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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调教大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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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时,可不就是因为京营没有力量,朝廷失去统驭地方压服地方的能力,结果出现辽东镇这样半独立的军镇,祖大寿敢在阵前自行离开,朝廷居然也无能为力,固然和当时的皇帝能力有关,但自身无力,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随着辽镇如此,左良玉等统帅有样学样,一个王朝,尚处于大一统状态,军队已经自行其是,几乎不能节制,骄兵悍将无可统驭,其中弊病,有财政原因,也有将领家丁私兵化的原因,更有中枢无力,朝廷之令只能行于督抚,督抚之令不能行于总兵,总兵之令则只下于寥寥无几的家丁,三万人的统帅,所统管的其实只是自己身边三百人的亲兵和家丁,遇战则营兵必溃,平时则毫无军法,骚扰地方,军纪败坏无可节制,种种弊病,在嘉靖和万历年间,有识之士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朱爷爷,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能做到什么样的位子,能做多少事,事实上,现在我心底有一件隐秘之事,那才是我最迫切要完成的目标。但无论如何……我答应你!”
看着眼前已经风烛残年,而心系的却是国家社稷的老人,惟功心中也是异常的感动。明朝勋贵之臣,若都如眼前这老人这般,又何至于到如今这般田地?
“甚好,老夫心中甚是安慰……”朱希忠深感欣慰,也是觉得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眼前这少年,一看就知道是心志坚毅,不会轻许诺言,但只要许下诺言,也就绝不会轻易改变的那种人。
惟功答应了,就是会将此事视为毕生的抱负,至于成或不成,那就真的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


第063章 赠王
“朱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在给惟贤挖坑?”
朱希忠闻言又复大笑,半晌之后才止住笑声,他对着惟功摇头道:“你这小子,真亏你想得出来这种损招……只要每天看邸抄,就一定知道张叔大在弄丈田之事,限制勋贵是紧接着的,他不惜叫太后心中存在芥蒂也要把武清伯的要求驳回,真的是差那几百号人?不过是要拿武清伯做个伐子,李伟若是老老实实叫人找不到把柄也就算了,不然非得碰一鼻子灰不可。他是太后的父亲,张叔大不好怎么着他,别人若是掺和进来,那难看就大了去了。这个坑,你挖的好深哪。”
“呵呵,请朱爷爷见谅,有些事,实在是情非得已。”
朱希忠摆手道:“我不会管你这些事,大家子里头是常有的事……”
一语未了,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朱希忠大为不悦,扬声道:“不是说没事不要进来……”
他又对惟功低声道:“我这些儿子孙子,一个两个都不成话,开官店,占良田,多有不法情事,朱鼎臣这个重孙倒是好的,你将来好歹看顾他一下,好么?”
惟功感觉哭笑不得,朱鼎臣是未来成国公,自己顶破大天是世袭的三品都指挥之子,到底谁该看顾谁啊?
不过老头子这么说,惟功也只好这么听着,谁叫老头子耳提面命,又有赠物的恩德呢。
“曾爷爷,是我。”
“鼎臣么?进来吧。”
“是江陵相国来拜……”
“哦?我到内书房见他,请他稍等。”
饶是朱希忠是国朝第一勋臣的身份,听说张居正亲自过府,竟然也是霍然起身,一副惊奇之极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情形,惟功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权臣……张居正在大明秉政的这几年,确实是把相权和皇权都兼顾了一部份,说是大学士,实际上是半个皇帝和宰相的身份。
朱希忠既然有客,张惟功便是提出告辞。
“不不,你随我一起去。”
“这不大妥当吧?”惟功颇感为难,张居正这个时候突然来拜会朱希忠,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商量,自己在场,会惹怒张居正的。
“不妨事,几句话的功夫,老夫说完你就相机告辞便是。”
既然朱希忠坚持,惟功也无可不可,等朱希忠换好袍服,便搀扶着他,出小院,绕山石之间的小径,一路往外院的内书房去。
距离很近的时候就看到成国公府上下都站在院落之外,满满当当黑压压站了一地的人,全是戴着方巾,穿着各色燕居袍服,意态雍容的贵人模样,外围则是长随和小厮们,也是站满了整个院子。
张居正的绿呢八抬大轿,就停在中门不远的地方,隔着一排排的戳灯和气死风灯,还能看到轿夫们就在大轿两边等着,护卫张居正的侍卫,也是站在中门之外,如一个个木桩子般,站的笔直。
这是这个国家握有最高权力的文臣,以及掌握着京城武装力量的最高武臣之间的见面,排场和气场都是十分庞大,想到这一点,张惟功也是感觉颇为激动。
“太岳。”
“国公好。”
朱希忠和张居正两人却是老熟人了,张居正从嘉靖中期就开始在北京为京官,一晃三十多年下来,一直在京为官,没有放过外任,朱希忠亦是一直在京提督京营,两人不论是在朝会或是公余闲暇,总会有机会碰头,朱希忠一直是国公,张居正却是从一个普通的翰林到执掌天下,这两人的见面,也是叫人有沧海桑田之感。
“游七见过国公。”
“呵呵,好啊,有空常来走走。”
“是,小的遵国公爷的教。”
游七是张居正的心腹伴当,在这种场合十分有分寸,上来请过安问过好之后,就很机警地退到一边去了。
“太岳,进去谈吧。”
“好的。”
两人相视而笑,把臂而行,外间等候的公府中人,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在外头,包括朱鼎臣在内。
但张惟功却是亦步亦趋,跟在朱希忠身后,一起进了布置的十分典雅堂皇的内书房。
“惟功,你怎么在这?”
