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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穿越东晋末年-第170章

小说: 穿越东晋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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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称了谢之后,各人回到各自座席坐好。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褚爽,都认为有关卫风入士的话题将由他来打头炮,毕竟把女儿送去当小妾。这份关系已经不仅止于亲密了。而是必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
诸多目光中,也包括桓玄的小眯眼,说实话,自从接到了消息。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把卞范之骂了个狗血淋头。褚爽与卫风摆明了是穿一条裤子啊,更何况让女儿做妾,甚至连妾的名份都不要。已充分说明了褚爽的无底限,召褚爽入京,相当于为卫风引来一个有力臂助,但召来容易挥去难,他并不能无缘无故的罢免褚爽!
如今的桓玄,自认为初步掌握了京口、晋陵,至于盘距在广陵的刘敬宣、高雅之等人对付起来只是时间问题,总之是形势大好,在这样的情况下,摆平卫风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面对着诸多目光,褚爽低眉顺眼,不吭一声,王凝之却向上拱了拱手:“陛下,臣有本要奏!”
“呃?”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王凝之打头阵?桓玄的小眯眼一眯,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王凝之。
王神爱淡淡道:“王尚书,请讲!”
王凝之不急不忙道:“臣受陛下天恩,迁会稽内史为侍中、吏部尚书,理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因此,臣一方面会尽心辅佐南郡公,上安社稷,下抚黎民,另一方面,则为陛下举荐贤才!”
王凝之从怀里取出了一封表文,双手奉上,又道:“会稽郡丞褚炎之,居会稽三载,处理政事井井有条,上缴赋税一文不少,百姓安居乐业,士人无不称赞,会稽能于孙恩之乱迅速恢复,褚炎之功不可没,因刘牢之身亡,故臣受会稽士庶委托,举褚炎之为会稽内史,这是会稽五百士人联名请愿书,请陛下过目!”
一瞬间,殿内安静无比,只有黄门从王凝之手里接过请愿书呈在了桓玄案头。
桓玄并未看去,而是目中寒芒大盛,王凝之来这一手,的确将了他一军,这几日,王凝之除了抵京的第二天匆匆拜见了桓玄,领过印绶之后,就再也不见影子,美其名曰赶场子赴应酬。
其实桓玄并不愿与王凝之撕破面皮,好歹王凝之是琅琊王氏王羲之这一脉的族长,绕过自行任命总是不妥当,因此,他虽有心挑选亲信往会稽赴任,却只能耐着性子等,等王凝之闲下来再作商议,他认为给足了王凝之脸面,却不料,王凝之转眼就送了份大礼!
桓玄一边恨的咬牙切齿,一边念头电转,他的问题在于,还没来的及安排适当的人手,给打了个全无准备!
吴郡与会稽内史,朝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不由执政者的亲属出任,过去数十年间,担任过吴会二郡内史的人很多,但王导执政时,没有琅琊王氏的人担任,庾亮执政时,也没有庾氏出任,及至桓温,桓氏子弟也不任这二职,再往后的司马道子,司马氏也不能染指,这是出于权力制衡的目地,因此,会稽内史最多只能指派外姓亲信出任,稍微弱势一点,还会被政敌把持在手中,桓玄的为难正在于此!
已经被进为散骑常侍的卞范之急忙劝阻道:“任命会稽内史当由尚书台决定,朝会不宜讨论!”
“嗯?”桓玄精神一振,目中现出了赞许之色,可他刚刚把那肉乎乎的脖子扭向卞汇聚之,谢混却跟着道:“今日有资格列席尚书台的臣僚皆在朝庭,既然王尚书当面提出,何不顺手解决?为何要拖延?会稽乃我朝两大粮仓之一,事关朝庭赋税,半点疏忽不得,早日定下内史人选,以早日安会稽士民之心!”
褚爽也遥遥向上施了一礼:“尚书台乃朝庭的一部分,并不能凌驾于朝庭,当着主上的面,何事不可议?非得要背主私议?”
褚爽这话较重,卞范之立时哑口无言,他的确是个优秀的谋士,却不是机辩之士,当日就在这方面吃了卫风的亏,而褚爽、王凝之之流虽然处理政务的水平不行,换句话说,缺乏高瞻远嘱的眼光与切实有效的手段,但个个老奸巨滑,经过二十余年在官场中的摸打滚爬,早已炼成了人精,玩文字游戏最是擅长!
陆仲元的脸面闪过了一丝挣扎,紧接着就咬了咬牙,也劝道:“吴郡会稽一江之隔,老夫于江北曾偶有耳闻炎之世侄的美名,当时因着炎之世侄的年龄还以为夸大其辞,是以亲自过江探看,果然当得上井井有条、安居乐业八字赞誉啊。
今次会稽士人集体上书,又从另一方面证明了炎之世侄的才华,请主上与南郡公莫要忽视民心,况且炎之世侄出身于高门甲族,经三年会稽郡丞磨练,再出任会稽内史,无论是身份或者资历,我朝无人比他合适!
