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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调教大明-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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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升地,到瀚海,燕然山脉,一切都将落入辽阳手中。
“二哥,我会建议我们李家彻底倒向辽阳,你觉得呢?”
李如柏看看一脸沉重的李如梅,点了点头,说道:“我又不傻,投辽阳当然是对的,不要说北虏或是我们辽镇,现在就是把大明九边几十万人全拖过来,也不是辽阳镇的对手。那张惟功……不,张平虏迟早有一统天下的一天,我等投效越早,获利越高,现在我就在想,我们李家说投就投,功劳在哪,投名状又在哪?”
“这等事叫咱爹想法子去吧。”李如梅脸上震惊之色仍然难掩,在此之前,如果说谁提起叫李家毫无保留的效忠辽阳,李如梅准当对方是疯子,现在么,他惟一担心的事便只是辽阳会拒而不纳了。
毕竟有眼前这般力量,辽阳根本无需任何人的帮助,想取天下,真的如探囊取物。如果二十年前李家有这样的力量,李成梁早就用铁蹄踏破京师,管嘉靖还是隆庆待他的君恩如何!
天予不取,必被其祸!
“就是不知道张平虏什么时候动手了。”
现在的李家兄弟程序法惟功只有深切的敬服之情,在他们看来,能将力量发展到这般极致的人,便是当年大明太祖高皇帝亦比不得,现在惟一叫他们想不通的便是,为什么惟功已经拥有这般力量,却是始终隐忍不发。
最后时刻到来了,骑兵们崩溃的如山崩海啸一般,大股的北虏已经绝望,战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哭叫声,无数人跪下请降。
李如梅简直不忍心看这样的场面,眼前这场景不是一个部族的消亡,而是北虏做为华夏的大敌,自今日起这个整体也不复存在了。
联络官和李如柏等人却是看的津津有味,身为大明这一边的人,所有人都有着朴实的事非观,这二百年来北虏不知道杀了大明多少人,抢了大明多少东西,害了多少人家,这般的下场,就是十足的报应,令人感觉到的惟一情绪,便是心情愉快!
用北虏老祖宗的话来说,就是看着敌人的哭泣模样,实乃天下最为快意之事!
“还好,咱们大哥没抢到宁夏的差事。”想到李如松还有当宁夏征伐总兵,然后统合力量和辽阳掰腕子的打算,看的津津有味的李如柏突然打了个寒战,然后又是一脸应幸。
……
……
“兹尔张惟贤为提督陕西军务总兵官,讨伐不臣,为王前驱……”
圣旨念完,开读的翰林官一躬身到底,文臣傲气在张惟贤面前消失的干干净净,张惟贤却是只瞟了这个青年翰林一眼,将手一伸,接了旨意过来。
此番出征,在辽阳大胜的消息传来之后,举朝文武心头沉甸甸的时候,显的尤其的隆重。不论是五军都督府,兵部,户部,相关的各寺卿都是鼎力支持,张惟贤的实力是一回事,而举朝欲以宁夏一役的声威对抗辽阳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万历本人,则是格外的着重这一点。
辽阳大胜,前后斩首五万级,俘虏十五万人之多,虽然俘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此役过后,不论科尔沁各部还是插汉各部,在方圆几千里地方已经再无威胁可言。
这些地盘,辽阳已经毫不客气的全吞了下去,与前次收复大宁都司故地时的情形完全不同,不仅辽阳没有献纳的意思,朝廷也没有哪个不知死的鬼想着要把这地方要来。


第914章 毁灭和新生
有个翰林倒是私下说起这话,顿时便是被众人嘲笑。辽镇连大宁旧地都守不住,这些地盘,换了九边哪个镇去镇守合适?钱粮何处来?将领,兵员,屯堡,这些钱和人何处来?朝廷经营九边,那等气魄是国初事情,现在这几千里方圆的地方都快赶上大半个九边了,要修镇城,卫城,所城,然后是守备军堡,然后是各军台,火路墩,还要修路,驿站,急递铺,然后屯田,修筑民房,随便一算,这数字就能叫户部上下魂飞魄散,把大明十年的积蓄全拿出来亦是不够。
至此朝堂上下才隐隐明白,辽阳不仅是武力超群,这经营地方的财力物力也是超出人的想象之外,以一镇之力,财力超过大明一国,这般能力,岂是一镇之力能拘束得了的?
