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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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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阎柔就算答应帮忙,为了保存实力,他也不会真的跟轲比能拼命;吾军虽然加起来有三万兵马,可若是在野外与轲比能的两万兵马对决,获胜的可能微乎其微。你我都曾在白马营中呆过,也曾在白檀一带与濡水鲜卑厮杀过,清楚鲜卑人野战时的巨大攻击力和杀伤力。当初公孙瓒以白马义从之猛,尚且难以全歼濡水鲜卑,如今仅凭三万汉军骑兵,如何敌得过轲比能率领的两万小种鲜卑?”
“更重要的是,就算我们费尽力气让轲比能大败而归,但我们的损失也绝对不在少数。此战过后,试问我们还有什么气力对付咄咄逼人的公孙瓒么?”
“子龙似乎对公孙瓒很是不满?”夏侯兰轻声说道。
“公孙瓒此人刚愎自用,野心甚大,与宽厚仁和的太傅大人比起来,非救国救民的明主。如今,公子如此器重你我这般出身低微的平民子弟,我们当然要替公子时刻着想。”赵云毫不犹豫地说道。
“子龙的意思是这次全力逼退轲比能,保存吾军的实力,挑起阎柔与轲比能之间的矛盾,以怀柔的策略继续维护幽州北部安全,然后将主要jīng力用来遏制公孙瓒?”
“便是如此!唉……,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当我不想将这些侵掠成xìng的鲜卑杂碎统统解决掉么?只是时机不成熟啊!或者等rì后公子领了护乌桓校尉之职,亲自镇守幽州北方之后,咱们与鲜卑人和阎柔这种媾和求全的状况才能改观吧。”
说这话时,赵云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期待。
“需要我怎么做?”夏侯兰问道。
“死守不退!我走之后,无论敌人来了多少,你都要指挥部队守住营地,绝对不可让轲比能夺了粮草和军资!”
“好!子龙放心,就算舍了这条命,我也决不让轲比能讨到好处回去!”
两人在帐内又低声交谈几句,夏侯兰退了出来,然后各自囫囵睡下,稍微补充一些体力。
两个时辰之后,天光微亮,一骑自汉军营中驶出,向着歠仇水下游而去。
赵云骑马向下游走了五里,再度淌过冰冷刺骨的歠仇水,寻着广宁城的方向行进。
宁城在西,广宁在东,两城之间相距三十里。夏侯兰前几rì在广宁南边受到了阎柔的袭击,说明阎柔的部队曾经在广宁一带出现过,所以赵云准备先往广宁,若是寻不到阎柔,就向北进入白山之中,继续寻找阎柔。
赵云往东北方向走了不到四十里,快要靠近广宁城时,遇到了乌桓人的哨骑前来阻拦和询问,顿时心中一喜。
既然是乌桓人,而非鲜卑人,那就说明阎柔就在附近!
赵云告诉乌桓哨骑,自己受太傅大人所托,特来给阎大人送信。几个拦路的哨骑不信,要来擒赵云,结果可想而知。
赵云将这几个倒霉蛋爆揍一顿之后,用绳缚了手脚打横儿撂在马背上,然后继续向广宁城所在的位置行进。结果沿路又有乌桓哨骑前来阻拦和询问,赵云一不做二不休,照单全收,没过多久身后竟然牵出长长的一串来!
路上后来见着赵云的乌桓人虽然渐渐众多起来,可他们看见赵云身后那十几个同族兄弟之后,便知道来的汉人十分厉害,人家真要是想杀人,估计现在就不是将人绑了这么简单。这些乌桓人顾虑同族的xìng命,只好赶紧跑回去向阎柔报告。
赵云快到广宁城下时,终于惊动了城中的阎柔。
广宁城头,闻讯赶到的阎柔看着城下的赵云,大喝:“来者何人?为何绑了我麾下的哨骑!”
“吾乃太傅卫队统领赵子龙,今有两封书信送于阎大人!”
