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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调教大明-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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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外,不准任何人再知道地点。”
“是,大人请放心。”
军情司中,知道安全房设置的肯定还有王国峰,不过眼前总兵大人做这样的表示,李青已经足够感动。
京里一共有多少躲藏点和安全房,李青这样层级的也不知道,只知道顺字行的高层和一些暗处的人,还有张元芳这样的亲人,都有出事时的躲避地点,这种地方是“死点”,一旦启用过一次,下次就不会再用,惟功只带李青一人来,只是不想叫别人知道张元芳安全房的特点,以免被人推断出新的安全房的地址。
“七叔。”
“嗯,小五你回来了。”
推开一座宅院的门,外面是吃晚饭邻居,院里还有两棵枣树,房顶有只肥猫在眯盹儿,张元芳一身家常衣服,看着象是普通的百姓,只是面色如玉,三缕长须自然而然的垂下,翩翩然若美男子,有一种常人难及的风姿威仪。
世家子弟,又掌左府佥书多年,一品都督,自然修成了这般气质出来。
万历二年他三十来岁时,收了惟功为继子,一晃近九年时间过去了,惟功回归大宗,又出镇于外,但两人见面时,竟是有一种格外亲近的感觉。
甚至惟功可以毫不讳言的说,不论是那个小山村里的继父,或是张元芳这个族叔,宗父,给他的感觉都比亲生父亲张元功要亲近的多。
当然,张元功亦是实心对他,但惟功不知道这是出于血脉,还是出于彼此之间的情感。
他大步上前,在张元芳膝前跪了下去。
惟功讨厌跪礼,中华自古只有祭祀祖先和在亲人尊长前才跪拜,这无甚说得,上古时,天子君臣坐而论道,汉之三公与天子同席,到大唐时,除非重要场合,否则大臣见天子,不过长揖便算见礼,根本不跪。
到大明,已经是三公九卿般的人物,见了幼年天子也得跪拜,所谓天子集权,皇权日重,光是在礼节上,已经对天下之士没有什么尊重了。
但跪拜自己的七叔,他却是诚心正意,没有丝毫委屈。
天大的才智之士,对自己的尊亲长上,又有什么可矜持的?
张元芳的手抚摸在他的头顶,一阵温润亲和的感觉,就是这么传递到惟功身上。
“小五,你着实不易,起来!”
惟功这才站起身来,心中自有一种孺慕亲热的感觉,能得到张元芳这样的夸赞,可比在辽阳时那些上门拍马屁的一万句还叫他开心。
“无非就是秉着本心,做了些事。”
“好小子,和七叔也说这般大人话了。”
“呵呵,实在是说惯了,脱口就出来了呢……”
惟功以前,不论在顺字行怎么一言九鼎,在舍人营怎么管束各司局的将士,但回到府邸之中时,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模样。
也不能怪他,少年就进宫成为天子近侍,十来岁就创立了顺字行,当时他年纪小的根本没办法出头办契税牙行的契约,还是张用诚出头去办的,想起当年创业的事,真是筚路蓝缕,十分不易。
从小山村到英国公府,还有七叔七婶这样疼爱他的亲人,百事支持,又遇着吴惟贤那样的好师傅,进入武学的殿堂,又教出顺字行的大批好手,成为现在自己基业中的根基所在,回想起来,一切如在梦幻之中。
他虽然年不至二十,但到现在这些年来的经历,恐怕比很多人一生还要曲折,复杂和精彩得多了。
只是不论如何,惟功已经俨然有大臣和名将之风采,当年那种当了大官和大东主,回到家里还是少年童子的模样,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装不起来,而且论两世为人的话,现在的他可是已经三十多岁,再装小孩儿,自己也恶心的受不得了。
但在张元芳的眼里,这孩子却是真的变了。
俨俨然有大将之风,那种气息,只有内阁九卿一样的名臣,身上才能有之。
而英武之气,又非那些儒臣可比,朝中的公侯各执掌京营,勋贵子弟,或为京营参将,或为游击,二十左右年纪的不在少数,但身上纨绔气息有,象惟功这样有文武兼修之感,气质过人,令人一看而忘俗的,却是真没有一个了。
若勉强提起来,成国公府的那位少公爷,也有些成熟气质,英国公府的张惟贤,丰神俊郎,曾经低调和狼狈过一段时间,最近两年,因为立功之后执掌大权,为皇帝亲信,渐渐有了很大的威仪,有时候张元芳见了,也感觉十分忌惮。
这两人,还有一个襄成伯李成功,算是青年勋贵中的佼佼者,不过,张元芳自问不是偏袒惟功,众人之中,还是属惟开车要胜出的。
他极欣慰,上下左右,又看了好一阵子,这才用责备的语气道:“此行你太孟浪了。”
“是,”惟功苦笑道:“所以先见七叔,替我想个法子,见皇上一见。”
“什么?”
