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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步步芳华-第39章

小说: 重生步步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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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年才笑了笑。

一时铺子里又送了账本来,殊兰喝着牛奶看怜年和吉文拨算盘盘账,不知怎的又有些想吃蛋糕,又让人去外面的铺子提了一个水果味的大蛋糕回来,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分给了下头的人,又将厨房做的几样点心装了盒子,让人送去了西林觉罗府上。

胤禛回去的时候殊兰的肚子已经吃的鼓了起来,一脸餍足的躺在炕上,嘴里似乎还哼着天仙配,胤禛有时候不能明白,殊兰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每一日都如此的惬意和愉悦的?

他身子不好如今还疲惫着,丫头侍候着他换了衣裳脱了鞋子,也在殊兰身边歪着歇息,一边摸着她的肚子说话:“什么事这么高兴?”

“高兴的事情可多了,李卫要娶媳妇了,爷的身子也要一日好似一日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刚刚吃了半个蛋糕,铺子的收益又长了不少,湖北的沙地也买下了,番薯也能种上了,小汤山挖出温泉反季蔬菜的成本大大降低,今天天气不错,孩子动了两次…。”

胤禛看她大有说不完的势头,忙道:“罢了,罢了,爷知道了,爷都知道了。”

殊兰嘟了嘟嘴,往他怀里缩了缩,听得他缓缓的道:“弘昀那孩子身子一直不好,也不知该怎么调理。”

殊兰心里哼了一声,闭着眼不说话。

胤禛亲了亲她的脸颊,迟疑了一会道:“不若这样吧,等孩子出了满月,也帮他看看?爷还是信你的。”

殊兰在胤禛的心里有些神医化,看一眼就知道他身体有大问题,别人嗅不到的味道她都能嗅出来,又会针灸又会药膳。

他话音一落,殊兰呼哧一声坐了起来,吓的胤禛慌忙的护住她:“你就不能慢点?扭到腰怎么办?”

殊兰将帕子抽出来往脸上一遮,哭着道:“爷如今拿妾身当什么了?敢给爷行针那是因为爷信妾身,哪怕有个别的事情爷也不会往妾身身上推,二阿哥那是胎里的弱症,本身就难调理好,爷还要妾身去管,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李姐姐第一个疑心的是妾身,爷不如乘着现在就在妾身的身上扎几个窟窿出气好了,省的以后让别的人糟蹋妾身!”

若是殊兰这会一本正经的跟胤禛讲道理,胤禛的道理只怕会更多,比正经谁都比过他,殊兰偏偏就撒娇耍赖,胤禛果然就招架不住,一边去拉她的手:“罢了,爷不过随口说一句,你就成这样了,脾气越发见长了,你要是有什么好的药膳告诉爷 ,爷只说是自己寻的,跟你没关系,可行?”

殊兰使劲揉了揉眼睛,露出那一双“哭过”的眼睛,看了一眼胤禛,又垂下眼眸,只要她刻意 ,很少有人能受得了她的眼神,又成了**在江南三月烟雨中的女子,不惹尘埃满眼哀伤,雾蒙蒙的看不清,只有漫无边际的雨声。

胤禛就是受不得她这样,低叹了一声,握了她的手柔声道:“又难过了?”

殊兰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会道:“只是忽然觉得自己仗着爷的宠爱撒娇耍赖不应该,爷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

殊兰刚刚的话说的也有道理,让殊兰去管二阿哥纯粹是给殊兰找麻烦,他也不舍得,摸了摸她的脸颊:“爷不勉强你,爷刚才的话是欠考量了,还是按着太医的来。”

殊兰这才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还是爷对妾身好。”

她一笑又像是阴霾的冬日忽然见了阳光,璀璨又温暖,又像是春日里第一抹嫩绿,舒适又夺目,胤禛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胤禛在这,苏培盛特意也跟了过来,在外面寻见了喜丫跟她说话:“还疼不疼?”

喜丫蹲在地上扯了扯帕子:“疼是不疼了,就是心里难受?”

苏培盛放柔了声音:“心里难受什么?”

喜丫瘪着嘴道:“喜丫害的主子肚子里的小主子都受了委屈,可是喜丫碰都没碰上二阿哥,二阿哥的奶嬷嬷就冲出来揪住了我,明明就不是喜丫的错。要不是主子,喜丫都去了半条命。”怜年姐姐说主子是特意往李侧福晋身上撞的,要不然也不能当时就救下来她,怕的就是在纠缠下去她吃了大亏。

苏培盛的眼眸深了深,笑着想摸摸她的脑袋,只是看见那已经见长的头发又顿住了,都是大姑娘了,他只低声道:“傻孩子,你看你们主子爱护你,你就更要对主子好,一心一意的为主子分忧,就算是你对主子好。你就是心里在难受又能起什么作用?还抵不上多给主子办件事情来的好一些。”

