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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丫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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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娘叹一口气:“你也别担心,横竖还有一两年大姑娘才出嫁呢,在这一两年里我总想得出法子的。”簪子点头,那眼里的泪又收了回去,“大娘,是不是我太笨才惹出这些事来的?”朱大娘笑了:“说什么傻话呢?你也不是笨,是经的事少,等经的事多了就明白了,可这经的事多也不好。” 
说着朱大娘叹了一声,如果能够,但愿时光永远停留在侯府那个小院里面,那时的无忧无虑,在现在早成了奢望。人都是会变的,面前的簪子也会变的,只希望这些变化,能够来的晚些,再晚些。 
从朱大娘那里出来,簪子觉得有了主心骨,朱大娘说有办法,那一定能找到办法,自己只要安安心心服侍好大姑娘就是了,对了,还不能露出一点自己想要出去的端倪。簪子在心里给自己鼓着劲,往程玉轩院里跑去,刚跑出一段路,转过一个拐角,差点就撞上人,簪子急忙收住脚,已经听到传来饱含怒气的声音:“这是谁不长眼睛?没看到老爷出来么?” 
这个声音,好像是林大爷的,簪子急忙垂手站到路边,平日在他们面前十分跋扈的林大爷此时满脸谄媚的笑,对一个中年男子说着什么。原来这就是老爷,簪子抬头看了眼就飞快地低下了头,能见到这位程家当家人的机会太少,簪子再没仔细看过他。 


59章 
簪子只想看看;老爷和大爷有什么分别?可也不敢使劲看;只看见老爷有一张圆圆的和气的脸;下巴上有胡须;别的再没看出什么。 
徐大爷看见是簪子;脸上露出一个笑:“簪子,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不好好在大姑娘房里伺候?”当着老爷的面,簪子不敢像平时一样,恭恭敬敬地道:“方才去厨房寻朱大娘说几句话,正要往回赶呢。”徐大爷嗯了一声,听到朱大娘三个字,程老爷不由往簪子那里看去,簪子急忙福一福,程老爷这下看清她的长相,脸上露出吃惊之色,往簪子脸上看了又看。 
簪子被程老爷看得不知所措,手下意识地卷起衣角,徐大爷是晓得自己主人性情的,微微咳嗽一声,程老爷这才回过神来,往前继续走去,但又回头看了眼簪子。此时簪子已经往里面飞快跑去,程老爷只看见簪子的一个裙角。 
程老爷收回眼,话里带了一丝叹息:“这么标致的丫头,怎么以前从没见过?”徐大爷呵呵一笑:“这丫头原本是在大奶奶屋里的,后来不知为什么没得大奶奶的欢喜,上次要发作她,这才被大姑娘要去,照小的瞧来,只怕是这丫头生的太好了些,刺了大奶奶的眼也不定。” 
自己女儿房里的丫头,程老爷收回思绪,这就有些难了。徐大爷试探地道:“老爷要真喜欢,这也不是没有法子的。先把人要到太太身边,过个一两年事情冷了,到那时收了这丫头,也是轻而易举的。”程老爷叹了一口气,话里似有深意:“罢了,这家里,已经够热闹了。” 
够热闹了?徐大爷嘴里那句热闹什么咽了下去,明面上的程老爷身边只有个罗姨娘,别的人,记得原来也有过几个通房,日子久了不喜欢就让她们嫁了,比起别人家来,程老爷身边还算冷清的。 
不过徐大爷是聪明人,自然不说出来呵呵一笑:“是,老爷您这也是心疼大姑娘,好丫头难找啊。”程老爷点一点头,主仆往外走去。 
簪子已经跑回程玉轩的院子,坐在院里的桂花树下做针线的初晴看见她就叫住:“你方才是去了哪里?二姑娘方才过来,说想央你去做几件针线活,寻了半天没寻到,二姑娘都有些生气了,还是大姑娘哄了半日呢。” 
怎么平日都没事,今儿才出去了一趟就这样?簪子啊了一声,就要往里面走,初晴忙拉住她:“你也不消担心,二姑娘哲人你也是知道的,一阵一阵的,等你人过去了,多做几件阵线活,她的气也就消了。”簪子感激地笑笑,抬步往里面走。 
走到房门前放重下脚步:“大姑娘在么?”素琴已经从里面打起帘子:“簪子来了,这世上的事还怪呢,平日你在这院里也没人烦你去做事,今儿你出去一趟就有人寻。”说话时候素琴已经拉着簪子的手臂带她进了房里。 
程玉轩着了家常衣衫,正坐在窗下拿了本书在瞧,看见簪子进来笑道:“方才二妹妹来,说要寻你去做几件针线活,你也是知道二妹妹为人的,口直心快,你去了那里要是二妹妹说了什么,你千万要看在我的面上,别去和她顶嘴。” 
程玉轩说一句,簪子应一个是,见簪子着老老实实的样子,程玉轩更加满意,起身携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过去。”簪子哪敢让她送,退后一步跟在她身后。 
程玉轩回头看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更深一些:“瞧你这模样,真是人见人爱,又有一手好针线活,只怕去了二妹妹那里,她见的喜欢了,就一借不还了。”说着程玉轩就笑了起来,簪子一张脸顿时通红:“大姑娘,您别拿奴婢开玩笑。” 
程玉轩眼里满含着笑,那笑却有一丝警告意味:“谁说我开玩笑了,那日在嫂子房里一见着你,我还不就喜欢上了。”簪子脑袋轰的一声,知道程玉轩是什么意思了,面上泛起的红色更重:“奴婢现在是姑娘您的人,怎能不听姑娘的话呢?” 
