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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调教大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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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打算是三年时间,训练出一支绝对忠于自己,人数在一千到千五之间的骑兵。这一支力量在京城并不算太碍眼,但如果按自己的办法来训练,不论到边境还是在京城之中,都将是一支可怖的力量。
可现在打算落空了,皇帝是他的后台靠山之一,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是孤臣,不属于任何势,而自己的势力还十分弱小,除了顺字行外,根本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如果再使皇帝失望,对自己疏远,他在朝堂之上就孤立了,以他的年纪没有人相助,也没有家族背景,很容易就沉沦下去,成为大明最普通的武官之中的一个,碌碌无为一生。
他的对手,在营兵制中已经是游击将军,不要小看游击将军,现在的风气已经和国初不同,国初是都指挥尊贵,非侯伯不得担任,当然,总兵官也是如此。但现在都指挥一级的三品武官才能够成为守备,卫指挥和同知指挥,才能任千总或把总,百户官连边军营的把总也当不上,边镇卫所要好一些,但成为游击将军重要的不是三品或四品武职,而是都可以掌管一营,就如京营以前的坐营官一样。
总兵正兵营,副将奇兵营,参将援兵营,游击游兵营,各有职责,彼此大小相制,总兵在战时能指挥游击将军,在平时则游击将军可以自专自主的管理自己的营头,总兵如果强行插手的话,朝廷都会介入,因为这影响到大小相制的大局。
如果自己这一生没有出息,碌碌无为,而无法替继父和母亲报仇的话,惟功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再者,他也无法回到以前平静无波的生活中去了……
“大人,怎么办?”
张用诚的目光中带有一些焦急,五万两银子顺字行很轻松就拿得出来,但这样做是万万不可的,任何人敢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替皇帝养兵,结果肯定不是被褒奖,而是会被贴上谋反的标签,轻则罢官,重则被关押,审判,流放,都不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那就是一切都完了。
在地方上,军官可以贪污粮饷来养自己的家丁,朝廷也是默许的,毕竟朝廷要靠边将来打仗致敌,不论手段如何,有效就可以了。但在京城花钱养自己的家丁,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在国初时候,太祖皇帝在每个公侯伯勋戚的家中都派了卫兵,看似保护勋臣,给予尊贵的待遇,实则就是监视和控制,现在和国初当然不同,但养兵也是最犯忌的行为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惟功拍拍显的十分沮丧的张用诚,微笑道:“但我知道,事在人为,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大人说的是。”
张用诚对惟功也是有着绝对的信心,这样一番安抚,便是又重新振作起来。
惟功哈哈一笑,挤了挤眼,又道:“不过苦了营里的那些厮们了,没有马,他们只得一直用步军操法,我估计能挺过这几个月时间的,将来都是一群了不起的家伙啊。”
想到眼前这位大人说的那些操法和时间,张用诚也是打了几个寒战。他们这一群先期进来的其实当年都受过严厉的折磨,因为在同类人中出类拔萃所以被惟功带在身边,现在又给他们辅助教官的身份,看似轻松,其实责任也并不轻。而还有相当多的有顺字行背景的少年将会被选入营中,他们受到的磨练,绝不会比张用诚他们此前经历的轻松。
“选用人手的事,不能耽搁。”
果然惟功又接着吩咐道:“还是以前的老标准,忠诚为第一,要出身苦和贫寒,性气尚直,不奸不滑,年纪不能太大,但也不必太小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几年前一样去训练新人了。”
“是,招募来后,一切如以前的规矩,集中到一起,由大人亲自着手调教。”
新人进来,张惟功是第一个与他们接触,改变他们生活待遇,等培养出规矩和忠诚心后,加上一定的情感基础,再进行真正的磨练苦训。
至于顺字行现在合格的伙计,也将渐渐补充到舍人营中,最终达到控制舍人营的目标。
“任重而道远,我们继续努力吧。”
秋风之中,惟功等人匆忙离开,没有太多时间感叹和抱怨,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进行手中的事情,同时想到更多更好的办法出来。
……
数日之后,崇文门前。
“守拙,此去你要听刘大叔的吩咐,有什么不懂的,也要问人家,不要闷在心里,这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在一起了。”
惟功定下来跟随锦衣卫出海往倭国去的人选是李守拙,这很叫人吃惊……李守拙的文才武功都很出色,不然不会成为各门店的掌柜之一,顺字行的掌柜是每店两人,八个门店一共十六个掌柜,都是这几百个伙计中最出色的一群,除了王国峰因为年纪小在武功上稍弱一些外,几乎都是个顶个的人尖子……李守拙算是掌柜中不怎么出色的一个,从惟功赐给他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为人沉默寡言,不擅言辞交际,在掌柜中远不算出色的一个。
但将此次远行的任务交给他,惟功反而是最为放心。
这是一个信奉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为箴言的早熟的小子,年幼时,其父在边境战死,其母被北虏掠去,现在也不知生死,李守拙跟随家族中人到北京城来投亲,结果投的那家又出了变故,带他来的族人拿着盘缠自顾走了,丢下十来岁的李守拙在举目无亲的京城里头……这样的变故,对人的性情有巨大的考验,要么沉沦无用,成一个废物,要么就奋发自强,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李守拙明显是后者。
“请大人放心。”李守拙很沉稳地说道:“一切都听刘大爷的吩咐,我不会擅自做主的。”
“小哥儿很机灵。”锦衣卫的校尉刘台是一个长相很平凡的中年人,搁人堆里绝对不会叫人多看第二眼的那种,他笑着对惟功道:“这几日跟着,已经学了不少东西,一点拔就懂,一懂就不忘。”
惟功点点头,问道:“刘校尉你是南边人?”
