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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簪花红袍传-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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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极高,出手十分干净利索,以至于他死后,尸体仍保持跪姿,并未倒下,头颅上的表情也仍保留着死前的神色,竟来不及露出痛苦之色,就已死亡。此人出手一击,大有雷霆电闪之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观“双鲤寨”诸人,惟有尚氏叔侄具有此等功力。
    尚自强作为一名匪徒,劫持雍王轩辕佑国,正常情况下,无非是利用他作人质,以便向朝廷索要巨额赎金。值此乱世,民不聊生,就算是靠劫掠为生的匪徒,也未必就能天天丰衣足食,能活捉一名亲王,毕竟是奇货可居,岂不要狠狠的敲上一笔竹杠?但尚自强并未向朝廷索要一分银两,就迫不及待的杀死了轩辕佑国,岂不十分反常?此事大大的不合常理,莫非另有内情?
    小云心里怀疑,在房间里仔细查找,最终在里间西北角的炭盆里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纸灰。它表面的颜色深浅不一,从侧面观看,可见墨色的反光,估计它原是一张写有字的白纸,只是已被烧成了灰烬。眼下只要施加一丝外力,纸灰就会破碎,小云不敢妄动,平心静气,从体内提出乙木元素,注入纸灰,眨眼已将它复原成了一张白纸。之后,从烧焦的木炭中提取出墨元素,再沿残存在白纸表面上的印痕,缓缓注入白纸中,犹如变戏法,原先写在纸上的字迹逐渐显现出来,乃是一个一寸见方的“杀”字。
    小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尚扶摇或是尚自强,是不是在看见了白纸上的“杀”字之后,方才杀死了轩辕佑国?如果是,就证明写“杀”字的人,才是此事的幕后主使者。此人是谁?但不论他是谁,有一条可以肯定,此人绝不是山寨里的人,否则,他不必用写字的方式传达命令,直接口述即可。白纸既已被焚毁,就证明此人的身份需要严格保密,既需要严格保密,就证明此人绝非无名之辈,此人究竟是谁?白纸又是用什么方式传给尚自强的呢?此人身份既需要保密,信息的传达方式当然是越隐蔽、越不容易被人发现越好!
    小云心念及此,继续在房间里查找,但并无其他发现。他并不死心,收起白纸,走出房间,在石室周围寻找起来。半个时辰后,终于在悬崖底部发现了一支早已死去的白色信鸽。只所以断定它是信鸽,而非普通鸽子,是因它的右足系有一个可以盛装信件的空心竹筒。巧的是竹筒的长度和白纸的宽度正好相仿,小云已能肯定写有“杀”字的白纸正是由白色信鸽传来的。收信人在取出竹筒里的信件后,就杀死了白鸽,目的自然也是为了保密。
    正常情况下,信鸽在起飞之前总要饱食一顿,小云用手剖开白鸽,见它胃里并无丝毫食物,但肠道里仍有少许残留,依据食物的消化程度,估计它是在饱食后的半个时辰左右方才死亡的,也就是说它至少飞行了半个时辰。以信鸽的飞行速度,半个时辰足以飞出七十至一百里的路程。距“双鲤寨”最近的“青州府”在二百里开外,方圆百里之内除了朝廷军队的营寨,再无人烟,也没有其它具备放飞信鸽条件的府县,难道白色信鸽是从朝廷军营里飞出?
    小云返回石室,心里暗暗寻思:如果信鸽真的是从朝廷军营里飞出,就证明此事的幕后主使者能从轩辕佑国之死中得到好处,否则,此人岂能无缘无故下令杀人?轩辕佑国死后,谁是最大的受益人?毫无疑问,除了柳诚志,再无他人!首先,作为监军的轩辕佑国一死,柳诚志可以顺理成章的独霸军权,行事不会再有任何限制,俨如一方诸侯。其次,他可以利用轩辕佑国之死加害景略,或是诬告其他和他唱反调的将领,排除潜在的竞争者和威胁,使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至于他在独霸军权后,究竟想干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第六十五回 鬼蜮伎俩(5)
    柳诚志眼下甚得皇帝宠信,权倾朝野,炙手可热,小云如果仅凭推测就杀了他,一来无法服众,二来擅杀大臣,不免引起轩辕翊国的反感和猜疑。道教和朝廷一旦因此事反目,小云先前为了终结乱世所做的一切努力,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势必尽化泡影。所以明知此事八成是柳诚志所为,小云仍是不能轻举妄动,必须在找到确凿的证据后,禀明朝廷,才能将他绳之于法,动用私刑,绝不可为!理顺思绪后,小云用床单包起轩辕佑国的首级,挟起他的尸体,跨上乘黄,一路风驰电掣,飞抵军营。
    黎明时分,景略指挥大军,将大营向前移了三十里,再度安营。开完军前会议,已是辰时前后。小云手提雍王的尸体步入营房,景略见他虽是气色不好,但并无外伤,心里先自一宽,待看见雍王无头的尸体,心里又自一沉,说道:“他死在谁手里?”小云叹息道:“待我赶到,雍王已是身首异处,估计是被尚自强所杀。此人一死,你的处境已十分不利。”景略哈哈一笑,说道:“生死由命,管他的!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吧!”
