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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调教大明-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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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草,堆粪,拉粪车,铲垃圾,挖塘泥,杨达这几年做的几乎是最苦的活计,寒冬之时府中花园的池子里挖淤泥,杨达这等人就得光脚站在冰冷的塘泥里,不停劳作,不论冬夏,府中的粪车早晚各一次,都由这等罪人来收集搬运,气味熏人,做这活计的,走到人前都是臭不可闻。
这般的折磨下来,这杨达看起来反似更粗壮了一些,令得张惟贤心中殊为不悦。
他张了张嘴,想说一句:此人犹在耶?
转念一想,似乎还不到时候,想到在辽阳的惟功,就象是一根尖刺扎在张惟贤的内心,令得他寝食难安,这个时候弄死杨达只是一桩小事,但好象是自己力不及人的泄恨之举,不会有快意,只会令得自己心神沮丧。
张惟贤与惟功斗了这十年,别的不说,心智上的锤炼倒是足够了。京中的纨绔子弟,张惟贤原本也就是普通一人,原本的历史上他继位为英国公,虽然在朝政大事上多有发声,但并没有特殊之处,只是以英国公勋臣身份参与朝政的一个普通勋臣罢了。但在此时,他的心智,胸襟手腕,却是比原本不知道强了多少。
有强敌宿敌在,果真是对人的心性磨练有着莫大的好处。
杨达也感受到了张惟贤的眼光,他身上不停的颤抖,额头的汗水淋漓而下,和他一起拉粪车的多半也是有罪之人,看到杨达的模样如何不明白。
众人每天都做着体力活,原本都是府中有身份的人,说来也怪,这般的辛苦下来,每日倒是吃的香,睡得着,只是心底深处还是有大恐惧,就象眼前之事,便是每晚最深沉的恶梦之中梦到的情形了。
好在张惟贤没有说什么,一边的管事赶紧吆喝着令他们快快出去,这粪车经行之处当然恶臭难当,早点赶走为宜。
张惟贤没有在停留,而是回到自己的住处绿天小隐。
在这里也是一样有锦衣卫的心腹校尉把守,英国公府只有张惟贤的贴身丫鬟和长随才能出入,别的人便是想来也进不来。
张惟贤远远看到张惟德站在外间,模样畏畏缩缩的十分鬼祟,显是有事要求见自己。
“大爷,二爷要见,是不是要请他进来?”
回到自己屋子,一个贴身长随过来请示。
张惟贤叹口气,说道:“见他做什么?左右不过是赌输了钱难以交代,总不能叫人家说我们英国公府赖帐,问他要多少,给他拿银子就是。”
“上次才给二爷一千金元,二爷说是不够,这一次给多少?”
“钱哪有尽够用的?”张惟贤皱眉道:“你也不要惯着他,和他说,自己的窟窿自己去填,别老来烦我。这一次给他五百,亦足够了!”
张惟贤神色不悦,那长随吓了一跳,赶紧道:“大爷说的是,老仆立刻去办。”
京城之中的勋贵纨绔已经很习惯使用辽阳过来的金元,甚至大府之中的奴仆也是一样。一金元当十两银子是普遍的市价,一金元小小巧巧的,铸的异常精美,使用起来又方便,多少元便是多少两,拿出来又能唬人,还有面子,所以一经流通,就立刻在京城的上层大受欢迎。而一元钱换走的大量白银,自然也不会有人介意,反正黄金在流通来说并不方便,如果没有这金元,大家平常还是使银子,赌钱时还得由长随小厮们搬抬着,自从有这金元之后,确实是方便得多了。
张惟贤也知道此物是来自辽阳,不过就和辽阳出产的座钟望远镜等各色新奇事物一样,不论是外观式样还是质量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不仅是京城难以仿造,就算是辽阳的普通物品,比如打制的家具,桌椅,都是式样新奇,质量过硬,其余的各色杂货,要么是南货精品,要么是辽阳自制,都是难得罕见之物,京城之中不乏勋贵豪阔,但辽阳货能渐渐流传在大府之中,不仅仅是这金元银元,流传的东西从马车到碗碟干果,真是无所不包。
光是这一点,张惟贤也知道辽阳不知道聚敛了多少财富!
他自己是依靠锦衣卫巧取豪夺,敲诈富商,掠夺民财,兼并庄园,现在一年也有百万以上的收入,这笔钱,除了少数自用之外,大半被他用在内操和锦衣卫身上,在自己的实力根基上,张惟贤是不怕花钱的。
用心极多,财力物力也跟上,加上手腕心机足够,处断也明快果决,这些年来,锦衣卫和内操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生杀予夺一应由心,在这两处地方,莫说寻常大臣或是太监,便是皇帝的权威亦远远不及他了。
只是自己这般辛苦,父亲和几个兄弟都不争气,张惟德和惟平,惟思,均被他安插在锦衣卫或协同管理内操,要么就是在大都督府内任佥书都督,可惜,没有一个能力能和自己相比,更不要说和张惟功,张元芳叔侄相比了。
“也罢了。”
张惟贤摇摇头,去掉那些嫌恶的心思。无论如何,就算有利益冲突,好歹是自己亲兄弟,总比外人靠的住才是。
……
……
“什么?”看着张惟贤长随取来的五百颗金光灿然的辽阳金币,张元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叫自己小厮收下,而是横眉立目的道:“你这老贼怕不是味下一半去?”
