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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恐惧的总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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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必须马上找供应商求证,所幸观众并未对这一点发生疑问。

与会代表都决定此时不做任何声明。最早的声明应该在各相关国家的首都自行发布,然后在正式的签约典礼上才会有真正词藻华美的演讲出现。一名梵蒂冈的发言人已经把一份公开的声明书传给各大电视新闻。上面写说草约的内容是关于一次中东地区纷争的最后调停已经达成,而各相关国家的代表已经鉴署丁这份和约。正式和约的内容将由各国的无首以及外交部长在数天后正式签署。草约的内容现在还不便公布,即使是部分的内容也是一样。这一点并没有真的难倒驻罗马的特派员——主要是他们知道,在各个与会国家的首都里,其他的记者可以从外交部内的线民知道这份草约的详细内容。

那份红色的卷宗在桌上一个一个地传递。梵蒂冈的声明指出签署国的次序是在会议中决定的,结果是以色列外交部长率先签署,紧接着是苏联、瑞士、美国、沙特阿拉伯,最后才是梵蒂冈的代表。现场的一名教土负责在各国代表中传递这份草约,他还负责把钢笔以及吸墨纸提供给各国代表使用。这次签约并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很快就完成了。签署完毕后,接下来就是各国代表握手致意,然后大家为彼此的表现鼓掌。事情便告一段落。

“真是奉上帝这名。”雷恩说道,看着电视画面的变化。他低头看看草约内容概要的传真报告,跟他原始的构想差异并不大。沙特阿拉伯在内容上作了一些改变,以色列也不例外,还有苏联、瑞士,当然还有美国国务院,但原始的构想还是他的——除了他自己,也向其他许多人借来的主意,其中有不少是真正创新的。他所做的就是把这些主意组织起来,然后选对时机提出他的意见。

只是如此而已。这一切是他一辈子中最骄傲的时刻。真可惜,没人会向他恭喜。

在白宫里,专门替福勒总统捉力写演讲稿的人员,已经开始为他的演讲草拟一份草稿。这位美国总统可望在即将来临的签约典礼上倍受推祟,因为这是他的主意,毕竟是他在联合国大会里提出的演讲,才把所有相关国家带到罗马。到地教宗也会演讲——所有人都会演讲,这位演讲稿的撰稿者想到,对她而言这是个大问题,因为每一个人的演讲稿必须创新而且不跟别人雷同。他知道自己可能在搭总统专机横渡大西洋时;还得构思这份演讲稿,在她的膝上型电脑前辛苦地工作。不过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工作,而且空军一号专机上也有一台激光复印机。

在楼上的椭圆型办公室里,福勒总统正在查看他急忙修改的行程表。他跟一批新的老鹰童子里的会面,就跟会见新任的威斯康辛起土皇后一样被取消,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这位小姐的头衔是什么,还有一些和各行业里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商业人士的公开会面也被取消了,这类人通常在走进总统的办公室侧门时,脸色真的都已经发白了,专门安排他约会的秘书已经把话传开了。有些实在不能取消的重要约会几乎把往后的三十六小时给填满了。这会使福勒在未来的一天半内忙得昏头转向,不过这也是总统的职务之一。

“有什么事吗?”福勒抬头看到艾略特站在门边对着他微笑。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将会因中东问题在你任内一劳永逸地平息而被美国民众牢记在心。如果——难得处于客观立插的艾略特不得不承认——这一切行得通的话,能在这种纷争的局势中达成和平,是件了不起的成就。

“艾略特,我们已经对全世界提供了一次服务。”艾略特知道,他说的“我们”其实指的是“我”,不过这个也相当公平。毕竟福勒在他哥伦比亚州长任内忍受了数月之久的竞选辛劳,无数次的演讲、拥抱婴孩以及到处拍马屁,还要应付那些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记者,及其恼人的问题,经过这一场耐力的竞赛,才能进到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也才能坐上拥有无上权力的职位。这个男人经过这一切折磨后依然没有崩溃——可惜这个位子还只有男人坐过,艾略特想道——福勒毕竟安全地爬到了这个位子。但这所有一切努力的成果,这一切无尽的折磨,就是让爬到这个位子的人能够享有一切的光荣。就是因为如此,总统是接受责难与毛病的人。总统也要为事情进展的好坏与否负责。选民最关心的不过是国内的事务,失业率上升、利率、经济不景气,以及最具影响力的领先经济指标。但在一些极少的情况下,总统可以主导国际情势发生重大的改变,像这次和会可以改变整个世界。艾略特不得不承认里根名列青史的原因,不过是他刚好碰上苏联决定不再把他们的筹码全部押在马克思主义上,而布什刚好是接下来享受成果的总统。譬如说尼克森是真正打开中国大陆之门的总统,而卡特在中东问题上的努力几乎像现在的福勒一样可以名列青史。美国的选民可能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来选择他们的政治领袖,但是历史上所记载的毕竟是更重要的事情。能够使世界局势发生重大改变的政治家,才能在历史课本上占了几段话,也才能吸引学者的研究。政治学者所记载的人物是能够创造局势的人——例如俾斯麦,而不是爱迪生——他们把在社会里的科技变化当作是政治因素下的产生,然而却有点倒因为果,艾略特想到这个问题,觉得政治人物和科技在影响人类历史上应该有同等的地位。但是历史学有它自己的规则及传统,跟现实投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现实的范围太广,即使学术研究也要等到事件发生之后好几年才能写出事件的概略。政客们也依循这个历史的法则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因为遵循这些历史法则表示如果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这些人将会被历史学家记载下来。

