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纪-第8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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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画是混沌仙人，无涯少爷却是神魔兼修，也有第二元神，如今第二元神留在家乡。
他们这一对神仙眷侣一并离开家乡，一路流浪，也有诸多际遇。
这次传说中的‘北冥道君要代师收徒’，如此之浩大，他们俩也决心参加。
“我认输！”侍画的剑阵，被敌人所破，知道没希望，连主动认输。
这一战后。
“无涯，我输了，你继续往下走吧，小心点，如果实在赢不了就认输吧。”侍画感觉到了‘天梯’的排挤之力，连和道侣说道。
“嗯。”无涯点头。
……
半个月后。
无涯、侍画在天梯下汇聚了。
“太强了，那是一个古修行者，境界比我还高，输得心服口服。”无涯摇头道，随即无奈道，“我还以为我俩天赋算不错，应该会有某个大能，或者四步道君看上我们，收我们为徒呢。没想到到现在一个大能都没见到。”
“我在天梯下也有半个月了，也没谁找我。”侍画点头。
他们俩都是天之骄子，毕竟也是家乡前所未有的两个世界境，这次收获也大，可竟然一个大能都没来找他们收徒。
“我们再等等吧，说不定有哪个道君瞧上我们呢。”无涯道。
“再等等。”侍画也抱着期待。
有师傅和没师傅，那可完全不同，像无涯、侍画他们俩没道君指引，对整个无尽疆域都是两眼一抹黑。
“两个小家伙。”一道声音响起。
无涯、侍画连转头看去，都有些激动期待，有大能挑中他们了吗？是谁呢？四步道君？更强的永恒帝君？还是主宰、北冥道君？虽然理智让他们觉得应该没太厉害的来挑他们，可心中做些‘美梦’也是没错的。
一眼看去，远处走来一名白衣少年，气息颇为独特，也没丝毫压迫感，感觉很普通。
“道君？”无涯、侍画心中都有些失望。
道君的气息，和永恒帝君气息还是很容易分辨的。任何一个永恒帝君都有一种‘永恒’的气息，那是时间都无法撼动的。
跟着他们俩也很快恢复平常心，还是颇为欣喜的。选弟子的大能中……道君算是最弱的，可好歹也算有人选。如果一个都不来选，那才叫最悲惨。
“你们俩对剑的悟性都很高。”纪宁笑着夸赞，是很高。
论成长幅度，这无涯、侍画，几乎是登天梯所有世界境中成长幅度前十了。须知这次因为有其他势力收徒，纪宁也仅仅要求所有世界境‘懂得用剑’，并没有要求必须是一心钻研剑道。所以许多极妖孽的，虽然也懂得用剑，可真正擅长的有的是时空，有的是心力，有的是刀道……
在走剑道的，无涯、侍画是成长最快的两个。
纪宁一眼能看出，他们俩应该没有得到过好的指点，否则不至于如此突飞猛进的进步。看着他们俩，纪宁仿佛看到了离开三界的自己，即便是当初的自己，也是在进入芒涯国十二宫剑宫后，才悟出最强之道。
至于融合最强之道？还是进入异宇宙的事了。
而且无涯、侍画感情之好，让纪宁回忆起当初自己和余薇的感情。
“可惜。”纪宁暗暗叹息，如果师姐还在，或许也能和自己一同闯荡。
“你们俩可愿拜入我门下？”纪宁问道。
“前辈可是擅长剑道？”侍画却是问道。
纪宁点头。
同时他身上也迸发出了一股可怕的剑意，让无涯、侍画都有些心颤，不过他们俩毕竟也就是世界境，眼界不高。在他们眼中四步道君已经是很可怕了，根本意识不到纪宁的剑意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感觉很可怕，稍微一丝威能就能泯灭他们。
无涯、侍画相视一眼，立即跪伏下来：“弟子拜见师傅。”
“嗯。”纪宁点头，“随我走吧。”
无形空间波动裹挟着这两名弟子，纪宁一迈步，便穿梭时空，来到了主宰、帝君们各方大能汇聚的高空中。
“北冥道君。”
“北冥。”
“恭喜北冥道君，收了佳徒。”
周围主宰、帝君们个个笑着恭喜，都看向了纪宁身旁的那两个小家伙，都暗暗赞叹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走了大运！那么些实力更强的没被选中，反而这一对道侣被纪宁挑中了。
