我不吃绿豆吗?谁煮的粥?该死!
   又开始了。。。。。。
我走過去摁掉電話,他憤怒的視線立即轉向我。
 “真是個小鬼。吃藥嫌顆粒太大,喝水又嫌水溫太低。現在連吃枺鞫继羧龗模憧刹豢梢噪S遇而安一點?!”
 他依舊大少爺十足地抬起下巴,瞪著我:“關你什麼事?!”
 是啊,關我什麼事?
 我只是覺得,他是因為我而生病發燒的,作為當事人的我不應該袖手旁觀。可是,如果被他認為是多此一舉,那麼就不必了吧!
 我拿起擱在旁邊的外套。
 “去哪?”
 “你好好休息吧。”我看了他一眼,“只是一般的高燒,休息就會好的”
 “你要走?”他一臉警惕,猛地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明姬兒,你害我這個樣子,你竟敢走,我不會吃枺鞯模 
 ...白痴,用這種事來威茫遥空l理他啊!
 “吃枺鞯氖悄悖I的又不是我的肚子。”
 我耐心地一根根去扳他的手指,他卻跟我玩起了手指撸颉偘忾_這根,那根立即又收緊,扳開那根這根又收緊...
 很快我纖細的手腕有了紅印。
 “喝──”我皺眉看他。
 他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望向我。
 恰好這時房間被敲響:“少爺,我們重新炖了皮蛋瘦肉粥...”
 “不用了!”他看了我一眼,惡狠狠地回過去,“從現在起,洠业拿顒e再來打擾!”
 “是。”
 我奇怪地望向他,他慢慢抽回手,不自在地撇開目光:“怎樣?現在你滿意了?!我會把這該死的枺魅砍缘簟!
 搞什麼?真奇怪他的思維邏輯。他吃什麼枺鳎P我什麼事?!
 可是...他這樣做的原因,該不是讓我留下吧?!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反正外面的雨很大,就再呆一會兒吧。
 我把外套又放了回去,他這才安心地拿湯勺。
本以為接下來他會乖乖吃枺鳎瑓s見他睬著眼在那兒非常認真地剔著綠豆。一顆一顆,挑食的樣子跟六歲大的小鬼洠в胁煌。撸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簡直是在糟蹋食物:“喂,你要剔到什麼時候?再剔下去粥都洠в辛耍 
 “我討厭綠豆的味道。”
 “可那種枺鲄s很營養。”
 他不理我,繼續剔著。
 我放下雜誌從沙發站起來,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勺子:“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相信你是平時那個呼來喝去的牧流蓮。根本就是個長不大的小鬼嘛。”
 他抬頭看我,不滿地皺眉:“呼來喝去?凶神惡煞?明姬兒,在你心里我的形象就是這個樣子?!”
“還很挑食,幼稚,霸道,自私!”
“你──”
我將那些被他剔到盤子上的綠豆全都倒回碗內::不過有時候,會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可愛。“我拿出了以前經常騙人的手段!y^__^y
他眉毛一抽:“可愛?”
“嗯。”我點頭,舀了一勺粥放到他唇前。
“喂,我討厭綠豆的味...”話還洠дf完,我趁著他張嘴說話的空隙將那一勺綠豆粥塞在他的嘴里。
 他的眼睛立即瞪得又圓又大,像一只受驚的貓。
“比如這個時候。”我又舀了一勺粥,循循善誘地引導他,“你乖乖把粥吃下去的時候,就會更可愛。”
牧流蓮原本含在嘴里準備吐出來的動作立即僵住,眼睛瞪得更圓更大,看著我,三十秒後居然真的把粥吞進去了。
不管是什麼樣性格的人,聽到好話都很好哄呢。
我將勺子塞進了他的手里,完成了哄騙小鬼的最後一道程序:“如果你乖乖自己把這碗粥吃完,就會特別特別,非常非常可愛!”
“...夠了吧!”
 他征征看了我半響,忽然重重吸了口氣,似乎想發火,可是拚命忍下去:“別把我當三歲小道哄騙。說什麼‘可愛’,這種幼稚得死的詞語我才不稀罕!你以為我會因為這種詞語就吃掉這奇怪的枺鳎
“那你就繼續‘挑食,幼稚,霸道,自私’好了,我洠б庖姟!
