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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调教大明-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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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画一张影像,然后把诰封圣旨等物送回家乡,也就是了。”孙承宗淡淡地道:“我还是喜欢穿便袍,要么就是辽阳自己的服饰。”
辽阳镇除了军服有军便服和作训服外,吏员们也有作训服改良的吏装,人穿上去显的精神干练,不少青年事务官都爱穿着,政务官因为要和各阶层打交道,穿吏服的时候少,不过也有不少人爱穿,徐光启就是其中一个。
孙承宗平时就是一袭元青或天青色的长袍,春冬时穿的是厚袍子,夏秋时就是薄一点,衣饰很少改变形式,变的只是料子的厚和薄而已。
诰封旨意是以丝制,追赠祖宗,有这些东西,高阳孙氏会在本乡各大族中成为望族,有这些东西,孙承宗足可堵上族中诸人的嘴巴,要知道,栽培他一路读书上进,族人也是要付出不少资财的,象李贽那样和宗族翻脸的官员,毕竟不多。
“呵呵,恺阳兄豁达。”徐光启哈哈一笑,潇洒道:“小弟也是这般打算,只是画像有些麻烦,小弟太年轻,胡子没留长,这样画出来颇是没有威严啊。”
“子先,这里可是大门口呢。”
孙承宗没有多说什么,摇了摇头,先上车走了,徐光启呵呵一笑,也是上车而去。他说是不在意,也确实不可能长久穿着自己身上的五品官服,不过从刚刚的事情来看,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心里或多或少,总是受了一些影响。
听到这两位大员的话,在场的人也是多少明悟了一些。
就象是武将们不在意是什么都督还是同知都督的朝廷爵位一样,看来文吏们的这些官职,其实也就是锦上添花,身在辽阳,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是最要紧的,别的事,聊作添头吧。
看到这样的情形,杜忠也若有所悟,看来,自己的这一身官袍打扮,该当如何处置,已经有了明显的榜样了。


第753章 踟蹰
心里虽然有了明悟,但如何回家,却是叫杜忠一阵为难。
他原本穿着类似军训服的吏服,整个人干练精神,杜家的住宅距离总兵衙门也不算太远……这也是留在城中的老住户的便宜了,辽阳已经成了一个极其伟大的城市,但地方有限,能够住在城中的人毕竟不多,老住户能留下来的,无不深感庆幸和自豪。
当然,离开的也并不后悔,辽阳外围的屯堡论居住条件和环境,比起城市也并不差,而且马车往来十分便利,些许距离,也算不得什么。
原本杜忠是走过来的,这一下穿着官袍,再走回去倒是真不方便了。
有不少刚换了官袍的人,也是和他有一样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在总兵衙门前就有大票人踟蹰起来。
“老杜,走了。”
就在杜忠踟蹰的时候,李达从门前经过,一眼便看到了他。
对他这样的营官来说,这事好办的很。营官一级已经常备护卫亲兵,也有勤备兵,毕竟再不讲上下等级,该有的还是要有的,一个营官指挥完了回营地得自己找饭辙自己烧水泡脚,这也是说不过去。
当下叫一个亲兵下马,将战马牵引到杜忠身前,这个小小难题就算解决了。
杜忠好歹是世袭军户的武官出身,这几年又走南闯北,骑马自是不在话下,只是身上官袍不怎么方便,上马时稍受影响。
“这一身穿回家看看就收起来吧,平时别穿它了。”看看穿着六品补服的杜忠,李达直接说道。
毕竟是老邻居,李达的话可谓十分直率和明显了。
杜忠点点头,会意道:“我们辽阳人又不是靠这个有今天,是总兵的带领,当然还是以他的规矩为主。”
“嗯,你能有这样的见解最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李达原本还打算和杜忠好好说道说道,既然老百户心里明白,倒也省了不少事情。两人当下谈起这一次大战前后经过的事情,李达的事已经家喻户晓,杜忠问了一些细节,正惹动李达的得意之处,当下说得眉飞色舞,十分得意。
杜忠也是听的神往之极,李达当年在百户里就是一个臭头脾气,十分倔强,胆子也大,不曾想到他在兵学上有常人难及的天赋,打起仗来十分灵动,平时练兵又是十分投入,所以部下都服他,这样的人已经走在名将之路的坦途上了,这一次朝廷封赏虽然只是三个主将被任命为将军,但李达已经很明显的走进了朝廷的视野之中,受封太子少保,在武将来说,也是十分罕有的殊荣,一般是久立功勋的边镇总镇总兵级的大将才有资格,李达以一个营官受这样的封赏,已经说明一切了。
“咦,那不是从哲侄儿?”
