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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调教大明-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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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求饶,也有北虏强项的多,冷然道:“若是开阔地界,我们骑马与你们对战,未必就是你们能赢。”
“废话。”
郭增耀等人嗤之以鼻,没有人理他。有个伍长老兵大步上前,一脚踢在那人腰眼上,那人情不自禁挺腰时,顺势一抹,一颗头颅落地。
砍完之后,那老兵才冷笑道:“速把亥的人头都被切下来了,难不得也在这样的地形?那可是正经的开阔地,俺们以少击多,一样把你们北虏杀猪杀狗一般的宰了!”
这话一说,这伍长四周的老兵都是轰然大笑,其中颇有一些队官和旗队长级别的骑兵军官都曾经参与过镇夷堡一役,当下都是志得意满,不停的大笑起来。
在场的女真人,无不心惊,眼看着明军将北虏全部斩讫,人头与刚刚的那几百颗挂在一起,鲜血淋漓,面目可憎。
“待一段时间过后,我等必将追随大人,彻底肃清北虏!”
“追随大人,肃清北虏!”
“我辽阳镇,万胜!”
封狼居胥,替大明百姓肃清那些虎狼一般的外敌,这是惟功经常教育众军将的话,所以早就深入人心,人人都以此事为平生最大的志愿。
北虏,东虏,西域诸胡,套虏,慢慢的一路扫将过去,将天下恢复汉唐之时的极盛景像,甚至犹有过之,使边墙内外的大明百姓,不复为诸胡所苦。
这些话,在京师时还只是一种理想灌输,等到了辽镇,亲眼看到各地百姓为北虏所苦,所残害的景象时,自然而然的便是深入众人内心了。
此时众人一起抽刀呼啸,身上铁甲犹有血渍,身后残尸遍地,道路上到处都是鲜血,灌木和山体之上,到处都是被火铳打出来的残迹,而于此时,众多明军是这般模样,在场的女真众人,几乎吓的魂飞魄散,魂不附体。
有人喃喃道:“今天才知道上国的兵威,居然是如此的可怖,可怕!”


第500章 民意
五月中时,惟功同时接到了宽甸关军情局的人送来的第一手战报。
一阵斩首四百多级,几乎全为女真,还有些北虏的首级,虽然不是斩首千级和有大小台吉贵族的大胜,但上报兵部,仍然是足以轰动朝廷的不小的捷报了。
纵不够格告庙,亦够颁赐下不俗的赏格。
能叫兵部松一口气的是报功时还有栋鄂部的份,不是辽阳镇独自取得的胜利,这样酬功时可以减轻不小的压力。
否则辽阳镇的这一伙军将,多半年未满三十,倒有不少能做到二三品的高位武官的职位上去了。
辽镇李成梁的家丁副将就有十余人,参将数十人,游击数十人,但这是李成梁费二十年之功才获得的荣誉和成就。辽阳镇才多久功夫?这要是镇守二十年,岂不是人人都是都督,副将了?
就算如此,朱尚骏等三人,最少能至辽阳镇标下游击都指挥,正三品武官之位,唾手可得。
从七品小舍人到三品都指挥,最少四品世职,数年时间,朱尚骏等人便至如此,消息传回京师,纵使是都督满街走的京师之中,怕也值得其父母亲族欢喜不禁,畅饮开怀。
接到军报的同时,着令郭增耀等人速将张简修送回。
这一次张大公子气闷坏了,因为惟功派了人去追他,栋鄂部中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全族吓的魂飞魄散,不仅不叫这大公子亲自上阵,连测绘侦察都不敢叫张简修上前,总之是王兀堂亲自劝阻,将张简修留在了城寨之中,派了二百甲士,轮流护卫。
天朝的大官,栋鄂部等女真部族倒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但天朝的阁老首辅,这在他们心里也是天上星宿般的人物,仅次于皇帝和亲王了,这样的大人物,实权还在亲王之上,他们也是晓得的,万一其子在栋鄂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交代?
有这见识,张简修哪怕暴跳如雷,也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杀光人家看守的甲士,越寨而出。
待郭增耀等人大胜,张简修更是暴怒,不过他也知道前头的将领是没有法子。他名义上是副将,都指挥,其实谁都知道,张居正是叫他到辽阳来历练,未来回京,位至都督是很容易的事情。相府之子,也是千金之子,岂能犯险?
