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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叶倾三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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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燕燕见他们不说话,便又咳嗽了一声打破尴尬:“李先生和相国大人怎么都不说话了?”
董卓讪讪一笑:“董卓有此心胸老夫钦佩不已,但是现在各地动乱不止,唯有京都之地由于在老夫的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因此老夫对殿下的这两个请求,实在为难!”
“这倒无妨!有相国大人庇佑,想必无人敢有不臣之心,本宫生年以来精习兵法,弘农这次本宫是必然要去的,相国大人不放心长公主们的安危的话,本宫大可以和她们一起去。”
李儒听出曹燕燕的话头不对,便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曹燕燕姗然一笑,低声道:“后宫没了何后,但还有她们几个长辈,数日来总是不服本宫的管制,本宫知道她们看似对本宫不满,实则是对相国大人怀恨在心,如此之人留之何益?”董卓李儒大吃一惊,他们断断想不到曹燕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李儒试探着问曹燕燕:“依着殿下的意思,不会是?”
“不错!”曹燕燕根本不看李儒,而是对着董卓道:“所以只有本宫亲自出征才有可能带上他们,彼时兵荒马乱,只要随便找个由头送了她们的性命不久可以了?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
李儒倒吸一口冷气,他一直以为曹燕燕不过是一个少女,却完全不曾料想她的心机原来如此之深……
对了,怎么把最重要的一点忘记了?这个曹燕燕是假冒的万年公主啊!
他看向董卓和曹燕燕,一错愕间,只觉得二人眉宇间竟有几分相仿!
错觉,一定是错觉!
董卓和曹燕燕正在心有灵犀般地相视微笑。
董卓击掌叫好:“那老夫就先祝贺殿下此次马到成功了!”
曹燕燕还了一礼:“多谢相国美意!”李儒带董卓送走了曹燕燕,才慢悠悠地对董卓道:“岳父大人,这样做好吗?”
董卓摸着胡子意味深长道:“这小丫头很精明,不过也休想蹦出我的手掌心,我自然会派出最得力的心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量她也玩不出什么鬼花样!”
李儒紧接着又说道:“但岳父大人不要忘记了,她并不是真正的万年公主!”
“我自然不会忘记!”董卓眯着眼,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浑身懒洋洋的,“她再精明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我就是要顺藤摸瓜,看看谁才是她幕后的主谋!”
一骑骤至,马上之人翻身跪在董卓身前,手里捧着义儿锦盒恭恭敬敬道:“主公,弘农王及其妃子唐姬已经饮鸩而死,现下二人首级在此!”
“好,张绣将军又立了一件大功!”董卓哈哈大笑,“这个弘农王,被废了就是被废了,还给我做什么怨望诗,我就成全你,到阴曹地府去作吧!”
李儒微微皱紧眉头:“岳父这样好吗?毕竟弘农王曾经贵为天子,我们强行废立已经让很多人不满了,现在又杀了他,万一各地人物联合起来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怕什么?”董卓不满道,“你的智谋不亚于韩信张良,更兼我麾下吕布华雄张绣,无不是身负绝技之人,他们听话我就重用,不听话我就杀,看谁敢有意见!”
李儒打了个冷战,忽然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这个假公主要生尽一切办法要把这些长公主遣回封地,这次她坚持要去弘农,若是岳父大人答应了,她不就可以同弘农王一起在封地起事吗?幸好我们杀了弘农王,虽然有着被天下人唾骂的危险,不然真的让她的计策得逞了,我们的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呀!”
董卓后心也出了冷汗,喃喃道:“我也没想到她算计得比我还要深远,真是可怕!”
张绣在旁边抱拳道:“愿为主公分忧!”
董卓挥挥手:“万年公主那里我有人日夜盯守着,张绣将军继续寻找真万年公主的下落,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张绣放下锦盒,上马远去。
李儒看了看锦盒内那队死不瞑目的苦命鸳鸯,略有不忍地摇了摇头,对董卓道:“岳父……”
董卓止住了他:“什么都不必说了,弘农王夫妇遭人杀害,我要亲自为其发丧,以帝王之礼厚葬!”
李儒点点头:“也唯有如此了!”



第八十八章  波谲诡测(五)
第八十八章波谲诡测(五)

渤海郡,医馆。
“咳咳……”一阵阵沉重的咳嗽声从房间内传出,听得侯在门外的四个武人眉头紧锁。
“主公这是做什么,卢植已经是半死之人了,难道有命辅佐主公?”说话人身材粗短,面如豹豸,明显的一脸不快。
“文丑你急什么,主公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做部下的听命行事不就行了?”另一个长相要比这个文丑要顺眼多了的大汉训斥道。
“颜良大哥教训的是,说到冲锋陷阵,俺文丑自然第一个上阵的。”文丑拍拍胸脯,引得剩下的二人偷笑一声。
文丑看得不痛快,上前推了其中一个人一把:“笑什么笑,有胆咱俩出去单挑!”
