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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调教大明-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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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收入,与辽镇混的好的把总或千总武官差不离,他知足了。
“黑子,银子还要省着花。”麻登云揽住郭宇的肩膀,推心置腹的道:“我们在辽镇不一定三五年就走,就算大帅回京,可能也会有不少留在辽阳,一路过来,我看不少辽镇的人都过的不差,营兵千总以上,卫所指挥一级,都有千亩以上的良田,少说几百的军户种地。我们的俸禄虽不低,也要为将来做些打算……辽阳的地价我都问过了,水田十两左右,旱田四两,你算算自己一年剩下多少,够买多少地的?你将来总要娶妻生子,要多想想!”
这话虽说的市侩,郭宇十分不乐意听,见张猪儿微微点头,也就不好当面痛驳,只含糊道:“入你娘的老麻,这年纪就想这么远,老子没有这些心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过的痛快才是最要紧的。再说现在这日子,当年在京是破落户是哪敢想?老麻你自己说说,你入舍人营前,说是家里是世职的京卫百户,也是小舍人,你一年能吃几回肉?”
他们三人,都是京卫子弟出身,要不是家境破落,当初又怎么想起去舍人营里折腾?再怎么困苦也没有被开革,而是挺了过来?比起艰苦的训练,穷困更使人意志消沉,更加的难捱。
“得得,我也就是劝你平时俭省些……”麻登云确实有羡慕辽镇将领的小心思,看到人家坐拥良田和佃农一样的军户,任凭使唤,不心动也是假的。但辽阳镇对军人心理十分注意,一切不团结和散布混乱思想的人,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他的话要是被人当成事汇报上去,也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
再者说,他也没有自外的心思,除了一些极端的人渣之外,人还是有感恩之心的,团体归属感也很重要,所以麻登云羡慕归羡慕,投靠辽镇叛离团体的心思,倒还真是没有。
“老郭,你可来了,等你半天了。”
安定门是辽阳南门,拥有敌台和高大的城楼,转角处还有箭楼,垛口林立,有箭孔和炮垛,城中有大将军和二将军炮,也有盏口炮,此时都放在城上,用稻草编成的炮衣盖着。
如果是平时,这些金贵的家伙都是藏在城楼里头,前一阵辽阳遇警,城里所有的火炮都被放在炮位上,现在警讯虽然解除,大炮还并没有归位。
在城楼下的正下方,就在城门附近,一个面色白皙,长相十分俊秀的青年正向郭宇叫嚷着,和郭宇等人一样,这人也是穿着作训服,所以尤其显的长身玉立,身形颀长。
在他向郭宇叫嚷的时候,有不少路过的妇人偷眼打量着这个十分漂亮的青年军人。
“这厮就是朱尚骏,原本是抚宁侯安排在我们营里的钉子,后来算是从了我们大帅。”郭宇一边大声答应着,一边向张猪儿和麻登云解释对方的来历。


第375章 城外
张猪儿也听说过朱尚骏,麻登云更熟,当下小声笑道:“他是我的文化训导官,郭黑子,他和你是两个类型,你是能武不能文,他是文比武强得多,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瞎,你少瞎打听……”
郭宇和朱尚骏认识的经过就是源自安定门外的叫樊楼的酒楼,两人因为争一个陪酒女人争执起来,当时都穿的便服,差点打架,当然,朱尚骏要是和郭宇动手,一准一个死,好在争吵过程中明白了互相的身份,也都暗道一声好险……辽阳镇的军官因为这事儿打起来,两人没准都得吃四十军棍加十天单人禁闭,军法官那里可不会和他们讲交情情面。
“好了,一人一匹马。”
四人汇合在一起,朱尚骏一人牵引着几匹战马,还有骑弓和箭矢,他对其余三人笑道:“我们大帅已经派人到开原买马,你们步兵营军官人人有马的日子也不远了。”
……
……
辽阳通往复州一路上要经过海州的在城驿,耀州驿,盖州驿,再过熊岳驿,五十寨驿,最后抵达复州,当时的复州拥有娘娘宫这个天然的良港,有限的海商船只和山东辽东沿海的渔船都会在此靠岸休整,在复州还有三处港口,地方不大,但也有相当的渔船进出。
整条道路,是在狭长的半岛区域的临海地域的一条直线,如果从地图上看,几乎就是用尺子打出来的一般整齐。
在此时的辽镇,地方卫所还有一些活力,每年都会拨出款项和人力整修驿道,所以这一条大道并没有残败,最少,在晴天的时候,道路平整坚实,并没有被破坏的太厉害。
几十年后,后金兵在这里连续进行了若干次屠杀,将海州和盖州一带的所有军堡和村落夷平,州城也是被屠杀的干干净净,一直到皇太极的天聪年间,这里也没有恢复人气,屠戮之惨,辽民的伤痛之重,这都是后人难以理解的。