“二爷你也太高看老奴了。”那长随苦笑道:“老奴怎么敢?”
“量你也不敢。”张元德怒道:“不过,大哥上次好歹给一千,这一次才五百,这真是打发叫花子啊。”
“大爷手头也紧……”
“放屁!”张元德怒道:“他紧什么,城外几十万亩的庄田出产,城内锦衣卫几万人供奉他,京城不论是商行还是王店,南来北往的生意,哪一个他不抽一份子?那些武职官哪一个不给他进贡?随便一送就得好几千,上万两,老大的权势比当年刘谨不差,刘谨可是抄出几百万金银的!”
“二爷,小心,慎言。”
这兄弟二人的相争,长随哪里敢卷进去,虽然张惟德是纨绔,到底也是主子,张惟贤平时喊打喊杀的,也没见他怎么着这个宝贝兄弟,张惟平和张惟思几个,也是一样。长随虽然很得信重,到底是奴才身份,可不敢当真说什么,只是看张惟德越说越不成话,只能连声劝说罢了。
“算了。”张惟德看到似乎是张惟贤望了这边一眼,他嘴里叫的凶,说话也不成话,到底还是畏惧这个兄长,当下气咻咻顿了顿足,说道:“我自去想办法!”
张惟德离开,长随进来复命,见张惟贤面色不好,知道是因这个不成器兄弟而生气,当下不敢说什么,只敢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肃立不动。
过不多时,见一小厮站在外张头探脑,这长随赶紧出去,问清原故,又进来禀报道:“大爷,外头说是有一个客来拜。”
英国公府中,一般的客人根本到不得张惟贤身前,不论是来送礼礼还是有什么事要求,一般府里的管事或锦衣卫在府里的人就帮着处置了,只有要紧客人,张惟贤事前打过招呼的,才会被延请进来。
张惟贤一皱眉,还是说道:“请进来。”
他到书房等着,过不多时,听到靴声囔囔,接着便是一双虎口布满茧子的大手推开房门,一个四十左右的壮健汉子,推开房门,昂然而入。
这人身形挺拔,两手布满老茧,腿亦有点罗圈,腰杆挺直有力,两眼也是炯炯有神,甚至注视之时,隐隐有杀气呈现。
这样的人,便是张惟贤身上的气质亦镇不住,这是在沙场上厮杀多年的虎贲精锐特有的杀伐之气,不经意显露出来,亦是给张惟贤不小的压力。
“有升老哥,”好在张惟贤亦是万人之上起居八座的大人物,自身的气息也足够强大,皱眉看了这人一会儿,便是微笑着一伸手,让道:“远来辛苦,还请坐吧。”
李有升眯着眼,随意笑道:“都督大人的面前,哪有老奴的坐处?”
李有升收了身上散露的气息,整个人似乎都变的庸懦起来,瞧着就是一个很没有特色的中年人的样子,但眼神深处,仍然是有杀机盈转。
这样的一个人在面前,张惟贤毫不怀疑对方能暴起伤害自己,虽然搁架后就藏着四个锦衣卫顶尖的好手,但在李有升这样的大高手面前,是不是来的及救下自己,也真是难说的很。
“我倒听说在李总兵面前,向来是把老哥当兄长敬着的。”张惟贤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李有升知道自己的威压已经达到目的,再继续下去反而不美,当下便是连眼中杀机亦是消敛了去,彻底成为一个平凡的中年人。


第822章 成约
张惟贤身上淡淡压力尽去,心中不免有一点恼怒的感觉,但他知道眼前这人和背后的那位都不是好相与的,以他的权势地位,只要在京中的自然对他忌惮几分,便算是徐文壁这样的国公亦是一样,只有当朝的阁老还能压他一压,普通的部堂大臣都不被他放在眼中,但眼前这人和他身后的势力也不是自己现在能对付的,既然对付不了又不是张惟功那样的生死大仇,自然就是拉拢合作为主了。
“此次有升老哥前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不敢当。”李有升果然没有坐下,其实他已经保到了参将,在张惟贤面前不至于连坐处也没有,但他是改姓家丁,不比查大受祖承训这种,又没有如李宁那样任实职,所以向来就以奴仆自居,跟着李如松在京里两年,倒也是混出不少人脉来,虽然他本人只是参将,又是家丁,但人人都知道李如松拿李有升当亲兄长一般敬着,辽镇将领,就是别的总兵,副总兵,也很难叫李如松叫声大哥,李有升便是能当的起李如松这般称呼的一位,有这一层关系,谁又能将李有升随意对待?
