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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百媚图-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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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就是想听听这年轻道人的说道。

“微臣以为,”钱逸群道,“无非是‘循宗明义,师古不泥’这八字。只要掌握了根本,体悟了祖宗之本心,未必就要一板一眼照般古法。”

崇祯微微颌首,对孙承宗道:“孙师傅,这道人有些见识。循宗明义,师古不泥。不错,很不错!”

孙承宗微微一笑,并没开口,心中却已经将这八字用在了注解自己的“重将策”上。

祖宗削弱武将之权,是怕出现唐时藩镇之祸,然而考究本心,为的乃是国家太平,不起祸乱。如今建奴已经悖逆称帝,祸乱以生,自然当应世而变,不可拘泥。

循宗明义,师古不泥!

说得好!

孙承宗心中颇为得意,今ri引荐这道人已经算是值了。

“道长有何道术呢?”崇祯兴致更甚。

“道以术显,那是庸俗小人行径,陛下贵为天子,不该这么问啊。”钱逸群微笑摇头道。

“道长这话,倒似那些江湖神棍遮掩自己不通法术的幌子。”崇祯犀利道。

“陛下容秉,”钱逸群站直了腰,“微臣若是不得真道,焉能站在这里夸夸其谈,不惊不惧,谒真龙而气定神闲?”

崇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拍着扶手大笑道:“你这插科打诨的道士,拍朕马屁还要连带夸上自己!朕且问你,道人就不怕死么?”

“怕!”钱逸群简单明了道。

“哦?”

“因为怕死,所以乐生。又因乐生故,殄灭恐怖妄想,可证悟生死如一的道理,遂能不恶死。”钱逸群道,“自古恶死者夭,怕死者寿。故道祖云:敢于不敢则活。可作佐证。”

崇祯是天启出宫讲学的时候才跟着一起读的书,若非天启帝与这弟弟友善非常,藩王是不允许读书的。故而崇祯虽然天资不错,也有孙承宗、文震孟等高人传授,但学问到底浅了些。

他听钱逸群在这里绕着生死说了一通,半懂不懂,颇觉无聊,之前的兴致旋即消散,懒懒问道:“知道这些道理又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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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章 见天子演说智慧,祈甘霖大内斗法(二)

om “明悟生死,可以不拘于这具皮囊,见识真我,挥发灵蕴。/  /”钱逸群道,“上士因之南宫列仙;中士可游行三界,栖集清虚;下士也能强身健体,在世长年。”

“都这么说,却也没人见过什么神仙。”崇祯不信道,“世宗爷修行一世,有邵元节、陶仲文两真人引路,最后真的南宫列仙了么?”

钱逸群不能评价皇帝,哪怕死了的也不行,只得模棱两可道:“以道修真,必得仙果。”至于世宗是否以道修真,那就是仁者见仁的事了。

“你现在得了仙果么?”崇祯问道。

钱逸群躬身道:“自古人弘道,在世莫称神。微臣只是一介道人,谈什么仙果?不过修行至今略有小成,敢为陛下一试。”

“哦,且试来。”崇祯坐正了身子,准备看戏。

周围侍立的大汉将军纷纷靠拢了些,做出一副时刻准备救驾的模样。

钱逸群微微笑了笑,让他们宽心。他从金鳞篓里取出清心钟,登时吓得周围太监几乎尿了裤子。刚才搜身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搜出来,那个鱼篓空空如也,现在才知道世上真有神仙手段!万一这道人取出个犯忌的物事怎么办?

钱逸群却不管那么多,手腕一振,坎铃流淌,正是朝崇祯帝去的。

崇祯只觉得身上清凉如水,周身毛孔尽数打开,顿时心旷神怡,jing神抖擞。说起来他这并不是疾病,只是亚健康,钱逸群用这恢复生机的手段,足以将他带回健康状态。

钱逸群一瞥眼,余光见孙承宗也有病sè,索xing一并解决。

孙承宗自幼习武,老当益壮,经坎铃洗涤身心之后。顿时容光焕发,瞬息之间又变回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孙阁老,孙督师!

“好!好道术!”崇祯帝从辇座上起身,走了两步,用力甩了甩胳膊,兴奋道:“朕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好!朕要赏你!重重赏你!”

钱逸群微微笑道:“陛下打算怎么赏微臣?”

崇祯一愣,心道:这样的活神仙肯定不能用金银来赏。当年世庙赏陶仲文。光银子就赏了百十万两,朕上哪里找这么多银子去?

别的不说,钱逸群身上的那些金银珠宝,的确比崇祯的小金库——内帑要富裕的多。

“你一直自称微臣,可是要朕封你个官做?”崇祯自以为拿到了钱逸群的软肋,不由得意笑道。

“臣是天帝之臣,不在乎人间官秩。”钱逸群摇了摇头。

“要朕封你做真人么?”崇祯心道:这种册封倒是无妨,反正真人又不拿俸禄。

“不能凝神合道,妄称真人于我何益。”钱逸群摇头道。

“那你要什么?”崇祯好奇道:这道人颇有本事,却什么都不要。他又为什么肯来见朕呢?

