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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调教大明-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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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穿着两层和三层甲,外层是青唐甲,战马也是高头大马,马身上还挂着马铠的重骑兵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哪里将别的军人看在眼里?所以两人虽然配合着转战千里,交情倒也只是泛泛,只是作为兵种的带队人,经常要彼此联络,配合战事罢了……
“是马将军,属下失迎了!”
李达立刻打了一个立正,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这一套下来,他心里倒舒服很多,这么多天闷在家里,见不到军人袍泽,行不得这一套礼节,真是把他给憋闷坏了。
沈阳战后,马世龙终于再进一步,成为骑兵总队乙队的副总队官,也就是副营官,营官就是马光远,两马并一槽,倒是有不少人说是好彩头,未来乙队的成就,肯定不在赵雷的甲队之下。
当了副营官,也就保到了辽阳镇标下游击将军,都指挥同知,卫指挥,三品武职。
不过一般本镇是称实职,比如上下级互相敬军礼,李达应该称马世龙为马营官,或马副总队,称将军的不是没有,但确实是很少。
“李百总,不必客气。”
涉及到军礼,刚刚还有些笑骂姿态的马世龙也变了模样,正儿八经的回了个军礼,然后介绍自己身边的人道:“这黑大个特科总队的郭总队,这位是侍从室的副总督查朱尚骏,等同副千总了,介绍完毕,你们算认识了。”
李达没想到今日来家里的全部是大人物,他机械的行了两次军礼,好在这一次被马世龙提醒了,没有再犯称呼错误的毛病。
看着李达,郭增耀道:“我今日来,就是来看看你。”


第576章 力挺
郭增耀在京师舍人营里时就是一个耀眼的明星,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极有人缘,他这种人,天生的带头大哥的气息很重,和稳重踏实,行事靠谱的马世龙正好是两个极端,在新兵期间,两人迅速成为两个核心的带头人,郭是烈火,马是深潭,彼此的发展道路不同,不过现在的际遇也相差不多,都属于舍人营非顺字行出身的中坚人物之一了。
“多谢郭总队。”
“听说你是一个有担当的汉子。”郭增耀看出李达有些神思不属,不觉语气加强了三分:“你是我们辽阳镇军的人,我来没有别的话,就是想说,有我们在一天,就保你一天。任是谁想动你,先来动我,想拿你插箭游营,先插我,想斩你泄恨,先斩我。”
“郭总队……”
李达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他不是这样的懦弱之辈,但这阵子一个人承担的压力实在是太重太重,有些叫他不堪重负了。
一个人成为一个统治阶层,而且是掌握话语权和民间舆论走向的阶层的仇敌,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不光是一条性命的事,李达已经在担心,自己就算是死了,将来怕也是辽阳一带要流传很久的恶人,几百年后,人家提起他来,还要骂几声孬种,歪货,非礼斯文!
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了,自己还有儿子,宗族还要延续,如果担着一个坏名声留给子孙,自己这一条命还真是赔不起!
这么多如山的压力,才使得这钢铁一样的汉子,此时在郭增耀这样的青年军官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来。
“嗯,”郭增耀不愿看到李达这副模样,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些话,说完了。”
“多谢郭总队。”李达镇定下来,微笑道:“俺自己犯的事,俺自己会扛,只是有一宗,俺一定要说明白了。”
“啥?”
“再回到当日之时,遇着那狗怂的混蛋,不管他是秀才相公还是举人老爷,俺一样会拿鞭子抽他个狗日的。”
“说的好!”
郭增耀这一下才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李达的肩膀,笑道:“刚刚看你那样,还以为是个孬货,这一下,不枉咱跑来这一趟!”
马世龙也道:“咱们是一个战场上厮杀过北虏,一起对敌,你敢将你的后背交给我,我亦敢将我的后背给你,这就是生死兄弟,这就是袍泽情谊,所以我的话也是和老郭一样,我们俩也是代表不少本镇的军官,你放心好了。”
他又看看一直笑而不语的朱尚骏,沉声道:“这位朱督查是侍从室的,你想必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总而言之,本镇上下军官都清楚,连大人也清楚,所以你不必担心什么。”
朱尚骏也上前来,微笑着道:“李达是好兄弟,原本我今日来,其实说实了吧……这是大人亲口吩咐下来的,说是叫我过来看看,甭叫李达想不开顶不住了闹出什么笑话来,本镇的人,叫一群头巾客逼的无可奈何,真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达这才明白,郭和马这两位是代表辽阳镇的军官团前来,算是表达一种同仇敌忾的情绪和表示支持,而朱尚骏这位总兵官身边的近侍武官,则是挟上意而来,是张惟功授意这位近侍武官前来看看自己的情况,防止他在眼前的大风潮之中挺不过去……
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涌上心头,直冲眼睛,但李达这一次将自己的酸热感觉给按住了,他用尽全力,行了一个漂亮标准的军礼,对着朱尚骏道:“请上复大人,李达一切如常,静候大人的军令!”
