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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簪花红袍传-第131章

小说: 簪花红袍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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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力发出的十二招,虽无法破解敌招,威力仍不可小视,在他失去意识的同时,十几股大力如波涛汹涌,一股一股涌向帝独天和月无双。二人感到无法抗衡,右掌击出,各自使了一招“暗日中天”和“昏月无光”,准备将巨力化解。不成想,敌招的力量大得出奇,“咔嚓”脆响,二人臂骨断折,身体直飞了出去,“砰”“砰”先后撞上了“无稽山庄”的院墙。不等起身,轰隆一声巨响,巨石砌成的院墙垮塌,将二人掩埋。二人受伤颇重,一时竟无法脱身,显得十分狼狈。
    彭祖察觉小云招式的余波仍在继续推进,担心部属再有损伤,祭起法宝“焚膏炼魂钟”,在身前转了几周,方才将巨力完全化解。合他们三人之力,始能抗衡小云的此番攻击,不禁使他颇感沮丧,一时意兴阑珊,正想回身察看己方的伤亡情况,见彭秀婕正在向缓缓消散的灰色阴霾奔去,心里一惊“此时灰色阴霾仍具有一定的杀伤力,她此举无异于找死!”于是高喊道:“秀婕,你干什么?快回来!”
    彭秀婕就像没有听见,继续飞奔,彭祖转念一想,已知她是要去相助小云。彭秀婕是他的义女,父女感情一向良好,但值此敌我关头,已容不得他多想,“哼”了一声,右掌闪电击出。“砰”的一声闷响,彭秀婕后背肋骨已断了七八根,翻身跌倒,扭了几下,昏死过去。彭祖微微冷笑,上前几步,举起右掌准备再度击出。就在此时,四周寒气大盛,水雾弥漫,一条宽约十几丈的水流,毫无征兆从高空倾泻而下,直如天河决口,势不可挡,正是凭借“天河宝带”发出的“海晏河清”。
    原来,陈孤鸿被小云发出的声波震得昏昏沉沉,待稀里糊涂骑上乘黄飞离山庄后,一直飞出了一千多里,方才恢复清醒。她担心小云安危,如果他有个好歹,自己也不愿独自偷生,随即驾驭乘黄返回。正赶上彭祖准备击毙彭秀婕,她及时出手,发出“海晏河清”,方才使彭秀婕暂时幸免于难。
    彭祖飞身后撤,躲开水流的冲击,心里一动“是孤鸿!我要不要将她击毙?”陈孤鸿是他的亲生骨肉,所谓“虎毒不食子”,他虽是残忍好杀,但要他在顷刻间作出决定,却也绝无可能。灰色阴霾在击中小云后,威力已不是太强,在浩大水流的冲击之下,瞬间散尽。空中金光一闪,陈孤鸿驾驭乘黄以极快的速度,绕战场转了一圈,双手齐出,将小云和彭秀婕分别提起,之后如一道闪电直上云霄。乘黄的飞行速度,是世间所有法宝无法相比的,彭祖只是稍一犹豫,空中已不见了它的踪影,称得上是来去自如,飞行绝迹。
第五十七回 重挫垂危(5)
    彭祖心里暗呼了一声可惜,不再理会,转身察看此战的伤亡情况。“无稽山庄”的一千多名的庄丁和魔教的四千多名教徒,十有七八面色酱紫,七窍流血,已经窒息而死。尸体随处可见,极度扭曲,可见死前十分痛苦,景象触目惊心。六十元辰和魔教的几名堂主,情况稍好一点,但也是人人色变,大口喘息,犹如暴雨来临前,因缺氧浮出水面的金鱼,奄奄一息,已毫无高手风度。今日一战,虽重创了小云,但魔教和“无稽山庄”更是伤亡惨重,对彭祖和帝独天而言,此战只能算是惨胜。
    帝独天和月无双相互搀扶,从碎石中起身,二人浑身的伤口不下十几处之多,加之右臂骨折,软软垂在身旁,神色极为萎顿,先前从身上散发出的神圣光辉和无敌霸气,皆已无存。彭祖移步向前,告知二人小云已被救走,原以为帝独天难免大失所望,谁知,他竟是哈哈大笑,丝毫不放在心上,说道:“我和无双合力发出的这一招,名为‘混沌’,威力之大,绝非常人所能想象!别说云归鹤只是肉体凡胎,纵使大罗金仙也是承受不起,此人必死无疑!陈孤鸿空自欢喜一场,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彭先生不必多虑!”说完,见手下众人已集结完毕,随即辞别彭祖,和月无双携手登上黄金战车。
    六头独角兽四足发力,振起双翼,直上云天,几名堂主统帅魔教徒施展风系飞行魔法跟随在后。一行人如奔雷掣电,眨眼间完全没入一碧如洗的万里晴空,不见了踪影。彭祖从空中缓缓收回目光,微微冷笑,心想“道门是我和魔教共同的死敌,云归鹤一死,我和魔教之间已无合作基础,双方的同盟关系势必难以为继,歼灭道门后,一旦有利益纷争,双方说不定会反目成仇。眼下只有早作准备,以防被魔教所乘,才能避免日后陷于不利!”想罢,率领部属返回山庄。