在此时的大道上,有一家人,正在用两辆独轮车,艰难的行进在这一条笔直的官道上。
在他们的身前身后,时不时的有车马经过,有的是过路的贵人,辽镇少河流,不象江南一带水网密集而发达,赶路多半是以骡马为最主要的运力帮助,轿子也不多,毕竟在辽镇缺少士绅阶层,只有最上层的将门才会用轿子,一般的武官,要么骑马,要么坐车。
也有一些小商小贩,或是挑着担子,或是推着独轮车,一路走,一路贩卖货物,每日所得,好歹也够生计。
当然还有一些走亲串友的,一般是以男子为主,除非是极近的短途,才会由男子在前,妇人在后,一家子一起走,不过这样的情形,多半见于内地,在辽南地方,每城相隔不近,地方上村落稀疏的很,相隔极远。如内地那样,一村一庄紧密相连,一直到州县的情形,在关外地方,便不大常有。
这么大的地方,肥沃之极的土地,关外汉人到明末女真起兵之前,计有五百万人左右,也就是南直隶几个府的人口,而地盘却是极大,自然是地广人疏。
在驿道上的行动人群中,推着独轮车的一家人稍微略显碍眼。
一家有四人,三十五六年纪左右的男子是推车的,身形高大,但体形略瘦,胳膊上青筋暴起,力量倒是不弱。
当时的人,很难高寿,穷苦的人吃着营养不佳的食物,做的活又重,均是拿生命力在硬撑,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便是如此。
还有一个不到三十多年纪的妇人,看着脸相倒是要比实际年纪老上十岁,她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童,在她身后一侧,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肩膀上背着两个蓝布包裹,也是十分艰难的前行着。
独轮车上,放着小山一样的物品,推起来十分沉重,象这样衣着打扮的人家,估计这小车上,应该是全部家当了。
“狗儿他娘。”推了好一气,男子的额角上全是汗珠,他忍不住抱怨道:“咱们这不是走亲访友,你看你弄的这车,尿罐儿都放在上头,这能走得快?”
妇人神色有些凄惶,但还是声音很脆快的道:“当家的你多吃些苦罢,就是因为不是走亲访友,这东西丢下就没有了,咱们是逃难,我天津那二表叔家也不宽裕,能帮咱安下身来就不易了。”
“嗯,俺也就是这么一说……”
“到天津就好了,二叔早说过,天津那边活计好找,凭你的身子骨,一天好歹能赚一钱银子,最多五六年,咱们就能重新典几间房,把家安下来。我给人浆洗衣服,要么去做点零碎活计,吃饭都够了。”
“嗯,那最好不过。”
“娘,俺也能浆洗衣服。”
“大丫你不能做这活,做年把下来手就毁了,你就给人做点针线活计就行了。”
一家人这么说着,脸上都露出憧憬的表情。
男子叫李佑,和定辽前卫的那个喜欢放炮的李达是从堂兄弟,一家子都是洪武年间到的辽东,这么多年下来,三十亩地的授田早不知道哪去了,就算有田也没有心气去种,要是在内地,一家有几十亩地,日子好歹都过的下去,十天半月吃点荤腥,按季做声衣服,有钱给老人孩子抓药,日子颇能过得。在辽东,军户纳粮是民户的十倍以上,杂役又多,没处讲理去,就算有地,也就是不饿死。
原本李佑是在城中给人打零工做散活,日子勉强过得,谁知前一阵本卫千户林绍忠来百户巡查,一眼便相中了李佑的长女,也就是刚满十六的大丫,这林绍忠为人最狠毒霸道不过,说是纳妾,进了他府的女子,玩腻了就直接再卖到青楼妓寨,他纳妾也不肯给人银子,也就是花点粮食养着,等卖的时候,这点花费就直接又赚回来。要是对他稍有忤逆,很有可能直接就打死,辽阳只有巡抚的行台,分守道分巡道也不常在辽阳,城中除了副总兵外就是辽阳都司最大,而都司大人,正好就是林绍忠的大哥,打死几个军户家的女儿,又算得什么?
李佑只有这一个女儿,儿子才四岁不到,从小对这女儿爱若掌珠,穷人也一样会疼爱自己的孩子,只要条件允许,李佑就会将自己能弄到的一切拿给自己的儿女。
他的女儿,自小就生的漂亮,鹅蛋脸,皮肤如新剥鸡蛋那样白嫩细密,眼睛大而有神,睫毛长长的,真的是目如春水,身形颀长,错落有致,是军户女儿中第一等的人才,难得的标致人儿。
更难得是孝顺懂事,小时候还学过两年书,认得字,不是完全的睁眼瞎,这就更难得了。
李佑原本巴望着,自家女儿这么出色,总得找一个象样的好人家,辽阳城中有不少殷实商户,女儿嫁过去总不会受罪,亦有一些官绅人家,军户子弟一样能考秀才,中举,成为进士,官员,他们不在辽东为官,但家族亦会因此而摆脱穷困,这样的人家,当然也是结亲的好选择。
一切希望,似乎就在林绍忠派人来提亲时被终结了。
将女儿送入火坑,将来不论是在林府受罪,或是被卖入青楼,这都是李佑不能接受的。兔子一样的军户终于也下了老虎一样的决定:举家逃走。
也幸亏是杜忠等人睁眼闭眼,就几乎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李佑一家将行李收拾好,第二天清晨就推着小车,一家四口,开始往复州逃走。
希望,就在眼前。
这一家人,行商不象行商,走亲戚也不象走亲戚,看着实在扎眼,只是路边的人大多有自己的事情,谁又去多管这些闲事呢?
