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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调教大明-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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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惟功也不全然是在唱高调,狠批不良歪风,表示要痛加整顿的同时,也承诺将会大幅度的提高军人待遇……一打一拉,先一通军棍,再塞甜枣,陶希忠心道大人这一手玩的越发纯熟了。
当然,这个也就是一闪念而过的念头,他自己都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
大人永远是大人,永远是东主,这一点已经成为不少辽阳镇军官内心深处的烙痕,团体养成是早就成功的事,惟功现在大张旗鼓,与其说针对军官团,倒不如说是针对整个辽阳镇这个团体。
军队,不能闲,不能惯,当然,也不能太苛刻,这支军队毕竟是大明这个时代的军队,不是革命军,虽然恩义早结,但也需要重视官兵的需要,只是在提高待遇前,将急剧扩大的军队内部做一次严厉的整肃,鄣显惟功本人的权威,这也是必须和必要的。
“大人的晓谕,我们参谋司一定认真学习,杜绝种种散漫行为。”
“我们军训司也是一样。”
两个司主管先表态,然后是王乐亭和王辅国等在场营官也是表态,钱文海十分满意,看了看佟士禄,居然难得一笑:“佟冬瓜,明天准点来报道。”
哄笑声中,佟士禄居然自己也是大为得意:“挨一顿打,大人还是疼我们,提高军官待遇,大家银子也多了,我老佟这一顿打,挨的值。”
周晋材在他头上就是重重一拍,骂道:“你这顿打,挨的轻了。”


第534章 书籍
李达是在傍晚时分,在坊门前看最新下来的辽阳镇晓谕时,才知道今天发生的大事。
天黑之前,他还看到一队队的军法官带着人赶往各个军营,又接着是掌着火把,将那些被抓的倒霉蛋带回军法处。
“好家伙,还有不少塘马和军法官出门了。”
进了家门,李达就是一阵庆幸:“看那晓谕,要痛加整顿营纪,特别是军官,管的更是严格好多倍。还好我轮休回家,要不然不得被折腾死。就我在中左所的模样,铁定倒霉啊。”
李达其实违纪并不多,但说怪话,顶撞上官,大大咧咧,我行我素,小小的违纪少不了。
晓谕之上,对这些行为也是要严加管理,最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违纪的成本会大幅度的增中上去。
“我说当家的你就省点心吧。”李达的浑家是最知道男人脾气的,当下嗔怪着道:“就不为俺们,想想总爷对咱辽阳百姓的恩德,你也得听他的。”
“当然听了,就是我这人样样守规矩,这浑身就痒痒啊。”
李达挠挠头皮,感觉自己将来颇为黯淡,当然,他还不知道,今日张猪儿被表扬时,已经将他的大名报给惟功知道,并且记录在案了。
作为火铳条例修改的主要贡献者之一,李达自然会引起高层的注意,只是他此时并不知道而已。
“得了,吃饭。”
李达浑家甚是能干,一小会儿的功夫,便是将喷香的饭菜端了上来。
雪白粗长的大葱,当时辽东特有的大酱,还有李达带回来的各式小菜也摆了出来,中间是用烧的小鸡,还有炖的稀烂的猪蹄,红通通,油汪汪的,叫人一看就是食指大动,喷鼻的饭菜香味还加上酒的香味,那味道就甭提了。
李达盘腿一坐,先舒服地喝上一口酒,咕嘟一声下肚,再挟一口菜,咽了将酒一起送下肚去,顿时就是一脸的神清气爽。
他这两天,小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每日就是喝酒吃菜,每顿都是好几个荤菜,浑家只说男人回来一次,要好生补一补身子,其实对李达来说,荤菜到是不打紧,在部队里吃的不比在家里差,不过看三个娃在坑上狼吞虎咽的吃相,李达倒觉得比自己吃更开心些,也就由得浑家每日整治了。
“慢着点,别噎着……”李达用筷子在最小的男孩头上一敲,笑骂道:“你这小子饿死鬼托生的,这么大一块肉还有骨头生往肚里咽。”
“呃,爹别打,这肉香……唏,真香……”
“日你娘的这馋相!”
李达这一次有些火了,冲着浑家道:“你们平时在家吃的甚,看把小子馋的这样。”
“吃啥不比以前强?以前吃的啥,现在哪天不吃白面馒头?”