老夫可以预见,六年后炎之世侄任届期满,必将更进一步,朝庭得一栋梁,褚氏亦是中兴有望,弘茂兄,老夫先给你贺喜了!”说着,煞有介事的一躬到底。
说实话,陆仲元肯挺身而出多多少少令褚爽意料不到,吴侨历来面和心不和,可这时,也无暇深思,当即回礼呵呵笑道:“当不起,当不起啊,大中正过奖了!”
对于陆仲元的心态王凝之却能猜出几分,自孝元皇帝渡江以来,实际上吴姓对侨姓持有敌对态度,一方面中枢要职被侨姓把持,另一方面大量北方士人渡江,会不可避免的给本土士族带来影响。
当年司马睿移镇江东,以琅琊王领丞相,陆玩任丞相参军,王导思结人情,请婚于玩,玩对曰:培塿无松柏,薰莸不同器,玩虽不才,义不能为**之始!导乃止,后玩尝诣导食酪,因而得疾,与导笺曰:仆虽吴人,几为伧鬼!
由此可见,陆仲元的祖先对侨姓士族极为轻视,但近百年过去,王谢二姓固然日渐衰落,陆氏的衰落却更甚于王谢,现如今随着司马道子之死,朝庭的平衡被打破,陆仲元自然有了想法,镶助卫风入士,是一个拉近与王谢关系的契机,在褚炎之任会稽内史方面顺水推舟,也是间接的向王谢示好。
陆氏已经没有目中无人的资本了,迫切需要在政治上寻找一个可靠的盟友!
在自已与桓玄之间,王凝之认为陆仲元玩的是左右逢源的把戏,能推则推一把,两边都不得罪!就拿褚炎之任会稽内史来说,除非桓玄提出更有力的人手,否则将是板上钉钉!
但显然,桓玄准备不足,因此陆仲元的表态无关大局,如此一方面向自已表达了善意,另一方面,由于立场上的稍微倾斜,桓玄要想拉拢陆仲元,必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总之,陆仲元两头都有好处,果然是头老狐狸啊!
王凝之向陆仲元略一点头,向上再度拱了拱手:“褚炎之任会稽内史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请陛下与南郡公定夺!”
王神爱把不带丝毫人类感情的目光投向了桓玄。
桓玄的心里有些窝火,他发现了自已的短板,今日朝堂上的形势很明显,王、谢、褚、陆沆瀣一气,而这都是在自已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使得局面被动异常。
然而,朝庭是个说理协商的地方,使用武力恐吓只是最下策,更何况王凝之也不是没有牙的老虎,在他身后,还站着五万会稽军,另有五千骑就驻在家门口!
ps:因明天有事,故两章连发了~~

第三一六章入士争辩

桓玄突然意识到,卞范之引王凝之入朝太想当然了,高门甲族,尤其还是门第第一的王谢哪能轻易向自已俯首?包括王凝之,褚爽也现出了与自已作对的苗头,而这二人都是信了卞范之的鬼话才调入朝庭!
一瞬间,桓玄都怀疑卞范之是不是故意的,在狠狠瞪了一眼过去之后,又摇了摇头,毕竟桓玄自年幼起便与卞范之交好,十来年的交情足以信赖,同时,卞范之是最正宗的荆襄人士,与下游以司马氏为首,把持朝政的江东各侨姓大族格格不入!
换句话说,卞范之根正苗红!
“哎~~”桓玄暗暗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已还是太嫩了啊,虽然录了尚书事,在朝堂上却没有压倒性的话语权,论起政治手腕,不说与父亲桓温相比,即使连司马道子也稍有不如,司马道子至少把朝政牢牢把持在手中,使王谢彻底的投闲置散,而今日,自已一不留神就被这些老家伙们算计了去!
但换个角度来看,暂时的失利并不是坏事,最起码认清了不足,可以从多方位补救,与天下大业相比,一城一地的得失算得了什么呢?既然王凝之在会稽任用私人莫非还敢谋反不成?毕竟自已任丞相、录尚书事,占据大义名份!
桓玄也清楚,王凝之敢于和自已叫板,根源在于卫风掌握的五万会稽军,只要收拾了卫风,还怕王凝之、谢混等人不乖乖就范?
小眯眼中闪出了一抹几不可察的阴冷。桓玄低头看向了请愿书,令他心惊的是,请愿书上的签名画押密密麻麻,这充分说明会稽已经自成一块铁板,即使自已强行安插人手任职,恐怕也是被架空的份,关键还是卫风啊,把他打掉,会稽士庶才能老实!
一缕杀机控制不住的涌上了心头,桓玄不动声色的示意道:“既然人心所向。由褚炎之任会稽内史有何不可?来人。拿笔墨来!”
黄门立刻奉上纸笔,桓玄当庭书写诏令,盖了丞相与录尚书事的大印,又呈给王神爱。王神爱盖上皇帝印玺。褚爽之被正式任命为了会稽内史!
