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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穿越东晋末年-第181章

小说: 穿越东晋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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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能做什么?
晋陵公主则是早已有了与桓玄联姻的心思,那日在马车上,由于高门甲族人丁凋谢,谢文蝉的终生大事成了心病,令她不得不把目光投放在了桓氏子侄身上,只是碍着谢道韫,始终不敢表露罢了,今日因着王谧的说媒,趁势把心思表达了出来!
谢混的想法却和他们完全不同,因为卫风对他两个宝贝女儿的心思已昭然若揭。谢文丽许给了司马德文。卫风只能望之兴叹,可谢文蝉尚是云英未嫁,冒然许出去,会不会惹来卫风的不满?
这倒不是谢混惧怕卫风。而是他也有自已的算盘。关键还在于褚爽把褚灵媛许给了卫风做妾。令他大为触动,而褚氏也得到了显而易见的好处,褚炎之虽然只是五品的会稽内史。但在大晋的版图中,会稽内史是唯一凭太守而位居藩镇者,地位要高于偏远小州刺史,与江荆等大州刺名也不逞多让,比吴国内史要高一截,可以说,褚氏的振兴已经近在眼前了!
同时,褚灵媛作妾,褚爽并未受到舆论上的谴责,这使谢混去了最大的担忧,卫风与谢文蝉情投意合,自已可不可以也走这一步呢,将来自已居于内庭,谢公义在外主政一方,谢氏一内一外,互相呼应,岂不是摆脱危机的最迅捷手段?
谢混推说拖两年,实则存有再看一看的念头,看看这两年,卫风能走到哪一步,以决定是否把谢文蝉许给他,而王谧所说的不可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乍一听很有道理,但如果真把谢文蝉许给了桓胤,无异于与卫风绝裂!
谢混缓缓抬起头,带着丝歉意拱了拱手:“稚远兄的好意混感激不尽,不过,由于姑母对文蝉文丽喜爱异常,因此文丽的婚事还是知会下姑母为好,请恕混不敢擅作主张!”
这话一出,晋陵公主与王谧双双怔了下,谢混虽未明确拒绝,但几乎已经等同于拒绝了,天下间,哪有父母在世,由姑母为侄女婚事做主的道理?王谧很快回过神来,不死心道:“愚兄的话你再考虑下,可别一条道走到黑啊!”
“哎~~”谢混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稚远兄,你先前劝混匆要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那么,你自已可准备了第二个篮子?请恕混交浅言深,南郡公自入京以来,所用者多为桓氏族人,首先以其兄桓伟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又以从兄桓谦(桓冲之子)加中军将军、领选(掌管朝中用人权),还以从兄桓石生为前将军、江州刺史,最后以从兄桓修为右将军、徐兖二州刺史,可以说,大江上下游皆为桓氏子弟,而谋士卞范之,在被进为散骑常侍不久,又加建武将军、丹阳尹,他那姊夫殷仲文也被进为侍中,可你呢,不过是个徒具虚名的大司徒,南郡公待你我王谢二族,无非是拿来装点门面罢了。
当然,姑父是个另类,姑父能逆南郡公,皆因背后站着卫将军的五万兵马,令南郡公投鼠忌器,而你背后有谁?纵使你诚心侍他,他也未必会拿你当作腹心!都说相王任用私人,可相王并不全用自家亲属,从这一点来看,南郡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外,南郡公好古人书法、图书、名宅腴田,混听说有专人为他打探,一旦探得谁家有他喜欢的事物,必把对方请来府中,通过博戏据为己有,试想,与南郡公对博,谁敢不输?这才入京,便露出了膏梁子弟的面目,你我高门甲族,他暂时不敢下手,却难保他日羽翼丰满不会下手,假如南郡公看中了你府上的某物,你给还是不给?长此以往,岂能不大失人心?”
“这…”王谧哑口无言,脸色渐渐布上了一层愧色,好半天,才深深一躬到底:“叔源当头棒喝,愚兄受教了,文蝉的婚事再不理会,这便告辞!”说着,转身而去。
在王谧的背影消失之后,谢混突然向后殿唤道:“都听够了没?出来罢!”

第三三六章诏到海岛

谢文蝉、谢文丽与刘兴男蹑手蹑脚的从后殿绕了出来,全都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晋陵公主看了眼谢文蝉,无奈道:“谢郎,妾之前只是猜测,如今却可以肯定,你的确存了把文蝉许给卫将军做妾的心思,褚伯父把灵媛许给卫将军恰恰打消了你的疑虑,不错,妾是持有反对意见,可家里做主的始终是你!
你执意如此,妾如之奈何?大道理你不用多说,妾明白我司马氏已至穷途末路,卫将军不过是适逢其会,既使没有他,这天下易鼎也不可逆转,妾想把文蝉许给桓氏子弟正是面对了现实,同时,还明白自已是谢家妇,凡事当为谢氏着想,理当与你和姑母、姑父,包括公义一样都看好卫将军,但是你有没有为文蝉想过?她堂堂高门士女,给一个普通士人做妾,她不会觉得委屈吗?”