“对于世界的服务?”艾略特停了好一段时间才回答道。“对世界的服务,我喜欢这句话。他们曾经称威尔逊总统是使我们免于战争的总统,你也将会被视为结束战争的总统。”

福勒及艾略特都知道数月后期中选举就要展开,相同地,过去威尔逊曾在这种时候把美国带人立国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对外战争(译注:第一次世界大战)。当时乐的观察家都认为这场战争可以结束世界上所有的战争,结果三十年后希特勒的集中营以及核武器都相继出现。但两人都认为这一次不只是一个乐观的气氛,威尔逊总统的理想世界,终于被当今其他世界政治领导人物所认同了。

这家伙是个德鲁士人,也就是说他是个异教教徒,但这个人还是值得他尊敬。这个家伙在跟锡安主义者的战斗中曾经光荣负伤。他献身战斗,而且因他的勇气曾获颁章。他的母亲也因为以色列非人道的武器而去世。而且无论巴勒斯坦人何时请他帮忙,他都会支持他们的行动。夸提是一个从不会忘记基本原则的人。夸提从小就读过毛语录。当然毛泽东是最糟的一种异教徒——他甚至否认有关于神的一切思想,而且还迫害那些虔诚的教徒——不过这一切也无关紧要。革命就像游在广大农民之海里的一条鱼,善待这些农民——或者在这个例子里,这家伙是一个开店做生意的商人——是他成功的必经之路。这名德鲁士人也经常为革命奉献他的金钱,而且有一次还在家里庇护一名他受伤的手下。他可不能忘掉这样的人情。夸提从桌后起身跟这个人握手,而且还吻了他的双颊。

“欢迎你来,我的朋友。”

“谢谢你接见我,指挥官。”这名德鲁士商人似乎非常紧张,夸提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请坐下,阿度拉,”他叫了一名他的手下,“请你为我们的客人准备咖啡好吗?”

“你真是太客气了。”

“不要客气。你是我们的同志。你的友谊我绝不会忘记——多少年了。”

这名商人似乎有点畏缩,但内心里却偷偷在笑,这一点小小的投资所换来的报酬似乎相当丰硕。他很害怕夸提及他的手下,这就是为什么他从来不远逆他们的意思,他也让叙利亚政府知道他为夸提这批人做了些什么,因为他也相当畏惧叙利亚政府。在这个地区生存下去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机率的游戏。

“我来找你是需要你提供一些建议。”他在喝了第一口咖啡之后说道。

“你尽管说。”夸提身体向前倾。“我如能帮上你的忙,我会觉得相当荣幸,朋友.你到底有什么麻烦?”

“是我父亲遇到一些问题。”

“他现在年纪多大了?”夸提问道。这名老农夫有时也会给他的手下一些礼物,大部分是小羊。只是一个农民,而且还是一个异教徒的农民,但是他的敌人恰好是夸提这批人的敌人。

“六十六岁了——你知道他的知道农田吗?”

“是的,我几年前去过,就在你母亲被锡安主义者杀害后不久。”夸提提醒他。

“现在在他的田里有一颗以色列的炸弹。”

“炸弹?你的意思是一颗炮弹。”

“不是的.指挥官,一颗炸弹。它的直径有半公尺宽。”

“喔,我懂了——如果叙利亚人知道这件事……”

“是的。你也知道,他们就会当场引爆这颗炸弹。那我父亲的房子将会被波及。”这名客人举起他残废的左手。“我没办法帮我父亲重建房手,而我父亲太老了也无法自己做。我来此是想请问您是否可以帮我移开这个鬼东西。”

“那你就来对了地方。你知道那个炸弹摆在那边有多久了吗?”