纪宁盘膝坐下云雾上，在他旁边便是芒涯主宰、风雨主宰、冥兰主宰。
他们四位在最高处。
“这，这……”无涯、侍画站在纪宁身侧，看着旁边气息浩荡的三大主宰，还有下方的众多永恒帝君们。那一个个气息都带着永恒意境，任何一个世界境都能明白，下方那大群恭维着的大能们都是永恒帝君。
这么多大能如此恭敬有礼，无涯、侍画再蠢笨也明白，他们俩拜在了传说中的‘北冥道君’门下。
“我们，我们……”无涯、侍画彼此相视，感到腿都有些发软。
实在是主宰的气息、大量永恒帝君的气息，带来的压迫太强了。
“师傅？”无涯低声道。
“从今天起，你们俩便是我门下五徒弟六徒弟。”纪宁说道。
无涯、侍画激动。
无涯道：“师傅这次要收十个弟子？”
“以讹传讹。”纪宁摇头。
“你们这些小家伙们一个个乱传。”旁边的芒涯主宰笑呵呵道，“北冥这次是代师收徒，收的十名弟子都是他的师弟师妹罢了，不过是北冥来教。至于你们俩，则是北冥自己收的亲传弟子。”
看着旁边雪白衣袍白胡子老头，无涯、侍画只感觉好亲切。
“北冥，这次要收几个徒弟？”芒涯问道，“你如果不挑，那我也要下手了。”
“够了。”纪宁点头，“这次我也仅仅只挑这两个徒弟。等最后再挑十个师弟师妹吧。”
虽然这次也有好些天才，可都让纪宁生不出心动的感觉，也就无涯、侍画让纪宁心生触动，仿佛看到自己，仿佛看到自己和余薇。心动便收下！到了纪宁这一番境界，选徒弟更加由心了。就像他的二徒弟‘青竹’杨屈定当初根本就是一个凡俗罢了。
纪宁的声音，也丝毫没遮掩。
下方听到这话的一个个帝君看向无涯、侍画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这两个走运的小家伙，不是一般的走运，他们的师傅可是整个十六域界联盟谁都不愿招惹的，让主宰都心生敬畏的绝世道君啊。这次席卷整个炎龙域界的大会，也就挑两个徒弟，就挑中了他们俩。
……
第三十一章 远行
炎龙域界的一场盛会，终于落幕。
主宰帝君们也都一一离去，天苍永恒界恢复了宁静。
天苍宫内。
“拜见北冥师兄。”
十名世界境，或是少年，或是老者，或是异族，或是特殊生命，还有古修行者，个个都恭敬行礼，眼中有着难掩的兴奋。总算成功被挑中了，须知这次的天才妖孽中，有好一些都是不亚于他们的，甚至比他们还厉害的。
“从今天起，你们便是雪鉴帝君的记名弟子。”纪宁说道，“因为师傅雪鉴帝君离开炎龙域界远游，所以由我代教你们。不过修行一道，还是靠自身。所以你们每个人我都只会单独指点十次，指点完后，在你们成道君前，我便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指点，可听清楚了？”
“听清了。”
这些世界境们虽然暗暗惊诧，却依旧很冷静。
他们个个都是天才，都是极骄傲的，一般的大能他们也不会太服气。可北冥道君他们却都很狂热的崇拜的，之所以拼命要拜入北冥道君门下，可不是因为所谓的‘雪鉴帝君’，即便是雪鉴帝君的亲传弟子……也不会有北冥道君的亲自教导更加吸引他们。
指点十次？
北冥道君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很好。”纪宁露出一丝笑容，“你们十个，都是在剑道上极有天赋的，你们有三位已经融合最强之道，另外七位也都掌握着数条最强之道，我要做的仅仅是些许指引，最终的生死道君之路，还是要靠你们自身。”
师傅教，不代表徒弟一定能学会。
每一个生死道君，都会悟出属于自己的道。只能因材施教！纪宁估摸着自己的弟子以及师弟师妹们，恐怕能有一个踏上‘终极之道’的就算很了不起了。最大的可能是……谁都没能踏上终极之道。
终极之道，是教不出的。只能自己去悟！
纪宁这个‘明师’能做的就是引领。他走的是终极之道，所以能高屋建瓴，他的指点，也会是最好的指点。
“这是剑庐世界。”纪宁一挥手，十个表面泛着些点点纹路的黑色圆环，都飞向了这十名弟子。
“剑庐世界，里面包括万千，除了师傅雪鉴帝君的《心印剑术》外，更包含一切剑道基础。”纪宁说道，也就他这个终极之道的，敢说‘包含一切剑道基础’这种狂妄的话，“内求剑庐世界，外求诸多磨练。你们或许能够明悟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谢师兄。”十名弟子个个大喜。
