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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调教大明-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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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俘获的大量物资,甲仗过万,毡包过万,皮子无数,各种物资无数,牛羊群近二十万头,这可能是福余诸部一半以上的物资储备。
连王一鄂都是清楚明白,今年冬天,对这些打了败仗的蒙古部族可能不止是“难过”这么简单,而是意味着女人和孩子,当然首当其冲的是老人大量的如枯叶从树枝上掉落那样,这些妇孺老人,将会大量的死去。
辽阳这一封战报,蕴含的东西实在太多,可以说,这战报上如果一切属实的话,属于国朝自洪武年间过后对蒙古的第一大胜,战绩与蓝玉的捕鱼儿海一役差不多,但距离却是二百多年,连被誉为太宗成祖皇帝的永乐年间,数次大征伐斩下的首级也没有这一次多,更不必提俘虏的这些么多的北虏牧民和大量的牧群了。
太宗皇帝泉下有知,宁当惭愧乎?
当然,这种念头,在王一鄂的脑海中是稍纵即逝,他可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这样的事,想一想也是大逆不道。
而且,他被另外的事所困扰着,甚至在自己本兵任内有这样的罕见大捷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很多。
“该死的顾叔时,书生空谈误国,果不其然,他自己还无所谓,却把老夫害惨了。”
徐阶一脉出身,江南籍官员,王一鄂毫无疑问的偏向东林,在顾宪成打了包票之后,在内阁王一鄂也是旗帜鲜明的站在了辽阳的对面,以自己丰富的政务军务经验和本兵的职位向内阁保证,辽阳绝不可能有什么象样的胜利。
事隔数日之后,辽阳的军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他到现在还能记起内阁诸公那阴郁的面孔,申时行一反常态的高声质问,王家屏穷追猛打,许国和王锡爵,沈鲤,也是一副不满的表情。
特别是许国,可能是对辽阳惭愧,还是自愧于这一阵子对自己决策失误的愧悔,许国对王一鄂几乎是不讲任何情面的追击,声声质问,几乎弄的王一鄂下不来台。
当时就是汗透重衣,这样初冬时的凛冽天气,虽然内阁中已经生着火盆取暖,但对王一鄂来说,仍然是十分不愉快的经历。
由此一次,他算是对顾宪成等人失望透顶,甚至隐隐有憎恨之意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公诸于众,熄灭谣言,使内外相安。
而现在王一鄂还不能公诸于众,甚至用将兵部封衙,提塘官和塘马一律滞留在兵部大堂的原因就是,内阁要抢先一步,先向皇帝禀报和解释!
在内阁解释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确切的详情!
……
……
万历今日的计划是到西苑钓鱼,对他来说,喜静不喜动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常态,外朝的纷争和那些险恶人心叫他厌烦,宫中的繁文缛节也并不能使他愉快,不见大臣,只看要紧军国大事,抛却这些烦恼,将国政委给自己信任的大臣,万历皇帝从十一年起开始真正亲裁大政之后不久,一直到万历晚年,三十多年的时间,就是这样过来的。
陪同他的是他的宠妃郑氏,在与皇后十年的友好时光之后,万历发觉自己对皇后的感情越来越淡薄,剩下的就只是当年情谊的延续,而郑氏的长相是俏丽可人,远在皇后之上,但打动万历的不是这些,宫中绝不缺乏美人,而缺乏的是如郑氏这样能解读万历心意,事事做到人先,几乎是万历一动,郑氏就能做出相应反应的女人。
几乎是在万历微微一咳的时候,郑氏已经将自己亲手泡制的上等大红袍奉上,茶香缭绕于万历的鼻间,茶温也正是不冷不热之间,一切都是他最喜欢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万历悠然想道:“这才是吾的女人,不是皇后,也不是什么贵妃!”


第710章 君恩
他想起自己和郑氏偷偷到宫中的大高皇殿去默默祈祷的情形……万历十四年时,郑氏替他生下二皇子,这个孩子比皇长子更得他的宠爱,长的白白胖胖,两眼像月牙一样弯弯长长的,看着他时,眼神里的那种孺慕叫万历的心都醉了,因为疼爱,郑氏求他一起去祈祷请上帝给皇儿健康福寿时,万历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以他的帝王身份,其实只宜于祭祀天地,祖先,而不该替孩子祈福寿的,但万历还是去做了,并且心甘情愿。
万历喜欢郑氏,当然也就连带着喜欢这个儿子,因为常抱常见,孩子对他也是十分亲近,现在三岁多了,胖墩墩的学着学习宫廷礼节,见面会奶声奶气的叫父皇,并且学着磕头,万历总是微笑着看着儿子做这些,并且在最后总会抱一抱这个小子。
至于他的皇长子,生的其实也不坏……宫中虽然不可能挑艳绝天下的女子当皇后,但也总不至于挑一个丑女人来母仪天下,但万历很少见这个儿子,见面时也是摆出一副父亲的嘴脸来,小孩子已经知道害怕他,在每次见面时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眼神中也充满着畏惧和怯懦,越是这样,万历对他就越是厌恶,时间久了,彼此的父子情份几乎所剩无几了。
今日预备到西苑去,郑氏专门叫人准备了一些精致的上佳食材,似乎是用的张鲸的供奉,全部都是难得的珍馐,郑氏也是立志不浅,这几年厨艺越来越精进,对万历来说,除了太监供奉时的小灶饭菜外,郑氏的菜竟是比御膳房的好高明的多,他看着郑氏亲手将那些食材放在精致的木盒之中,着都人们拎到西苑去,情绪也是莫名的高兴起来。
郑氏见万历开心,便是用求恳的语气道:“皇上,将皇儿也带上吧,叫他也走动走动,成天在后宫住着,御花园还是太小!”