“我父亲说是我受伤那一天掉下来的。”这名商人又再度举起他受伤的手臂说道。

“真主阿拉左那一天对你家相当宽大。”

这算是哪一种宽大,这名商人想道,不过还是点头称是。

“你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我们当然会帮你。我手下有一个人擅长于折除以色列炸弹的引信以及搬运这些东西一然后他可以再利用炸弹里面的炸药提供给我们组织使用。”夸提就此打住,然后举起一根手指警告道:“你绝不能说出去。”

坐在椅子上的这名房客摇摇头。“指挥官,对我来讲,您可以全部宰光那些犹太人,而且如果您能利用那些猪丢在我父亲农田里的那颗炸弹杀死那些犹太人的话,我会为您的安全及成功祈祷的。”

“请原谅我,我的朋友。我不是想侮辱你,可是我必须说这些话,希望你能了解。”夸提话中的意思早已明白地传达给他的客人.‘我绝不会背叛您的。”这名商人坚决地答道。

“我知道这一点。”现在是相信这群农民的时候了。“明天我会派我的人到你父亲的家里。真主阿拉保佑你。”他说道。

“指挥官,我欠您一次人情。”这名德鲁士人希望今年内可以还清这笔人情债。 

  
第八章 希望之箱
总统的专机在太阳下山的前一刻从安德鲁空军基地的跑道上起飞。福勒总统这一天半来过得实在相当紧凑,他不仅要听取无数的简报,还有一些不能爽约的会面通通挤在这一天半内。福勒难贵为总统,不过他也只是个常人罢了。度过这辛劳的一天半之后,他还得面对长途飞行的劳累,飞往罗马得花八小时,其中还有六小时的时差。时差不能适应真的会使人崩溃,福勒经常坐飞机,早已充分体会到这方面的问题。为了减轻这种现象,在昨天和今天就已经开始调他的睡眼时间,使自己在飞机上变得只想睡觉,而且这架VC20A总统专机拥有相当宽敞豪华的设备,波音公司以及美国空军已费尽心思使这他的乘客能觉得舒适,这架飞机从头到尾都是总统的装备。飞机上的床——事实上是一个可折叠的沙发床――相当宽敞,而且床垫还是根据福勒个人的喜好所订制的。这架专机也大得足以隔开新闻记者以及总统的随从——实际上机身长达两百尺;新闻记者通常被安排在机尾段封闭的客舱里——当福勒的白宫新闻秘书在后面应付这些记者时,他却和他的国家安全顾问在前面享乐。密勤处的康诺及海伦交换了一个外人所不解的眼色,只有密勤处的人员能够了解他们的意思。在总统住舱外守卫的空军宪兵则只好盯着尾段的客舱,并试着让自己不笑出来。

“葛森,那么我们的客人如何?”夸提问道。

“他是一个勇敢、强壮而且相当机智的人,不过我不知道他对我们有什么用处。”葛森回答道。他并且提到了有关希腊警察那件事的经过。

“折断他的脖子?”至少人不是像路边的植物……也就是说,如果那名警察真的死了,这就不是美国人、希腊人,或者是以色列入所布下的诡计,反正只有天知道谁要设计他们。

“就像折断一根牙签一样。”

“他在美国的同志呢?”

“所剩无几。他正被他国的联调局所追捕。据他说他的组织杀了他们国家的三个警察,而他的弟弟最近也披联调局埋伏谋杀掉。”

“他所选的敌人未免来头太大了一点。他的教育程度呢?”

“以正规的学校教育来讲是相当差的,但是他相当聪明。”

“有什么特殊专长吗?”

“很少我们能用得到的。”

“他是个美国人,”夸提提醒葛森。“我们手边有多少美国人可以利用呢?”

葛森点头道:“这倒是个必须考虑的问题,指挥官。”

“他可能是渗进者的机率有多高?”

“我觉得相当低,但我们还是得小心。”

“总之,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夸提跟葛森讲那颗炸弹的事情。

“又一颗炸弹?”葛森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他不太喜欢光做这些事情。‘我知道那个农场一—那个愚蠢的老家伙。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儿子曾经跟以色列人血战过,而且你喜欢那个残废。”

“那个残废曾经救过我们一个同志的生命。我们的同志费兹如果不是在那个人经营的小店所提供的庇护所里疗养,他可能早就因血流不止而死了。那个残废没有必要为我们做这些事情。那时候正是叙利亚政府对我们不太高兴的时候。”

“好吧。今天我也没其他事情可做。我需要一辆卡车和几个人跟我一道去。”

‘你说那个新朋友很强壮,可以带他一起去。”

“就照你说的吧!指挥官。”

“小心一点!”

“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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