他说的喜丫果然高兴了起来,她弯着眉眼笑像是三月里的杏花:“还是你有本事,什么事到了你这里几句话就有了眉目,可不就是这个理,主子也说过的‘自怨自艾永远于事无补’,想来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她又欢快了起来,起身拍了拍衣裳:“我去看看主子的药膳熬的怎么样了,主子说了,多一会都会差很多。”

苏培盛笑着点了点头,还好这孩子是跟在了西侧福晋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额滴神,没注意这几章都很肥,妹子们如果觉得看的还算过瘾那就多给点花花,鼓励鼓励我吧~~~O(∩_∩)O~ 



44章
深秋的时节刮着风又下了雨;伴着风声听着雨声就觉得极其凄凉,吉文蹲下去给殊兰的膝盖上绑了厚厚的虎皮棉护膝,绑结实了才起了身,又不甘心的道:“主子;外面下着雨,不如挑个别的时间去吧?”

殊兰摇了摇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竟露出了笑意:“你不知道;这样才好。”

前儿在院子里胤禛给了后院所有的妻妾难看,她虽没有大错但也难逃干系,如今胤禛和额尔瑾关系僵持;胤禛即不去看额尔瑾,额尔瑾也不派人问候胤禛,事情若是闹大了固然对额尔瑾不好;但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长的貌美的人有时候就有这么一样不好,人们更容易说是因为她狐媚惑主,胤禛才为了维护她而发作其他妻妾,她有她的大志向,该有的气度和风范总要表露出来。

她敢大着肚子去请罪,也因为额尔瑾是个聪慧的,因为聪慧所以能看清事情的利害关系,后宅的女子靠的是丈夫,胤禛不会向额尔瑾服软,额尔瑾因为脸面大失也无法跟胤禛服软,她需要一个台阶,而殊兰给她送去了台阶,殊兰必定是要在外面跪一会的,好显示额尔瑾后宅的地位,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额尔瑾又万万不敢让殊兰有什么闪失,一旦殊兰有哪里不好,她跟胤禛的关系就彻底陷入了僵局,今儿天气又不好,越发不敢让她多跪的。

殊兰穿的很厚,棉裤外面套了羽绒裤,又绑了虎皮的棉护垫,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小声说了句对不起,额娘不会让你有一丝闪失的。

怜年给她披了斗篷,吴嬷嬷撑了一把伞跟在她身侧。

滴滴答答的雨声让额尔瑾觉得烦躁,她躺在炕上好一会,又翻身起来,开了窗户透气,冷风吹进来让她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李嬷嬷低声劝她:“哪能一直这样下去,主子难不成一直不跟爷说话?”

是不能这样,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我做了什么要爷那么骂我?我就这样去服软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可言,下面的那些小人只怕越发的难使唤,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与其以后被气死,不如现在就这样,大不了…”

她忽的停了下来,嘴里泛起了苦涩,大不了死了干净,只是她死了二格格怎么办?她眼里涩涩的院子里凄凉的秋景就模糊了起来:“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他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给我难堪…”但凡他心里有她一点,当时的事情完全可以跟她稍微提一下,难道她竟然会那么不识大体,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外面的小丫头道:“主子,西侧福晋说是来给主子请罪了。”

这样的话额尔瑾一怔,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眼里忽的有了神采:“主子,这不是梯子送来了吗,她在外面跪一跪说几句软和话,全了福晋的面子,让别人也知道这后宅还是福晋为大,福晋在去给爷认个错,爷难道还会揪着不放?这事情就接过去了。”

额尔瑾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垂下了眼,这个殊兰真的不能小瞧,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把这个贤惠名声给她,但她似乎别无选择,拖的久了尴尬的是她自己,她闭了闭眼疲惫的出了一口气:“就说我不想见她。”

明明知道殊兰在演戏,她额尔瑾还要陪着演下去。

又一会小丫头来了道:“西侧福晋在院子门口跪下了,说‘一时晕了头说了胡话,爷也训斥了妹妹,妹妹知道错了,还请姐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妹妹这一遭’。”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把殊兰的孩子就此折腾没了,可是她不能,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阴雨,想起殊兰四十三年就这样流掉的一个孩子和太后送来的吴嬷嬷,缓缓的擦了擦眼泪,面子也给足了,她不敢做的过分,她转头吩咐李嬷嬷:“嬷嬷去把她接了进来吧,别让她有个什么闪失。”

李嬷嬷请了殊兰在正厅坐下,好一会换了重新梳妆了的额尔瑾缓缓的走了出来,她的妆容比以往的时候都要浓重,完全看不到这浓妆之下真实的脸,她梳着华贵的大两把插着点翠花钿,如意镶宝大凤钗,就连耳上的三个钻石耳钉都比以往的时候耀眼,穿着绛紫色镶边牡丹花宁稠旗袍,罩着一件及膝的银红色莲花刺绣对襟马褂,举手之间还能看到手上的三个钻石戒指,她看上去端庄华贵艳丽。