……
……
夕阳西下的时候,来自辽阳的传骑塘马抵达了京师的城门之下。在风尘仆仆的塘马眼前,半轮红日在巍峨的城门楼子和蜿蜒不绝,一眼看不到头的城墙另一边慢慢降下,散发着冬日傍晚时十分菲薄的热力,殷殷晚霞将巨蛇一般的城墙映成一片赤红,在城楼之上,一小队一小队的京营士兵扛着长枪或纹眉刀,在赤红的军旗之下,慢慢的在城墙之上游弋巡逻着。
在这个塘马看来,这些兵的军姿实在不成体统,走路的模样也是松松垮垮,没有一点儿精气神,实在叫人难起敬畏之心。
倒是沿着这二百年以上的城墙,一面面赤旗在晚霞之中犹如剪影般的清晰,沿着城门看过去,砖墙城坦,高大城楼,翁城,羊马墙,所有的防御体系都是那么的巍峨,如山一般耸立,而沿着城池和官道展开的是如蚊虫般行进的大股行人,有人出城,行色匆匆,有人入城,亦是急脚闷头赶路,而城外处处村庄的幢幢土房瓦屋之上,烟囱之中冒出股股青烟,倒是有一股轻松悠闲的感觉涌上心头,叫远出的游子,有一种深入骨子里的疲惫之感袭了上来。
但这种感觉只在塘马身上存留了一小会儿,他很快就将看风景的闲适和疲惫给甩在了身后,挥鞭打马,很快就融入到入城的人流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各军镇往京师的塘马很多,这个辽阳塘马几乎没有被任何人注意,从城门进入之后,一直由东往西,从京城的坊市一个接一个的穿过,待他赶到安富坊观音桥一侧的英国公府门前时,天色已经一片漆黑了。
“劳驾,”在英国公府的侧门前,这个塘马对门政道:“进去禀报一声,就说我们总兵官大人叫人送了一些土产给贵府七老爷,还有几封信,一些话,叫我当面回一下。”
“嗯,等着。”
门政没有多说,只是深深看了这个塘马一眼,见对方穿着的是七品武官的服饰,料想是一个冠带总旗,当下点了点头,转身就往里去。
没过一刻钟功夫,又有一个执事模样的过来,打量了塘马几眼,询问清楚之后,便道:“七老爷最近心绪不佳,避不见客,要不是你是我们五少爷派来的,也没有办法带你进去。”
“怎么了?”塘马道:“七老爷有什么不顺心的?”
“唉,反正你要带话回去……实话和你说吧,我们七老爷遭小人嫉恨,不知道叫人在皇上跟前嚼了什么舌头,叫皇上把左府佥书的差事给免了。”
“竟是此事。”
塘马吃了一惊,脸上的神色变的郑重起来。
塘马就是朱尚骏,他是京城人,地面熟,在军情司行动组和特科,加上督查室都历练了一圈,这一次除了送奏疏之外,也负有和英国公府上下沟通的责任,这种事,要么是几个老夫子中挑一个,要么就是朱尚骏这种文武双全,长袖善舞的全才来担任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京师风云已经有变幻,别人不明白这件事其中的含义,朱尚骏可是十分清楚。如果万历但凡有一分顾忌到惟功,张元芳这个左府佥书的差事就丢不掉。
这件事,政治意味太明显了!
他问道:“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久了?”
“总有十来天了!”
“府上没有什么反应?没给七老爷想想办法?”
“他?”执事摇头道:“我们七老爷是什么性子,你跟在五少爷跟前还不知道吗?”
“是,七老爷天性恬淡从容,不喜权势金钱。”
“对喽。”
这么一对一答间,执事将朱尚骏引到了梨香院,在院门前报了个名之后,便又有一个小厮过来,将朱尚骏引了进去。
这个小院,在舍人营也是十分有名,惟功除了住在营中,就是居于此处,现在营官级别的高级武官,当年或多或少都来过这里。
舍人营出身的上下都是明白,虽然张元功才是惟功的亲生父亲,是正经的父子,但惟功心底里头,始终亲近的还是张元芳。
固然有叔侄婶一家子相处的十分融洽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张元芳的性格秉性,更教惟功高看一眼,更容易得到惟功的尊重。
相形之下,张元功虽然也不是张元德那样的过分贪图享乐,可世家勋贵子弟特有的毛病也是不少,声色犬马,权贵意气,身上或多或少也是有些。而且,张元功心心念念就是一个爵位,在一个国公看来,当然是悠悠万事,以爵位传承为第一,对惟功的事业,也没有张元芳那么肯定和支持。
“见过七老爷。”
朱尚骏对张元芳不以对方被免职而少了一分恭谨,甚至犹有过之。
“免礼,不,用你们的军礼吧。”
看到朱尚骏有叩头的打算,张元芳赶紧伸手将朱尚骏托住,微笑道:“你们的军礼就很好看,我很喜欢。”
“是,那末将就行一个军礼!”