张居正可能有点近视,适才没看到惟功,进之后才看到,也是一征。
“小侄拜见阁老。”
惟功不回答,只是老老实实的躬身施礼。他和张简修情同手足,到阁老府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和张居正也是常见面的。
“太岳,惟功是老夫叫进来的。”朱希忠正色道:“此子将来成就不在老夫之下,京营是否能整顿,戚元敬的心愿是否能达成,老夫寄希望在他身上。”
“哦?”
就算是张居正,此时也为之动容,他打量了惟功良久,才微微点头,答道:“诚朴弘毅,本性淳良,然亦有机变,此番给他哥哥挖个大坑,也是极聪明的举动。文才,武学,心智,家世,皆有可观之处,老国公放心,我会关注他的。”
张惟功在一旁默然……他自以为高明的计谋,只能哄一群猪脑子的纨绔勋戚去上当,在朱希忠这种老狐狸眼里,或是张居正这种久历宦途的大臣眼中,一切如白纸一般分明可见。
“可能未来二十年内,此子都仰赖太岳你了。”
张居正此时刚过五十,处于政治家的黄金年纪,如果按当年严嵩的例子,他当国可能还有三十年,最少也有二十年。
听了朱希忠的话,张居正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谦逊的手势,这样的手势,在近年的他已经很少做出来了。
“学生此来,是有关勋臣优免田亩和力役之事。”
“愿闻其详。”
“勋臣田亩优免止容二百顷,戚臣按五世递减,至五世之后,止留一百顷为世业。且按律,功臣家除拨赐公田之外,但有田土,尽数报官,纳粮当差。”
朱希忠点点头,笑道:“太岳,这是大手笔,大胸襟啊。”
“仆自当年陈六事疏之后,心心念念,不过是如此。公爷,功臣田土,系钦赐者,粮且不纳,而况于差。锡之土田,恩数已渥,岂文武官论品优免者可比。若自置田土,自当与民一体办纳差粮,不在优免之数,今已经议定,每亩起科按三分银起征,若有多勒田亩,纵家人下乡占地者,自有屯田御史参纠!”
“此话也是你写给应天巡抚宋仪望信中的话吧?”
“此信是仆令宋仪望公诸于众,老国公想来也是看到了。”
“呵呵,正是。太岳你此番下如此大的决心,今晚又到老夫府中来,无非是求得老夫的谅解。勋臣之中,不是老夫自夸,肯定是以老夫为首,只要老夫不挑头,或是不准本府出头,勋戚这边就不会给太岳找什么麻烦了……当然,太岳是不怕他们,只是嫌麻烦罢了。”
“老国公真是知我,学生一句话都不必再说了。”
“老夫只问一句,何以为报呢?”
“恕学生直言吧,老国公日子怕不久了……学生会力主追赠王爵的。”
“封王!”
