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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调教大明-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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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在所难免。就算非君主制的国度,想做到完全的公平,最少在他来的这个时代还没见过。
人皆有私心,不仅想自己过的舒服,也想推恩子孙,谁愿子孙贫苦?
只是要有法度,规则,吃相不能太难看了。
现在的大明勋贵,就是吃相太难看,要么不掌权力,凭祖荫享乐,自是由他们,要么掌握权力,就要勤谨奉公,不能两头都占着好处,却只管索取,不愿付出。
“这道理我懂……”
张元功摇头一叹,知道惟功自有主张,而且已经陷在局中,就算自己这个国公也没有办法左右事态的发展了。
“小五。”
张元芳开口道:“此事过后,你还是自请出外一段时间吧。”
“嗯,”惟功点头,“正有此意。”
张元芳和张元功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虑之意。惟功个性太强,发展太速,现在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好象一把宝剑,锋锐太盛,京城之中,已经成了太耀眼的存在了。
最好是出外十年八年的,虽然舍不得,但磨砺一下锋芒,掩盖一下自身的实力,总比留在京城被人忌恨的好。
“最近有消息,也有一个逆天的家伙,家世比咱们家差点,但实权还在咱们家之上,脾气比惟功还要大的家伙,也要到京城里头来了。”
张元芳笑意吟吟,看着惟功,道:“你可小心别和他碰上了,那人不是好相与的。”
“七叔放心。”惟功不打听那人是谁,大大咧咧的道:“多咱时候咱也没吃过亏,想压我一头的妖孽,还真没有生出来呢。”
“别自傲。”张元功也是知道消息,故意打压惟功道:“人家虽然比你大十岁,但立下的战功已经不少了,和你差不多年纪人家已经在战场上了,砍下的人头已经过百,你的这点成就虽然也说的过去,但也不比人家强啊。”
“嗯,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要会会了。”
惟功也被这两人说出好胜好强之心,他很想知道,自己已经够耀眼夺目,看眼前这两位,对那人的评价还在自己之上,这样的妖孽,他一定要当面看看是不是真正的三头六臂!
……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来兴儿打来洗脚水,侍卫们在窗子外头警卫侍立,在烛光剪影之下,犹如一根根固定的木桩子,惟功将脚放在木桶之上,将张惟贤的奏折打开来看。
“哼,中庸加老生常谈!”
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会,惟功便将这奏折往地上一丢,根本就不以为意。
张惟贤所说的,无非还是老一套,什么严明军律,御史清军,勾军,选贤任能,沙汰老弱,留其精壮,充实器械。
无非就是用人,足兵,足粮这三个角度来说。
了无新意,就算是谈出花来,制度上没有突破,都是白搭!
惟功的整顿叫勋贵们心慌意乱之处就在于事权全操于整顿京营者一人之手,事权归一,而且是长久如此,兵,粮,权,皆归于一,将旧有的框架打破,彻底推倒重来!
只有这样的大气魄才能将已经彻底无用的京营真正整顿起来,重新焕发生机。
不然的话,就是和前面的于谦,后面崇祯朝的李邦华一样,都是做无用之务,一时挑捡出几万兵来,不到一年两年的,又被勋贵瓜分的干干净净!
就张惟贤这样的见识,无非就是矮子里面挑大个,万历赞赏的,无非就是此人还算有公心和忠诚,条陈也算脚踏实地,不是那么虚头八脑的。
无非也就是如此,不值得重视!


第247章 野心
“哈哈,真是好玩!”
“皇爷小心。”
西苑之中,万历戴着小帽,穿着青色曳撒,穿着白皮靴,一副小火者的打扮。
孙海,客用两人,也是如此打扮,这两个太监都是长相俊美,年在二十左右,万历是十八左右,三人虽然穿着陋服,但除了万历身形稍微肥胖有瑕疵外,都是十分俊美的少年郎,在西苑太液池附近放肆的大叫大喊,来回奔跑,引的不少都人宫女用火辣辣的眼神望过来。
这些都人,二十五岁以上可以被放出,但选入的时候都是十岁左右,甚至更小。
在宫中,她们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会被选为嫔妃,甚至生育出皇子和公主,那样的话,就算是天地给的造化,一生就有了依靠。不然的话,要么在宫中洒扫到死,最后送到宫女老病等死的地方,死了之后,烧了了事。
还有一些,有家人父母在,到年纪后可以被放出,因为年纪大了,也很难选到良配,一生困顿孤苦,难有善终。
所以尽管可以被放出,多半的宫人还是选择留在宫中终老,长夜漫漫不说,还有现实的需要都使得她们会在太监中挑选意中人,结为菜户夫妻,居然也有不少一生相伴,相敬如宾,恩爱至死的。
大明皇室倒也不禁宫中这种行为,甚至天启年间,皇帝替自己的乳母客氏在魏朝和魏忠贤两人之中裁决,替她挑选对食菜户,眼前的万历和孙海客用三人,招惹到不少妙龄宫人的目光,也就不奇怪了。
万历的心中,也是十分自豪,甚至在河边嬉闹起来,惊的孙海与客用两人,不停的惊叫。
“好了,叫人上酒菜来。朕到紫光阁用膳。”
“是,皇爷。”
时间很快过午,万历在西苑玩闹了半天,感觉有些疲惫,因此下令传膳。
膳食如流水般端了上来,有个小太监在端上膳食时,不小心绊了一下,从盖碗中流了一些汁液出来。
万历大怒,虽然没有淋到他,但他疯狂玩闹的背后却是难掩心绪的不佳。
此时一个来由,就会触怒于他。
当下皇帝从腰间拔出一柄尖刀,刀光舞动,就要斩那个小太监。
“皇爷!”
