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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调教大明-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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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明显的杀戮手式,陶希忠也是微微点头,张用诚别转过头,没有做什么表示。
额亦都确实非常凶悍,在辽阳镇内部的骑兵对战中,额亦都和近卫司经常当演习一方出现,近卫司中他的地位已经很高,骑兵战法有意用女真来磨练骑兵新军,额亦都的骑兵战法出于天赋加成,彪悍绝伦,战场上总是能找到最不该有的空隙,女真骑战之法,多半出于此人:“故交锋之始,每以骑队轻突敌阵,一冲才动,则不论众寡,长驱直入。敌众十万,亦不能支。不动,则前队横过,次队再冲,再不能入,则后队次之。”
比起蒙古人僵化呆板的拉瓦战法,额亦都和努尔哈赤的骑战法更为强悍,骑兵分为多队,冲击敌阵薄弱之处,动其阵脚,不动,则横队而过,对骑士的骑术和胆略还有将领驭队的要求都十分高超,次队再冲,不动则后队再冲,来回驰骋纵横,总是要叫你阵脚动摇为止。
后金兴起之初,额亦都费扬古等大将经常这般,特别是额亦都以百骑冲入万人之多的蒙古与叶赫等部合阵,乱敌阵脚,以十石强弓取敌性命,在他的冲击下,罕有不乱之阵,然后以精锐击其侧,卷其阵伍,无有不败者。
对蒙古和叶赫都有这样的战绩,更不必提三万多人在校场校阅时,居然是赤手空拳,头顶无盔,身上无甲,手中无兵器,屡战屡败,屡败屡逃,以应募骗军饷的辽镇兵马了。
对额亦都等女真人的战力,辽阳倒也有清楚的认知,周晋材的面露凶光,便是对额亦都的最大肯定了。
罗二虎等人看到女真人的小动作,冷哼一声,罗二虎做了一个动作,四百多骑兵有一半斜举长枪,一半将枪口对准那些女真头人,看到他们的动作,众女真人更是吓了一大跳。
“好了,”麾下的这些粗直军汉给了女真人们一个最直接的教训,除了这四百多近卫司的精悍骑兵,在不远处还有一个龙骑兵司,一个猎骑兵司,过千骑兵在此,女真人加起来也没有一千,一声令就直接剿了他们,强者倒不妨讲一讲风度,惟功微笑着一摆手,将罗二虎等人挥下去,自己下了马,笑吟吟道:“诸位贝勒台吉,大家好哇。”
其实以大明以往总兵官的习惯,都称这些头人为都督,一般的头人都会有敕书在手,或是都督,或是都督同知,佥事,最不济也是卫指挥,称一声都督就算是高抬他们了。
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大头人,比如已经逝世的哈达部的都督王台,在生前被赐封为龙虎将军,这是为了表彰王台向来的忠于大明所特赐的荣耀,金帽大带,足现大明仪制的光彩,这是一般的部落头人得不到的殊荣。
至于他们内部,当然是头人为贝勒或台吉,也是金人的孛堇,是对头人的尊称,大明的总兵官这么称呼他们,倒也是罕见的事了。
“吾等见过总兵官玛法。”
哈达部的贝勒先行,大步到惟功身前,矮下身去。
罗二虎见状要呵斥,惟功轻轻摆了摆手。
这个贝勒却是先半跪下去,然后抱着惟功的腰,轻轻晃了几下。
此人过后,其余的部落贝勒和小台吉们,还有那些城主寨主一类的头人,均是有敕书在身上的,一个个都上前来,对惟功行了这样的抱见礼。
这是女真族对尊长的最高礼节,也是这些贝勒对惟功表达最尊崇的敬意。
至于称玛法,也是惯例了。
“大家请起,”惟功道:“远来辛苦,不必多礼了。”
众人随他一起到搭起来的天棚下坐下,这些女真头人多半会汉语,纵不会说也带了自己部落的翻译过来,七嘴八舌,不外乎是赞颂大明王师的兵威和惟功个人的武勇,均是一些奉迎的话,惟功听了,当然也不以为意。
这么多人过来,当然不会是专门拍自己的马屁。
特别是哈达部和叶赫部,这两部在与外界交往时,比如蒙古和朝鲜,都自称哈达国主和叶赫国主,后来的努尔哈赤也是,称自己为国主,写给朝鲜的书信上,便是如此自称。他们是蛮夷部落,大明不较真,朝鲜也懒得理会,不过后来公然立国称汗,那就是两码子事了。
这么多人,个个都非凡俗之辈,巴巴象一群小狗一样跑来就为了奉迎自己,惟功倒没有那么自大。
这一次右路军的人数如果是战兵二十万,那倒是有可能。
“大家有事不妨直说。”惟功听了一阵,淡淡地道。
众女真头人面面相觑,半晌过后,还是哈达部的头人打头阵道:“我等前来,实因建州部这两年逼迫太甚,屡次与我等部落为难,他兵强马壮,敕书又多,不少小城寨被建州部拉过去了,我等受迫不过,想请玛法相助。”
“哦?”惟功道:“是叫我出兵建州么?努尔哈赤向来对大明称得上是臣服和恭谨,这八年间已经到京师朝贡三次了,你们有这么勤快么?”
