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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月寒-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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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战总是这么的想,所以,他也就接二连三的错下去了。

乔战不敢对异狼说什么,因为在潜意识里,他认为自己无论说什么异狼都是不爱听的,不仅如此,他还怕自己的话会将异狼惹恼,这样自己死的不仅会特别的快,还可能极其的惨。

乔战道:“柳庄主,救我。”

柳贾贤见异狼已是怒发冲冠,不过,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寒刀,自己梦寐的寒刀,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招惹异狼了,于是,柳贾贤连理都没有理会乔战,便拂袖而去了。他的离去,就连异狼都没有感觉到,当异狼意识到柳贾贤离去的时候,只是因为乔战这时六神无主地大喊道:“柳庄主,救我,你不要走。”

柳贾贤不想再招惹异狼,同样,异狼也不想再招惹柳贾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异狼还是明白的。虽然他以前做事很卤莽,但是曾经历太多的他,似乎做什么也不再显得那么冲动了,蓦然间,他感觉到命是有多么的重要。或许是因为他想到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所以他才觉得不能与柳贾贤硬碰硬,他怕自己死了,王若其会在那间小屋久等一世。

所以,听到乔战对柳贾贤的召唤,异狼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的眼神动也没有动一下,他的手也没有动一下,固然,他的剑还是停留在那个位置上,离乔战很近,似乎乔战要是摇一下头,就可以碰到那把剑。

月光淡淡,星辰点点,清风习习。

就在此刻,这个林间小屋旁只有两个人,不过,已经不再是林森与宋雨燕了,而是异狼与乔战。

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都是在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们都在沉默,所以这里显得特别的静。

静的让异狼感伤,静的让乔战觉得清冷而森森,他好害怕。

从开始到现在,从异狼的剑冲着乔战的太阳穴开始,他就一直很害怕,而且是越来越怕。

越是粗鲁残暴的卑鄙的人,似乎他们就越怕死。

异狼这时硬生生地说道:“柳贾贤已经走了,现在已没有人会救你了。”

乔战道:“难道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这是一句不需要回答的问题,这样看似很严肃的问题,似乎听起来也让人感觉到很可笑,不过,他们谁也笑不出来。

异狼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你说呢?”

乔战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说,我说……”

乔战已然是说不出所以然来,他这时似乎很后悔,因为他看到了柳贾贤真实的面目,所以他很后悔,因为他现在正与死神讨价还价,所以他会后悔。

这个世上叫人后悔的事情太多,不过,有些事情是有办法弥补的,但是有些事情却是用什么样的办法都弥补不了。

尤其是生命,如果杀了人之后再说后悔,似乎他说的也有些太愚蠢,也叫人听了很恶心,如此叫人作呕的话,但是乔战却说了出来,也许他这样见利忘义的人,在最后的时候,什么恶心的话都是可以说得出的,什么恶心的事情也都是可以做得到的。
228。正文第228章
乔战道:“我后悔了,我后悔我所做的一切。”

异狼答道:“试问,现在说后悔还有用吗?”

乔战紧张地说道:“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柳贾贤所设计的,这都是他的阴谋,我只是迫不得已才杀了他们啊,因为我若不杀了他们,柳贾贤是会让我死的很惨的,你,你也是知道柳贾贤的为人,对不对?”

异狼道:“当然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比我还要清楚他的为人。”

异狼说的声音很大,也太凄切,这样严肃的声音,早已乔战震慑的瞠目结舌,他已不再敢说什么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可以获得异狼的原谅,可以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也许,现在乔战即使再说什么,他都无法被原谅,因为能无情地将剑夺走自己情同手足的朋友生命的人,也根本就不可能叫人原谅,只能被人所唾弃,只能叫人觉得他很无耻,想解释的越多,他也就越无耻。

异狼这时的声音要比刚才更大,更凄凉,只是在诉说着他对乔战有多么的恨,此声的凄凉,也许是在诉说着他多么地为林森与宋雨燕的惋惜。

异狼道:“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为何还要帮他那么的做,既然你选择了同他合作。你就不要想到你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你可以杀死视你为兄弟的朋友,你于心何忍?”

乔战似乎还是在奢望着异狼可以给自己一条生路,不过,他想错了,因为异狼的剑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近了,近得似乎已经用剑挤住了乔战的额头。

“不要啊,”乔战不由得说道:“不要杀我,你能原谅我吗?”