如此这般,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张惟贤,包括万历在内,这种视其为最后一根稻草的心理,自是来源于辽阳的压力。
重压之下,张惟贤倒也展现出了大将之风,挑选京营从征人员,将各大勋贵家族都照顾到了,然后挑出四卫营和上三卫在内的万余精兵,户部调拨给钱粮,使其顺利出征,到这日接了诏旨,午门前叩辞,完成了出征前的最后准备,便是可以预备起行。
“辽阳无甚可怕。”临辞之时,张惟贤安抚众人道:“无非是钱粮措手,练兵用心些儿,多用火器,没有什么新奇之处。我今奉命出征,宁夏之后,我锦衣卫钱粮积储更多,待我多用几回兵,怕也不在辽阳之下。”
这话虽是给众人壮胆,亦是他自己心中所想,旁人怕了辽阳镇,张惟贤这些年心心念念就是与辽阳为敌,派矿使税监,捞的银子亦是多半投在锦衣卫中,他自己却是声色之道上平常的很,现下锦衣卫实力已经大为膨胀,再将边镇和京营整合起来,多造火炮大小样佛郎机,多造鸟铳火枪,他不信对抗不了辽阳。
……
……
转眼间已经是万历二十年春,麻贵奉命领兵,先率苍头击河套套寇,将那些凑热闹的北虏打败,然后复灵武等地,一路杀到宁夏镇城之下。
这镇城却是难下的很,麻贵的兵练的很好,西北之兵不在辽东劲兵之下,坚韧敢死却肯定在辽兵等东北明军之上,只是财力不足,他的兵力却是不足,好在有其余各部明军在三边总督的督促下陆续赶到,倒也不怕宁夏镇出来反击,只是想攻入城中,却又嫌力量不足。
好在京营兵和张惟贤也是要赶到了,此次带出京营兵万多人,成份复杂,麻贵听说后不作任何期待,倒是带了锦衣卫一万余人,混杂在各卫兵之中,麻贵知道锦衣卫练兵很勤,着实花了钱,心中倒是有些期待。
他驻营在一处向阳坡地之上,这日听说京营兵和提督来了,总督叶梦熊不愿失了身份,但亦知道张惟贤厉害,示意随营的各将前去迎接。
麻贵并各部的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千总,把总,林林总总加各人的护卫家丁过千人,一起远驰三十里外迎接。
从清晨到午时,终见京营兵前部,亦未见前哨,但见旗帜极多,京营三大营并京卫旗帜都有,漫山遍野而来,沿途的道路都走满了,村庄里也隐隐可见,不少营兵擅自离队,前往村庄之中取水或是作不法的勾当,抢掠百姓财货,各将隐隐见到了,也听到哭声,均是假作未见。
麻贵叹口气,知道这京营出京来千里之地,各将无法约束,只能放纵,否则无法保持行伍。
待前锋几千人过了,便是锦衣卫为主的中军,装备具甲十分雄壮威武,但军纪亦是泛泛,只是距离大帐地方近的还有些齐楚感觉,少量的骑兵散开了,沿途护卫。
见这般情形,诸将均是撇嘴,麻贵亦觉失望,倒是看到队伍最后的几百门火炮时,麻贵终是展颜一笑,笑谓左右道:“随我迎提督去,你们看,带来这些火炮,破城足矣。”
待到张惟贤近前,麻贵跪下迎接,张惟贤受了一礼,亲手扶他起来,其余各将,也就是点头示意罢了。
“此番本提督带来千斤以上的大样佛郎机三百余门,轰击宁夏镇城,破城有日,诸将当戮力效力,不可坐视失机,否则必当军法,莫谓本提督言之不预。”
张惟贤说得一句,便又坐回自己的大轿。
原本他打算一路骑马或坐车过来,但长途行军下来,委实也当不得,各部军纪不佳,原本他勒令诸营将管束,但各将叫苦连天,京营兵马未曾走过这般长途,若不稍微放纵些,恐怕有哗变的危险。
张惟贤至此知道带兵不是那般容易,不过他性格倒还坚韧,况且也相信几百门大佛郎机轰击之下,宁夏镇城必破,既然军功到手,也不必太过苛求了。
倒是慑服沿路的边将,安插自己的人手,这才是重中之重。
麻贵拱手道:“提督大人放心,末将等敢不效死。”
……
……
“顾叔时,请你赶紧上路吧。”
“我等已经久候多时,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那边已经够仁德了,你莫要再自误!”