李家和杜家住的相隔还是不远,不过在自己家门前,看到李从哲鬼鬼祟祟的往门里钻,看到这样的场景,杜忠一时也是哭笑不得。
这一次大封赏之前,本镇已经进行过一次授勋大会,李从哲因为在战场上的优秀表现,包括救护了一个几乎很难挽回性命的战士,所以被授予一枚战场优秀服务勋章,这是战场辅助人员的特别勋章,第一次上这样的战场有这样的表现,足以叫李从哲这个青年人为之自豪,并且,脚下也是一条金光大道了。
李达自打到战场之后还没见过儿子,打完了仗又是一路献捷,李从哲回辽阳后,他的情形都是写信禀报,对儿子得到勋章李达当然十分满意,不过看到儿子此时的模样表现,李达顿时火起,策马冲上前去,对着李从哲吆喝道:“你小子要做什么,到你杜叔家当贼来了?”
听到身后响动,李从哲被吓了一跳,待看到是父亲时,顿时苦着脸道:“爹,你一回来就发脾气。”
“呃……”
到底父子情深,又打战场上下来,就算李达在龙骑兵与北虏主力决战时也有性命之危,李从哲就更不必提了。而眼前的儿子已经脱却稚气,脸上英气勃发,显然是经过战场锤炼的结果,李达感觉高兴和欣慰的同时,也不免有一些心酸。
儿子长大了!
他原本还挥着马鞭吓唬儿子,这会子也垂了下去,只虎着脸道:“不是我脾气大,你自己瞧瞧你那样子。”
“爹,赶紧进来说吧,杜婶他们都知道。”
“好,没有个好理由,一会非抽你两鞭子不可。”
李达无语,和杜忠一起下马,李从哲已经先溜进去了,一群跟随过来的护兵眼见无事,留了一人留守在院门口,另外的人拨马返回军营去了。
杜家的院落在城中算大了,这几年经过几次扩建和整修,进了三开间的大门之后就是不小的院子,两边厢房和正堂用游廊联在一起,檐下摆放着花盆,两侧种着秋海棠一类的花树,看起来又干净,又精致漂亮。
杜家一家子听到动静都是迎了出来,杜忠是直接从塞外回来的……他呆的地方被惟功取名为四平,福余故地在惟功心底里还有别的名字,不过就直接叫福余地了。
四平地,长春地,福余地,将来会有龙安地,吉林地……再没可能自己设卫或建立州府之前,也就只能用这样的名字来称呼了。
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却不曾有空进家门,只是在进城时杜忠委托一个一起回来的部下前来家里报信,所以这会子一听到动静,全家人都迎了出来。
“当家的你可回来了。”
“爹,你回来啦。”
一家人叽叽喳喳迎上来,各有称呼,看到这样的场景,杜忠的眼眶也是有点儿湿润了。
“老大回来了。”杜老太爷这已经快八十了,这个年纪在当时是了不得的高寿,一般人活到五十以上就已经感觉老的不成,因为缺乏各种维生素或是缺钙等原因,掉头发,掉牙齿,躬腰躬的厉害,不良于行,两眼难以视物,各种在后世七十以上人才会有的症状,在这年代四十以上就可能出现,甚至三十多岁的人掉光牙齿的也并不是没有,杜老太爷在这个年纪还很硬朗,虽不能说耳聪目明,但仍然颤颤巍巍的自己走出来见人,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的好叔父哟,你老小心受了寒气!”
杜忠赶紧上前将杜老太爷扶着,老太爷开始还很享受,不过,一眼看到杜忠身上的官袍补子之后,杜老太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自己老的糊涂了,不过,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回之后,老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大,你这补子,我为什么看着象鹭鸶补子?”
杜忠以前当百户时也不是没有穿过这六品官服,文武官袍服制颜色都差不多,最要紧的就是乌纱帽的形式和补服不同,杜家一家子对这个上头并没有什么研究,一时竟是忽略了。
这会子老太爷一提醒,各人拿眼一看,均是有点儿发呆。
是啊,杜忠怎么穿的是文官服饰?
“老叔,”杜忠微笑道:“这一次大战之后朝廷来酬功,刚派了钦差前来宣旨,我已经是苑马寺丞了!”