孙承宗也望向钱逸群,希望他能接受一个钦天监的官职。有这么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留在皇帝身边。能给皇帝不小的安全感。皇帝觉得自己安全了,才有可能下放权柄。何况这神仙与自己颇为友善,说不定是自己什么时候结的善缘,如今结出了正果。

“微臣今ri来,一者是亲眼见见圣天子的气数。”钱逸群收了清心钟,负手而立,“再者是有一句进言。”

“道长请说。”崇祯正sè道。

“以文臣领武将。是以柔驭刚,有失天和。”钱逸群道。

崇祯沉默良久,心中盘来复去。知道此乃近年来孙师傅反复强调的“重武略,开幕府,将从边御,参、裨之将皆可自设”。

崇祯其实十分认可孙承宗的建议。

只是如此一来,朝中文臣必然要乱,自己又要站在群臣的对立面上。而那时,孙师傅也是自身难保。若是孙师傅再一走,自己岂不是真的孤家寡人,没有一个得力臂助?崇祯心道。

“国家大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崇祯眉头又锁了起来,“你还是只管自己修行吧!朕授你太常寺丞,赠承直郎,如何?”

太常寺丞是正六品,承直郎是与之对应的散官。身为五寺之一,负责祭祀典章礼遇仪式,乃是道士们的聚集地。除了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和正四品两位少卿,其他职位几乎都被道士包了。

从第一次面圣就有这等斩获而言,崇祯对厚道人已经算是荣宠有加了。在那些太监眼里,皇帝非但没有因为这野道士的狂悖而龙颜大怒,反倒还加官进爵,这简直是天恩浩荡,一个耀眼的新宠……新星,正冉冉升起!

“我一个道人,要官干嘛。”钱逸群大咧咧地拒绝了。

能不拒绝么?

皇帝金口御封一个官职,看似简单,接下去却是无穷无尽的祖宗三代政审核查。

因为一个毫无实权的六品官,把家人扯进来就大大不值了。想到这里,钱逸群甚至有些后悔没用易容阵,说不定在场这些人中就有什么画师,能够画影图形满天下去挖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且诚如崇祯所言,钱逸群这直来直去的简单xing子,的确不适合风云诡谲的官场朝堂。

这位年轻的皇帝,还从未碰到过有人如此轻易地将他赐下的官职扔在地上,看那神情还像是踩了一脚!然而以崇祯帝的xing格和阅历,在钱逸群眼里就如一只没长成的小狮子,无论如何怒吼,看上去都像是卖萌。

何况这回,他是完全忘了该如何怒吼。

修士的修行能被明眼人看出根底,正是因为其特有的感应和气息。同样道理,这种感应和气息会无时无刻无孔不入地熏染周围的人。柳和尚当初说道祖教化世人,与那人对面坐了,吃了茶,聊了天,感化完了,那人仍旧不知不觉……就是这个道理。

崇祯帝正是在不自觉中,被钱逸群的清静本源所熏染,心中贪嗔痴三毒受到压制,根本兴不起发怒的念头。

“陛下,”之前带路的太监凑了过来,“道录司左正江奎道长求见。”

崇祯帝哦了一声,失声笑道:“这道长能掐会算,竟然这么凑趣就来求见了。他是龙虎山正一真人的师兄,与你倒是有香火缘分。”

钱逸群心道:满京师谁不知道我今ri要觐见皇帝?这道人颇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道录司,那就是管天下道士的部门了,又是张真人的师兄,说不定还是天师八将之一,真是有些棘手啊。

“传!”崇祯挥了挥手。

一旁司礼监的随行太监们连忙跑了出去,去将江奎传来觐见。

不一时,一个年约六十的老道士身穿大红法袍,一步三踱的走了过来。虽然道录司左正是正六品,他却手持象牙笏板,正儿八经行了礼,方才站定。

“赐坐。”崇祯指了指江奎和钱逸群两人,并无偏袒。

一旁宦官连忙端来两个绣墩,一边一个。

钱逸群自然坐了孙承宗下首那个,与那江道长正好对视。他见这位江道长眼中jing光闪烁,隐隐有雷气电光流转,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江道长所来何事?”崇祯惯例问道。

“陛下,臣听闻有异端邪道妄称神霄派掌教真人,怕对陛下不利,特来护驾。”江奎瞪了钱逸群一眼,自然也看出钱逸群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之前所准备的言辞不由放软了几分。

然而即便软了一道,这话仍旧说得刺耳诛心。

“耳闻不如面见,”钱逸群爽朗笑道,“既然道长已经见到了我本人,以为这‘异端邪道’四个字,可是真的?”