“倒不是。”刘台答说道:“先父曾经在闽浙一带办差,在下幼时跟随左右,学了一些闽人的话语。”
张惟功点头,心中顿觉了然,怪不得挑了这个校尉到倭国去,锦衣卫的老底子加上有闽浙一带生活的经历,这个人选挑的十分合适。
“消息怎么传递?”
“呵呵……”刘台犹豫了一下,终是答道:“若是换了别人,在下就不敢乱答了,不过以大人的身份,说说不妨。”
“若不方便倒不必说。”
“呵呵,其实现在也不能定下来,随在下同去的还有人,放在闽海一带,设一个点,然后小人到倭国去,先什么不做,将两边的送信的点给固定下来,还不能只一条线。”刘台安然道:“倭国到闽海,一年两季,靠的是洋流,洋流不顺就会耽搁,不能误了事。”
“大善!”惟功深深看了这个刘台一眼,郑重道:“若你能在倭国扎下根来,真正做些事情,有大功于国,不论别人是不是记着,但将来我会记着!”
惟功的前途,现在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府军前卫的都同,还有五军营幼官马军把总,看着都不起眼,这样的职份在京城里头是车载斗量,但刘台这样的校尉不会把惟功当成普通的武官,事情是很明显的,才十三岁不到年纪,有张居正的欣赏,皇帝的信任倚重,加上自身的年纪阅历已经远在常人之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以现在的官职为一生的顶点?
甚至以锦衣卫的角度来猜想,惟功的地位和际遇,和当年的锦衣卫大都督陆炳很相似,甚至已经有不少老人在盼望着,如果皇帝亲政后,惟功转任锦衣卫,可能二十年后,锦衣卫又能压住东厂,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力量。
嘉靖年间锦衣卫的威风,还有各人的收益,老人们提起来,都是叫所有的校尉们眼红心热呢。
听到惟功的话,刘台心中一阵欢喜,长揖下去,却没有什么废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20章 送别
刘台起身之后,迟子凌也赶了过来。
上官给下属送行,不论是大明哪个衙门都不常见,锦衣卫就更难得了,刘台眼神里一阵激动,连忙上前跪下行礼。
上司越重视,说明差事越要紧,如果费多年之功办的是一件不要紧的闲差,那心里的沮丧就不必提了。
“刘台起来!”
迟子凌两手如鹰爪,十分有力,轻轻一扶,就将刘台搀扶了起来。
“此去海波万里,一碗玉露春御用好酒,替你壮行。”
迟子凌没有什么废话,锦衣卫毕竟是一个讲效率的地方,不比那些文官婆婆妈妈的罗嗦个没完。
“谢镇抚大人!”
刘台也是一饮而尽,然后将碗在地上一重重一贯。
“甚好,你家给了五十两安家银,你的月钱每月我会叫人送去,你放心!”