辽阳的人对这个官职并不算陌生,毕竟常驻在城口和往海盖各州巡行的兵备道就是兼苑马寺卿,这个头衔并不算是完全的虚职,在京城的苑马寺中也是以辽东寺卿来称呼这边,因为兵备道不仅管军政民政,还要兼管马政,战马的储备和养育也是十分重要的,大明虽然一直不停的和蒙古贸易购买战马,因此没有两宋那样的严重缺乏战马,但毕竟战马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一旦缺马,首先辽镇这样的以骑兵做战方式为主的军镇就会撑不下去,那后果就十分严重了,所以苑马寺卿在辽阳是一个很耳熟的官职,连带着少卿和寺丞这样的官职,也是为人所知。
“老大,老大你居然成了文官……”
杜老太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过了一会儿,两眼中老泪滚滚,竟是流下泪来。
杜家兄弟只有老三杜廉是老爷子所生,另外几个都是老兄弟分别所出,原本杜忠是老大,世袭百户,日子也过的下去,但这一生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老二杜义老三杜廉都没有官职,好在有一磅子力气和武艺,可以自己讨生气,老四杜礼聪明,一直读书上进,后来辽阳镇出现,事情大起变化,杜忠武官不干了,跑去当了工头,老三和老三现在已经是辽阳的中级武官,一个是副千总,一个是司把总,武职也是都指挥佥事和卫指挥同知,杜礼更是在京为官,已经从主事到了员外郎,再往上就是正五品郎中,成为郎中,那就成为真正有实权的大人物了。
杜家四个兄弟,就杜忠放弃了官职,一心做了一个带工的大匠,这叫老太爷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现在看到杜忠居然也因功受赏,不仅又当了官,而且是六品官职,只比中了进士的老四低了一阶,老太爷心是自然是百感交集,涕泪交加了。


第754章 躲避
“扶老叔进去吧。”杜忠叫自己的两个儿子扶着太爷爷进房,老年人身子太弱,就如风中之烛一般,不仅要小心风寒,情绪过于激动也是不成的。
“当家的,你得穿着这身衣服,重新做份拜帖,嗯,匣子就到城南去订做,给你做一个正经紫檀木的。”
自从杜忠干了工地上的活计之后,开始只是领着几十人的小工头,俸禄当然优厚,不过也引发了不少风言风语,特别是这两年,杜家其余几人全部当了大官,暗地里嘲讽杜忠的人就越来越多。
人就是这样,无事生非,说长道短的人总是有的,特别是妇人,那种闲着没事的三寸长舌妇实在很多,对这样的人又没办法短期内教化好……辽阳的教化已经很成功,包括排队,卫生细节,公益事务已经深入人心,想不遵守的话,公安司的人也不开玩笑,惟功是相信民众的道德靠自律是不会增长的,法律是道德最后的底线,在道德标准相对低下的时候,用法律来促进道德的进步也是一种极佳的手段。
随地吐痰要罚最少五两银子,这在现在的辽阳也是重罚,一般人家的全部月收入也就是五六两,这还是辽阳,换了内地,是一般人家一年的纯收入,吐一口痰就全没了。
其余的规规行为,也有不同标准的处罚,不仅罚,而且毫无商量,敢于假公济私的人,不管是公安司还是什么人,廉政司和侍从室的督查人员也不会放过他们。
在这样的严厉管束下,道德标准当然也节节攀高,不过,再高的道德标准也不能禁止人有势利眼和三寸长舌,这是没办法的事,物质起来了,相对来讲男子多半都识字读书有一技之长,而且也忙碌了,一般的青年妇人和女孩子也开始大规模接受教育,对中老年妇人来说,说闲话也算是一种娱乐消闲活动,只是被说的人家就格外痛苦而已。
杜忠的婆娘看来这几年没少受窝囊气,家里虽然有钱,也算有势,但当家的人不是当官的,这叫她很沮丧,在那些婆娘面前也有点直不起腰来。
这其实是妇人间勾心斗角的小事,如果惟功祭出广场舞这种大杀器可能要好一些,不过显然杜家的婆娘和广大的辽阳妇人们没有享受到总兵官的这种关照,而且以现在辽阳的风气,叫妇人们上街舞蹈,到底还是难了些。
“好罢,这等事随你,不过不要闹的太过份了,这官袍也就是这两天穿穿拜拜客,年上再穿几天,平常又不穿。”
“咋地?”杜忠媳妇问道:“难道这官还是暂时的?”
“官怎么能是暂时的。”杜忠哭笑不得的道:“一日授官,不犯罪革除当然就一直是官,不仅是咱,还有你也是安人了。”
“我也有诰命?”
“有,还追赠咱家三代,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我还在建筑司,还是给辽阳做事,还是辽阳镇下的人。这一点,你得弄清楚,和人说话时,不妨直说。”
“哦,我懂了。”
虽然懵懵懂懂的,但多年的积习就是男人说的是对的,杜忠媳妇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一直不停的嘀咕自己也是“安人”,那种喜不自胜之态,弄的杜忠也是无法可笑,只得摇头笑笑罢了。
一品二品大员的妻子例封夫人,三品是淑人,四品恭人,五品宜人,六品安人,七品到九品都是孺人。
当然也不是全有,一品到五品是诰命封赐,六品以下是“锡之敕命”,不过民间一般都称诰命夫人,其实并不是所有品阶都有,文官多半有,佐杂和武官就多半没有了。
杜忠也懒怠管婆娘这些小事,左右不过就是别苗头说闲话的妇人间的事,他把目光投注向李家父子。
李达的习惯是先照顾到战马,这也是龙骑兵在内的所有拥有战马的辽阳兵的习惯了,待他把战马照顾好之后,便是询问起李从哲刚刚那般模样的原因来。
“嗯,就是这样了……”
李从哲说完之后,脸色通红,神情也变的忸怩起来。
“哈哈,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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