……
……
“驾,驾!”
一队衣甲光鲜的骑兵,奔驰在辽阳往复州的大道上,出城不久,就是一大片的密林,人家稀少,每个村落相隔都很远,每一村,大约都是二三百户,很少有内地那样超过几千户的由村庄形成的乡镇。
几百户的村落,都是由当年四散屯垦的百户慢慢开支散叶,形成了现在的规模,当然,也有相当多的原本的辽东人形成的自然村落,不过这样的村落或是镇子就更加稀少了。
密林深处,当然走兽纵横,几条并不长的小河之中,更是鱼群拥挤。
这是毫无疑问的富庶之地,哪怕是几百年后,也是远超关内。
奔驰的骑兵无心他顾,他们在跟随上官追赶逃亡军户,无心他顾。
“闪开,闪开!”
骑兵们一边奔驰,一边不停地挥响马鞭,鞭花在半空中炸响,将驿道上的行人远远赶开去。
出城之后,他们很快就过了两个铺,算来已经有不短的距离。
“千户大人,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一个骑兵军官骑马靠近穿着五品官服的林绍忠,大声询问着。
他们是从都司衙门被派出来的,整个辽阳都司,骑兵不足五百,大半在林绍忠的大哥都指挥大人指挥之下,几个同知和佥事,每人领兵最多百余骑,这一次为了追一家逃亡军户,林都司大人足足派了二十个骑兵出来,在辽阳都司来说,是一次大手笔的行动了。


第376章 暗斗
“张帅,请。”
“有劳林都司,有劳张大人。”
今日是惟功入城第三天,按照惯例,他要到城南儒学和孔庙东侧的上帝庙去祭祀高皇上帝。
这是一个隆重的仪式,今日前来奉陪陪祭的是辽阳都司林绍勇,都指挥佥事张三畏,定辽前卫指挥林绍廷,定辽中卫王勇,左卫李家瑞,右卫王廷林,后卫查大名等各指挥,卫同知,卫佥事。
再加上都司衙门陪同的有官级的经历,通事诸官,分守、分巡衙门里的属官等等,这是足足有三百余人的队伍。
在一大片青蓝色的官服之中,惟功和麾下诸将,还有都指挥卫指挥佥事以上,也就是四品以上官员的红袍,堪称万绿丛中一点红了,尤其显眼。
而更叫人心意难平的就是这一群穿红袍的武官,惟功还不到二十,他的部下,也就都是二十来岁年纪,没有一个超过三十。
这么一群青年武将,都有四品以上的职司,甚至是三品,二品。
惟功本人,未来国公,将军,总兵,都督,太子少保,国家的勋阶散官,几乎全部都是位至极品。
年不满二十,就已经是人臣之极,这不能不叫人心生感慨,当然,更多的嫉妒!
林绍勇等人的笑容和话语,就是十分的尴尬和言不由衷。
辽阳镇的一群,实在太年轻,功名来的太容易了……最少,在林绍勇等人眼中,惟功等人的官位,一定与英国公府相关,说来说去,还是少年勋贵,功劳易得。
他们对惟功曾经创造过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同时也忘了自己的功名富贵又是如何来的。
人群之中,只有宋尧愈和侍从室的一群参随,一袭青袍,头顶儒巾,飘然然潇洒出尘,看起来十分超脱。
当时的镇帅,已经拥有雇佣书启钱粮和赞画等师爷的习惯,人们也以为宋老夫子等人就是惟功的师爷,是以也并不奇怪。
各人从副总兵府邸出发,骑马前往高上帝庙,沿途都是通衢大道,平时脏污不堪,今日看着倒还整洁,想来这是都司与各卫衙门的户工两科,督促那些军户们打扫所成。
沿途当然也有不少军户和商民围观,看到最前头的戴纱帽,穿红色祭祀官服的惟功一群人,都是忍不住啧啧赞叹。
这一群青年武官,实在是太耀眼,太夺目,特别是人群正中的新上任的辽阳总兵,实在是叫人印象太过于深刻。
人群发出的声响越大,林绍勇等人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牵强。
他们原本就不喜欢外来者,不论是李成梁,或是傅廷勋,或是曹簠,这些都是他们辽镇的自己人,都是辽镇将门出身的将领。而张惟功这一群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外来者,是一群来压他们的强龙,他们这样的地头蛇,心里当然绝不会服气。
而惟功一行,在广宁已经与辽镇结怨,辽阳都司其实也是辽镇的一部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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