异狼道:“能,但是我不清楚你那两个朋友是否可以原谅你,你还是去问问他们吧。”

乔战听得出来异狼的意思,因为他的意思表达的太浅显,也叫人感觉很敏感,人对于死亡无疑是最敏感的了,正因为如此,乔战“扑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冲着异狼的跪下,看着他那很忧郁而且还愤怒的眸子,道:“我错了,不要杀我,放……”

乔战还没有说完,他也无法继续地说下去,因为他的头已经落在了地上。

异狼越听乔战这样央求自己的话,他便越感觉到愤怒,他也无法再忍受了,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吹下了乔战的头,他的头是落下来了,不过他还是跪着的,也许他现在只是在向死去的人忏悔着什么。

不过,异狼的这一剑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到痛快,他的内心也无法有杀掉自己想杀的人的痛快,因为他也清楚,林森与宋雨燕对乔战的感情,即使乔战对他们有多么无情,他们也并非是想伤害乔战,异狼只是在想,自己砍下了乔战的头颅,林森与宋雨燕会不会责怪自己呢?

于是,异狼看着乔战那跪着的身子,盯着那滚落地上的头颅。清冷的月光泻下,打在了一个人的尸首上,已经是分成两部分的尸首上,很森然,不过,异狼并不会害怕,因为他绝对不会丧胆死在自己手下的鬼魂。

异狼道:“乔战,我也很犹豫发,是否应该杀你,但是我已经是忍不住要杀你了。”

夜风冷冷,冷的叫异狼感到浑身麻木而僵硬。星光璀璨,多么的美,可是为什么异狼却感受不到这里的美呢?他对这里只是绝对的失望。

这个中原给他带去了不曾想过的失望。

待晨风的划过,这里又多了两座坟和一位醉鬼,坟是林森与宋雨燕的,醉鬼自然便是异狼。异狼挖了一夜的坟,他本来是想好好的安葬林森与宋雨燕的,但是他却没有过大的能力,所以异狼也只能简单地将他们埋在了这里,然后削下了一根树干,做了两个墓碑。

异狼呆望着那两座坟,有种很亲近的感觉,不过,当一缕清风吹过时,转瞬,他也便觉得这样的亲近也不复存在。

上哪里去了,异狼不知道,不过,他却很清楚这样亲近的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已无法触及到,的确,天下间的距离再也没有比阴阳相隔的距离还要远,更叫人遥不可及。

异狼喝了许多的酒,他头一次感觉到酒是这么的好喝,尤其是林森所酿的酒。异狼从将林森与宋雨燕葬好,他就一直在不停地饮酒,不停地喝,他虽然喝了很多,但是他没有让酒往外流一滴,他虽然与林森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他也很清楚林森的为人,他不吝啬自己的酒,却很怕有人浪费自己的酒。

异狼没有浪费林森的酒,一滴也没有浪费掉。

异狼喝了太多的酒,也是有些醉了,但是他并没有醉过去,因为他并不忍,他不忍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这两座坟。

异狼道:“夏姑娘,林森兄,我知道你们生前彼此间很爱慕对方,都是因为我,你们才无法在一起,你们才会这么早的就离开,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一定要杀了柳贾贤,为你们报仇,也愿你们在黄泉路上走好,相偎相依,永世长伴,这一杯,我敬你们。”

异狼将酒洒在了地上,可是那绝非是浪费,因为他知道,这杯酒林森与宋雨燕是饮得到的,自己所说的话,他们也是听得到的。

异狼道:“林森兄,夏姑娘,我不能再陪你们了,我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里两年,这两年我也不能再来这里看你们了,不过,当我再来的时候,我一定是会提着柳贾贤的人头的。”

说着,异狼无精打采地站起了身子,一筹莫展的,他的身子很不稳,因为他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了,酒入愁肠,让伤心的人更加伤心。

载着那一种内心的哀伤与悲愤,异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不过,他面对着自己有些陌生地前路,他还是有所目的的,他缓缓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又一闪而逝,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在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且又一闪而逝呢,毋庸置疑地便是流星。

流星到底会给人预示着什么呢?到底会是实现人的心愿还是不祥的预兆,难道流星的陨落真的会带给人间一道血光之灾吗?