头上只带着一个素服钿子的殊兰和她相比,果真就气势弱了很多。

殊兰见她出来又要跪下,额尔瑾带着淡淡的笑意扶了她起来:“你还有身孕,起来说话吧。”

殊兰的态度很恭敬:“福晋大度,是咱们的福气,妹妹也不敢托大。”

额尔瑾坐在上首,雍容闲适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垂眼沉默,殊兰默了默又道:“爷身子这几日也不大爽利,没姐姐照顾也不行,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大家一处还是和和美美的好。”

真的让她进来又说这样的话,到显得她是个万事都为人好,贤惠的,额尔瑾心里冷笑了一声:“你呀,道理什么时候都这么多。”

殊兰本身就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真心的就是来做样子的,浅笑道:“难道姐姐的意思妹妹说的不对?”

额尔瑾不接她的话,眼一转,看见一旁侍候的珊瑚,笑着叫她到跟前,拉着她的手向着殊兰道:“你看这个丫头如何?”

殊兰细细的打量了几眼脸色惨白的珊瑚:“到是个美人坯子,只是脸色似乎不大好。”

额尔瑾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她攥着珊瑚的手一使劲,珊瑚差点落下泪,脸上勉强露出个笑意,却比哭还难看。

“她一家是我的陪房,她老子娘看上你陪房家那个叫李书的,求到了我跟前,我想着毕竟是妹妹的人,好歹也要说一声。”

殊兰就起了身围着珊瑚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又坐下,淡淡的道:“这丫头不入我的眼。”

她这么直接额尔瑾脸上的笑意在也挂不住,冷脸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姐姐说,昨儿我还跟李书的老子娘说了李书这孩子的事,李书的意思要找个老实本分,长相一般的,说他就是个奴才长的好看了他也配不住,他就只求个能活人过日子的好姑娘就行。”

“奴才的事情妹妹也做不了主?”额尔瑾讥讽的看了一眼殊兰。

“还有个词叫‘成人之美’,明知道他不会乐意还偏偏就不让他乐意,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再者‘家和万事兴’,我不给他个合心意的,偏偏找一个他不喜欢的,这不是害了他害了他全家吗?这样的事情妹妹实在做不出来。”

被人当面说着婚事,珊瑚又羞又惊又怕,早落下了泪。

殊兰笑着让吉文给珊瑚擦眼泪:“可是主子们的不该了,当着你的面说这样的事情,羞着了。”

额尔瑾眼里已经有了冷意:“妹妹可真是个好主子。”

殊兰笑的万物都黯然了起来:“妹妹只当姐姐是在夸我。”

有一种人她的气势和美貌总是能盖过一切,并不是衣裳首饰和妆容所能够比拟,这样的人面前,衣裳首饰都是陪衬,便只是粗布麻鞋她也是光芒万丈,让人仰视,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让所有面对她的人觉得自卑。

额尔瑾端着茶碗的手颤了颤。

殊兰顺势起了身:“肚子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搅姐姐了。”

额尔瑾看着她出去,猛的拔下头上的如意镶宝大凤钗,狠狠的摔在地上,凤钗上点缀的宝石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跟前站的珊瑚吓的跪下要去捡,额尔瑾回身就给了她一巴掌:“上不得台面的贱货!”

珊瑚被这一巴掌吓的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李嬷嬷示意一旁的下丫头赶紧搀着她下去,一面又去安慰额尔瑾:“福晋身子要紧,实在不值当跟那些个小人生气。”

二格格进门的时候抬头看见红着半边脸的珊瑚,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进了里面,额尔瑾看见她脸色才缓和了很多,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这会来了?”

“听着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额娘,额娘可还好?”

女儿的几句话就让额尔瑾的心里暖和了起来,她抱了女儿在怀里,笑着用脸蹭了蹭女儿的脸颊:“额娘很好。”就是为了你也要很好。

二格格弯着嘴角直笑,依着额尔瑾:“听说二哥哥今儿身子又不大好,女儿想去前面看一看。”

弘昀只有七岁,虽然沉默,却很有长子的风范,平时对下头的弟弟和妹妹都很是照顾,偶尔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这几个,二格格年纪也不大,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哥哥亲切。

额尔瑾又想起了弘晖,恍惚了好一会,直到二格格晃了晃她的胳膊,她才回过了神,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去吧,衣裳穿厚点,额娘让人给备点了东西,让万儿跟着你一起去。”

二格格笑着应了一声起了身。

雨落在油纸伞上,又汇聚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连成了一片,连那树上最后的几片叶子都在这风雨中彻底凋零,若是悲观的人只觉得凄凉,乐观便觉得尚有几分韵味。

殊兰嘴角噙着笑意,慢慢的走着和几人说话。

吉文不解:“也不知道福晋那是什么意思?”

“她那是自取其辱。”难道以为跪在门口认个错真就是心里愧疚了?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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