    乘黄飞离“武夷山”后,陈孤鸿感觉小云和彭秀婕仍有体温,知道二人未死,心里稍安。驾驭乘黄飞出一千多里,估计敌人已无法赶上,方才在一处密林中降落,开始仔细察看二人的伤势。小云右臂骨折,但体表无丝毫外伤,内脏也十分正常,除了内息混乱,看上去神色安和,就像是在酣睡。彭秀婕肋骨断了七八根,外伤虽重,眼下只是暂时昏厥,其实并无大碍。陈孤鸿用了一个多时辰,先将二人的断骨一一接好,包扎完毕,给彭秀婕内服了一颗疗伤丹丸,之后向小云体内输入真气。但不论她怎么努力,小云毫无反应,就像永远也不会醒来。
    她不禁大感恐慌,心想:“云郎的伤势极为奇异,非我所能疗治,道教之内藏龙卧虎,尽多医术高明之士,眼下唯有尽快赶往‘真武观’,才能保全他的生命!”转念一想“如果云郎真的死了,母亲的仇我也不报了,我要和他携手九泉之下,作长久夫妻,再也不会有人和我争夺,云郎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想到这里,心里既感甜蜜,又有几分酸楚,大颗的泪水滴在了小云稍显苍白的脸上。
    她伸手轻轻抚摸小云的面颊,想起二人交往历程中的点点滴滴,心里怜爱交织,一时间方寸大乱,情绪失去了控制,泪水滂沱,直如疯了一般,用力摇晃小云的身体,哭喊道:“不会的!云郎,你绝不会死的!你做了那么多好事,老天一定会保佑你长命百岁,是我胡思乱想,你怎么会死呢?”她素来坚强冷静,但此时就像一个新婚不久就失去了丈夫的妻子,悲痛欲绝,已是毫无理智。凄厉的哭声渐渐转成呜咽,在静寂的丛林里回响不绝。
    她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静,心想“云郎生死不明,等我设法相救,我哭个不停,岂不是浪费时间?”抹去泪水,重新坚强起来,召出仙奴,用丝绦将彭秀婕固定在它的背上,之后抱起小云,跨上乘黄,一禽一兽展翼奋足,飞上高空,全速赶往“太和山”,傍晚时分,抵达道教总坛“真武观”,在“无为堂”门前降落。
    陈孤鸿曾在“真武观”居住了一段时间,眼下可谓轻车熟路,先将彭秀婕交给负责接待事务的一名弟子,告知他好生看护。之后,毫不理会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询问和阻拦,抱起小云,直接闯入了荣城的房间。此时她双目红肿,一路不曾休息,姿容憔悴,云鬓散乱,加之肆无忌惮的横闯入室,已毫无淑女风度。
    荣城和荣浩正在房内磋商教务,不等开口询问,陈孤鸿三言两语,已将小云受伤的前后经过和伤势情况,诉说了一个大概。小云是生是死,事关道教兴衰和江湖局势的走向;往大里说,也关系到朝廷和各方反叛势力之间的角逐,究竟是谁赢谁输;并直接影响,生活在道教势力范围内的亿万百姓,今后是否仍能和眼下一般幸福。
    事关重大,牵涉面极广,饶是荣城和荣浩一向镇定,得知小云生死不明,也是乱了方寸,慌忙起身察看小云的伤势。两人一会儿轮流切脉,一会儿伏在小云胸前倾听心跳,一会又向陈孤鸿询问小云战斗时的情况,搞了大半天,仍无法查明小云昏迷不醒的原因。二人面面相觑,荣浩对荣城道:“二师兄,小师弟的伤势极为奇异,你我无力诊治,眼下此事不宜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恐慌。小师弟受伤一事,暂时保密为好!”见荣城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道:“十师兄医术高明,非你我所及,我去请他过来看看!”说完,转身离去,只一会儿功夫,和荣坤并肩返回。
    荣坤在路上已从荣浩口中得知小云伤势危重,走入房间后,来不及和房内二人见礼,就开始察看小云伤势。切脉之后,扒开小云的眼皮,伸出两根手指晃了一晃,见小云的双眼毫无反应,大吃一惊。起身走了几步,再次拿起小云的右手,重又开始切脉。房内三人见他神色凝重,担心他说出小云已无法医治的话来,无不大感紧张。陈孤鸿更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出一口,心头直跳,“砰砰”作响,犹如擂鼓一般,脸上已无一丝血色。
第五十七回 重挫垂危(6)
    荣坤放开小云的右手,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小师弟被敌招击中后,三魂六魄皆已被阴阳两气剥夺,已完全失去了主观意识,除了内息未绝,其实和死人已无不同。七天之后,内息断绝,势必无法活命。假如七天后,仍不能使他恢复神智,纵使侥幸保住了性命,他也将变成一具毫无思维的行尸走肉!此等伤势,并非外伤,就算再次起用‘夺体换胎之术’也是毫无成效!”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恕我无能,小师弟的伤势我无力医治!”