异狼不明白,可是他仍然对那颗流星有所寄托,即使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认为林森与宋雨燕的遭遇与那颗流星有关,不过,他也对着那颗流星许下过心愿,一个他最想实现的心愿。

心愿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的心愿往往是不会再实现的,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期待,期待着自己的所想,期待着他的那场梦,他自以为可以实现的那场梦。

异狼走得很慢,然而,他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走的很慢,反而认为自己走的很快,也许是因为心事重重的他认为时间过得很快,也许在此刻的心间,也没有时间的限制了。

异狼推开了门,那间破旧的茅屋让他想起了好多,有些事情叫他无法割舍得掉,所以他只能选择记下,有些人他放心不下,所以,他只能去选择惦念。

待异狼走进了这个屋子里,这间屋子又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这间屋子也许是从人间走向妖界的大门。

王若其道:“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雪浪点了点头,他现在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了,也许他所出的每一个字,都会让自己感觉很心痛,刻骨铭心的痛。

王若其见异狼一脸的怅然,知道他很疲惫,于是便安慰道:“人间不美,你只有学会适应。”

异狼道:“我答应你,我会遵循我的承诺,我会在这里两年,我想两年会让我改变,也会让我忘掉一切,一切我想要忘记的事情。”

霍然之间,异狼向天外一望,一道星光,却又飘然而逝。刹那的光彩,又让异狼想起了昨夜的流星,随之他又想起了血光,这不禁让他内心猛然一凛。

王若其道:“看流星,流星在妖界是很难出现的,而今天,流星却在白天出现。”

异狼叹息道:“也许看到流星又将有不幸。”

王若其轻轻地拍了拍异狼的肩说道:“放心吧,在妖界是不会有什么不幸的。”

异狼相信王若其的话,否则他就不会决定在这里呆两年,于是异狼点了点头,但是他依然是仰视着苍穹,寻找着那一闪而逝的流星所留下的痕迹。

寒宫,冷清的寒宫。

冷月一连几日都在寒宫,她没有出门,她还是象往常一样,喜欢把自己锁在小屋里,她喜欢一个人,她也耐得住寂寞。

门是反锁着的,她多么想门永远都是反锁着的,自己不会出去,外人也永远都不会进来。

冷月虽然是一个人坐在这显得有些空荡的小屋内,不过,她的世界却是多彩的,只是多彩,并非绚烂,因为她静静地在这里想了好多好多。

正因为冷月想得太多,所以她的内心很混乱,混乱的让她有了一种爆炸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冷月并非是承受不了任何事情的弱女子,而是在现实中,有好多的事情真的就叫她无法承受。

冷月想起了西门豹对自己慈眉善目地说着自己的家事,她又想起了红妩娘身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胎记,又想起了黎顾雏多次同自己的擦肩,又想起了云萧逸所分析的那一系列的经过……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值得冷月相信,正因为如此,她便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谁。

所以冷月的内心一直都处于矛盾之中。
229。正文第229章
想着想着,冷月不禁唉声叹气道:“为什么,我到底是应该相信阿爹还是应该相信阿雏呢,过去在我们两家到底有怎样的一场恩怨呢,红妩娘,你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兼荚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好美的音律,不知怎的,冷月忽然想起了这首曲子,在不知不觉中,她也沉醉在那首音乐之中。现在这里很安静,根本就没有乐曲,冷月又怎么会沉浸在那首乐曲中呢?

不是她真的沉浸在那首旋律中,而是她又沉浸在过去那痛苦的过去里,那个已经是离她很遥远的过去,那样的年纪,人似乎不能将那些事情记得很清楚,可是她却想起了那首歌谣,那位小女孩,记得非常清楚。

那时,冷月只不过是一位六岁的女孩,红妩娘是一位七岁大的孩子,那是她们第一次相逢,相识在云南的那家客栈。

冷月想此这些,不由得说道:“倘若我们真的是亲生姐妹的话,那么我们怎么又会在我六岁的时候才相遇,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家人与你的家人并没有什么来往,怎么回事,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语一阵,冷月又不禁地说道:“我,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红妩娘,你说过我与阿爹在离开之后,你家的客栈就着了火,是阿爹放的火,那么阿爹为什么要纵火,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呢?阿爹说是燕敬仁放出了寒刀的秘密,害得我们被人追杀,害死了我的母亲,所以他才会报仇……事情的经过到底是这样的吗?倘若不是,又会是什么情形呢?我的心好乱,阿爹抚养了我这么多年,他是不会欺骗我的,他是绝对不会的,黎顾雏,红妩娘,你们分明是串通好的,是你们,是你们一直图谋不轨,你们死有余辜。”

冷月越想越怒,她越想也就越伤心,所以,她真的很想放下这些,不去再想,然而她却怎么放也放不下,满脑子的猜疑,变成了有色的场景与图片,在脑海之中闪现着。

好多事情,人渴望逃避,更试着想去逃避,然而却真的无法逃避得了。

就象冷月一样,她想让自己不去想,什么都不想,若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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