“书信何在?”阎柔再问。
“大人稍候!”赵云答完这句,从容地搭弓,对着城头就是两箭。
阎柔被赵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躲往一边,正yù呵斥,却见赵云已经策马退到了一群被捆成粽子般的乌桓人身后。城头的乌桓人见赵云退后,也不敢用箭shè他。
赵云对刘虞可以毕恭毕敬,但对阎柔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也不打声招呼,直接shè箭投书,态度摆得硬的很。
阎柔让人取下书信,一封一封仔细看了,然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sè。
两封信,一封是刘虞亲笔写给他的,刘虞的语气和笔迹阎柔熟悉,不会有诈;另一封是胞弟阎志写给他的,更加熟悉,也不似有诈。
“吾弟阎志现在何处?”阎柔大声质问。
赵云答曰:“就在歠仇水边,令弟高风亮节,愿与吾军守卫粮队,誓与轲比能死战到底!”
阎柔心中暗想:扯什么蛋!我弟弟会帮着你们跟轲比能死战到底?还不是你们拿住了他,如今想怎么揉捏都是你们说了算!
明知赵云所谓的弟弟愿与汉军誓死守卫粮队的话不可信,但此时阎柔也不好指责赵云以阎志作为要挟,因为他知道广阳阎氏一族还有上千口人呢……
另外,这次刘虞虽然没有答应阎柔的要求,但好歹是送出了一个台阶,允诺赶走鲜卑人之后便上奏朝廷表阎柔为护乌桓司马,仅次于校尉一职。而且,令阎柔更感兴趣的是,担任校尉的将会是刘虞的亲儿子刘和。
阎柔才不相信像刘和这样的贵公子会真的呆在宁城这种边塞苦寒之地,充其量也就挂个名,然后跟他老爹躲在蓟县享福罢了。
前几天出于气愤,阎柔一怒之下退出宁城,引轲比能来攻刘虞,现在回头想想,也是有些后悔。正如刘虞在信中劝他所说的那样,若是再跟轲比能勾结一起,自己就真的成了幽州几百万汉人的共同敌人,不仅阎氏一族从此在幽州抬不起头,就连他阎柔在乌桓人和鲜卑人中的威望都要大受影响。
乌桓人和少数鲜卑人为啥推举阎柔做头领,还不就是因为他“黑白”通吃,能在两边说上话么。如果刘虞彻底跟他翻脸,通令全州甚至是整个幽并冀三州,将他阎柔定xìng为“反逆”,那阎柔今后在汉人和官府面前就是一只过街的老鼠,还不是人人喊打!
想通了其中道理,阎柔心中虽然还有一些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对城下赵云说道:“太傅大人的书信吾已看过,抵抗鲜卑入寇,柔责无旁贷!”
赵云见阎柔答应了此事,便说道:“阎大人,粮队如今便在马城三十里外,若是你能引兵前去护送,轲比能一定不敢前来阻扰!事不宜迟,吾先行一步,是否同去,还望尽快做出决定!。”
赵云说完这话,毫不犹豫地打马离开,似乎对于阎柔的选择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有时候,有的人,喜欢蹬鼻子上脸,赵云才不会给阎柔这种机会!
 




 第一零四章 唯死战耳!

赵云离开营地不久之后,一轮初冬的红rì冉冉升起。
人马口中都吐着白气,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有人睁眼,看见了身旁的兄弟身上某处缠着白sè的绷带,上面有殷红的血迹已经结痂;有人睁眼,看见了车阵后面还有一群兄弟尽管冻得直哆嗦,却探着脖子jǐng惕地朝外张望;还有人,永远都睁不开眼,只能硬挺挺的躺在河堤旁。
打仗不是过家家,总会死人的。前天是他,昨天是你,今天又该轮到谁?