惟功是自己愿意,而且国公的实际权势不能和元辅相比,若是张简修到辽镇,李成梁也只能一样办理,不敢有丝毫怠慢和为难。
待惟功派去的后续人员赶到栋鄂部城寨,好歹将张简修劝服,现在正在返回辽阳的路上了。
这件事算是解决,惟功放心不少,辽南有好几件事情,待他亲自去处理,只能带着罗二虎等随员,还有参随人员,一共五十多人,飞驰越过海盖等州,赶往中左所地方。
待到了中左所,先见张猪儿和中左所击海盗一役有功人员,大为褒奖。
众将士得到他的肯定,无不激动万分。
这支虎贲之师,任何新军招募入营,先在辽阳城中训练两个月,惟功每日必至校场,与诸新军将士一起训练,还经常与新军一同餐饮。
推食食之,解衣衣之,加上各级武官都是跟随几年的心腹,所以辽阳虽然扩军这么许多,但惟功的威望始终深入,不论新军老卒,各级军官,心中最为崇敬之人,当然就是当之无愧的总兵官大人一人而已。
再下来,惟功亲自到临近的屯堡,拜会居住在屯堡之中的王宗沐和徐渭二人。
张猪儿等人为前导,惟功的侍从室护卫居中。
屯堡之中早就得到消息,虽然适逢大雨,自屯堡堡长以下,屯田、教育、建筑、财务、税务各司派驻堡中官员,还有训导官率领所有农兵,除了老弱妇孺之外,堡中四百户八百丁全部出动,加上驻堡中的两个旗队的协助军训和治安的镇兵,近千余人,浩浩荡荡,排列于堡门内外,一见惟功等人踪迹,自堡长以下,全部跪在大道左右两边。
所幸虽然雨水淋漓而落,道左两旁却是青石沙砾铺成,没有泥浆,众人拜伏之时,也没有弄脏衣袍。
在烟水朦胧之中,堡中的大图书馆,学堂,官舍,军营,到处可以看到孩童和妇孺躲在檐下的身影。
这些妇孺老人也有三四千人之多,有不少妇人和老人一样身体健硕,自从加入屯堡之后,粮食有保障,工时也不是太累人,虽然劳作不停,不能和当年半年忙半年闲时的情形相比,但从年头到年尾都有饱饭可食,一个月最少吃三四次肉菜,这是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再没良心再蠢的人,也宁愿在屯堡之中每日劳作,隔五日休沐一日,每逢清明、端午、中秋和春节之时,屯堡就会放假,也不会真的叫人全年劳作,一刻不息。
有这样的地方安居,每家都有一进院落,干净整洁,房舍高大轩敞,一家一室居住,足足宽裕。
将来再有生息繁衍,也可以加入新立的屯堡之中。
整个中左所,除了少数民户被士绅生员控制着,没有加入屯堡,其余所有军户已经没有百户和千户的存在了,大家全部和屯堡的体系之中,思考起未来几十年的事情时,众口交谈,无不是屯堡如何,我们辽阳镇如何。
所有人都对惟功敬服有加,甚至是崇敬到了骨子里去。
不仅是谈起来时,恨不得惟功不到京城去当国公,如李成梁那样,镇守辽阳二十年,然后再有几个可以传递家业的嫡子,也如李家一样,这样辽阳镇和屯堡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自己这一世,子子孙孙,最少三四代人,可以过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日子。
这样的情绪之下,惟功的长生牌位遍及所有的屯堡,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每日清晨,都会有妇人焚香祷告,祈祷惟功长生富贵,当然,也祈祷这位总兵大人能够庇佑这些祷告人的家族。
总兵,国公,在这些百姓眼里就是如神般的人物,可以用来祷告了!
这并不是夸张,事实上每个屯堡,船厂,港口居住区,大抵都是这样的情形。每家每户,都是诚心正意的感激。
试想一年以前,这些人还食不果腹,生下幼童来可能自己淹死或抛弃,因为无法养活,一至冬季,没有一天能吃饱,每日冻的瑟瑟发抖,每年冬季,大批大批的军户冻饿而死。
这并不是夸张,以当时的生产力和辽镇只有卫所没有州县的情形,这是很普遍的现象。当时各镇,西北军镇最为穷困,但地方上还是民户居多,压迫不重,要等三饷和天灾一起降临,西北大地的人们才无法坚持下去,大批逃亡或成为流寇。除了西北,便是辽东最为穷困,坐拥数千里沃土,因为军卫制度压榨的太厉害,导致地方十分穷困,毫无力量可言。同时期的江南,闽浙,湖广,一直到明末北方四处烽烟时,南方仍然是风平浪静,虽然百姓并不十分富裕,但江南的百姓,富裕过北方十倍,这倒也并不是夸张的话语。
穷困至此,有人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今昔相比,不亚于两世为人,是以自内心发出的崇敬之情,毫无作伪之处,纯粹是出自真情实感。
今日,虽然雨水淋漓,夏日之雨虽不甚凉,亦不是好出门的天气,但堡中的人几乎一拥而出,连襁褓幼童也被妇人抱在怀里,撑着雨伞,来观看对他们有大恩德的人。
“孩儿你看,正中那位高大的大人就是俺们家的恩人。”
“你姐姐重病,若不是屯务局借了银子,还有军医来治,怕也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上的人了。”