饶是朱希忠始终是老神在在的模样,此时也是为之一震。成国公府的始祖是朱能,死后追赠东平王,其子朱勇立功也是不小,死后追赠平阴王。到现在传至朱希忠是第六世,除了前两位追赠王爵之外,都是国公。
如果朱希忠能追赠王爵的话,就是一生功业的顶点。一般大臣所追求的保、傅、师三公职位,他已经到达了太师这个顶点,死后再追赠王爵,成国公这一系的家声,将是在短时间内到达顶点。
没有哪一个勋臣会拒绝这样的条件。
“好了,老夫同意此事,并一力支持!”最短的时间内,朱希忠已经决定接受张居正的条件,答应的这么快,只因为他根本无法拒绝。
“呵呵,学生固所知也!”张居正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欣慰,抚着他漂亮的大胡子,笑将起来。
两个天下顶尖人物说话,惟功也是听的目瞪口呆,如此赤裸裸的权力交易,如果不是当场听到,恐怕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他也知道自己该是告辞的时候了,张居正此来不可能是单为说这么一件事,怎么丈量京师附近各勋臣的田亩,怎么限制勋臣优免,怎么着手,如何进行,这是一篇大文章,和地方上的豪强士绅不同,在京师,随便一个普通的庄头可能就是某个公侯之府的子弟,没准还有指挥使的世职,不把京师的事先调理好,清丈之事和条鞭之法,很难彻底实施下去的。
这里的交易还得细化,具体要涉及到对很多勋戚的诸多办法,其中肯定还包括英国公府在内,好在惟功给张元德父子挖了个大坑,张居正适才提起来的时候明显心情愉快,这说明借着此事,英国公府这个公爵大府也是顺道搞定了。
再听下去不妥,惟功悄悄移了几步,到门边时,再躬身拱手,向两个大人物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然发生。
在成国公府正门外大街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鸾铃之声,然后是杂沓的马蹄声,人叫喊的声响,在这已经半夜的街道上,这样的响声显得那么突兀,紧急,一种巨变发生的紧张感,随着声响的迫近,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第064章 上奏
巨变发生,就能看出人的城府和本事来。
张居正端坐不动,除了眉毛微皱了几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权力,就算是皇帝突然驾崩了都没有什么,当年杨廷和做过的拥立皇帝的事他照做一次就是,肯定做的比当年杨廷和还要顺当的多。
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叫他为之动容。
朱希忠亦是如此,在外间越来越吵闹的时候,老头子索性叫人送进两碗参汤来,他和张居正一人分了一碗,慢腾腾的喝着。
张惟功开始觉得,自己这一晚上呆在成国公府,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曾爷爷,是兵部派过的驿差!”
“是哪里来的塘报?”
“辽东!”
“哦?”朱希忠放下小碗,皱眉道:“是六百里加急么?”
“是的,分送通政司、兵部、内阁,还有咱们府中。”
“驿差我不见了,着人将塘报取来。”
所谓六百里加急,也是当时明朝最紧急的塘报里程,用这样的紧急驿差,只能说明是前方发生了最紧急的战事,否则的话,是不至于如此。
朱希忠现在还是提督京营兵马的总理戎政,国朝柱石武臣班首,这样的紧急军报,当然是得送给他一份。
很快的,染满了汗水,差点就浸湿透了的塘报被送了来,从外表上来看,已经是跑了有一些日子了。
朱希忠不敢怠慢,立刻着人打开,瞄了一眼之后,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当即再递给张居正去看。
“土蛮部犯边,众在二十万以上?”
张居正一看之后,也是悚然动容。
“除了辽镇总兵李成梁外,尚有辽东巡抚张学颜的奏报,说是虏势猖獗,前锋已经至大凌河一带。”
张居正看完之后,立刻拱手告辞:“老国公,学生要告辞了。”
“太岳请便,料来明早皇帝会派人垂询,老夫也要与人商量,如何回奏之事。”
“是的,学生也是如此。”
这几年,鞑靼各部渐渐消停下来,俺答汗垂垂老矣,其子黄台吉虽然雄才大略,但张居正等掌国者已经有分化之法,料来翻不起大浪来。
惟有靠近辽镇的土蛮各部,这些年因为明朝的主要针对方向是榆林到蓟镇沿边的蒙古诸部,对土蛮部关注不够,从嘉靖末年,土蛮各部对明朝的骚扰就远远超过了其余蒙古各部,渐渐成为明朝这个时期最大的边患。
李成梁能从世袭千户,短短时间升至总兵官,就是因为前两任辽东总兵都在与土蛮的战斗中不幸战死。
张居正匆匆起身,沿着来路往外行去,朱希忠长子朱时泰,长孙朱应桢,重孙朱鼎臣,一门男丁数十人相送,张居正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与众人道别。
就在他上轿之时,又闻马蹄声响起,众人都是为之变色。俟众骑近时,才看到是乾清宫太监客用带着几个小内使,纵骑赶来。
一见张居正,客用便急声问道:“张先生,宫中已经接到辽东奏报,皇上十分着急,派奴婢来寻阁老,征询意见。二十万骑兵犯边,虏骑如此凶悍,究竟该如何应对?”
“此事刚刚接到消息,究竟如何,还要等一等再说。”张居正看看客用,问道:“宫门打开了么?”
“是的。”客用小心答道:“外间用告急变之法将奏报送到宫中,两宫太后和皇上都十分焦急,特旨下令开宫门,令奴婢前来寻张先生。”
“不妨的。”张居正皱眉道:“回奏两宫并皇上,纵使真是二十万胡骑犯边,京师也是无碍,臣星夜派人出城,令蓟镇总兵戚继光小心戒备,有戚帅在,京师安若泰山。”
虽然他这样说,不过眼前这个太监的脸色也并不曾变的好看几分,嘉靖年间京师戒严之事有点远了,可隆庆年间京师也戒严过,才隔几年,张居正再保证,这个太监都不会相信的。
虽然如此,客用也不敢和张居正顶嘴,诺诺几声,便欲告辞。
猛然间,他看到张惟功也在。
“张千户也在,这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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