张元芳吓了一跳,惊道:“怎么你不是偷偷见一见元辅就走,是回京来见皇上?”
“见皇上,尤重要过见元辅。”惟功黯然道:“元辅对我确实有大恩,也有一些事要拜托元辅,但有一些事,非得见皇上不可。但要等朝廷同意再上路,那一切就晚了,所以,星夜就道,便衣笠帽,虽然冒险,想来还是值得。”
“好,我替你安排。”
张元芳就是有这么一宗好处,既然惟功说了,便是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他接着又道:“这样的事,你父亲也办的到,你回来不寻他,又不找他,小心他又得吃醋。”
“算了。”惟功笑道:“这一次有一盒上等东珠,一会请七叔带给他,总替我告个罪就是。”
说起来惟功也是张元功的骄傲,只要张元功今晚知道惟功回来,不曾隐瞒于他,又有这么一盒圆润光滑,颗颗硕大的东珠当礼物,想来张元功也不会太计较了。
“你可要小心。”张元芳开玩笑道:“你那父亲成天就惦记着将你叫回京来,老念叨你,建功立业没个头,也不安心在京里呆着,你这年纪,成亲足够了,就算李家那丫头不大,好歹将人迎娶过来,他好叫你纳妾,哪怕没嫡孙,有个孙子抱就成了。”
“这事我可不急。”惟功坦然道:“习武之人,又是一方总镇,麾下数万人跟我吃饭,儿女私情,生儿育女,这在我来说真是不急之务。”
“好吧,一切由你。”张元芳笑笑,只道:“我和你七婶当然也是巴望你早点生下孙儿来,可是说好的,要直接过继一个给我们当孙儿。再有,你也说几万人跟着你,将来没准你也能和沐公爷一样,世镇一方,没有儿子,你就亏了。”


第507章 兴狂
这种如黔国公世镇云南的说法,其实是惟功的一些在朝的盟友曾经私下说起的话,张元芳想必也是听了一些,辽东这边属于经常打仗的战区,比宣大和蓟镇的战事还多出十倍来,朝廷原本也有将辽东给李家世镇的打算,不过如果有个国公世镇,倒是比一件不准世袭的伯爵要强得多了。
可能,真会成功。
惟功笑而不语,将这话揭开去,待天黑之后,张元芳从容离开,李青才又出现。
“我七叔向来有锦衣卫的人吊死鬼一样的跟着,为了万全,我们还是离开为妙。”
惟功想了想,吩咐道:“再去另外的安全房,这里会有人解决掉。明日一早,你到英国公府跟着我七叔,拿到东西之后,再来寻我。”
两人离开之后,这小院突然起火,烧的甚是厉害,噼里啪啦的火光直窜几丈高,一直待将小院烧的干净,火势才停。
所幸此时没有什么风,院子离别的邻居又有些距离,倒是没有连累到别家,只烧了这院子了事。
这一场火起之后,附近的人议论了好几天,只是不大清楚院子主人的背景,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惟功与李青两人启用了别的住处,李青清晨出门,不到午时便折返,将一个油纸包交给了他。
“铜牌,官照文凭,袍服,倒是齐了。就在午后引见,七老爷说叫大人你不要耽搁了。”
这是一个山西都司的千户的一整套的告身和官袍,千户以上袭职,需得要到都督府和兵部来办理袭职的手续,然后会被礼部带领引见,毕竟是五品官员,朝廷七品文官,七品武职官员,就任之前会到京来办理相关的手续,然后引见给皇帝,算是能被皇帝知道。
当然了,天下两千多州县,几千个千户所,皇帝能记住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想“简在帝心”简直就是撞大运,有的时候,这些文武官员就被引到宫门口磕个头,就算引见完毕,可以辞宫门而上任去了。
要是在万历中期之后,准定就是这样,现在还好是万历十年,皇帝没有和文官集团闹翻,也没有懒到彻底不见朝臣的地步,还算是一个发奋的时候,所以多半能见得着。
李青的脸上有忧色,张元芳其实也十分担心。
这半年来,锦衣卫在张惟贤的把握之下,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是一次黑材料报上去,前一阵子,皇帝因为顺字行在大同附近的一次斗殴,伤人太多,以中旨形式切责了惟功一通,虽然没有经过外廷,不必担心什么,但在大明,要紧的不是你立过多少功劳,而是在皇帝心中的情份和重量。
惟功自请出外,情份自然就淡了,又有小人不停的作祟,情份不仅淡了,恐怕还会有恶感。
今日之事,形同胡闹,但在惟功圣眷重时,根本不算个事,君臣二人相得时,更加胡闹的事情也一起做过,根本不算什么。
“放心吧。”惟功拍拍李青的肩膀,笑道:“小人辈是有,还不止一两个,不过此次我应该无事,可以全身而退。”
“是,大人。”李青垂手站在门前,神态恭谨而眼神锐利之至:“属下在宫门外等候,如果有变,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嗯。”
惟功点点头,换上五品官服,带好告身和铜牌,就这么洒然而去。
他自己知道,说得轻松,但现在的局面是十分险恶,如果不作这么一拼,虽然对他本人的富贵不会有太多的影响,但对未来的局面,却是有极大的干碍。
所以不论如何,一定要有这一次的回京之举,而且,必须这般行险!
