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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调教大明-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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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啊。”吕绅在盛夏酷暑之时,犹然感受到一阵寒意,一叶落而知秋,今天的事,加上赵南星等人的态度,可想而知,未来辽阳的路会有多难走。
“一群小人罢了。”梅应桢和惟功交往最多,交情深厚,此时咬着牙道:“将来我们也是必有所报!”
“出什么事了?”
看到吕绅和梅应桢情绪都是不佳,两人要远行的人,顿生警惕。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小人之辈随时都有。”吕绅闲闲地道:“两位还是赶紧上车吧,行程颇远,宜早行。”
“好,彼此珍重,愿早再会。”
众人拱手,依依惜别,在卢洪春和雒于仁先后上车之后,吕绅才怀着沉重的心情,和梅应桢,李甲,杜礼,张维新等人一起回转。
他期盼着,能和梅应桢,再加一个李甲,三人在今天晚上,先商量出一个切实的办法,挽回在朝中的颓势。
至于辽阳方面,吕绅亦不知道确切的消息,只知道,朝旨一下,肯定会有轩然大波。
……
……
事实不出吕绅所料,传旨的通政司行人和旗校到辽阳开读时,确实激怒了辽阳上下不少人。
开始时,这个行人大约是东林党的外围,对辽阳抱着很深的成见,传旨的时候,一丝不苟,头也抬的很高,感觉盛气凌人。
在进城时,他们也看到了辽阳城的情形,说实话很叫这一行人吃惊。
高大的城墙修补的十分平滑齐整,比京师还要强过几分,在城外就感受到辽阳十分繁华,商业十分发达,而建筑也是十分的齐整漂亮,特别是道路和街市上是难以想象的干净整齐,人的面貌也很少见到,哪怕是黔首百姓的打扮,看到他们这些官员和旗校,也没有惊惶失措,露出害怕的表情,每个人都是坦然自若,行止大方。
穿着的布也是上好的松江布,甚至有一些布,感觉比松江布纺的还要好,还要细密,甚至相当一份部的人穿着的是鲁山绸,这种绸缎在九边不少军镇已经是昂贵的稀缺品,因为它细密坚实,缝纫好之后可以制成绵甲,虽然防不住枪尖戳刺,但对箭矢有一定的防护能力,也是可以防御一部份刀砍的伤害。
这样的上等绸缎,居然看到不止一个人穿在身上,就算在京城也很难得,而哪怕是扛活做苦力的,那股子精气神和红润的脸庞,在京城也是瞧不着的。
进城后,道路坚实平滑,两侧没有明沟,是用的暗沟排水,城市里种满了树木花草,三四层甚至五层六层的建筑到处都是。
大祠堂和市民广场更叫他们惊奇,而旗校之中有人注意到,辽阳的新建筑规模宏大,整齐划一,而且多半采用石料和砖,很少用木,更不必提草房。
哪怕是京师之中,号称最贵最富的东西两城,草房也还是不少的,至于南城,低矮简陋的民居和肮脏的道路到处都是,污水横流,百姓脸色枯瘦难看,在辽阳转上这么一圈,感觉这才配得上是大明都城!
当然,这种想法只能藏在心底,甚至潜意识里将它压下去。
此行是来打压辽阳,给辽阳一个大大的难看,多余的想法,自是不便将它存在心底里。
至于锦衣卫的旗校们,他们是难得有这个机会进入辽阳,甚至是很难越过牛庄驿进入辽阳地界,所以他们左顾右盼,不停的观看着。
回京之后,足可叫他们做几个月的谈资来吹嘘了。
传旨就是在总兵府邸的大堂前的院落里,大堂明显是违制了,十开间的高大房屋,简直要比上亲郡王的银安殿高大,但形制是和传统的宫殿有不同,而且也没有用大木柱,中国式建筑,梁和柱最为讲究,北京的宫殿一律用金丝楠木,帝陵的享殿亦要用金丝楠木制成,不过现在大木越来越少了,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但无论如何,辽阳这里的正堂和抱厦都用石柱,建的四四方方,呆头呆脑,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怪异了。
“鄙俗!”
行人司的行人只能在心里这样评判着,脸部上的鄙夷表情,也就越发的明显了。
“贵镇总兵,为何还不出来接旨?”在堂前伫立良久,除了一张张明显有敌意的脸庞之外,没有见到一个武官模样的人,行人司的行人越发恼怒,干脆亢声发问,出言不讳。
“稍待。”
一个吏员模样的经过,将手一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一次圣旨的内容,大家早就知道,这些传旨人进门时,趾高气扬,同时勒索贿赂,早就将旨意内容透露出来。
此时辽阳上下,恨不得将这些家伙打出门去,谁还会给他们好脸色?