夏侯兰在赵云离开之后便起身了,相对于身体上的困意和疲倦,几千人和上万石粮草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根本顾不得考虑个人的感受。
“命令伙夫抓紧时间烧水做饭!”
“命令民夫帮助士兵们将弓弦烤热,将长枪擦亮,将方厢车上装载的所有箭矢统统搬下来……”
“命令所有士兵抓紧时间做好战斗准备,不要等着鲜卑人来踢屁股!”
“快一点,都动起来,不要再对着河滩发愣了!谁他娘的还没流过血怎地,头掉了碗大一个疤……今天不将鲜卑人弄死,回头他们就会弄死你们的父母兄妹……都起来啦,别像呆鹅一般木着了……”
夏侯兰的声音响彻营地,尽管听上去有些沙哑,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觉得烦,反倒有一种踏实安稳的感觉。
士兵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厌憎惧等种种情绪,如果不给情绪找到宣泄的出口,它就会慢慢聚积起来,在人压制不住的时候彻底爆发。
夏侯兰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将士兵们心中各种负面情绪统统转化成对鲜卑人的恨意,让大家短暂地忘记恐惧、忘记悲哀、忘记死亡……
赵云走时曾推测今rì轲比能会对粮队发起大规模的围攻,尽管是推测,但夏侯兰却是深信不疑,因为赵云的推测一向惊人的准确。
轲比能现在就像是上了赌桌的赌徒,为了这趟南下花了血本,现在多少赢得一些筹码,却离回本还差了一大截。如果他不能从幽州抢走足够的物资,这个冬天一定会非常的难过。
所以,轲比能肯定不会放过粮队。
对付轲比能这样毫无赌品的恶赌鬼,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他手中的筹码全都赢光,赢到他连底裤都脱下来之后,再狠狠一脚踢到他的档里,将他扫地出门。如果下次他还敢来,那就继续赢,赢到他自己上吊为止!
虽然困难重重,虽然压力重重,但已经上了赌桌的夏侯兰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这次是在赌命,赌的是数千汉军士兵的xìng命,赌的是幽州许多普通百姓的xìng命,不是鲜卑人死,就是汉人亡!
汉军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接战前的各项准备,鲜卑人也没有闲着。经过昨夜一场混乱而又没什么收获的夜袭之后,鲜卑人暂时消停了一段时间,但仅仅是暂时的消停,他们现在看着汉军的粮队,就像饿极了的狼看着围栏里面的羊。围栏虽然可以暂时护住羊羔的安全,但总有破的时候,等到围栏被破坏之后,羊羔们就是最美味可口的食物。
轲比能已经从锁奴后来的汇报中得知前来探营的汉人与突围前往马城的汉人其实是一个人,他还得知了昨rì在歠仇水两岸上演了“三进三出”的白袍汉子,名叫赵云。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赵云这个名字,但常年在草原上与狼群做伴的轲比能,嗅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他不认为这个在一天之内差不多夺走了近百条鲜卑人命的汉人会是一个怕死鬼,更不认为像赵云这般勇猛之人,在汉军营内会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所以他对于赵云突围前往马城忽然有了不好的推测。
赵云先是过河前来探营,接着突围前往马城报讯,这其中一定有着联系。轲比能由此判断,赵云见了刘虞之后,一定不是求援,而是示jǐng!