到了万历二十年,江南一脉在贸易战中已经输的无可再输,江南顾家已经从望族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仅是顾家,还有松江的夏家,无锡的高家等各家,也是在这一次中损失惨重。
顾宪成目光呆滞,整个人如同一个乞丐一般,顾家各房已经分家,顾宪成不当官,田产所出又有限,开销又大,渐渐弄到入不敷出,他的税关在税监面前屁也不算,直接被免,东林书院完全无人出资,开始还有些书生留在书院,后来供给不起,什么每月大讲小讲全罢弃了,高攀龙等人也不在与他往来……谁都知道,这一次贸易战虽然主打的是税监和叛卖宋家的江南大族,但顾家也肯定是重点打击对象,顾宪成这样的火热的炭团儿,能不招惹当然还是不招惹的好。
到万历二十年夏,辽阳声威无与复加,朝中忌惮者虽众,但朝野之间渐渐服气的更多,苏州松江常州是贸易战的重点打击地域,一众大世家或是破产,或是搞到山穷水尽,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自保。
夏初时,苏州城突起暴动,几万市民将税监衙门围住,当场打死数十无赖,锦衣卫等亲军也死伤十余人,税监高淮被当场打死,此事被称为苏州暴动,后来有十余人自己出首认罪,被盛怒的万历下令全部判斩,但苏州新税监就一时没有人敢来。
而被迫远走的宋家虽然最终没有回来,但宋家在江南的一切利益,却是全部恢复。
与顺字行和四海银行的合作,也是再订新约,当然,是辽阳更加的强势和占据主导地位。
江南将会成为棉花和生丝的供应基地,还提供有限的半成品,但想抱成一团成为一个经济和文化的整体与辽阳对抗,在恢复元气之前,江南这边已经没有对抗下去的可能。
可想而知,随着海贸的深入,还有银行,物流,保险等把持住江南命脉的手段,辽阳对江南的控制只会越来越强,象大明那种无力控制,清初杀的人头滚滚的办法都是不妥,终于是两难之中,有了一个最佳的结果了。
“这世道……哈哈哈,这世道……这世道变了,天变了……”
顾宪成被众人围攻,辽阳的盘口是他到海南居住,此生不得回返,亦不得议论辽阳之事,更不得攻击张惟功,此时的顾宪成已经人人唾弃,还有不少闲人跑来逼他,今日又是如此,大夏天顾宪成还是一身脏棉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清亮,亮的吓人,口中也是胡言乱语,最终却是手舞足蹈,一路跑出门去了。
“这厮却是疯了。”
“他自己不识好歹,却是连累了别人。”
“这般下场,也不知道辽阳是不是满意了。”
“若不满意,只好将这疯子托人送到海南去,非得叫那边满意才是。”
高攀龙早就和顾宪成划清界限,此时看向众人,正色道:“辽阳方是我江南衣食父母,诸君,日后可万万不可蹈顾某覆辙啊!”
……
……
万历二十年秋,宁夏镇终被攻破。
张惟贤的几百门大样佛郎机没取到什么有用的效果,炮子不到二斤重,打在城墙上很难造成十分厉害的伤害,更不可能轰跨城墙,最终的法子还是麻贵想到的,掘水淹城,后来又骗得喖彝督担钪湛牵钡弥疃嗯呀钪照盼┫拖铝畋撑担珕家满门良贱,一起杀光。
“日后,还要铸更大的佛郎机才是。”满地的尸首面前,张惟贤面色阴沉,不过眼神深处还是有强烈的自信,他始终觉得,就是火炮和火枪的问题,等他有十万训练精良的锦衣卫和掌握十万边军精锐,再有几千门大炮,辽阳根本不是对手。他不相信,辽阳一地铸成的炮,能比他掌握户部和锦衣卫收敛来的资财铸成的大炮更多,更好。
……
……
万历二十一年秋,一只船队终于抵达大岛与大陆之间的江流入海口,看着黑色的江水不停的涌到海中,激起片片浪花。
沈福星目光中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狂热之色,他的福星号已经成为大海的传奇,他已经不止一次抵达马尼拉和马六甲的感慨,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都知道他的威名,当然更显赫的还是他在荷兰人中的战绩,辽阳海军已经成型,实力凌驾于荷兰人在远东的船队之上,而因为与英国人的海上争执越来越激烈,荷兰不仅没有占据澎湖和台湾,反而有放弃远东争雄的打算了。
西班牙人当然也不可能狂妄的提出三万人征服中国的计划,在辽阳水师面前,他们只能表示敬畏,这样才能勉强维持在吕宋的地盘。
当然,敬畏也不会使惟功的决心改变,在未来二十年内,辽阳必定将会扫除这些欧洲强盗在亚洲的地盘,现在只是分而击之。
这一次,沈福星前来的不是东南亚的大海,而是远东极北之处。
在河口不到数百里地方,就是奴儿干都司旧治所在,在他身后,苦叶岛这个大岛之上又重新建立军堡,虽然还没有屯民,但密林深处有野兽,有人参,有各种物资,只要有这些,移民过来,渐渐屯垦,最终发展生息,也是迟早之事。
“来,随我上岸。”船队最终停泊下来,在广袤的大地之上,郭宇将率领猎骑兵为前驱,所有不服,将会被猎骑兵们的火枪所粉碎。
一个身手矫健的骑兵最先牵引着自己的战马上岸,手中大旗被北风吹的猎猎作响,他在河滩奔驰了一会,最终驰到一处高岗之上,将大旗重重地插在地上。
这一片辽阔的土地,最终又落到华夏军人的手中,这一次,将绝不会再失去!
……
……
万历二十五年秋。
张惟贤目光呆滞,被亲兵簇拥着不停的逃离,不远处是文臣督师杨镐,脸上的刚愎之色也荡然无存。
城下一战,数万明军惨败,锦衣卫率先奔逃,无数大铳被丢在泥泞之中无人过问,这些大铳轰不开日军所筑的怪里怪的城堡,那个加藤清正守备的十分顽强,日军援军又趁明军疲惫之时突袭,杨镐和张惟贤指挥失措,明军疲惫不堪,大雨之中,火器失灵,日军猛击之下,最少有一万以上的大明军人,在这里失去了生命。
两次援朝之役,张惟贤皆为提督总兵,第一次借由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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