谢混也看向了谢文蝉,问道:“文蝉,为父只问你一句话,把你许给卫将军你愿不愿意?你若不愿,为父可差人把大司徒追回,把你许为桓家妇!”
谢文蝉的俏面一瞬间涨的通红,小心肝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好半天才稍稍平复了心绪,低着头怯生生道:“文蝉…文蝉愿…意,但…但凭父亲与阿母安排!”
随着话音落下,谢文蝉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已是羞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哎~~”晋陵公主重重叹了口气:“这姓卫的凶蛮霸道,粗鲁不知礼数。还诡计多端,他有什么好?偏偏你们士家女郎一个个都往他身上贴?王蔓妹妹有特殊原因,那不用说了,灵媛是受父母之命,想不嫁都不行,可是文蝉你怎么也往上凑?还有文丽,自从见过卫将军,你有把德文当作未婚夫的样子吗?别以为阿母看不出来!”
谢文丽虽然不敢说话,可是看向谢文蝉的美目中满是羡慕之色,还带着些矛盾。这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心思!
晋陵公主也是毫无办法。她唯一期待的,便是时间快点过去,如今是五月,再有两个月。把文蝉嫁给司马德文。让这丫头绝了心思。自已也能安下心了。
正暗暗盘算着,刘兴男却嘀咕道:“文蝉,想不到你还是走上这条路了。兴男也不知该不该恭喜你,只是太便宜那家伙了!”
谢文蝉接过来,不解道:“兴男,你不是已经给将军做妾了吗?怎不见你抱怨自已,反倒为文蝉操起心了?”
刘兴男立刻辨解道:“哪有的事?兴男可不会给那人做妾的,既便是正室也不做,要做,也得让给姑母来做,你之所以会这样想,那全是被桓胤逼的,兴男如果不委屈一下,就得嫁给桓家人,那还不如死了利索,而且也为了不让父亲两面为难,所以只能牺牲自已的名节喽!”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对了,刚刚那老头不正是为桓胤来提亲吗?想不到在兴男手上吃了憋,又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还幸好伯父伯母没有应下!”
“嗯!嗯!”姊妹花均是心有余悸的连连点着头,好一会儿,谢文丽也问道:“兴男,你虽然推托了桓氏的求娶,可是你名节不是全毁了吗?你守身如玉谁会知道?以后还如何嫁人?”
刘兴男得意洋洋道:“毁就毁了,兴男从没想过嫁人,每日里吃吃玩玩,无拘无束,挺好的!”
“这…”谢混、晋陵公主、谢文丽与谢文蝉这一家四口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们没法想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孩子,是该赞她心胸开阔呢,还是称之为目光短浅?一时也没法得出定论,只能互相之间大眼瞪着小眼!
谢混摇了摇头,干笑道:“行了,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兴男你抽个空转告你家将军,虽然文蝉屈居妾位,礼数却一样不能少,让他抓紧时间,把该办的都办了,一待两个月后出了齐衰,便把文蝉嫁过去,如果他愿意,可与琅琊王同一天迎娶。”
“嗯!”刘兴男点了点头:“兴男会转告将军的。”
晋陵公主也像转了个性子似的,挥了挥手:“你们玩你们的吧,时间不多了,结了婚可不能这样野了。”
晋陵公主浑身上下竟涌出一股轻松感,像是卸下了副担子似的,虽然她对卫风这个女婿很不满意,可是一意孤行又能如何?必将惹来夫郎与谢道韫的不满,何苦一条道走到黑?如果卫风他日真能成大器,谢氏也能随之振兴,关键在于她才二十来岁,出了三年斩衰,还可以再次生育,万一列祖列宗保偌诞下个子嗣,那可不一样了!
相对而言,谢文蝉有大富大贵的机会,谢文丽却只能仰人鼻息,下半生颠簸流离,晋陵公主不由看了眼谢文丽,神色略有些不忍,随即便招呼上谢混,仿佛不敢面对这个女儿似的,快步向殿外走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刘兴男也看向了谢文丽,不舍道:“文丽,再有两个月兴男与文蝉就见不到你了,咱们还好一点,可以互相依靠,而你只剩下一个人了,你要保重自已,也要试着让自已开心点,兴男会想你的。”
谢文丽顿时小鼻子一酸,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抿着嘴唇望向了谢文蝉,谢文蝉的泪水已是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一把搂上了她的姊妹!
姊妹花搂成一团,脑袋抵着脑袋,肩头微微抽动,空气中弥荡着一派伤感的氛围,包括刘兴男在内,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在同一天,建康没有人清楚,在会稽外海的岛屿上,卢循与徐道覆终于迎来了桓玄使者,桓玄由于拿不准这二人会否接受册封,因此让使者不急着宣诏,先把消息泄露出去,给他们一个商量的余地,免得被拒绝面子过不去。
海边的一块巨大礁石上,站着卢徐二人,均是眉心微拧,望向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显然对于未能谋到广州刺史,而只落着了始兴相较为失望。
好半天,徐道覆才无奈的叹道:“自古以来,敢于威逼朝庭要官,卫将军当属第一人,偏偏南郡公立足未稳,不得不向他低头,要照道覆看,任卫将军为广州刺史未必能如南郡公所料,到头来,或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卢循点点头道:“多说又有何用,倒是这始兴相,摆明是了南郡公欲以你我与那姓卫的自相残杀,你说我究竟是受还是不受?”