被推的家伙连连摆手投降告饶:“不敢不敢,咱们河北四庭柱,论武艺,你文丑最高我高览最低,哪次比试我不是被你打得鼻青脸肿伤筋动骨休养个十天半月?我可是记住这些教训了”
“打打打,整天就知道好勇斗狠,你们就不能跟张颌学学,想着怎么为主公分忧解难!”颜良回头怒斥文丑和高览二人,又问向一直不做声的最后一人,“张颌,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张颌苦笑着回答:“卢植纵横天下多年,只怕认识很多的隐居的厉害人物,估计这才是主公真正的目的!”
其他三人顿住,对张颌啧啧称赞:“隽义你真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啊!”
张颌谦虚地笑:“我张隽义的毕生志愿不仅是被用为先锋小卒,我还要做一名能独立统军作战,进退有度,应对有方的统帅!”他望着房间里面心中感慨道:
袁绍,我张颌从韩馥那里辞了官千里迢迢来渤海找你,而你能让我实现这个心愿吗?
房间里,那个以前谈笑风生义正词严的卢植正躺在病榻上有气无力地咳着,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迟暮老者形象,几个月以来的忧愤严重摧残了他的身体,直接把他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医者号了半天脉,摇着头将卢植的手放回原处。
袁绍立在床前,虽然一脸焦急却也是无可奈何,他客客气气地问医者:“大夫,先生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医者叹了口气,望了望病榻上的卢植皱了皱眉头,犹豫着要不要说。
卢植反而是露出了一丝安慰人的笑容,他对医者说道:“不碍事,我自己的病我清楚,大夫尽管说吧,至少让我走得心安一点!”
医者不由对卢植肃然起敬,他向卢植深施一礼道:“这位老先生果然乐观豁达,那在下就以实相告了,老先生本已有宿疾,连月来奔波劳碌,阴火攻心,邪气入五脏六腑,只怕随时有性命之忧!”
袁绍面色顿变,怒气陡生:“你是这渤海郡最好的大夫,不管用什么,都要治好卢公!”
医者惶恐地跪伏在地:“小人无能,实在是回天乏术!”
卢植摆了摆手:“生老病死,各有天命!谁都不可能逆天改命,本初,让他走吧!”
袁绍皱着眉扬扬手,那位医者识趣地躬身告退。
卢植挣扎着坐起身,不住地咳嗽,袁绍连忙去扶,顺势递上一只帕子,卢植这时咳得突然剧烈起来,一大口血喷在帕子上,他凄然地笑了笑,口中喃喃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撒手人寰了!”
袁绍大吃一惊,帕子上醒目刺眼的鲜血令他怵目惊心:“卢公,这……”
卢植反而很淡然:“不是我卢植不肯帮本初,而是这身体……咳咳!”
袁绍点点头:“本初明白,我不会再为难卢公,卢公只管静心休养,只恨本初无福,刚刚逃出董卓魔掌,又要失去卢公这样的栋梁之助!”
卢植又咳嗽了一声:“我命浅徳薄,本不称本初的如此礼贤,但我身为袁氏故吏,虽然不才,倒可以推荐给本初几个人才,以资本初大业!”
袁绍闻言大喜过望,立即再拜卢植:“如此再好不过,袁绍必将手刃逆贼董卓,还汉室一个清平天下!”
卢植微笑着点头,看着面前意气风发壮志满怀的袁绍,仿佛看到了当年同样一腔豪情的自己,他顿了一下慢慢说道:“河北自来多名士,审配,郭图,荀谌,公孙瓒,刘备都曾是我的授业弟子,郭图多机变,荀谌有奇谋,审配忠贞亮节之士,荀谌荀氏八龙之后,现在都学成在家中侍奉双亲,此五人我已去信向其说明缘由,相信不久之后便是本初的左膀右臂了!”
袁绍听了简直是心花怒放,方才的郁闷神情一扫而光:“原来卢公早为我布下大局,绍不胜感激!”
“不过……”卢植面色渐渐苍白,冷汗涔涔而下,他喘了几下继续道,“后两人可就不一样了,公孙瓒玩悍好杀,鲜卑人惧其势,称之为‘白马将军’,当是一时豪杰,刘备虽然只是平原一区区县令,却也定是日后的人中龙凤,也许他未必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但却一定是我弟子中最能成就大业的人,估计诸君之中只有曹孟德才能超越他吧!”
袁绍有点晕:“卢公意思是说?”
卢植接着道:“这二人都不是本初你能驾驭之辈,所以我要推荐一个足以制服他们的大才来辅佐本初!”
袁绍又喜又惊:“刚才数人已经是天下名士,还有谁会更胜他们?”