    陈孤鸿闻言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厥,伸手扶住墙壁,勉强站稳,颤声道:“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说完,克制再三,泪水仍是源源不断流了下来。荣坤心里一动“陈姑娘对小师弟倒是一往情深。”当即说道:“如论医术,大师兄要比我高明许多,眼下惟有尽快赶往昆仑‘玉虚宫’,请大师兄设法施救,或许能使小师弟保住性命!”
    三人眼前现出了一丝曙光,无不大感振奋,荣浩对荣城道:“二师兄,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带小师弟赶往昆仑,教里的事,你和几位师兄多担待一些!二位师兄,小弟告辞了!”说完,俯身就要去抱小云,陈孤鸿飞身上前,右掌击出,使了一招“春水泛波”,击向他右臂。荣浩只得飞身后撤,大喝道:“你是不是疯了?”
    陈孤鸿迅速抱起小云,后撤几步,一掌震开了窗户,方才道:“几位道长,我不能和云相公分离,刚才行事莽撞,多有得罪,你们原谅一二!”低头看看了面色灰白的小云,一时心如刀绞,泪水缓缓流了下来,紧咬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哭出声,哽咽道:“如果是你们带他前去昆仑,我不在他的身旁,又无法知道他的死活,我受不了那种煎熬,我非发疯不可!真要如此,我不如死了好!”不等房内三人反应过来,说了声“告辞!”飞身跃出窗户,跨上仍在门前嬉戏的乘黄,如飞远去。
    房内三人的反应虽也不慢,但等他们跃出窗口,乘黄早已不见了踪影,眼见无法赶上,三人只得悻悻返回房间。荣城道:“陈孤鸿善恶不明,小师弟被她掳走,岂不十分危险?”荣浩道:“二师兄不必担心,我见陈姑娘对小师弟颇有情意,我猜她掳走小师弟也是要赶往昆仑‘玉虚宫’,找大师兄医治小师弟的伤势,绝不会有加害之意!”荣坤缓缓点头表示赞同,荣城对男欢女爱一向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处在恋爱中的男女是怎样的一番心情,闻言不以为然,道:“但愿如你所料!否则,小师弟是本门掌教,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三人就是万死也无法弥补此等过错!”
    房门开启,隶属“接引堂”的知客道人清静,走入房间。陈孤鸿抵达“真武观”后,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强行托付他暂时看护彭秀婕,眼下彭秀婕已经苏醒,但陈孤鸿不见踪影,他只得前来询问荣城怎生处理此事。荣浩曾听小云提起彭秀婕,知道她是“六十元辰”中的一员,但不清楚她此番受伤的原因,也不知陈孤鸿为什么要将她留在“真武观”,考虑一会儿,对荣城道:“二师兄,六十元辰是我教敌人,但彭秀婕眼下有伤在身,也不宜将她赶走。不如先给她安排一处住处,待她伤势痊愈,再说别的。”荣城随即应允,吩咐清静前去“无色精舍”,告知“女冠堂”堂主清雅,安排一间住所,给彭秀婕养伤。如果需要什么药物,或是她的伤势有什么变化,可以请荣坤协助解决,务必使她尽快痊愈。清静领命,转身离去。
    陈孤鸿驾驭乘黄,一路飞往西北,待离了太和山,低头见小云神色憔悴,但安静平和,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犹如一个病重的婴儿正在酣睡,不禁激发了女子的母爱,心想“云郎神功盖世,受伤之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何等的强悍和威风!但此时他就如一个婴儿,一时也离不了我的扶持和照顾,岂不十分可怜?”心里酸楚,泪水再度潸然而下,低头轻轻一吻小云双唇,转念又想“近几年,云郎事事顺利,促使华夏和猃狁缔结同盟后,威名之盛已凌驾所有高手之上,功业已至鼎盛状态。但就在他最得意之时,急转直下,转眼他已重伤垂危,正如他自己常说的‘繁华之后必有沉寂,鲜花盛开,已近凋零’!大喜之后有大悲,喧嚣之后有凄凉,是世间之事皆是如此?还是云郎太优秀,行事太顺利,以至天也妒其才,方才使他承受此等灾难呢?”
    她一路胡思乱想,驾驭乘黄飞行一夜,黎明时分飞入一处山区,稍事休息。她并不具备“辟谷”之能,此时已经一昼夜未曾饮食,体力不支,头晕眼花,心知再不饮食,不免伤及身体。从行囊中拿出一张面饼,咬了一口,不料,喉头梗阻,犹如火烧一般,竟无法下咽。她以为是面饼太干硬所致,拿出水壶,就着凉水强行将咬下的面饼咽了下去。谁知,竟剧烈咳嗽起来,面饼也吐了出来,上面尽是殷红的斑斑血痕。
    直到此时,她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担心小云的伤势,急火攻心,导致身体机能紊乱,咽喉早已肿得无法咽下任何东西。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心里倍感伤痛,暗暗寻思“云郎如果真的死了,我不用自杀,也活不下来了!”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用手捻碎,就着水壶里的水好歹咽了下去,用以补充体力。之后调息片刻,抱起小云,骑上乘黄,继续赶往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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