刘台最不放心的就是此事,听到迟子凌的保证,平板无波的脸上终是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哪怕是锦衣卫这样的鹰犬也是有常人的感情,无论如何,自己的家人始终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惟功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道:“问清刘校尉家的住址,替我送二百两银子过去。”
说罢,对迟子凌笑道:“迟大哥莫怪,可不是挖你墙角,只是壮士海波万里行,不能不多替他照顾家人,使其安心。”
“说的甚话,老弟,最好过几年你到锦衣卫来当指挥,我给你打下手,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哈哈,我若能当指挥时,迟大哥你可能已经是堂上官了。”
“屁,这辈子咱不想这事。”
两人谈笑风生时,深深看了惟功一眼后,刘台和李守拙两人都坐上了两轮大车,出东便门,往潞河驿,再坐漕船沿河而下,这是当时南方商人从北京回南的标准路线。
他们倒南京之后,将会乘坐海船,由海上沿海岸线行船,直奔福建,这样的航行方法比较保险,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当时的远洋航行真是要命,欧洲各国的海船出海,出去十艘最少会有三四艘回不来,这是铁律,一直到蒸汽轮船和苏伊士运河先后出现和开通,这种损失率才降下来,在当时,不要说海上的风浪有多凶险,就是几十天过百天的远航引发的败血症就足以要人的命,欧洲水手,几年下来几乎都是牙齿掉光,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行当。
所以惟功才对刘台这样能愿意出海,孤身深入异国的情报人员充满敬意,尽管在这个时候,他对刘台是否真的能搜集到有用的情报,并没有太多太大的信心。
就在迟子凌先离开,惟功也打算折回兵营之时,他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
两个穿着绸衫,戴着小帽,标准商人打扮的青年,正在一群长随的伴随下,骑马往崇文门这边来。
从那些马背上的行李多少来看,这些人明显的也是要长行离开京城了。
李文昭和宋钱度的所有货物都已经出清,两人在京城盘桓了一阵子,调查了市场行情,确定了下次送货的大致日期和时间,也确定了送货的规模,大约凑够了一整艘船之后,这一次的北京之行就算完美收官,可以结束还家了。
他们都是南直隶人,当然也是从通州到德州,再到临清,宿迁,淮安,扬州,经瓜州渡到镇江,一个往南京,一个往松江。
两个青年商人都是十分精明干练,才二十来岁,经商和奔走在外的时间已经超过十年,彼此的生意都做的十分顺畅,此时轻装还乡,结伴而行,在这种秋高气爽,天气不凉不热的时候上路,想想也是心情愉快。
李文昭打算在通州买个侍妾,一路伺候起居,然后到扬州再卖掉,宋钱度对他的打算不怎么赞同,打算在船上好好看几十天的书,整年奔走于途,用心在商道之上,旅程中也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两人正谈说间,一个俊秀少年骑马横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家的长随正要上前,那个少年抢先道:“我家主人请两位大爷到那边说几句话。”
李文昭顺着少年的手势一看,看到张惟功,便十分兴奋地道:“原来是顺字行的东主。”
“不对,是张大人。”
惟功的身份十分高贵,不是两个普通的商人能抗衡的,李文昭省悟过来,额角冒出汗珠,赶紧下马,与宋钱度一起步行过去。
“参见张大人。”
“两位太客气了。”惟功温和的一笑,对两个商人道:“上次不是说了,在商言商,我们就以商人的身份来交往也可以。”
“在下不敢。”
“在下万死不敢。”
商人是消息最灵通的,因为一个细微的变化可能导致整个局面的改变,而最终影响到市道行情,惟功在幼官营的举措他们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两人在私下议论,都是想不到看起来尚未成人,年上犹有少年人稚气的张惟功居然是这么辣手的一个人,当场杀死五个舍人,全部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上报给兵部和都督府后,上头居然默许允准了张惟功的行为,而被杀者的家属也没有敢出来闹事,这令嗅觉灵敏的宋李二人深深感觉到了惟功的力量之大,手段和手腕之强悍霸道,在此时,他们怎么敢再和惟功均礼攀交。
“两位既然坚持不肯,也罢了。”惟功叫他们过来,并不是要在这种事上坚持什么,他沉吟着道:“两位这次生意做的可顺?”
“顺当。”李文昭抢着答道:“还是仰赖大人顺字行,我们的损耗极少,又省事,后来存银子在贵行,也十分放心。”
“未来一两年内,”惟功道,“本行可能在南京和苏州各开一家分行,但形式只是一种,在南方存入银子,开下票据,持票到北京来兑换。如果是两位这样家底殷实又传承日久的大商家,只要存入一定的保证金,比如正常每年存三万,那么到北方时,最高可以支兑十万两白银……当然,过后是要归还本金和利息。”
两个商人都是闻言一震!
他们这样的商人世家出身的优秀子弟,又是有十年以上经商经验的大商人,如何能听不出惟功话语里的巨大商机和泼天般的野心。
以山西晋商的实力,最多也就是将触角伸到扬州,在扬州培养代理盐商,赚取盐利,和徽商抢生意,更多的经营手法也就没有了,所以江南商人十分鄙视晋商,这些山西土财主不过是在北方无人,而且官商一体不分的情形下抢得先机,真要比经商的手腕和本事,江南商人甩他们一百条街。
就拿海贸来说,只要朝廷坚持现在的政策,不是当年那种寸板不准下海的教条,江南商人超过晋商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在此时此刻,两个傲气十足的江南商人,对眼前的这个北方少年却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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