朱尚骏面容白皙,生的十分俊朗,站了立定,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之后,不仅张元芳颔首称赞,就是闻讯赶来的七婶,也是不停的夸赞。
朱尚骏耐着性子,将张惟功一些问候的话当面向张元芳夫妻说了,再将带来的一些土物,亲手奉上。
“又叫小五多费心了。”七婶擦擦眼,感叹道:“这孩子,就是一个忠厚的底子。”
她看看朱尚骏,虽然这个青年人仍在微笑着,仍能感觉到眉眼中有重重隐忧,她道:“我妇道人家,不多嘴碍事了,你们有什么正经事,只管说,我叫人准备酒菜。”


第577章 蹊跷
待七婶退出之后,朱尚骏立刻道:“七叔,你这一次去职,应该是有人存心设计对付我们总兵官大人。”
“我亦是这么想过。”张元芳道:“然则我丢一个左府佥书,根本是毫不介怀,又何能伤到小五分毫?”
“不然。”朱尚骏摇头道:“将七叔你落职,不过是表明皇上的一个态度。说明皇上对我们大人已经极为不满。这样一来,有心人看在眼里,不敢出手也就敢出手了。”
“原来如此。”张元芳颇有一些瞠目结舌的感觉,他倒是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去看问题。
朱尚骏心中焦急,他此行有上奏折的专责,但惟功亦特别交代,要到英国公府看看。
这“看看”文章很多,现在看来,英国公府果然出现了不小的变化。
“我应该再去拜府上的国公大老爷。”朱尚骏起身道:“这也是我们大人临行交代过的。”
“对。”张元芳欣然道:“应该去看看,他们爷们之间,自己不能走动,也该叫你们代为走动一下,这样心里也算有彼此。”
这样要紧关头,张元芳能扯到这里,朱尚骏心里暗自摇头。不过他没有多说,只道:“最好七老爷替我带个路,不然的话,侯门深似海,况且是公府?下官还有别的公事,最好能省些时间。”
“嗯,也好,我们这就往大本堂那边去。”
张元芳也不必换衣服,他落职之后,每日就在家看书写字,连兵书都不看了,彻底将过往那些还介怀的东西给抛下去了。
他已经看得很清楚,当今圣上,绝不是什么明主,从种种迹象来看,怕又是另一个嘉靖。
想想也是叫人感慨,隆庆这六年和万历元年到十年这十六年的好日子,真是恍如隔世!
“正要派人请七老爷……”
到了张元功的居处之外,正好一个执事带着人打着灯笼过来,迎面两边撞上,对方立刻便是高声道:“大老爷今日身子欠佳,吃了饭后只说肚子疼,心口也疼,现在已经躺在床上,瞧着情形不是很好呢。”
“什么?”
张元功吃了一惊,接着便厉声道:“找我干什么,找了御医没有?”
“已经派人去请王太医了。”
“先叫家里的那几个来伺候着,待王太医来了再开方子。”
“是,小的立刻去办。”
英国公府住着的当然不可能只是张元功和张元德两家子,还有近支的两个叔父和几个堂兄弟也住在府中,到下一代时,比如惟功袭爵之后,他们就会分府另住。
真正当家的当然是张元功,然后便是素得张元功和惟功父子信任的张元芳,象张元德,虽然血脉上更亲近一些,可平素里张元功对自己这个亲弟弟一家十分的提防,他一出事,身边的执事管家先就想到请张元芳来主持,想必也是因张元功平素的吩咐。
待众人逶迤而入,进得张元功所住的正堂之内,屋子里人人都有惊慌之色,朱尚骏一见,便知道张元功这一次的病,不仅来的重,而且是十分蹊跷!
“大哥,怎么一下子就如此了?”
张元芳看到张元功时,也是被吓了一跳。
张元功面色灰败而腊黄,脸肿的十分厉害,两眼也是散淡无光,看到张元芳时,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作表示了。
“大哥,这是惟功派来的朱千总……”
朱尚骏面色严峻,张元芳的被免职,还有张元功的病况,这都是突如其来的情况,令得他心中感觉十分异样,甚至是严重的压抑,但他有差任和重要的任务,当下上前一步,先行个礼,接着便道:“大老爷,我们总兵派标下前来,要紧的就是有一桩事,需要看看府里的情形,征得大老爷的同意……”
朱尚骏知道事情紧急,因此飞快将万历选秀女和下令惟功带头捐输的事情说出来,在他述说的时候,英国公府的几个医生也过来了,看了张元功的脸色都吓了一跳,但朱尚骏在说事,这些医生便只得等着。
张元功眼中光芒大射,这一段时间,辽阳的情形也会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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