“皇爷不要!”
孙海和客用吓的魂飞魄散,立刻扑上前去,将万历紧紧拥住。
“皇爷,叫太后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客用的话,使万历冷静了下来。
他用凶厉之极的眼光打量着那个小内使,对方已经吓的半昏迷过去了,万历冷然道:“掌嘴二十吧。”
“好,掌嘴二十!”
这是小惩罚,不是传仗,也不会打人致死或残疾,不会记档,孙海和客用两人忙不迭地答应下来,立刻命令将那个小内使拖下去,然后使人戴上铁手套,开始噼里啪啦不停地抽着那个小内使耳光。
二十个嘴巴打完,那个小内使脸上已经肿的看不得,丝丝血肉从脸上掉落下来,看起来是十分的狰狞恐怖!
“皇爷这脾气……”
“别说话,”孙海止住客用的牢骚,轻声道:“皇爷脾气越大,越是要倚仗咱们不是?没咱们给皇爷寻开心,皇爷不是更闷了?”
“说的是。”
客用点点头,与孙海两人又是赶紧进去,里头万历已经开始豪饮起来,他这酒一喝,没有一个时辰以上是不会完事,而且喝酒的时候还会不停的打人骂人,需要他们不停地劝导疏解,否则事件闹大了,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
“事没闹大啊……”
冯保难得的没有呆在御马监或是司礼监的老巢里头,而是到了禁城大内里头,他喜欢呆在紫禁城外头,在城里头,有皇帝和两宫太后是主子,还有几个老太妃也是主子,他少不得得躬身弯腰,请安问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的这腰骨,也是真的越来越难弯的下去了。
潞王穿着四团龙的龙袍,戴着翼善冠,冯保坐着,潞王却是站着,还有一个乾清宫过来的内使,是一个奉御,毕恭毕敬的弯腰站在下头。
“去吧。”冯保不动声色,令道:“这样的小事就别拿出来说了,没有确切消息再一惊一乍的,看剥了你的皮!”
“是,宗主爷恕罪。”
奉御诚惶诚恐,跪下叩首磕头,砰砰几下之后,才又转身退出。
“王爷,”旁人退出去之后,冯保两眼幽幽发光,看着一脸不甘的潞王,冯保道:“臣也是愿王爷上位的,最少王爷与臣比皇上亲厚的多……皇上当年,也是大伴长大伴短的,现在呢?想想也是叫人伤心,最是无情帝王心哪。”
潞王轻笑一声,道:“孤是不会的。”
冯保斜睨他一眼,当然不会将这种虚头八脑的保证放在心上。
万历没登基之前,对冯保的感情是内廷第一,就算是当了皇帝的头几年也是如此。后来小皇帝对权力的渴求越来越厉害,与冯保的感情也是风吹雨打去,最少现在冯保相信,皇帝为了权位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赐死。
他轻轻冷笑,大明历朝的皇爷,不都是如此么?为了对抗外廷就扶持一个大太监出来,用太监拉仇恨吸引火力,等皇帝需要亲掌权力的时候,太监就得靠边站或是拿出来杀了给文官们一个交代。
从王振到刘谨,现在又轮着他冯保了?
不,他冯保是和这些前辈不同的!
司礼好比内阁,在他掌握之中,御马监就是都督府加兵部,也在他手中,东厂凌驾于锦衣卫之上,也在他手中!
内廷之中,他说一不二!
加上外廷一个更强势的救时宰相张居正,他冯保为什么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历史?
皇帝不听话,想法换了,眼前这个主将来不听话,为什么不能再换?
仇士良等唐时宰相能创造的事业,他冯保凭什么就办不到?
冯保的心头已经是一团火热,潞王想利用他,他何尝不想利用潞王?就象他在太后跟前称奴婢,在皇帝和潞王跟前只称臣一样,他的心气已经高到无法在两位皇室男子面前自降身份的地步了。
只是他历经世故,心里火热,巴不得立刻捉住皇帝痛脚,兴风作浪,但脸上却是一片沉稳与冷静,看着潞王,冯保微笑道:“王爷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臣也只当是真的,不过这一次时机还不成熟,轻率发难,毫无效应。”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皇爷最近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有!”