说的好,程玉轩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两人也来到了程竹轩住的院落,这院落更精致些,看见程玉轩走进来,立即有丫鬟迎着上来叫人,又有丫鬟打起帘子,程竹轩已经走了出来,鬓发有些松,想来是刚睡起来。 
程竹轩一眼就看见程玉轩身后的簪子,惊喜地叫了起来,接着就拉住程玉轩的手:“好姐姐,果然是你疼我,说借就把人送过来了。”程玉轩拍一下妹妹的脸:“现在可不说我是故意的,不让人过来了?”程竹轩面上有些微赧色,姐妹俩手拉手说笑着进了屋,丫鬟送上了茶。 
谈了几句程竹轩才想起正事:“也不是绣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就盖头、那日穿的鞋,还有帐子这几样。”程玉轩啐了她一口:“还说没什么要紧东西,连盖头和鞋都是,这些难道不要紧?” 
程竹轩话里带有一些撒娇:“和嫁衣比起来,这些自然不是要紧的。”程玉轩拧她的脸一下:“好不害臊的丫头,这样就说出来,等出嫁了,更不晓得是什么样子。”姐妹俩说笑一阵,程竹轩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这些都要放在大绣架上绣,说好了簪子早上过来,一直做到晚上再回去。 
程玉轩也就告辞,程竹轩送了她出去,嘴里的多谢不绝于口,房里绣架旁边,簪子已经穿针引线做起活来。程竹轩性子比程玉轩要急躁些,要求要高,盖头上的鸳鸯戏水,从用的线到绣的样子,都挑剔了又挑剔,务必要绣的完美。 
好在簪子性情十分平和,就算程竹轩再挑剔,她也一一应下,决不会有为难之色,这让程竹轩赞叹不已,称果然还是姐姐有福气,有个这么好的丫头,长的出色是平常,针线活好也是平常,性子平和也常见,难得的是这三样集在一个人身上。 
簪子牢记程玉轩的话,和程竹轩房里的丫头不过泛泛之交,对程竹轩只是恭敬听从,她要说什么只笑而已。转眼盖头绣好,鞋子做完,本来还要绣帐幔的,程二太太那边来了信,说在任上给女儿寻了顶好的绣娘,帐子这些都由她们绣了,等过几日就回来,顺便过年。 
这样簪子的活就做完,程竹轩再没留她的理由,拿出一匹尺头,一对银镯赏了她,就让她回去。簪子回去禀告了程玉轩,程玉轩听完笑道:“你不肯忘本,果然是个好姑娘,这些东西既是二妹妹赏你的,你就拿了去,等以后嫁过去了,这种事只怕还要多一些,到时你都像这样就是。” 
簪子唯唯应了,拿着东西回房,把东西放进箱子里,心里又是一片茫然,做了下面人,是要帮着主人的,能给主人脸上争光自然好,要是不能为主人面上争光,那可就,簪子不敢想下去,再想下去已经越过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样过一天算一天,簪子重重叹气,再有好吃好穿好玩的东西,已经不能让她像刚进来时那么欢喜。 
转眼又是过年,程二老爷带着全家回来,这么些年他官运亨通,已经做到了知府,这背后除了自己会打点之外,侯府也出了些力。等程二太太见到程太太时,面上更加亲热,又谢过程太太对程竹轩的照应。程二奶奶也来拜见伯母,身后的奶娘还抱着孩子,那是程二奶奶的头生子。 
看着程二奶奶那宽大衣衫下遮不住的肚子,程太太不由有些酸味,程二爷和二奶奶伉俪情深,成亲三年来房里只有这一个,除了头生子程二奶奶又怀上了,哪像自己儿子,妻妾齐全,宋氏又张罗了一个通房给儿子。外人说起都道程大奶奶贤良淑德挑不出一点毛病,可是膝下也不过两个孙儿,还不是一母,哪有程二太太的孙儿全是一母说起来嘴响? 