江奎没想到钱逸群应对得体,却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道:“道长确是清修金丹一脉,道炁jing纯,绝非邪门。”

崇祯见这老道士都已经认可了钱逸群的正统身份,颇合心意,笑道:“神霄掌教之事,多是误传,刚才朕已经问过了。”

“陛下是千金之躯,不该轻见这些江湖野道。”江奎板着脸,竟然连皇di du训上了。这也是有明一朝的特sè,除了太祖成祖两位祖皇帝,其他哪个皇帝不被臣子教训?就连有暴君之称的嘉靖,还摊上个海瑞海笔架呢!

“江湖野道?”钱逸群轻笑道,“敢问道长,何谓江湖野道?”

“来历不明,宗门不清,这还不是江湖野道么!”江奎老眼一瞪,原本耷拉下来的眼皮都恢复了活力。他转向崇祯拱手道:“太祖皇帝设道录司、僧录司,正是为了统领天下出家人。如今这人身穿道袍,却道录司中无名,自己又连真名都不肯说,师承法脉一概空缺,岂非江湖野道?”

“可是道长刚说他道炁jing纯,绝非邪门。”崇祯皱眉道。

“法人人可得,谁知道他是哪里偷学来的?”江奎脖子一梗,颇有与皇帝开架的模样。

“其心不正,修法必败。”钱逸群接过话头,“道长难道没听师父说过么?”

“学个似是而非却也不难。”江奎牙紧,“你若是要自辩,还是老老实实报上真姓道名,三代祖师,否则光凭一张处处不合规矩的道牒,足该拉去衙门打顿板子!”

孙承宗微微闭目,心道:这倒是漏了,若是知道他这道牒不合规矩,便该早些替他补办一张。唉,这道人也是自己不小心,怎地早些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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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七章 见天子演说智慧,祈甘霖大内斗法(三)

钱逸群哈哈一笑,起身道:“反正今ri已经觐见过了,小道这就告辞了,老道长也不用担心我对陛下不利。//”他说罢便要走,顿时又吓得那些太监龇牙咧嘴。

从来只有皇帝说见谁不见谁,谁留谁不留,还从未有人敢在皇帝面前说什么告辞的话!

崇祯也被气笑了:“你这道人自己身份堪疑,竟然敢给朕甩脸么!”

“我就站在这儿,一心秉持道祖教诲,哪里堪疑了?”钱逸群语速渐快,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若是谈不拢,如何从这皇宫之中逃身。不过好在他有化沙、鬼步、水风井……必要时还可以用木替身,要想全身而退倒也不难。

再不济,抓了这皇帝当个人质,也不是不可以嘛!

“你不在道录司名录,还不堪疑!”江奎大声道。

“祖天师在道录司名录么?”钱逸群反问道,“人行大道,号为道士!愿意知会一声道录司是道人敬重天。若是我不愿意说,你难道还能灭了我的道行!”

“大胆!你们竟然敢在圣天面前放肆!”一个太监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挡在崇祯身侧,随时准备救驾一般。

钱逸群倒是认得他,正是那个带路的宦官。

“王承恩,退下。”崇祯挥了挥手,又对江奎道,“你也别较真了,天下之大,道录司哪里能将所有道士都找出来的?不过你这厚道人的确不厚道,拿份假度牒出来岂不是给自己惹事?”

“那度牒可是真的。”钱逸群道,“小道是从正儿八经的道观里拿的。”他那度牒上有苏州穹窿山上真观的招牌。现在只说拿的,却是不想连累赵监院。

“私造度牒。当判以流刑!”江奎叫道,“还请陛下将这伪道交付有司审罚。”

“因我受过张真人指点。有感于斯,对你一直退让。你这老道咄咄逼人,岂是修行人所为!”钱逸群斜眼shè去,声音已经变得冷冽了许多。

“胡言乱语!”江奎怒道,“我天师府怎么会与你这来路不明的野道有什么瓜葛!”

钱逸群没有分辨,退开两步,足下踏出天罡九星步,没有丝毫凝滞,流畅非常。江奎看了目瞪口呆。心道:天罡九星步是天师府秘传,所学者甚少,他难道真与本府有旧?

钱逸群走了两遍,停下脚步:“江道长,这是什么?”

江奎紧紧抿着嘴唇,不肯答话。

“江道长,这是什么?”这回却是崇祯帝问的。

“回陛下,”江奎总不能违抗天的询问,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天罡九星步。”

“是你天师府的绝学?”崇祯本xing聪敏,见江奎这般反应,已经看出了大概。

“是。”江奎头皮发麻,只觉得一张老脸通红。

“野道士说不定是哪里偷学的呢!”钱逸群冷冷道。

崇祯也好奇道:“会是偷师学来的么?”

江奎这回真是闹心挠肺。只恨自己之前说得太满,却不能撒谎欺君,回禀道:“九星步自有口诀秘法。不得其真,空有其形。必然散败。”

“所以,不是道人我偷学来的咯?”钱逸群讽笑道。

“大约不会。”江奎咬了咬牙。头也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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