潞王展颜一笑,道:“好几件呢。内廷最近用度很大,皇兄大约觉得肉痛了,估计又要开口子往外朝要钱。”
冯保点头道:“这是一个机会。”
“还有,就是皇兄需索无度,女色上还是不曾节制。”
“哦,我知道了。”
冯保陷入沉思之中,尽管潞王是亲王,他也不再理会,潞王见状,但是蹑手蹑脚的往外行去,就在他将要出殿之时,冯保道:“殿下,因为你的缘故,臣与那英国公府的少国公这两年也生分了。不过臣劝殿下,张惟功那里,不妨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潞王身体一顿,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点头道:“孤知道了,大伴放心。”
冯保以前和英国公一脉关系确实良好,甚至惟功能顺利抢到英国公的袭爵权力,冯保的帮助也十分重要,但这两年多来,潞王渐渐越来越得宠,皇帝和冯保却是越来越生份,惟功身为皇帝的头马,张居正的心腹弟子,两边也是在不停的角力拉拢着他。
掌握着数千精锐,在勋贵圈有莫大的影响,武力强横到逆天,这样的青年才俊,两边肯定会着力拉拢,绝不会放着这么一个人才不加理会。
这也是皇帝和张居正都拼力支持惟功的重要原因,两边都在争取这个妖孽般的少年!
潞王还是一个少年,说做就做,他在十王府已经有赐给的府邸,那边房舍数千间,用来赐给成婚的公主和未曾之国的皇子亲王,按大明的规矩,皇帝有皇子之前,亲王可以留京,皇子降生,亲王之国。
现在潞王最为担心的就是万历生下皇长子,那样的话,他虽然还不曾婚配,但肯定会有相当多的官员请他之国。
一旦之国,这一生就无望了!
“替孤送帖子给张惟功,就说今晚只请他一个,孤在王府等他。”
傍晚时分,潞王在慈圣宫辞别母后,给自己的皇兄照例上了几句眼药之后,飘然出宫,在途中,吩咐自己的伴当将亲笔写就的小简,立刻给张惟功送过去。
“去还是不去?”
惟功这一次没在英国公府,所以那个王府的小太监一直找到舍人营来,送上小简之后,那个内使很知趣的躲到签押房外,等着惟功的回话。
看着潞王的请柬,惟功一时也有些为难。
“自然要去。”
沈榜已经离开,前往天津上任,赵士桢向来是技术宅的风范,这种事就不必指望了,张用诚总揽全局,兢兢业业,但出谋划策,并非其所长。
现在说话的,便是已经以谋主自居的宋尧愈。


第248章 指掌
“怎么说?”惟功笑道:“老夫子说出个道理来听听。”
“这还要说?”宋尧愈眉毛一翘,道:“我知道大人一心要整顿京营,现在皇上大力支持,所以大人不可能上潞王的船。但无论如何,潞王是亲王,打不散的亲兄弟,大人不必没来由的自外于人,另外,就算潞王有什么不妥,提前知道也比蒙在鼓里要好的多。”
惟功其实知道的更多,王国峰的特务部可不是玩笑的,这个部门已经成立好几年,罗致的人才极多,鸡鸣狗盗无所不包,加入特务部后,不管出身如何,先进行净化处理,也就是安排隐秘地方,加以洗脑式的集中式训练,掌握其家人和特点,等一切放心之后,最少半年到一年之后才把人重新放出来,以极大的资源支持该人进入某衙门,用特别的渠道使其上位,几年下来,虽然不可能吸纳官员入内,但普通的吏员,小太监,都人,当然更多的还是车船店脚牙之流,用这些人来收集消息,除非是最隐秘的高层消息打听不到,否则的话,几乎是事无巨细,惟功都能知道。
潞王心存不轨,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惟功已经是心知肚明,比宋尧愈知道的要多得多。
就算是宋尧愈这样的谋主,有些事,惟功也不能和盘托出的。
“好吧……”惟功沉思了一会之后,答应下来。
天黑之前,他赶到了潞王府。
潞王府是长安门东附近,整个十王宅修于大明成祖年间,是大手笔的太宗皇帝为了给诸多的皇子和皇孙居住所用,成祖年间,尚且不禁亲藩朝觐,所以经常会有亲王郡王到京城来,加上汉王和赵王很长时间没有之国到地方去,还有诸多的皇孙,加上成祖特定的大手笔,十王府雕栏玉砌,修筑的富丽堂皇,数千间房舍绵延成片,光是论规模,已经不在大内之下。
潞王已经站在大门前迎候了,一个亲王出门亲迎,这个姿态不可谓不低。
但越是如此,惟功心中就越是警惕。
“殿下相召,臣不敢不来,敢问殿下有何吩咐。”
书房落座之后,惟功便是询问潞王的用意。
潞王浅笑道:“惟功似乎对本王有成见呢,没有事就不能召你来聊聊么?”
惟功冷淡道:“祖制文武大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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