    小云道:“不忙休息。此事十分蹊跷,绝非巧合,至于是不是柳诚志所为,眼下唯有先从周铁宏身上查起,他眼下在何处?”景略苦笑道:“他昨夜外出查营,不想竟遇上了敌军,力战而死。”小云心里一沉,问道:“他的尸体呢?”景略道:“已经焚化。”小云仍不死心,继续追问:“是谁经办的此事?”景略道:“柳龙骧麾下的丧葬队。”
    小云沉默不语,如果周铁宏之死不是出于巧合,只能是柳诚志杀人灭口。真要如此,柳诚志步步抢在自己前面,行事干净利索,不留丝毫破绽,他的心机大是可畏!眼下周铁宏的线索已经中断,唯有前往柳诚志的大营一查究竟,希望可以找出相应的线索,证明自己的推测,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逍遥法外。想罢,辞别景略,骑上乘黄,赶往柳诚志所在大营。
    待他走后,景略吩咐军中仵作将轩辕佑国的头颅和身体缝合,用上好棺木收殓,之后差遣副将前往中军大营,将雍王的死讯禀告“龙骧将军”柳诚志。至于雍王的后事如何处理,他无权作出决定。诸事完结后,他心里倍感伤痛,自己一心为国,并不和他人争名夺利,只希望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可以使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如此想法,难道也有错?如果没错,为什么自己做事总是有人处处掣肘?为什么总是有杂七杂八的事干扰自己,始终使自己无法使出全力报效国家?自己究竟得罪了谁?柳诚志又究竟为了什么看不惯自己?自己想作一个纯粹无私的人,竟也如此艰难!或许只有什么也不做,才能避免烦恼、才能得到小人的认同和欢迎、才能不引起他人的非议和嫉恨!一时间悲愤莫名,提起“四夷宾服枪”大步走出营房,舞将起来,借此宣泄心中的无穷怨恨。呜呼,秋风秋雨愁煞人,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千古的仁人君子和贤士莫不如是!莫不同此一叹,岂独景略一人?
    为了中午发起的攻打“青州府”之战,柳诚志的营寨已向前推进了五十余里。小云在大军原先的宿营处展开调查,柳诚志作为三军统帅,他的营房面积应该最大,所以小云在找到最大的一所营房遗址后,细细找寻起来。一个时辰后,几乎将营址翻了个底朝天,也只发现了几滴血渍和一团像是鸟类的粪便。血渍是王大海死亡时留下的,小云不知其中缘由,自不能拿来当证据。至于鸟类的粪便,可以说是白色信鸽的,也可以说是其他鸟类的,不能就此给柳诚志定罪。一个时辰的调查,可谓徒劳无功。他并不灰心,骑上乘黄,赶往柳诚志的新营。
    午时正,柳诚志亲自统帅三军向“青州府”发起总攻,只留下三千人看守营寨。小云借机潜入他的新营房,从公文袋里找出几封柳诚志亲笔所写的文书,之后从怀里取出写有“杀”字的白纸,仔细比对二者的笔迹,见两种字体竟是毫不相同,不禁如坠冰窖,心想“莫非我错怪了柳诚志?白纸上的‘杀’字并非他所写?”转念一想,柳诚志完全可以故意改变字体,或是用左手书写,一样可以使二者看上去毫不相同,仅凭白纸上的“杀”字,无法证明他有罪。此人心机缜密,狡诈程度更是非比寻常,想采取合法的手段将他制服,绝非易事。
    申时前后,历经两个多时辰的鏖战,柳诚志统帅大军终于攻下了“青州府”,战役取得了胜利。不出他此前所料,王大海手下的二十三名士兵无一幸免,全部战死军前,至此,所有线索和证据已完全泯灭。酉时正,他在“青州府衙”召开盛大的庆功宴会,传令所有将领必须准时出席,不得借故推脱。小云担心他借机加害景略,便陪同景略一起前往。宴会开始后,柳诚志向众将大肆宣扬小云发起的“天雷绥靖之战”功德无量,又称赞景略治军严谨,有古良将之风,语出挚诚,丝毫不显敌意。小云和景略明知他言不由衷,但也看不出丝毫破绽,无不感到毛骨悚然,此人两面三刀,善于做作,当真是一个演戏的好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诚志说道:“今日一战虽是大获全胜,但雍王崩殂,我作为三军统帅,仍是罪大于功。兹事体大,只能据实上奏朝廷,由皇帝陛下亲自处理此事。我在奏章中只能是如实反映问题,既不会掩盖事实,也不会故意诿过于人,尽量实事求是。但如果皇帝陛下据此认定某位将军有罪,实非柳某本愿,届时,希望诸位能有所体谅。”雍王轩辕佑国一向驻扎在景略的大营,他的死,景略绝难免责,众将知道柳诚志的此番言语只是说给景略一人听的。
第六十五回 鬼蜮伎俩(6)