第三三七章徐道覆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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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覆苦笑道:“姊夫,咱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岛上虽有丁壮近两万,卫将军虽然也带了重兵去建康,但反攻会稽是绝无可能,孙将军全军上下不战而降当引为为鉴!
道覆原本在想,如果南郡公拒绝招安,那么你我的唯一出路,便是于秋季过后,带领全部人手冒险前往东南方向数千里之外的陆地,因为谁也不清楚卫将军会于何时反攻海岛,而此去一别,将永生再无回返中土的可能,若非万不得已,谁又愿意背井离乡?”
卢循发了一会儿呆,好半天,才不甘道:“南郡公不怀好意,你我仅凭着手上的乌合之众,始兴又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如何能是那姓卫的敌手?前去赴任,岂不是摆明了送死?”
徐道覆沉吟道:“无论如何,姊夫与卫将军同殿为臣,他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来攻,既便他不顾朝庭前来攻打,但始兴多为山地丘陵与河谷盆地,易守难攻,他的骑兵也无用武之处,咱们只要扼住关城,他未必能轻易破去!
而且道覆隐隐有种预感,天命或不在南郡公,卫将军素有野心,外放广州,岂能不厉兵秣马?而此人的厉害之处你我早有见识,南郡公代禅之日,理该是他起兵之时,真是那样,咱们索性也响应卫将军,趁他北上建康,取下湘州全境,再出全力攻打荆江二州。桓氏腹背受敌,如何是你我敌手?咱们斗不过卫将军,莫非还不如他桓氏?
就算将来天下落在了卫将军手上,可咱们坐拥大江上游,至少有了讨价还价的本钱,说不定,卫将军还有与南郡公两败俱伤的可能,姊夫您别忘了,南郡公代禅的先决条件,便是全面掌控北府军。北府军之精锐天下有数。岂是卫将军不负代价便能撼动?
姊夫您可据上游观下游时局,若是卫将军大破南郡公,咱们索性向他称臣好了,毕竟你我二人与他没有解不开的死仇。倘若卫将军虽实力大损却仍能掌控建康。姊夫便割据荆襄。徐图后策,而最好的结果当是卫将军惨胜或是不敌桓玄,那姊夫您的机会就来了。领荆楚精锐顺流而下,入主建康易如反掌!
不过,在这数年内,姊夫切不可掉以轻心,一方面须加固关城,另一方面要约束手下匆要犯他广州,免得给他找到攻打的口实,同时,也要尽量招抚当地俚僚,编入军中为您所用,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坐观天下风云,至不济也能得一场富贵!”
“哈哈哈哈~~”卢循顿时开怀大笑,笑声中一扫近一年来的憋屈阴霾,仿佛一条金光大道摆在了眼前!
渐渐地,卢循笑声渐止,却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始兴乃是出入南越的必经要道,咱们若是先一步进驻始兴,那姓卫的趁着过关之时顺手夺关该如何是好?假如等他入了广州咱们再入始兴,他会不会趁虚先行占领?”
“这…”卢循问到了关键,徐道覆也不敢大意,暗暗盘算起来,毕竟再有千般应对,可关键是要拥有立足之处,如果无处立足,还谈何据荆襄以观天下变局?
足足半柱香的工夫,徐道覆才缓缓道:“道覆料卫将军必会于秋末走海路溯溱水(今珠江北江)进驻番禺,这是由于他的军卒大多带有家眷,由山阴走陆路至番禺不比从建康过去近上多少,仍有三千多里,且这一路以山地居多,大量的老弱妇孺如何能耐得住长途跋涉之苦?何况他需要携带巨量的粮草兵甲,唯有在秋收之后方能启行,道覆想不出他有数千条船而不用的理由!”
“好!”卢循猛叫一声好:“既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咱们必须要赶在那姓卫的之前进驻始兴,走,你我现在便去向南郡公使者领命称谢!”
徐道覆点了点头,跟着卢循回到了大殿,一见这二人,使者就迫不急待的问道:“卢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卢循郑重的拱了拱手:“有劳使者久候,循与弟兄们商议了下,愿受始兴相,以报南郡公再造之恩!”
使者现出了满意之色,厉喝道:“卢循、徐道覆听命!”
卢循领着徐道覆半跪在地上。
使者又喝道:“晋隆安四年四月二十一日,孙恩余党卢循来朝,因其谋逆,本应下狱交有司论罪,但念其诚心归附,确有悔意,为示主上圣眷,朝庭宽德,故特赫其罪,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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