“这倒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前杂粮菜饼子也是这吃相,现在有鱼有肉还是这吃相。”
听着这话,一家人在坑上笑的前仰后合,其实以李达的意思,还是在院里树荫下吃最好,不过婆娘胆小,怕肉菜太多,味道引的左邻右舍的跑来看,引人红眼就不好了。
这可不是笑话,几百年后中国农村还很贫苦的时候,庄子上有哪一家不要说动了荤腥,就是挖一块猪油烧菜,那香气都能弥漫整个村庄,全村的人都能跑来观看。后世的人多半营养过剩,不会理解在这个时代,食物给人的感觉是何等的重要。
好在在屋子里也有屋子里的好处,不怕人来打扰,院门也关了,一家子说说笑笑,不必担心什么。
“老大,你来说说看,你们学校现在教的都是些啥,你要学医,这医生都是世学家传,那什么望闻问切四门功夫,没有二三十年学不好,等你学成了,你老子我怕是早就入土了罢?等我在地底下看到你四五十岁了,没准连个喜脉也诊不出,闹笑话,混不着吃食,老子我怕是死也不闭眼了。你来说说,你有什么样的把握,就敢说要去学医这个话?”
李达对儿子学医并不反对,但如果儿子说不出个章程,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的话,他倒也是不介意狠狠揍这小子一通,叫这小子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安心学个算学啥的,将来也是有用之才。
“有书,有现在学的,还有医学院要学的,都拿给你看看?爹,就怕你看不懂。”
“拿来,你老子我就不信你的邪。”李达笑骂道:“你才学多久,半年多吧?你老子我也在学初等课程,过了初等最高就能做到旗队长和副百总了,老子做到副百总就知足,中等课程太难,咱不费这劲了。”
他在这里继续吃喝,大儿子倒也果然跑去拿了厚厚的一摞书本来。
李达放下筷子,伸手拿起来看,第一本就是叫他呆滞住了。
《论各种三角形》,这字是认得,翻开来看,却是一头雾水。
只得放下,再拿起来看,这本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达笑道:“这是《算术集成》,俺们也学过算术。”
“爹你学的就是粗浅的加和减,估计你连乘法口诀也背不下来,是不是?”
“混帐东西,我再看……嗯,这本是《天体运行论》……好吧,也没闹懂。”
“还有《代数学》、《论无限性,宇宙,和世界》《试论天体运行的假设》《磁铁》《平行四边形原理》《对数》《酒桶的立体几何学》《光的反射和折射定律》……”
“好,好好好。”李达感觉身上一阵燥热,将这些书本一推,老老实实的道:“你老子承认不如你,一本也看不懂。”
“爹,当炮兵的才辛苦,城里的武学院有炮兵分院,他们学的算术和弹道学一点不比我们的差,学不成的只能当弹药手,清膛手,永远当不成炮长。这打仗,也得精通学问。”
“不就是定位么,俺们那里有炮兵,俺懂。”
李达好歹扳回一点面子,又道:“你学这些不是挺好?这是真本事,不是那些虚头八脑的,老子现在听到人背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就他娘的生气。”
“学医也是真本事。”李达儿子脾气甚倔,不在其老子之下,当下又搬来几本书,却果然是学医的医书。
“嗯,我看看……《比较解剖学》、《人体机构》、《心血运动律》……”
李达这一次又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儿子搬来的这是什么。既然如此,他也知道医学院不是问的纯粹的中医,看来也是和天文算术一样,都是学的泰西来的学问。
在大明的时代,没有经历西方的侵略和压迫,人们并不盲目仇视泰西人和那些洋和尚,象清季光绪年间,山西一省尽杀洋人,不论老幼一律杀绝的事情,在明朝绝不可能发生。
人们更愿学习,也更包容,当然,也有足够的自信迎击侵略而来的豺狼。现在澳门虽然已经设了总督府,但同时也接受大明的督管,每年还要上交两万银子的地租,虽然是葡萄牙人贿赂地方官的行径,但和割让土地和被迫“租借”,那是两码子的事情。
既然在科学理论上泰西有过人之处,那么从他们手中学习便是。从嘉靖年间学铸西夷的火炮,到万历年间西方的理论著作开始流入,到天启崇祯年间,大明政府从葡萄牙人手中购买大量的欧洲机床用来铸炮造枪,而且雇佣葡萄牙人为火器教官,负责督导大明军中的火器部队掌握操炮和使用火铳的技巧。
在明军中甚至还有三百多葡萄牙雇佣军……不论如何,明代的中国人还有包容之气,有自信,敢于承认不足和勇于学习。
象徐光启这样的儒臣,是堂堂礼部尚书,大学士,居然因为和西夷教士讨论学问而被吸引入教,还取了教名叫保罗,这样的事,要是在“我大清”是什么结果,不问可知。
眼前的这些书籍,全部是惟功请人从澳门带回,并且做了翻译,在刻版上也是精中选精,重新印涮了过万册之多,除了学校和军中要用这些教材之外,就是要把这些书籍流通全国,使得有识之士,最少是士大夫阶层,可以掀开眼前的迷雾和面纱,认识到中国在科学理论上的不足和落后,现在以中国的哲学传承是没可能建立一个完成的学术体系和传承了,那么拿现在西方的成就来为我所用,自然也无所不可。
其实就医学来说,现在的西医虽然已经摆脱了放血治疗一切的愚昧,但比较中医也强不到哪儿去,甚至就骨科和儿科来说,比中国还有不少落后的地方,医学院里,现在算是中西并重,一起发展,叫十来岁的少年开始学医,可以兼收并蓄,既把西方的心血理论和解剖成就利用上,可以迅速增进中国医生的发展,同时也能吸收中医中的有用部份,去除糟粕。
现在的军医官,毕竟是从民间聘请的多,外科和骨科拿手,真正的医学上的大进步,包括理论和实践,都还需要长久的时间。
至于眼前这些书籍,当然是李达的大儿子拿来哄他爹的多,不过有之前那些书籍在前,李达也不能详细考察,所以算是上了儿子一个小当。
“不管那么多,总之你好好去学,将来能做一个得力的有用的军医,也算不枉一生。”


第535章 肃清
李家父子一边翻看书籍,一边吃饭,李达几杯下肚,再看着身边小儿环绕,心里自是说不出的快活惬意!