心里虽有酸味,程太太面上可半点都不露出来,给了见面礼,接过那牙牙学语的孩子逗弄一会儿,又让敛珍出来见过婶婆婶婶,让奶娘带着孩子们下去玩耍,这才各自归座。宋氏带着丫鬟在那服侍,程二奶奶虽才初回来,也抢着动手帮忙。 
宋氏谦虚了几句,终究还是她们妯娌俩一起捧茶上果。坐在上面的程太太笑着对程二太太道:“瞧着她们小妯娌这样,才觉得我们真是老了。”程二太太也笑应,刚想问三太太呢?外面丫鬟已经道:“三太太来了。” 
帘子起处,三太太走了进来,她现在和原先不一样,和程太太在外人瞧来,更像一对亲姐妹,也不似原先不出院门一步,也常来寻程太太说话。紧走两步笑对程二太太:“二嫂子回来了,方才我在那里寻衣衫,没去接二嫂,对不住的很。” 

60  承诺 
程二太太已经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拉起三太太的手;往她脸上看了又看;三太太气色不错;衣着虽还是那样一色素的;但这是年下;在袖子上镶了一道金红的边;撑着她那粉白的脸;越发标致些。程二太太笑了出来:“三婶婶气色极好,终究不似我们平日在家操心,瞧这模样,说不到三十也有人信。” 
三太太坐在二太太身边,程二奶奶已经上前行礼,三太太照例赞了几句,又拿了给程二奶奶和孩子的礼物,见三太太拿出的是一对金锁,程二太太咦了一声:“这不是你嫁妆里的么?这东西太贵重,她孩子家,怎么当的起?” 
程二奶奶听见婆婆这么说,把本已拿在的金锁作势要塞回去,三太太怎肯收回,脸上笑容没变:“我无儿无女的,东西撂着也就撂着,难得一见这孩子就投了缘,二嫂你就别拦着。”旁边的宋氏面上本带着笑,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程二太太看程太太一眼,见程太太不过吹着手中的茶,根本没往这边看,这才举目示意程二奶奶接下这金锁。 
程二奶奶谢过三太太,接过那对金锁。金锁做工精致,上面雕出龙凤纹来,本是三太太出嫁时候她娘为她未来孩子准备的,可惜还没怀孕就死了丈夫,这对金锁就留在箱里。收了这么重的一份礼,程二太太有些不好意思,闲谈了几句就对三太太道:“也不是我们在你面前说什么,现在我和大嫂都抱孙子了,你何不过继个孩子到你膝下?” 
三太太笑了一笑,手里拈了枚梅子却没往嘴里放,接着那面上神色添上几分忧愁:“我是个命不好的人,还过继什么孩子?何况大嫂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若我过继了孩子,不是明白告诉世人,我对大嫂不满么?”程二太太没料到这话竟被三太太拗到这种地步,一时有些张口结舌起来,但她在官场上应酬也多了,很快那话就变了回来:“三婶婶,这话我可就要驳一驳,你过继一个孩子,也是为的三叔叔,那会让人觉得是对大嫂不满?” 
三太太的唇往上一弯,笑容带上几分寒意:“二嫂你这番话本是为我打算的,不过我这人,早在三爷没了的时候就去算过,说我命该孤苦,膝下无儿无女才能保住平安,若不然不光是我,连孩子都不能保住。这个算命先生还是大嫂您专程为我去请的,大嫂您说是不是?” 
程太太听的清楚明白,知道再不能置身事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着三太太的眼:“三婶婶,难道你是在怨我,可你要知道人命中注定的东西,强求是求不来的,难道你也想你过继来的孩子因你而没了么?”程二太太就算再笨,也晓得三太太的话里句句挤兑着程太太,况且她本就聪明伶俐,在外应酬长袖善舞,忙要开口打个圆场。 
就听到三太太笑了:“大嫂,你事事为我打算,我怎么敢怨你呢,只是叹几声我命苦罢了,况且我命苦也是实情,难道当了二嫂的面,还不能说出来么?”屋里气氛已不像方才那么融洽,宋氏心里狐疑,平日见了三太太,她和婆婆之间总是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今日怎么这样?  
程二奶奶初次回来,这样的事也不好插嘴,只是安静在旁伺候。程太太低眉一笑,接着抬头那眼里已经多了几分关切:“三婶婶你说的是,平日我事忙,确是对你关心的有些不够,你见了二婶婶,和她撒下娇,抱怨我几句也是对的,我方才怎么就想不到呢?” 
一句话就把三太太堵在那里,三太太手里的雪青色帕子都快被揉成了丝,不好再讲别的,只冷冷一笑。程二太太已经顺着程太太的话就把她搂在怀里:“大嫂说的是,我们隔了那么远,你今儿见了我撒两句娇又算得了什么?” 
三太太手里的帕子落地,宋氏已经上前捡了起来递到三太太手里,满脸都是笑容地道:“平日三婶是个端庄人,谁知二婶回来了,才见到三婶也会撒个娇。”说着宋氏先笑了起来,程二奶奶也上前凑趣,她们笑了,底下人也跟着笑,笑声之中三太太握紧了手,想抓住什么终究还是抓不住。 
吃过年夜饭,给过压岁钱,程竹轩的婚期定在了这年三月,程二太太还要操办女儿的婚事再走,程二奶奶也留了下来,只有二老爷带着程二爷回了任。 
忙乱着程竹轩的婚事,日子似乎也好过了些,虽说那些大件不要簪子去绣,有些小活簪子还是要去帮忙,装赏人东西的荷包啊,要拿了作见面礼的手帕什么的。程玉轩特地让苏妈妈收拾出一间空屋子来,好让簪子在那里安静做活。 
这样忙碌簪子自然不能常去厨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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