努尔哈赤在称汗和颁布所谓七大恨之前,一直是女真诸部中往大明京师跑的最勤快的一个,三十年前,去了京师八次之多,每隔几年就是一次。
在当时的交通条件来说,往返一次都要最少两个月以上的时间,努尔哈赤能做到这一点,也是他内残外忍,对女真是兼并为主,打不过时就交好,打的过就吞并,对大明,则是说奴颜婢膝也不为过,每次入贡,官修明史中都是称其十分恭谨,大明对其也不坏,李成梁父子几代总兵对他都是扶持,大明中枢也给足面子,从明史中看,此人入京师朝觐时,多是派侯爵赐宴与陪,十足有面子了。
后来万历中期时,此人请赐龙虎将军,大明也允了他。
“我等知道努尔哈赤与大明关往甚好,然而此人狼子野心,大明和玛法不能不察。”
惟功点点头,笑道:“你们说的有理,然而这等事论迹不论心,光是口说是无用的。”
“我等不盼望玛法现在就处置他,只请多加留意。”
“这是自然。”
话说到这,一个话题就算说完,但这些头人脸上都露出期期艾艾的表情,当然是有未尽之言。
“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惟功眼见如此,索性就叫这些家伙放下心防,将真实的来意说出来。
“是!”
几个大部的贝勒彼此对视一眼,终于下了决心道:“福余部冒犯天威,整个部族就已经被撵的不知去向,该部地方东西七百余里,南北五百余里,现已经成为无主地方,我等部落生齿日繁,居处十分狭隘,想请玛法赐给这些土地,供我们滋养人丁,我各部向来是大明恭谨臣子,贡赋不绝,若我等部落强大,建州就算心怀不轨,仍可制之,请玛法恩准。”
这一番话,应当是花了不少银子请汉人中的没出息的秀才做出来的,这些部落贝勒头人就算能讲汉话,无非也就是些大白话,哪能里说出这样一篇文章出来?
当时的女真在大明人眼里就是低等夷族,也就比真正的野兽高一层次,属于人形野兽的范围,普通百姓都瞧不起他们,不是万不得已不会到女真地界讨生活,只有最没出息见钱眼开的秀才,才会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
不过这些家伙倒是知道汉人读书人的贵重,努尔哈赤在此时已经罗致了一个汉人秀才在佛阿拉城寨子里替他效力,出谋划策,制定法度,书写文告,在屠全辽不足五斗米之家时,仍然赦免范文臣这样的识文秀才,此时这些哈达部的贝勒知道找个秀才做这样的文章,倒也并不算是奇怪的事了。
“我明白了。”惟功若有所思,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几个头人都是大喜,那些小部落也十分高兴。
北虏现在对女真来说还是瘦死骆驼比马大,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其实在慢慢超过蒙古,而是潜意识对蒙古有一丝敬畏,这时候的蒙古也确实比三十年后强悍的多,福余部在这里时,海西女真是不敢打他们主意的,现在被明军赶走,机会到是真的来了。
只要眼前这个年轻的总兵官答应下来,以他们了解的惟功的实力,这件事就算是定局了。
最要紧的,就是这些地在边墙之外,还真没听说过,大明对边墙之外的土地有长期占领的先例!


第680章 改土
“玛法是答应了?”
一个头人满怀期冀的问,眼神之中目光也是十分狂热。福余部占地很大,又与女真接壤甚至杂处,如果能把这一大片土地吃下来,女真各部的实力就会大为增长。
“绝不可能!”
惟功一句话,便是将这些头人们的心情送入谷底。
他站起身来,这些头人也赶紧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乌拉部的满太自恃本部实力强劲,忍不住带有一点质问的语气道:“玛法为什么不答应我们,是怀疑我们效忠大明的诚意么?”
刚刚在大股明军骑兵过来时,满太的贝勒卫队也是最早有动作的,抽刀持弓,桀骜不驯,此时也是他先开口说话,显示出与其它贝勒不同的胆气。
此人也是野心勃勃之流,乌拉部和建州部一样,都是从极北地方不断南迁过来的部落,从黑龙江流域到松花江上游,再继续南迁,这个部落的第一任贝勒还是在大明洪武年间就任,然后部落不停南下,最终在乌拉河东岸建乌拉城,这城也是女真各部中最大的,方圆十五里是外城,内城二里,居住贝勒和部族中的上层人物。这样的城池在内地是稍大一点的府城规模,在女真当然就了不得,也说明了乌拉部的实力。
惟功瞟了满太一眼,在他平静的目光之下,满太竟是感觉到了一股深刻的寒意,这个一脸横肉,年过中年,见惯风浪的部族首领竟是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见满太退让,惟功看向众人,沉声道:“我大明幅员万里,生民亿兆,原本不欲与诸夷争利,划定边墙,将奴儿干都司故地与你们这些北下的部族休养生息,二百年下,你们都是从小部落慢慢发展壮大,如建州部,南下之初,不过千多户,丁不满两千,现在已经是数万人的大部族了。”
他的声调渐转严厉:“然而你们发展之后,就多桀骜不驯,甚至攻杀我大明边疆守备,掠夺我大明的百姓和其财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论是乌拉部还是向来恭谨的哈达和叶赫,你们都有攻掠我大明的记录,建州部更是出了王杲,十几年间不知道给我大明百姓造了多少血债,你们,号称恭谨,其实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狼,对你们,要给肉吃,但绝不能无休止的满足,自我而起,大明对你们的态度,便是如此!”