以前哪里敢想有这样的日子,有这般的屋子来住?
院里全部是青砖砌成的地面,墙基也全部是砖体,看着就干净,而且十分坚固,不必再担心哪里走了火,一烧便是整条街。
院里有排水的水眼,还有自家用的压井,用起来十分方便,不象以前,几百户人家用一眼深井,洗个衣服,都是几十上百人轮流担水,井口处就和菜场差不多的感觉。
屋子里也是青砖漫地,打扫的十分精洁,窗子是刚刚裱糊过的,雪白成片,头顶沿房梁也是裱糊起来,用的桑牛皮纸,看着就是满眼的舒服。
坐在坑上,下头是红木的贡桌,黄杨木的整套桌椅,有客来了,也不必一定要上坑,可以在下头坐着,从容叙谈。
厢屋里头,也是有新床,被褥,这种东西,在富裕人家是寻常的东西,在以前的军户人家,哪里敢去想?
以前一家子几口人全挤住在三间破屋里,冬天到处漏风,室内冰冷之极,一家子缩在坑上不敢下来,需得李达不停的劈柴烧火,要不然就得冻死,被褥也是十来年不曾换得被面,里头的棉花都是已经成了破棉絮,根本不得保暖。
李达虽然没喝几杯,却是感觉自己要醉了。
不过,急促的敲门声响,使得他一下子清醒了。
“这是谁,怎么这般敲门法……”
浑家也不在意,原本就在门口借着烛火光亮纳鞋底,这一下直接起身,三两步便到了院门处,将门一开,却是有几个兵士打着火把,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
“呀,俺家男人可是本份老实,绝不会干犯军法的……”
门前的军官也不说什么,只是问道:“大嫂,这里是不是辽阳镇中左所千总部火枪分遣队队官李达的家?”
女人吓了一跳,今天傍晚到天黑,亲眼看到有不少军官叫军法司的人给逮了,男人还拿这事开玩笑,现在要是叫人抓了去,岂不是现眼报?
李达心里也是一惊,感觉心突突跳起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胆大如斗,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性子也一向粗鲁,在以前,就一直有操刀和人拼过的想法,不料想现在几个人刚一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还没有说话,自己便被吓了一跳,看来以前的那种鲁莽和不畏死,只不过是一种假象,算是身处底层的无奈之举了。
这么细致的想法他当然不会有,当时只是心里惶恐,脸上倒还撑的住,从坑上下来,大步踱到门口,昂首挺胸的道:“我就是李达,犯了什么事?”
那军官用欣赏的目光盯了李达一小会儿,点了点头道:“还算是个有胆色的!你换上军服,穿束整齐……你枪带回来没有?”
“回大人,带了。”李达看出来眼前这位最少是个千总或游击,胸口并没有铭牌,这就说明,要么是军情司的,要么就是其它保密单位的。
在辽阳镇,只有保密单位不公示铭牌,不过他们有自己的腰牌证件,如果需要出示的话,可以出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当时的枪支管理也是很严格,每个士兵和军官的枪支都要登记在册,如果保养不当,枪支出现不该有的损耗时,直接保管人和该管军官就会受到惩罚。
除此之外,枪支并不禁人拥有,甚至部队淘汰下来的枪支会鼓励屯堡的农兵加以购买。
能加入屯堡的,都有初级的政审,性格和经历大致都有保障,能经历农兵训练打响火枪的,又是精中选精,服从性和性格都十分可靠,就算百人之中出一个害群之马,也完全不能和武装农兵带来的好处相比。
象李达这样的低层武官,自己的火枪只能自己保养,所以假期时也可以随身携带。
“带了就好,我们等你五分钟。”
最近将作司已经出产了很多小型座钟,所以辽阳以西式说法来计时的人也越来越多,连李达也知道五分钟是什么意思,其实在大明南方,特别是苏州一带,已经大量生产座钟,而且据当时的传教士记载,明人所制的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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