……
……
元辅张居正病重之后,如果这个时代有记者访谈或是民意调查,估计问及受访者谁最高兴,谁最开心,估计不约而同的都会将指向次辅张四维。
哪怕是张居正的老同年,向来的不同政见者,私仇甚高的王世贞,在这件事情上的高兴程度,也是远不及张四维了。
这几年来,张四维过的太闷气,太苦闷,简直是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了。
当年晋党中的翘楚人物,赫赫有名的青年俊彦,然后中年得志,位居高位,有马自强,王崇古这样的大佬级的后援,有晋党的人脉和财力为后盾,还有吏部尚书杨溥这样的老狐狸支持,张四维的宦途极为被看好,被视为严嵩和徐阶之后执国柄的备选人物之一。
后来徐阶力推张居正,张四维步步被卡,后来张居正先入阁,又故作大度,推举张四维入阁,却兑掉了杨溥,晋党的一面大旗被砍翻了去,然后张四维就这么在阁中呆着,渐至次辅。
只是,他被张居正深深忌惮,表面友好,甚至两家来往不绝,婚丧嫁娶,常有往还,节庆之时,更是互相致贺,不知道实情的,只说张四维是张居正的党羽之一,惟有晋党骨干和一些知道内情的,才知道张四维内心极苦,其实是被张居正压的死死的,不能动弹。
这已经足够悲剧,政治上的不如意还伴随着商业的困顿,张四维这几年几乎不怎么到阁办事,就是因为两相交集,他确实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实在难以支撑下去了。
这几年因为顺字行的发展,晋党扶持的几个产业大受打击,特别是往蓟镇一带的粮道不通,已经不复为晋商所有。
要知道,朝中晋觉和晋商原为一体,而几十年后赫赫有名的晋商八大家中,倒是有七家都是以贩粮而成就家业,往晋北,陕西,蓟镇一带的粮食贩运,不论军粮还是民粮,都是晋商一手把持,还有给蒙古人的大量粮食药材及茶叶等物资,更叫晋商大赚特赚。
现在叫顺字行将这些生意抢了去,晋商伤了根基,偏顺字行的后台是张惟功,不论权势地位还是简在帝心的重要性,都不比张四维这个晋党领袖差,这么一来,晋商只能节节败退,他们在山西等地只能收买马匪杆子,到处与顺字行的护卫队拼杀争斗,但每次都毫无疑问的大败亏输,死伤极为惨重,晋商再有钱,也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了。
在京里,顺字行垄断了脚行,粮食生意抢过来一半的市场,晋商开始的联合政策已经接近破产,更多的粮商愿与顺字行合作了。
不仅是普通的物流,京城的马车运输已经十分成熟,每日都给顺字行带来极大的收益,而其余的商业集团想在这个时候来抢生意已经不现实了。
最叫张四维头疼的,便是已经又传出风声,顺字行已经造船南下,大批的南货不经由运河,不必过重重关卡,也不必担心水流的枯竭问题,杜绝关卡和纤夫使用等诸多成本,沿海路直上,预计南货价格要比现在的京中普遍价格低三成左右,就这样还是有大利可图。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晋商的零售生意,又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每天晚上张四维都很难安然入睡,思想起张居正和张惟功,这一老一小在政治和商业上给他的压力都叫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晚消息确定,最要紧的是宫中传递出来的信息……叫文武百官替张居正祈福,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是宫中确定了张居正已经病危,很难痊愈了!
如果能痊愈,岂能给人臣这么大的荣誉?这可是皇帝,太后才有的待遇!
“哈哈哈,张叔大,你也有今日!”
“来人,上酒,快上酒!”
张四维的脸上,有两陀病态的潮红,他的表现,很难与他世家公子哥和内阁次辅的身份对应起来,不过想想十年来压抑的心情,太监一样的小意奉承,委曲求全,这种日子,就象是卵蛋被人掐住了,丝毫动弹不得,今日得知仇人将不久于世,那种畅快,那种酣畅淋漓的高兴,非张四维本人,旁人是无法感受得到的。
“恭喜父亲,贺喜父亲了。”张甲征一袭青袍,神态也是十分潇洒,一边替张四维上酒,一边一迭声的恭喜道:“首辅之位,眼看就是父亲大人的了。”
“圣心未定,一切尚在未定之天,你恭喜个什么劲。”这一杯酒,张四维没有饮。
在儿子面前,好歹是要形象的。
“大人是必然之选,没有绕过次辅再立新辅的规矩,阖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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