卢植说出两个字:“渤海田丰田元皓!”
“田丰?”
“不错,此人之谋,百倍于我,本初若能用他,扫荡天下,不足为虑!”
“真有此人,现在何处?”
“哈哈哈,此等人物估计非得本初亲自出马才请的出山,他刚辞官归隐便在这渤海城中!”
“太好了!”袁绍兴奋地想跳起来,“我即日便去请他出山!”
“这个不必着急!”卢植道,“本初刚到任渤海,还是先安抚民心为上!”
“对对对,看我这脑子,民心为上民心为上!”袁绍对卢植是拜了又拜,“也请卢公放心,绍已经派了得力好手营救卢公家眷,相信数日之内必有消息!”
卢植叹口气:“只希望本初能完成我未竟之事,家眷之事,不提也罢!”他妻子早亡,只留有三子,前二子在朝中为郎,最小的儿子卢毓如今也不过七岁,正寄养在老家,除此之外,也可谓是身无牵挂了。
“是吗?”房门忽然被打开了,面容悲戚的何后定定立在门口,“你连死都不打算让我知道吗?”



第八十九章  波谲诡测(六)
第八十九章波谲诡测(六)
“本初这……”卢植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袁绍笑笑:“君子有成人之美,卢公为本初费尽心力,本初也只有了却卢公的夙愿!”说完他惨淡地笑着退了出去。
何后一步步挪向床榻,早在半路上她就醒转过来了,一听萧武说卢植病危,她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这个皇宫早就没有可留恋的了,自己也算死过一次的人,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头,他们说的对,何后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那个何艳!
难道只有阴阳相隔之后才去日日思念夜夜缱绻?
“何——艳儿——太后娘娘,你不是已经?”卢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艳来到床边,款款扶住卢植的病躯:“这里没有太后娘娘,只有何艳和卢子干!”
“咳咳……”卢植又咳嗽起来,越来越剧烈,一口一口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但他却露出了真心的微笑,“我想我快死掉了,所以在做梦!”
“对,是做梦!而且从此以后,你会永远生活在这个梦里!”何艳也是在笑,却是含着泪的笑。
卢植也抓紧着何艳的玉臂,却颤抖得如同被秋风摇曳的枯叶,“好好好,这下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我不许你死!”何艳忍着眼泪嘶吼,“我要你好好活下去,把欠我的爱全补偿给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卢植咳得已经上不来气,瘫在床榻上指着何艳:“原谅我,但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停止这份爱,不管以后是人是鬼,不管来生是人是畜!”
何艳赶紧上前紧紧抓着卢植的手哭得泣不成声:“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我们还能在一起,不就是最幸福的了吗?”
卢植轻轻抚摸着何艳的肩膀:“我对不起你,一直都对不起你,却一直都没有机会说这一声对不起,这份愧疚在我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解脱了,真的好快哉!”
何艳早已泪如雨下:“我从来不在乎什么误解,什么诽谤,只有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其实能和你在一起,只要有一刻我也满足了!”
卢植吃力地触上何艳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颤巍巍地说道:“不要哭,你应该笑,开开心心地笑,从那个牢笼里释放了,从此,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何艳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定定地看着卢植,看着这个自己曾深爱,曾为之付出青春和年华,曾为之忍受屈辱,为之饱尝指责,为之开心为之流泪的男人,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光彩渐渐消失,定定地感受着他紧抓着自己不肯放松的手掌,感受着他的身体渐渐冷去。
“不……”何艳紧抱着卢植的身体泣不成声,为什么多年的相爱换来的是多年的别离,为什么多年的别离换来的仅仅是这一刻的相遇,为什么这一刻的相遇换来的却是永远的别离!
何艳从怀里拿出一支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匕首,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卢植,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没有你的世界,才是我永远的牢笼,你都不在了,我活在这个牢笼里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来了。
袁绍听见何艳的惨叫带人冲进房内,却只看见二人刚刚死去的尸体。
袁绍的表情变得异常肃穆,怎么说卢植也曾是叱咤天下的大人物,如今就这样凄凉得死在这里,他对着卢植的遗体深深一揖,转身对四将下令:“传我命令,厚葬卢公,至于她……”他的表情不自然地看了看何艳的艳尸,“看在大将军和卢公的面子上,把她与卢公合葬一处吧,不过不要注上名字,要是被董卓的人看到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起事之前惹火上身!”
“诺!”颜良文丑张颌高览四人一拱手,便遵命出去了。
袁绍也落寞地走出房间,看到在院中正运功疗伤的萧武,心中正有许多疑问,便在一旁等着,虽然连日来不断有消息从京城传出,但萧武是刚从雒阳来的,肯定有着重要的信息要转告自己,而且还是被严密封锁的,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前来了。
良久,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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