“这剑庐世界，仅仅你们能用。若是他人炼化，便会内部洞天毁灭。”纪宁说道，“所以切切不可给他人。”
“是。”十名弟子都暗道，傻子才给他人呢。
纪宁说着又是一挥手，只见一些道符飞出，分别飞向十名弟子。
“这是我亲手炼制的道符，有剑道道符，有空间道符，有时间道符，有心力道符，有因果道符……一共九份，威力也有高低之分，有的用来杀敌。有的用来逃命，有的用来探寻，可用来正面杀敌的也就三份。”纪宁说道，“以后在外闯荡，也切记小心，道符也得小心着点，若是用光，我可不会再给你等。”
十名弟子个个大喜，同时也震撼。
亲手炼制？
炼制道符倒是容易，一些大能都能炼制。可首先炼制材料代价高，毕竟得蕴藏威能。其次好歹自己得懂啊。
他们这位北冥师兄能炼制这么多道符，说明剑道、空间、时间、心力、因果等等尽皆达到匪夷所思境界了。
“这是一亿方混沌灵液，每人一份。”纪宁挥手又扔了些储物法宝过去。
“这是永恒极品神剑，根据你们擅长的剑道，每人六柄。”纪宁挥手，顿时足足六十柄神剑飞向了这十名弟子。
永恒极品层次的法宝……纪宁这里早就堆积成山了，其实对任何一个主宰而言，永恒极品法宝都是一大堆。纪宁可比寻常主宰们富裕太多了，要挟那么多主宰帝君的宝物且不说，杀冬火主宰也不说，单单扫荡‘瑶火境’得到的就很惊人了，单单宇宙之宝纪宁就有六件，可惜，没一柄是剑。
“该给你们的，都给你们了。”
“剑术，神通，秘术，都在剑庐世界内。”纪宁说道，“想要得到，就在剑庐世界内去得到吧，下去吧，我已经在天苍宫给你们安排了洞府，安心修炼，有问题可以来找我。记住，只有十次机会！”
“是。”十名师弟师妹们激动的退去了。
“真是大手笔啊。”
“每人一亿方混沌灵液啊。”
“一亿方对四步道君或许都心疼，可对和主宰都平起平坐的北冥师兄而言，根本随手就甩出。”
“啊，剑庐世界有一蒲团，我第二元神坐在那蒲团上，修行速度都大增，这比一亿方混沌灵液都珍贵多了。”这十名师弟师妹们在行走的途中，就已经发现了‘蒲团’的玄妙，个个为之震撼。这等宝物，便是永恒帝君们很多都眼馋的。
……
纪宁给自己五徒弟无涯、六徒弟侍画的宝物，和那十名师弟师妹也相当。也就‘剑庐世界’不同罢了。
“你们俩在成生死道君前，也同样只有十次请教我的机会。”纪宁道，“所以自己去剑庐世界内好好琢磨去吧，一些困惑能自己参透就自己参透。实在参不透再来找我。”
“是。”无涯、侍画恭敬万分。
“去吧。”纪宁吩咐道。
无涯、侍画立即乖乖离去。
看着这些师弟师妹们、徒弟们都离去，一旁的青魔主宰说道：“北冥，你这教徒弟，也太随意了吧。”
“引导即可，真正细心教，反而会束缚他们。”纪宁说道，“遇到困惑，自己破解困惑的收获……比我直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帮助要大的多。而且我炼制的‘剑庐世界’其实就相当于半个师傅了。”
“你真瞧得起你徒弟，他们中大多也都领悟数条最强之道罢了，连融合都没做到，并非个个都能如你这般妖孽。”青魔摇头。
“若是悟不透，那就平庸吧。”纪宁笑道。
剑道，本就一往无前，直指本心。
旁人唧唧歪歪，哪有大成就？即便是当师傅的，也不能掺和太多。越是威名大，对弟子影响就越大，就更加得小心。轻易不能开口指点……说不定一指点，就破坏了最适合弟子的路。
因为适合自己的，不代表也适合弟子。
可完全放养也不行，所以纪宁就想出了‘剑庐世界’，内含剑道几乎一切道路。选哪条路，让弟子自己去选。
纪宁看似随意，实则对这些收入门下的都还是很用心的。即便是代收收徒，他名义上是师兄，实际上却宛如师傅。所以纪宁才用心炼制了那些道符，各种道符，足以应付各种千奇百怪的困境。至少世界境去冒险，这些道符都足够了。
……
收徒后，纪宁便带着禽火神、青魔、白融再度离开了炎龙域界，这一次他去的会很遥远，已经出了十六域界联盟的范围。
至于这些徒弟，纪宁的法身也是长期坐镇天苍宫的，了解炎龙域界一切消息的，法身自然也能指点弟子。
“哗。”
域界飞舟在无尽黑暗中前行。
飞舟内，青魔、禽火两个在那胡吃海喝，白融默默在一旁守护，纪宁则是握着一卷玉简在思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