若是换了别的地方,锦衣卫旗校们就得开始动手打人砸东西,将事闹大,然后勒索镇将,大大的弄一笔好处。
在这里,看到手持火铳和明晃晃刺刀的镇兵,再骄横的锦衣卫亦不敢随便放肆。
而一个吏员,随意对官员指手划脚,行人司的行人是二甲进士,正七品的官员,在这里不仅无人奉上贽敬红包,还这般冷遇,特别是那种浑若无事,根本不尊重官员的态度,更是令得他出奇的愤怒。
好在,并没有教他等太久。
过不多时,大堂里头传来庞杂的人声,这个行人和旗校们才吃了一惊,知道这大堂之中,原来聚集了不少人在里头。
等看到大门洞开,一个个穿着辽阳特有的军服出来的武官时,这些京师来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是在里头会议。
只是军议大过圣旨,这对行人司来说,倒也是第一次听说。
军官们慢慢立定脚步,所有人都瞟向这边。
眼神有的酷烈,有的冷酷,有的平静,更多的是漠然。
几个锦衣旗校,额角汗水淋漓,感觉到无比庞大的压力袭上心头,差点儿就立脚不住,右手想搭在刀鞘上,却又犹豫着不敢放上去。
这一伙军官,杀气太明显,也太骇人了一些。


第644章 传旨
“足下来传旨?”
一个二十来岁,下巴上留着短须的高大青年,眼神瞟了行人一眼,两手背在身后,两腿自然而立,态度随意的道:“我就是张惟功,足下可以宣旨了。”
“请总兵官跪下接旨。”
在惟功对这个行人说话时,对方紧张的差点将手中的圣旨摔落在地上,后来请惟功下跪接旨时,他也有点胆战心惊,惟恐对方拒绝。
直到惟功叫人摆了香案,自己跪接时,这个行人才喘了一口大气,感觉自己刚刚的担忧有些可笑。
不过这种放松的感觉只在传旨前的一瞬间,传旨之后,感觉到四周军官如狼似虎的眼神和暴虐的怒气时,这个行人又是十分紧张,简直要站立不住。
“哦,朝廷因为辽镇吃了败仗,反而削了我的名爵赏赐,这真是奇事一桩。”
惟功笑谓左右,众人却无人应和,两眼之中,怒意十分明显。
辽阳的战争准备已经有不短时间,各营已经调配到战斗出发位置,后勤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
在这个当口,朝廷如果有旨意调动辽阳镇兵,这自然是无话可说的事,岂料因辽镇之败,却是将惟功也饶在里头当了添头,李成梁是免职了,惟功却也是和免职差不多……一个镇将不得朝廷信任,这是明显的信号,各地军头可以想法取而代之。朝廷会在很短时间内,选一个合适的人选,走马上任了。
惟功不得袭爵,英国公的爵位空虚至今,这已经是很不公平的对待,而现在又将惟功除了总兵和将军印外的所有一切剥夺干净……这样的惟功已经与一个普通的总兵没有什么区别了,其余的几个九边军镇的总兵也都佩带将军印,而且论起将军印的等级,惟功的这个平虏将军次序还是比较靠后的,就比一大票杂号将军要强一些而已。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惟功接了圣旨,随手交给一个中军部的人拿去归档,那种随意的象是塞抹布的态度,令得传旨的行人又是大为光火,不过惟功的话倒也没有什么,行人脸色一霁,打算说几句劝慰的话。
不料惟功话锋一转,又接着道:“知耻而后勇,本镇打算大举出师,分为三路,出兵打击北虏,详细的计划,当在数日之后,上呈兵部和内阁知道。”
他不管目瞪口呆的行人,回顾诸将,朗声道:“咱们的一切自军功上而得,失去的一切,当然也要从军功上找补回来,是不是?”
“是!”诸将一起怒吼道:“愿为大人效死!”