“你──”
“...”
“明姬兒,你真該死!”他眼里的火燒下去又滅下去,似乎真的拿我洠в修k法的樣子。忽然他捏著鼻子,彷彿那綠豆粥是毒藥,仰頭一口氣全部喝掉,眉毛都要皺成麻花了,“這種枺髟觞N能吃?!到底是誰發明這種枺鳗ぉぃ
“你錯了,是‘發現’!綠豆本來就存在,只是等待被人‘發現’而已。”
“知道了!你真囉唆!”他對我糾正他的用詞非常不滿,狠狠地將碗摔在床櫃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眼睛發亮地看著我,“該是我懲罰你的時間到了。”
“...”
“在你來之前,我跟某人打了個赌。”
某人?上允瞳?!
 牧流蓮邪氣的表情肯定了我的猜測:“我們赌:下午五點二十分的時候,你會在誰身邊。贏得那個人,就由明姬兒小姐熱情的kiss作為獎勵!”
 (“?口?)...!!!
 “現在是五點十一分,時間馬上就到了。”他抬手指那個向大壁鐘,笑得似狐狸一樣奸詐,“三天前你放我鴿子,這是懲罰!”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經我的同意私自把我拿來當赌注?!
 怪不得牧流蓮的手下去“H.T”庄園接我時,上允瞳會從中阻攔,並且說出那種奇怪的話。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幼稚的騙局!
 時鐘“嘀搭,嘀搭,嘀搭...”分針一點點地向前滑。
 我怒了,猛地站起來沖到門口,可是──
“別白費力氣了,你打不開的。”他晃著兩條長腿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朝我睬起眼睛笑,像一只偷了腥的貓。
 真是可惡!
 我咬牙切齒,忽然想起進來時他手里拿著的那個遙控板!
 很明顯這間房間的門窗和桌椅都是自動的,只有那個遙控板才可以隨意控制──...想到這,我避開他的目光,悄然無息地朝目的地接近──床邊的櫃台,遙控板就放在那。
 牧流蓮所在的沙發離那兒雖然不遠,但也不是很近,要走過去最少要四步!SO,如果我反應快一點,應該能拿到遙控板!
 近了。
 更近了。
 無比接近了!
 (~O-_-)~O忽然我一個箭步沖進去,就在以為可以拿到遙控板並暗喜的時候,牧流蓮貓一般敏捷地從沙發站起來,驚人的速度根本不像病人!
 我一征,不敢相信他就那麼朝我奔來了。而就因為詰一小瞬的發征,增加了他的優勢,等我拿到遙控板時,他的手已經扣住我的手腕,整舍人隨著那股力倒過去──
 腦袋沉悶地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鼻梁骨都有些痛了。
 “明姬兒,我喜歡你。”
 他抱著我,力度不是很輕也不是很重,既不會讓我有可以掙脫逃走的餘地又不會箍得我太痛。
 我震驚地抬起頭。
 他臉色蒼白,略俯著身看我,眼眸中有妖艷而深情的色彩:“因為我喜歡,才想要吻你。別把我想成是女孩就吻的大色狼。”
 “我洠в校
 他逼近我,我無路可退。
 似乎這次怎麼也逃不掉了,我被關在這個地方。下巴被他的手指挑起,他逼我在櫃的角落,氣息慢慢朝我靠近──
 他的眼睛鑽石般明亮。我穿透它們,看到銀色的波濤,海浪般連綿翻卷過來。
 “你的唇,你知不知道,它很好看,很適合接吻。”說話間你的唇已經靠了過來,聲線在我的耳邊沙啞繚繞...他的眼眸里也升起一抹氤氳的白色霧氣。
 我的腦子忽然一片空白。
 牧流蓮的懷抱,溫暖而潮濕。我的身體在他懷里,感受到他胸口沉悶的心跳,就好像堂野在那片飛舞著清香的櫻花草田里,輕輕擁抱住我一樣。
“可以用任何事情懲罰我..不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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