是以李有升守礼站着,张惟贤仍然十分客气,只是有点揣摩不透这个凶悍家丁的来意。
“我家大公子想拜托都督大人,对查大受等人,稍缓一步。”
“竟是这件事?”
其实张惟贤早就有所感悟,李有升风尘仆仆的模样,定然是从宣府连夜赶来,想必是因为辽镇前方失利一事而来,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答道:“为着此事,皇上摔了不少东西,暴跳如雷。有升老哥,若是旁的事,我一定答应你,但皇上虽然于政务不大上心,甚至六部和都察院缺员亦不放在心上,补或不补官都无所谓,但对武事,特别是边境战事,皇上还是十分着紧的。若是我这里拖延久了,皇上一查知道没有将查大受等逮问,恐怕我这里,亦是交代不过去。”
“这个人情,我们大公子说了一定会补上。”李有升没有和张惟贤说太多,锦衣卫的业务他不大懂,当然,亦不需要去懂。
“这……”
张惟贤沉吟起来。
李如松的态度就是将此事托付给他,细节不问,要的就是结果。这个贵公子行事还真的就是这样,如出匣之剑一般,勇往直前,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余地。
这样一来,如果自己拒绝,很明显就是和辽东李家和李如松结了仇,九边重镇,张惟贤和辽阳是解不开的死仇,再和辽镇结下大仇,大同这个重镇是马家地盘,张惟贤插不上手,这几年只在蓟镇和保定下工夫,收效也是不大,毕竟戚继光和张梦鲤旧部都在,这些人都和惟功交情不浅,张惟贤根本插不上手,得罪李如松,等于同时得罪了辽镇和宣府,加上辽阳和蓟镇的敌意,九边中有实力的全部在对头那一边,而大同马家也和惟功有半师之谊,当年马芳可是教过张惟功射术!
这一样,就算是张惟贤向来镇定,额角也是隐隐见汗了。
得罪这么多军头,在各镇毫无根基还罢了,一旦遇难,怕是要被不少人落井下石了。
既然如此,决断就很容易了。
“请有升老哥回复子茂兄,请他放心。”
李如松既然请张惟贤放慢速度,不要急急抓人回京,说明辽镇和宣府将会协同发力,最少在很短时间内打出一个很漂亮的战事来,然后才会托人向万历邀功的同时,请皇帝宽恕那些辽镇将领,有战功在前,话自然就好说的多了,到时候锦衣卫反正也没有抓人,朝旨一开,一天云雾就都散了。
当然这得打胜仗,如果再吃败仗,神仙也帮不上手。
张惟贤没有把这一层意思说透,不过想来李如松不是蠢到想不到这一点。
有了承诺,李有升也放下心来,他一进门,搞的剑拔弩张的当然不是鲁莽,而是要叫眼前这大人物明白,前方将士可都是厮杀汉子,没有文官那么好对付,锦衣卫再厉害也就是对付一下文官和富商百姓,对付武臣,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眼前这位执掌锦衣卫的大人物还算明白,李有升躬下身去,叉手一礼,说道:“适才有升情绪有些急切,得罪了。”
“不妨。”张惟贤笑的十分从容,说道:“这些都是小事,为国效力,排解圣忧,这才是最紧急的大事哪。”
话说的恬淡从容,还饱含对皇帝的感情,李有升却是听一愣,看着眼前张惟贤,甚至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到现在,他才真切后悔,对眼前这位纨绔公子哥出身的锦衣卫都督,自己刚刚的举措,是不是太过于托大了?
李家一切顺风顺水,每个人行事的风格都是骄狂,李如松更是其中的翘楚人物,李有升虽然是稳重性子,但也是厮杀汉子,行事果决狠辣,但眼前这位公子哥儿出身的重臣,却是在这一瞬间,就叫他有无比忌惮和畏惧的感觉了。
……
……
外间的风起云涌,朝局变幻,甚至请立储君的大风潮都没有影响到辽阳这边,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有丝毫的改变,移民还在不停的涌入,每日在辽阳城的肃清门外都能看到川流不停的移民队伍在此经过,换衣,洗澡,清毒,再被各式车辆送到边墙外的各屯堡地方去。
各商行的生意也是进行的十分顺利,工厂所出,还有收集屯积的北货,海船运来的南货在登州和天津,中左所各地再分运销售,从南洋海外运来的海外商品在京师和苏州等地不停的销售出去,赚取极多的利润,四海商行不停的售出优质的精锐器物,包括农具和铁锅菜刀等日常的用具,大明的生铁产量最少有七成以上的缺口,辽阳的铁器只要铸造出来就是只等着客商上门来抢,就算是江南等有产铁地的富裕地方,辽阳铁器也是十分的好卖。
辽阳的盐池是越开越多,因为季风,潮汐,季节等多种因素的影响,盐池生产并不是能一直进行,为了稳定产量,就只有多开盐场这一个办法,好在辽盐的市场也趋于稳定,在这一块上,每年固定有好几百万的收入,已经远在朝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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