王凝之、褚爽均是暗暗松了口气。第一役可谓胜的干净利落,接下来,才是更关键的卫风入士。于是,双双把目光投向了陆仲元。
陆仲元略一点头,向上施礼道:“禀陛下,昨日河东卫氏卫屿向臣递交了为其族中子侄卫风恢复士籍的申请,臣经核实,确认卫风乃卫屿自幼失散的亲弟卫景唯一子嗣,可状为才品俱佳,故准予恢复士籍,不料,却被当朝司徒琅琊王无理拒绝,且又拿不出依据,因此臣请当庭庭议,以决定卫风入士与否。”
“哼!”司马德文傲然一哼:“依九品中正制,中正评议结果须上交司徒府复核批准,司徒具有最终裁定权,我朝自定下九品中正制时至今日,从无为某人入士而当庭庭议的先例,否则,要司徒何用?此事不须议,孤说不准,便是不准!”
这是典型的不讲理,谢混不由眉头微皱,不悦道:“凡事都要讲个理字,琅琊王既然不欲庭议,请拿出切实有效的理由,不要以从无先例做为推托,要说先例,九品中正制创于魏,成于我朝,自三代至汉,亦是从无先例,莫非就该否定?”
“这…”司马德文显得有些恼怒,强行分辨道:“他一个区区庶人有何资格使朝庭专门为他庭议?”
席中诸人均是暗暗摇了摇头,作为琅琊王,你不讲理在私底下倒也罢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岂不是给司马氏抹黑?何况谢混还是你的姊夫呢,又是你将来的外舅,这可是亲上加亲啊,天底下哪有人如此不顾及姻亲之情?
权贵们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除了王谢,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其中的内幕,因着谢文丽而来的争风呷醋,王谢固然不会向外宣场,司马德文也没脸逢人就说啊!
一时之间,殿内嘘声不断。
“哼!”被任为尚书右仆射的王愉接过来冷哼一声:“老夫从未听说卫屿还有个失散多年的亲弟,诸位,你们可有耳闻?若是真有,这数十年来他为何不声不响?依老夫看,定是受了卫风大笔财货贿赂而伪造的身世,臣请陛下立刻下诏,将河东卫氏剥去士籍,并着宫中宿卫揖拿卫屿,交有司定罪论处,十余前年,朝庭严惩王源与庶族满氏联姻,既维护了纲纪,又给士庶通婚立下了鸿沟,想不到啊,十余年后竟玩出了新花样,有人把心思打到了伪造牒谱方面,若不从严惩处,伪造士籍之风必将蔓延,我朝根基亦会动摇,社稷危矣!”
‘好!’司马德文暗道一声好,这正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却苦于没法组织语言,因此只能摆出一副不讲理的面目,既然说理说的通,谁还会不讲理呢?
司马德文顿觉身心舒畅,念头无比通达!
王凝之、褚爽及谢混也是暗道了一声好,王愉虽然辞锋锐利,但卫风入士已经在事实上进入了庭议程序,可以说,随着王愉的分辩,司马德文不予庭议的主张被彻底搁浅,接下来,就是考量嘴皮子功夫了。
又是陆仲元,不急不忙道:“九品中正制创立之初,评议人物的标准是家世、道德、才能三者并重,但自武皇帝太康之后,充当中正者必须是二品,二品又有参预中正推举之权,而获得二品者几乎全来自于门阀世族,故于中正品第过程中,才德标准被逐渐忽视,家世则越来越重要,及至南渡,在中正的评议中,所重视的只是远祖名位,而辨别血统和姓族只须查谱牒。
老夫已仔细看过,卫氏谱牒并无异常,至于右仆射提到的卫屿从不语及亲弟卫景,这得从两个方面来看,首先是幼年失散,人海茫茫如何寻找?因此,寥无音讯不足为奇,而卫氏痛失亲人,定然心中悲痛,试问,谁又会把悲痛往事整日挂在嘴上?
另一方面,卫氏自卫叔宝南渡以来从未获得一官半职,已是渐渐地淡出了士人的视线,就拿老夫来说,若不是卫屿求见,根本想不起世上还有河东卫氏一族,想必诸位亦是如此,无人关注之下,如何能一口否定卫屿从未提过曾有个亲弟于幼年走失?
卫氏当年有大功于社稷,因南渡后时运不济竟沦落至此,老夫想想也是心里有愧啊,不闻不问已不应该,横加污蔑指责岂不令人心寒?卫氏门风高洁,若说为了区区财货伪造牒谱,老夫第一个不信,卫将军向卫屿献上财货,这是子侄对伯父的孝心,是人之常情,若是不管不顾才不合理,老夫定要参他个不孝之罪!右仆射你说可是?”

第三一七章卫风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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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仲元的辩解有理有度又有情,王愉顿时哑了火,其实,在坐的公卿权贵中有相当一部分与卫风入士毫无关系,这部分人原先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就当作在沉闷的朝会中寻个乐子,可这时,也纷纷对河东卫氏起了同情,若论南渡士人之惨,未有哪户能超过河东卫氏!
河东卫氏先被贾后报复遭受重创,元气还未恢复,又被迫南渡,就此沉沦一蹶不振,如果河氏卫氏是小门小户倒也罢了,可偏偏是门第第二品的高门甲族,个中的酸楚令人感慨不已,一时之间,殿内唏嘘声大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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