御花园只有几堆大的假山石,一个高高的亭子,然后便是东西对望的各种花树,加起来不到二亩地大,而且现在已经是冬季,花都败了,更是一个十分无聊的地方,皇二子当然是住在郑氏的宫里,每日只在一个大殿里跑来跑去,确实乏味无聊的很。
皇子们都还没有到读书的年纪,万历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情形,心中一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郑氏欢喜不禁,赶紧吩咐自己身边的随侍都人跑回去将二皇子抱来,并且叫人给二皇子备大毛衣服,虽然才是初冬,但西苑地方空旷,而且皇帝是在海子边钓鱼,那么保暖就更加重要了。
在郑氏准备的时候,万历斜坐在椅中,手中举着一杯酒,轻轻啜饮着,意态十分安闲,舒服。
在宫中这样的琐事里,时光过的很快,有时候万历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富贵闲人,这样的日子最适合自己,只要抓住军权,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十年也无妨呢。
这时候,他看到张诚急步而来,万历的脸色变的阴沉下去。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脚步匆忙而来,毫无疑问,外朝出了要紧的大事。
他怀着极为不高兴的阴郁心情,猜测着又是哪里出了灾害。
最近蒙古没有可能大股入侵,在冬季,哪怕是北虏也很难在这种时候大举出征,光是草原上绵延不断的大雪就能叫这些骑兵麻烦重重了,在春季之前,不必太担心是塞外军情。
除了北虏入侵,就是可能出现的大灾异了。
这几年不停的灾害叫万历十分头疼,从江淮大雨水淹扬州苏州,再到山西,陕西,河南,不是旱就是涝,动辄就是死过万人,十几二十万人流离失所。他又舍不得银子赈济,又害怕文官说他懒惰不理朝政,德行不修引发天变……天人感应论是儒家配合皇帝统治天下的基础,哪怕就是万历自己,似信非信,但他绝不敢说自己不信这一套理论,如果是那样,那么他统治天下的基础都会动摇,所以不管文官的话说的多么难听,他也只能忍下去。
“又是何处遭灾么?”
张诚走近前来,躬身请安时,万历十分无奈的发问。
“不是……”张诚面色是十分不安,还有相当的惶恐感觉,他实在不愿说,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内阁诸先生都有密揭送来。”
“说什么事?”
“听说是……听说是辽阳捷报送来了。”
万历瞟了张诚一眼,他其实是很聪明的帝王,底下人搞的小动作,多半还是能看在眼里的,当然也是他关注的要紧事情,一些等闲小事,欺就欺了,浑水才养鱼,这一点他也是明白的。这些太监,不叫他们勾结外头,着实捞上几个,凭什么就对他忠心耿耿呢?家奴虽然孑然一身,没有后代,轻易不至于为了后人谋朝篡位,干那危险的造反行当,但捞钱肯定也是难免的,天子的身边人,第一是忠诚,第二是能力,第三才谈得上操守。
在辽阳的事上,张诚做的小动作万历岂能不知?只是故意装装糊涂,迎合一下下头罢了。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内阁被捅了马蜂窝一样一窝蜂写密疏过来,而张诚居然又老老实实的把这些密疏全送过来?
“皇爷,这一次大捷,恐怕非同一般,奴婢已经听说外头闹翻天了。”
“哦?”万历仍是淡然的样子,嘴里道:“张惟功是个有本事的,他真能反了天不成?”
头一份密疏就是申时行的,阁老与皇帝勾通,除了正经奏章外,更多的还是用密疏,申时行的语气十分亲切,近似白话,除了谈到辽阳不可思议的大捷外,对内阁没有做好事前工作,了解透彻辽阳的情形,导致皇帝可能的被动,申阁老表示道歉。
万历的呼吸,一下子变的粗重起来。
他的眼睛盯在那些数字上,几乎很难移开。
眼前的数字,对他这个皇帝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
今年已经是万历十七年,转眼就是万历十八年,大明皇帝多短寿,太祖和太宗过后,仁宗皇帝当政才一年,宣宗十年,英宗皇帝冲龄继位,也就前后当了十四年皇帝,宪宗皇帝少年继位,二十三年,孝宗皇帝十八年,崩逝时三十六岁,武宗十六年,世宗皇帝,也就是他的祖父在位最久,四十多年帝王生涯,但世宗继位不过十五岁,所以仍然不算高年,他的父亲穆宗皇帝,在位不过六年,也是壮年逝世,万历本人,自己已经在位十八年,虽然还不到三十,但身体素来不好,肥胖气喘,不良于行,能在位多久,真的很难说了。
万历在这个时候,绝想不到自己能在位近五十年,成为明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久的皇帝。在这个时候,他考虑的是自己可能不会在位太久,而一生功业,似乎难以言说?