    小云腹内冷笑,柳诚志想凭一面之词,借刀杀人,鼓动“正统”皇帝加罪于景略,他自己却在一旁装好人,借此收买人心。自己纵使不能证明他有罪,但也不能让他的诡计再次得逞!宴会结束后,和景略返回军营,马上提笔给“正统”皇帝轩辕翊国写了一道奏章。首先表明,雍王轩辕佑国擅自外出狩猎,触犯军纪在先,他的死实属咎由自取,景略并无罪责;其次,景略负责看守全军的粮草辎重,责任重大,不能擅离职守,纵使没有发兵解救雍王,最多是没有功劳,但并无明显过错;其三,景略素有功绩,骁勇善战,并且一心为国,毫无私心,值此用人之际,如因雍王之死,背负罪责,不免使三军将士寒心,于士气有损,于光复统一之战不利。
    最后写道:“臣素闻‘养虎贻害’,眼下雍王崩殂,如陛下加罪独孤景略,军权势必沦于一人之手,日久,必出跋扈之臣,必出拥兵自重之辈,必出不听宣调之徒,竟成尾大不掉之势。如此,非陛下所愿见也!雍王已死,后事宜谨,希望陛下三思后行。臣,紫微敬启。”写完后,就近找了一所宫观,用飞剑传书寄往京师。
    柳诚志想来一个恶人先告状,但未能如愿,他的奏章虽是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投寄,也只是和小云的奏章同一天抵达京师,并未抢先一步。两道奏章的内容正好完全相反,一个认为景略有罪,主张依法重处;一个认为景略无罪,并也言之确凿,“正统”皇帝在观看之后,一时颇感无所适从。
    柳诚志认为景略有罪的几条,小云必认为无罪,并针锋相对,一一予以驳斥,就像是早知道柳诚志要这么写,驳斥十分有力,针对性极强,又使“正统”皇帝颇感好奇。不管怎么说,小云在奏章最后所写的一番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正统”皇帝在反复阅读之后,心想“紫微所言极是,眼下如重处独孤景略,军权必归于柳诚志一人,一旦他就此生出不臣之心,岂非大事不妙?”
    五天后,齐公公如期赶到朝廷军队的大营,召集诸将,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雍王陵崩,诚属意外,但‘龙骧将军’作为三军统帅,有失察怠慢之责;‘折冲将军’作为左右扈从,有保护不周之罪;今,柳诚志力克青州,扬我军威,有功于国,功过相抵,无赏无罚;‘大夏智勇亲王’紫微,上书力言独孤景略忠心为国,坚守粮草辎重不谓无功。朕躬并非昏愦之主,甚以为是,察纳雅言,独孤景略虽有罪责,暂不予以重处,希其戴罪图功,以观后效。如不建功,数罪并罚。雍王既薨,军权由‘龙骧将军’和‘折冲将军’共掌,希望将帅同心,早日敉平战乱,光复河山,不负朕望。钦此。”
    柳诚志原以为此番必能独掌军权,景略也绝难免于律法的制裁,但不知小云在奏章里写了什么,竟使他的一番谋划尽化泡影。听完圣旨后,他大感失望,嘴里高呼“陛下圣明!”,心里委实已将小云恨之入骨。
    景略此次幸免于难,全仗小云之功,但他心里并无多少感激之意,自己是好是坏,是忠是奸,竟需要别人来做出评述,岂不可悲?听完圣旨后,他也不和众人告别,自行返回军营。小云微微苦笑,心想“除了我,谁能理解景略?他虽是一个无私的人,但丝毫不理会人情世故,就算没有得罪谁,也难免引起小人的敌视和嫉恨!”景略暂时已无危险,他决定次日启程,返回“太和山”。
    当晚,他在景略的营房里行功,午夜前后,齐中祭酒荣英亲自赶到军营,向他转交了一封荣浩所写的书信。信中言道,三天前,魔教副教主月无双统帅一千五百名魔教徒,彭武率领“六十元辰”,分别向道教的“仙人观”和“万福宫”发起攻击。“仙人观”观主清琮和“万福宫”观主清弼,协同一千二百名门徒誓死保卫宫观,虽是伤亡惨重,但并未让敌人得逞。当日“真武观”已得知此事,荣浩认为此事有诈,但其他堂主并不认同,之后荣锋和荣锐为一组,荣沛和荣鑫为一组,各自引领一千名弟子前往支援两所宫观。见四人不肯听劝,荣浩也是毫无办法,只得写信告知小云。
    小云看完此信后,竟自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暗叫苦:“太和山危矣!以月无双之能,外加一千五百名魔教徒,又怎会攻不下一所宫观?此事明摆着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敌人的真实用意是要攻打‘真武观’!”转念一想,自己此番前来齐郡,莫非也是中了柳诚志的调虎离山之计?一时间,心神大乱,来不及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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