惟功伸手,喝道:“拿我的弓来。”
在一边的额亦都赶紧把自己身上背的强弓送了过来,额亦都在女真人中也算是名人,能步行如飞,跨越奔驰的牛群,边跳边射,箭矢无有不中,这样的巴图鲁当然是各部贝勒十分关注的对象,众人早就知道额亦都跟随了惟功当近卫,但看到女真的头名勇士给汉人总兵当护卫时,这些贝勒仍然感觉心中怪异。
额亦都也看了这一些人一眼,他的眼神淡漠,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在辽阳已经这么多年,额亦都早就明白辽阳镇和惟功的可怕之处。
惟功手中的弓,便是十石强弓。
光是弓身就十分巨大,弓弦也十分粗实,弓身质朴无华,但雕工细节十分考究,一看就知道是偏于实用的上等好弓。
他引弓在手,对面的女真贝勒头人们都是又惊且怒,大明总兵对他们丝毫不稍假辞色,这打碎了他们之前的所有幻想……在此之前,因为明军对他们的态度总体十分友好,比辽镇有很大不同,这些头人都觉得惟功比李成梁好打交道,而且因为年轻,肯定好大喜功,这一次出兵塞外就能看出这个总兵的性格,既然不能受委屈,不妨各人聚集一处,前去拜见,然后礼节上格外低下,哄得这总兵高兴了,赐下福余部的土地,各部分了,大家都有好处。
不料想惟功却是断然拒绝,所有的头人都感觉脸上无关,十分恼恨。
但在辽阳大兵当前的时候,众人也不好发作,再看惟功手持十石强弓的模样,更是心生警惕。这个总兵,似乎比李成梁当年还要厉害,而且更加年轻,恐怕以后各部要多事了。
惟功也不理会旁人,张弓引箭,十石强弓的弓体发出轻微的响声,弓弦渐渐被绷紧,惟功慢慢的拉,直到将弓弦彻底拉开。
他这种慢拉法,边拉边瞄准,自是比快拉快射要准的多,但这样的拉法也是对臂力腰力的要求更高,没有余力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这样开弓。
一边的额亦都也是脸上变色,这弓他也拉的开,但要吐气开声,拧腰和脚弓发力,否则哪有这般轻松?更何况是这般慢慢张开,以他的力气,这样做也是十分困难,未必能够成功,惟功却是安闲自在,行有余力。
弓弦张开,惟功松开手指,箭矢在“崩”的一声巨响中飞射而出,众人目光随着它去,却见箭矢已经射在一株榆树的正中,箭尖深深扎入树干之中,箭的尾羽和箭杆还在剧烈的颤动着。
“日后,再有人敢请大明治下寸土,就如此树!”
惟功将弓箭递与额亦都,森然而语。
在他对面,所有的贝勒城主们惶然无语,深深的躬下身去。
……
……
“大人,今日的行止,恐怕是想为日后的改弦更张预先做准备吧?”
“是的,老夫子十分了然么。”
“这奴儿干都司改土归流一事,老夫毕竟从头到尾的参与,若是不了然,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惟功与宋尧愈彼此相视一眼,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送别了那些怏怏不乐的头人贝勒们,惟功按计划行程赶往福余部原本的汗帐所在,建设司预备在那里设立一个大型的防御和政治军事中心城池,预备做将来继续扩张的基点,在这里,可以建成一个影响到海西和更北的野人女真各部族的中心,慢慢从现在只有表面的影响力到能干涉各部的具体事务,然后裁决断事,最终将散漫的部落城寨统合起来,改为郡县!
这是一项雄心勃勃的计划,也几乎是惟功痛下决心后的结果。
宋尧愈和张用诚,包括孙承宗和袁黄在内,这些真正的本时代的精英人物在开始之时都不赞同这项计划,但后来被惟功的描述所吸引,每个人都加入进来,并且信心和干劲都十足。颇有几个举人身份的参随,连进士也不去考了,就在辽阳效力,没有理想的吸引,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毫无疑问,把几百个大大小小的部族,二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纳入真正的管制之下,这是一项伟业,如果能做成,就算惟功止步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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