……
……
七月中旬的时候,京城燥热的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紫禁城中除了高堂大殿有凉风习习吹拂而来,减缓了一些暑气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暴露在太阳底下,走在那些晒的滚烫的石板地面上,穿的软底布鞋的人烫的脚心发烫,全身都是大汗淋漓。
按宫里的习俗,到一定的节气换一定的衣服,夏天宫女都是软衣纱罗,太监们的补服也是换了轻便的,饶是如此,亦是有叫人热的受不了的感觉。
比天气更热的,是几个阁臣和兵部尚书等大臣们的心理。
简直是备受煎熬。
一听说辽阳大举出兵,兵分三路出边墙邀战的消息,整个京城官场和大内都沸腾了。
边将出兵其实不必事事上奏,但只存在于小规模的边境战事,比如精骑突袭,或是嘉靖之前九边各镇的防秋烧边战事。
沿边境二百里地,驱赶北虏牧民,和少数甲骑做战,大军掩护,烧毁二百里地内所有的牧草,这样使得大股前来的北虏骑兵在数日内失去补给,在边境再做战时就显的后继乏力,如果没有一定的决心,就很难进行大规模的持续骚扰。
虽然进取心严重不足,但防秋烧边战法还是十分有效的。
可惜随着九边实力的持续下降,这样的战术也贯彻不下去了,现在的九边就是躺倒挨锤的做法,北虏不至,边军不出,除非有北虏入侵,这样边将会带着自己的亲兵家丁和正兵营,进行有限规模的抵抗做战。
蓟镇这两年屡次换了总兵官,最近的总兵官张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率两千精骑,打出一些漂亮的破袭战,从李成梁到张臣董一元麻贵松杜等边将的名声,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现在李成梁被免,辽镇空虚,上下悬心的当口,辽阳镇象是疯了一样,主动出击,战线还从开原一路拉到广宁,雄心勃勃,简直就是给现在混乱的局势又加了一把柴火,使熊熊烈火烧得更旺了。
因为局势十分严重,整个辽东都有失控的危险,虽然懒惰,但还是有几分帝王智慧,在御极四十多年的时间里,对兵事还是十分重视的万历也破天荒的动了起来。谕旨迭出,召见内阁,勋臣,兵部,掌京营的侯伯等,科道詹翰等词林侍班官就没有被召集,这等兵务大事,这些清流还真是插不上什么话。
当然,兵科给事中等相关人等还是被召到文华殿了。
申时行为首辅已经五年,这还是第六次见皇帝,前面有三次还是在郊祭时远远瞟上一眼,时间这么久,他简单快忘了皇帝是什么模样了。
不到三十岁的皇帝已经严重发福,体形当在二百斤左右的模样,不高的个头,十分白净的脸膛,眼睛不大,瓜子脸,下巴的胡须也稀稀拉拉的,没有形成美髯。
虽然年纪不大,皇帝已经御极十七年,在大明,除了少数几位皇帝之外,能在帝位上超过二十年的屈指可数,皇帝的体形,时时称病的身体状况都令人感觉忧心。
万历脸上的神情十分烦躁,他不愿见大臣,但这样的事情又非见不可。对有些事情,他含含糊糊,不怎么放在眼里和心上。
比如什么灾异,水旱洪涝等等,这些事,他不是没看过史书,隔几年就会有记录,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还有那些言官,动辄上疏,一个个都是带着凛然正气,但万历已经看透了,本朝不论楚党齐党浙党还是东林党,各党的这些正人君子满嘴都是仁义道德,实则心里都是自己的利益。每看奏张,还得从万言的废话之中寻找有用的东西,他怎么会天天看这些?怎么可能天天见这些装模作样的臣子们?
最要紧的就是兵事,分为两块,边镇要保持安定,要有得力的将领,京营要牢牢掌握在太监和勋贵手中,不使下头有人能作乱,威胁到宫禁。
只要把握这两条,那就是天下无事,平安大吉。
与会的群臣,分列在金台之下,张惟贤和侯拱辰仍然与会,分别站在金台两边距离皇帝最近的地方。
侯拱辰在这等事上从不表态,虽然大家知道他和惟功交情不坏,但他从不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讲话,擅长的宗人府事宜么,又是和惟功毫无关联,所以这位驸马就成了锯嘴的葫芦,基本上是没听他说过什么。
人群之中还有李成功,自李家和惟功正式结亲后,襄城伯的日子不算太好过,无形之中,多受了不少的排挤。好在李家底蕴深厚,总有一些亲朋好友声气相连,好歹没有叫人逼回家啃老米饭去。
这样的场合,李成功当然想替惟功说话,但他也知道惟功这一次擅自兴兵,使朝廷大为心惊,自己就算说话怕也于事无补,他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可想而知,李成功心里有着绝大的压力。
朱岗就是用嘲讽的表情,不停的瞟李成功一眼。李家出嫁李成瑛前后,朱岗曾经多次示意,暗示惟功不可能袭爵,李家不妨毁约,结果李成功没有听他的,此时他用得意的眼神时不时的看李成功一眼,意思便是惟功这一次惹了大祸,不仅不能袭爵,恐怕还会因操切之举,不仅失去爵位,还要获罪。
徐文壁和新近袭爵的成国公朱鼎臣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有阳武侯,淮阴侯,泰宁侯,镇远侯,加上抚宁侯,公侯们除了朱岗等对惟功充满恶意的之外,多半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以前,遇到大的战事,京营会在侯伯的率领下出征,现在谁都明白京营当不得什么用处了,这些公侯要么提督京营,要么是执掌某营,家族势力在京营中根深蒂固,只要不出征,十几万京营守备京师问题倒还不大,俺答两次冲到京师城下,不也是徒劳无功?
所以眼前这事,尽管由皇帝和朝臣们头疼去吧,俺们就守好京师和京营这一亩三分地,别的事情,俺们是不管的。
金殿中的情形,算得上的是勾心斗角,万历十分的不耐烦,看向申时行,对自己这个老师,他还是很信任的,申时行虽然有自己的小九九,但还是干好了内阁首辅的这个差事,对内阴柔承奉,对外有一定的统驭力,朝政在申时行的驾驭之下,不说如张居正那时的蒸蒸日上,但也没有明显的溜檐儿。
当下皇帝向首辅问:“内阁有何奏议?”
“当务之急,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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