万历十一年以前,一切功绩肯定是记在张居正身上,到张居正死他真正秉持大政,目前来说,可谓毫无建竖。
这一场大胜捷报,正是万历汲汲渴求而求之不得的一场不折不扣的奇迹!
有这么一场大胜,万历将成为大明历史上除太祖太宗两位创业帝王之外最为成功的皇帝,哪怕是历史名声极好的孝宗皇帝,在这方面也是远远不如他,被俘的英宗皇帝,被文官抨击为胡闹的亲自领兵到边塞作战的武宗皇帝,被北虏打到京城脚下的世宗和自己的父亲,历数大明列帝,谁能相比?
这一刻,万历几乎要笑出声来。
“好了,吾这里有要紧大事,你和皇儿先回宫去吧。”看到郑氏抱着皇子前来,万历罕见的用帝王威严阻止了宠妃和皇儿,他看到小孩子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和害怕,感觉有一点后悔和柔情,但对眼前大事的关注还是使他坚定的挥了挥手,叫郑氏立刻离开了。
“张诚,你这狗奴。”
万历突然对张诚骂道:“吾听说在此之前,不少大臣上疏替张惟功辩冤,为什么吾一封也没有看到?”
“奴婢该死!”张诚扑通一声跪下,磕头请罪道:“奴婢以为是不打紧的事,所以擅自做主,将这些奏疏压了下去。”
“你好大胆子,胆敢隔绝中外!”
万历狞笑一声,环顾左右,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张诚不敢再自辩,一把鼻涕一把泪,只顾磕头求饶,真正是声泪俱下。
“滚,你这模样叫吾恶心,原说叫你兼管东厂,还是先叫张鲸那不成器的管着罢,司礼监暂且还不能换人,但你名头前要加暂管,待吾发现得力人手,就把你换下来,叫你去守陵!”
万历在后宫还是很少发火的,毕竟太监朝夕相处,不大好时时刻刻摆皇帝的架子,特别是对自己的亲信太监,有时候语笑欢然,俨然如家人相处一般轻松自在。
这一番发作,不仅张诚磕头如捣蒜,四周过百伺候的亲随太监,包括魏朝等御前牌子在内,一个个都是吓得面无人色,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浑身战抖,甚至是下身一热,吓得尿了裤子。
万历发作了一通,这才吩咐人立刻召内阁几个先生到文华殿,他要面见说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奴婢总是领受便是,但求皇爷不要气坏了身子……”万历抬脚便走,张诚却是伏着身子,哭的泣不成声,嘴里却还是在谢恩。


第711章 封赏
皇帝要见阁臣,而且是全班阁臣,这也是这几年罕见的事,传话的太监屁滚尿流,立刻便去通传,万历本人也是要去换了正式的朝服,收拾一下仪容才能去文华殿,这也是他不愿见大臣的原因……实在太麻烦了。
待皇帝离开后,在场的太监们才渐渐镇定下来,刚刚的一番发作,实在是把他们吓惨了。
“宗主爷……”
魏朝走到张诚身边,将瘫软的张诚扶了起来,然后又轻声道:“宗主爷这事,算是替皇爷把过失扛下来?”
“就你多嘴。”张诚瞟了魏朝一眼,也轻声道:“不过你还算机灵,知道我的用意。”
“嘿嘿,这样皇爷看着虽然发火,但雷声大,雨点小,小的想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一点,但和宗主爷相比,小的还是差远了。”
“你也不差。”张诚淡淡地道:“你也是内书堂出身,现在伺候差事也有火候了,我提醒你一句,好生看着小爷,你以后能不能到我这个位置,就看你在小爷心里的地位了。”
“是,小的明白,宗主爷大恩,小的一生没齿难忘。”
魏朝确实是机灵鬼,张诚一点他就明白了,所谓小爷就是皇长子,其实还没有封太子前不能这般称呼,但按惯例来说,皇长子封太子是必然之势,所以太监们私下叫一两声,倒也不是多大的罪过。
看到魏朝感激涕零的模样,张诚心里冷冷一笑,手上却是加了把劲,同时沉声道:“走,皇爷没叫咱跟着,但咱还是要在文华殿外候着才是。”
……
……
接到太监的通传之后,中堂里的几个阁老也没有敢怠慢,立刻收拾一番,从文渊阁赶到文华殿去。
一阁一殿,相隔不到十分钟的路,几个阁老走到之后,便在殿阶下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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