既然以粮队为饵,引诱刘虞出城对战的计策,已经被人识破,轲比能便毫不犹豫地将目光盯上了孤立无援的粮队,他决定今rì率军渡河与锁奴汇合,然后对汉军的粮队发动全力一击。
已经被赵云打出心理yīn影的锁奴,听说轲比能要亲自前来指挥作战,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次锁奴率军担任先锋,本以为是件美差,没想到渡河之后的第一脚就狠狠地踢到了铁板上。这些押粮的汉军实在太卑鄙了,就知道躲在车阵后面放冷箭,压根就没有正面对决的意思,这让浑身是劲的锁奴根本就没有地方发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敢出来单挑的,却是赵云那种恐怖对手,挨了一个飞脚不说,连马都被抢了去。
现在轲比能带着主力过河,鲜卑人的兵力就达到了近两万之多,虽然以多胜少有些丢人,但只要抢了这批粮草,谁还管丢不丢人。
轲比能似乎是想故意吓唬汉军,选择渡河的地点紧挨着汉军扎营的数里之外,当一万多骑兵从歠仇水的北岸下水时,黑压压的一大片,看上去阵势确实有些骇人。
夏侯兰看着不远处陆续渡河的鲜卑人,脸上冷冷的没有表情。虽然有所谓的半渡而击,但却不适用于今天的情形。河这边已经有四千多鲜卑人站稳了脚跟,一旦汉军从营地里面冲出去,非但不能给轲比能的主力造成威胁,反倒是会被锁奴来个前后夹击,彻底覆灭。
所以,夏侯兰只能看着轲比能率军渡过河水,然后与锁奴的部队汇合,再然后气势汹汹地碾压过来。
为了对付汉军的车阵,轲比能命令士兵从广宁城内拆了不少的屋梁和门板下来,又强行从附近的农户家中抢来了一些车辕、轮辐,临时赶制了一些带有撞角和护盾的大车。这些大车虽然不似塞门刀车和井栏那样充满攻击力,但却可以起到掩护的作用,对于接近汉军营地很有帮助。
当夏侯兰看到鲜卑人推着临时赶制的大车像cháo水一般涌过来时,心头忽然一紧,他知道这次再没取巧的可能,只能硬拼到底了,至于能否等到援军的到来,只能看天意。
夏侯兰决心已定,对着身后的士卒们大吼一声:“兄弟们,今rì一搏,唯死战耳!只要我夏侯兰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后退一步!”
跟随夏侯兰前来幽州的真定好汉们立即大声喊道:“紧随夏侯司马,唯死战耳!”
几个曾经跟着夏侯兰一起作战的军侯也是大声喊道:“紧随司马,唯死战耳!”
有这些人一起高呼,顿时让营地内的所有士卒热血沸腾起来,面对汹涌而来的鲜卑人,也不觉得惧怕。
夏侯兰吼一声:“兄弟们,cāo起大枪来,让我们捅死这帮狗杂种!”
几千士兵跟着高呼:“捅死狗杂种!”
夏侯兰再吼:“兄弟们,点起火把来,让我们烧死这帮狗杂种!”
几千士兵跟着高呼:“烧死狗杂种!”
夏侯兰又吼:“兄弟们,拿起弓弩来,让我们shè死这帮狗杂种!”
几千士兵跟着高呼:“shè死狗杂种!”
刹那间,营地里到处响起“狗杂种”的骂声,就连民夫们都跟着一起大喊鼓劲,程绪和公孙纪二人身为饱学文士,不便爆粗口,但也捋起了袖子亲手为将士们擂鼓助威。
鲜卑人终于靠了上来……
如雨一般的箭矢像蝗虫般交织着从头顶飞过,每一刻都有人被锋利的箭头shè穿了躯体,夺去生命;
如林一般的长枪透过车阵缝隙狠狠地向外捅去,每一刻都有人被刺透了身体;
当鲜卑人的大车“咣当”、“咣当”地撞了上来之后,夏侯兰一声大吼:“丢火把,烧死这帮狗娘养的!”
下一刻,数百支火把从车阵内层抛了出去,将鲜卑人和汉军的大车一起点燃。
汉军今天真的是拼出去了,不惜将所有运输粮食的方厢车统统烧毁,甚至还有上面装载的一些草料和衣物等易燃的军资,总之是不打算留给鲜卑人半根毛线。
夏侯兰已经想好了,若是将最外层的方厢车烧毁依然阻止不了鲜卑人的大车,那就继续烧第二层和第三层,然后赤膊肉搏,死战到最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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