“孩儿你要记着,自你长大至今,这一年娘才能隔日就叫你吃一顿馒头,现在你衣食无忧,脸上长了肉,有了红光,还能去读书识字,这个恩德,你这一生一世也不能忘了。”
“快跪下叩头罢,俺们全家去冬差点饿死,那滋味我儿你还记得不?若不是眼前这总爷,哪有今天这样的日子过。”
“龙行虎步,这就是天上星宿的模样。”
“果然是和话本里说的那些公爷一副模样,你看那额角,看那人中,看那身姿。”
“嗯,说的是,说的是。”
除了妇人的感激话语之外,更多的便是乡老们的杂谈,谈惟功的相貌,身姿和举止,这些人听惯了评书,也没甚有学问的话,连龙凤之姿这样的话也随口说出来了。
也就是在这屯堡之中了,若是在京师重地,叫东厂打事件的番子听到了,无事也生非,说这样的话,可就更难脱身了。
百姓的态度,惟功亲眼见了,那些零星的话语,也偶有飘入耳内的。
而壮丁在前,妇孺在后,不论是老者还是幼童,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一脸崇敬的模样,惟功突然觉得,此前的一切辛苦,均是值得,哪怕再苦一些,亦是值得了。
此生,已经为大丈夫矣。
他抬起手来,叫众人起身,而脸上神情似痴似醉,在这一刻,他沉醉于其中,也享受于其中了。


第501章 牛酒
“苏屯长,今日我来,每户给鸡一只,十户杀羊或猪一头,每五户赐酒一坛,大家同乐吧。”
到了屯堡公厅,外头的人还不愿散去,好在雨小的多了,细细密密的,就是站在雨里也无甚大碍。
数千百姓就在屯堡中心的广场上,不停地往公厅看过来。也有一些人,想突破防线,到近前来说几句感激的话,当面叩头,不过总是不能如意。也就只得远远跪下,叩头之余,大声说着自己心里感谢的话语。
在屯堡刚兴时,不少人心有疑虑,此时此刻,众人心中也就惟有感激之情。
屯长姓苏,是顺字行出身,年纪在二十五左右,以顺字行出身来说,这年纪算是偏大一些。
可能因为在商行内和军营都不适合,他选择了到诸司历练,然后出外为屯长,此时红光满面,一看就知道很得意。
听闻惟功有话吩咐,屯长赶紧低头,等候指示。待惟功说完之后,屯长便笑着答应下来,只道:“大人放心,早前知道大人要来,堡中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以前,在京学习时,知道汉代经常在特定的日子,每里召集酒宴,不论贫富,大家席地而坐,喝酒饮宴,今日堡中,也要恢复汉时的规矩,请大人到时候也参加宴会,与堡民同乐。”
惟功听闻此言,不觉哈哈大笑,当然立刻是答应下来。
堡中百姓对他的尊敬,甚至只知有他而不知其它,连皇帝,大明等符号都抛在脑后,这在当时是常有之事。有宗族者,只知其族而不知朝廷,或是宗法大过国法,这在江南闽浙一带,尤其严重。
族中有斗殴奸事,族长可以判决死刑执行,州县听闻,也不会出面干涉。中国没有贵族领地,但一个个宗族,就是一个个小型的自治领地。
辽东这里,幸得是军户制度,各军户都自全国各自而来,虽然二百年来繁衍开来,但与宗族势力形成还差的远。
这对惟功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此时百姓没有国家民族的意识,当然不妥,但对他个人的努力和未来的目标来说,又是可以叫他事半功倍了。
是以他决定大宴百姓,给原本就喜庆的气氛,再添一把柴火。
屯长欢天喜欢的出去,在外头宣布惟功的命令。
一下子,欢呼声似乎是能把屋顶都给揭开!
在屋中的人,都满面春风,面露喜色。
自家的主公是受万人唾骂还是受万人尊敬,底下的人感受也会有所不同,除了少数人不知善恶之外,更多的人总希望自己追随的是好人,是一个可信赖和尊重的主公。
惟功在辽阳镇的行止,显然是叫人无比尊重,跟随他前来的不论是参随还是护卫,都是感同身受,感觉于有荣焉。
“大人,两位老先生过来了。”
“好,请进来……不,我去公厅门前迎接。”
两个人一个是致仕京卿大员,一个是海内名士鬼才,在堡中也是安排的上等馆舍居住,有专人伺候起居,不敢怠慢。
惟功此行过来,看着两船远航是一个重要原因,还有重要的原因,便是留下王宗沐和徐渭,前者可以替他奏请重开海运,将辽阳镇的漕粮改为海运,这样扩大辽阳镇的水师营,以辽阳镇的名义造海船,名正言顺,不复再为人制诟病。
后者则是鬼才,钱粮兵谷山川水利地形无有不精,纵然惟功是以体系发展,但有一个人才加入,总好过损失一个。
当下也不等这两人进来,自己大步而行,竟是迈过了报信的人,大踏步的赶到门前。
他这样的姿态,也使座中各人无法再安座,只得全部起身,一起到门前迎接。
徐渭与王宗沐两人,正好都是各自一袭天青色道袍,不饰图案,一顶儒巾,每人手中一伞,在雨中漫步而来。
一边走,一边指点堡中情形。
公厅是在堡的正南正中方向,与当时各地的官府衙门建制相同,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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