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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月寒-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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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萧逸细想,冷月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在恍惚之间,云萧逸依然认为那位神秘人并非是黎顾雏,或许不光是那一句话云萧逸才认为神秘人不是黎顾雏,而是他不现身见冷月而不相信那人是黎顾雏。因为云萧逸至今也无法忘记黎顾雏在跳崖时所说的那句话,忘不了在他眸子里透着对冷月那难以割舍的感情,所以,云萧逸相信,神秘人若真的是黎顾雏的话,他一定会现身去找冷月的。

天下间每一个男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到他所心爱的女人,尤其是深情的男人。

云萧逸是深情的男人,他更懂得深情男人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黎顾雏也是深情的男人,所以,云萧逸应该很确信,黎顾雏若是还活着,他想要做什么。

也因此,云萧逸也矛盾了,他似乎是第一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预感。

云萧逸道:“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莫非他真的是阿雏,倘若是,他一定会找我的,那个沈家庄难道真的是西门豹所管理的,倘若是他,他也一定会来找我的。”

冷月呆呆地望着前方,她的眼神荡着茫然,轻声地说道:“正如你所说,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该面对的迟早也都要面对,两年了,我们不也是在寻找着他们,倘若真的是西门豹的话,我想是该了解的时候了。”

云萧逸见冷月那怅然憔悴的脸庞,说道:“我们一起面对。”

风还是那么凄凉,擦过两个人的身侧有些冷。

冷风过后,冷月也感觉不到冷,云萧逸的怀抱总能融化掉冷月那颗冰冷的心。

冷月下一步不知道该向何处走,云萧逸也迷失了方向。他们都在想着那神秘的庄园与那位神秘的高手。那庄园的主人到底是不是西门豹,那位神秘的高手到底又是不是黎顾雏呢?

在冷月的心中,自己的分析的确是天衣无缝,她认为自己所料想的没错,她也因此很兴奋,得知一位两年来不曾谋面,而且还认为已经死了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消息,那样的兴奋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想必是无法体会到的。

然而,冷月想错了,她若知道自己想错了的话,她一定会很失望,不过,她并没有亲眼所看到自己的错误,所以,在她的内心中所有的依然是希望。

云萧逸猜的没错,那神秘人是在等一个人出现,而且那个神秘人的确与寒刀有关。

那为口中说着“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的人,他曾经本没有那么狂,他在两年前狂只是因为他有钱,两年前的他要说这句话,他自己就连做梦都不敢,因为他怕说了这句话,随之便会做噩梦。

而今,变了。他不再是那位有钱的商人,而是江湖上叫人匪夷所思的神秘人。

他在等一个人的出现,他已经等了那个人好一阵子了,只有他看到那个人之后,他才会现身,因为他恨那个人,他很想杀那个人,人在畏畏缩缩中是杀不了人的,即使杀了,也不够光明正大。

虽然他曾经并非上一光明正大的君子,相反,他是一位被人人所唾骂的小人。因为在那个时候,他没有绝世的武功,所以,他只能用卑劣的手段去牟利。如今,他有了绝世的武功,他敢于在江湖上留下一句“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如此不羁的话,是足可以证明他而今的实力,在也不是当初那位只会泛泛武功的人了。

当人自信于自己的武功时,也便渴求着一份光明正大了,即使在此之前他上位卑鄙的不能再卑鄙,下流的也不能再下流的人。

他在那个位置站了好久,他相信自己所要找的人定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很了解自己所要等的人,这是他的优势,可是他并没有料想到,自己所要找的人武功也是今非昔比了,这似乎也便成为他的劣势了。
273。正文第273章
那个他所要找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可是他还是象江湖人所传的那么神秘的样子,藏在了暗处,他并没有现身。

人有的时候似乎真的很奇怪,不论是什么样的人,似乎都有着一种共性的奇怪。当想见到一个人的时候,就怕见不到,心中似乎已经早已想好了,倘若真的见到他,定然会二话不说,立刻在他面前出现,可是一到可以相见的时候,似乎也不着急见了。

神秘人就在暗处,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了。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或许时间这东西也让人说不清个长与短了。有的时候,在回首之时,发现十年光阴竟如弹指一挥那么匆匆,但是在每一天的过度与生活中,也有人会发出度日如年的慨叹。

两年,让彼此了解的人也不再了解了。

江湖这平静的两年,似乎也蕴藏着无限的黑暗。

风席卷过这里,吹来的已不再是天下间最醇香的酒了,却是天下间最伤楚的沙。

他还是没有变,他的样子没有变化,他的装束打扮也没有变化,他的心有没有变,似乎就没有人知道了,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确,有的时候自己的改变是在不经意之间的,即使变化的再大,自己也无法感知得到。

他的脸很冷漠,让人看了就有些不忍,因为他的脸色在严肃中包裹着无限的愁伤,要比两年前还要愁伤。他刚来到中原的时候是笑着的,他很自信,可是,在他被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所出卖利用,以及看到了这个中原极端罪恶。充满血腥之后,他也随之而变得很孤傲,冷漠,也很痛苦。

现在,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他的脸色更难堪,要比以往不知道痛苦了多少倍。

他是来自于荒野岛上的一匹“狼”,他有狼的孤独,狼的野,却没有狼的忘恩负义。

异狼,在中原里似乎没有几个人可以叫得出他的名字,可是在中原是个人都听说过他手中的那把刀。曾经,异狼将这把刀包裹的很严,他怕会有人看到,因为他牢记在离开荒野岛时,母亲对自己的千叮万嘱,而今,他依然没有忘记母亲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他却毫无顾忌地将寒刀暴露在阳光之下,或许他认为以自己今天的实力,已经没有必要再将这把世人都想要的刀放在不见天日的纱布中。他又重归了那种自信,他自认为自己可以保护得了这把刀。

这里,异狼也已感觉到陌生了,虽然在两年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这里每一个角落,不过,现在这里每一个角落都与曾经不尽相同了。

这座林间小屋已经两年没有人住,没有人打理了,或许在这两年里,或许根本就不曾有人来过,因为曾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喝上花酒留香林森的酒,不过,自那夜流星陨落之后,再也不曾有什么人在这里酿酒了。

或许这里真的有人来过,因为异狼立的那两座坟很干净,秋叶飘落,然而在坟头上却没有落多少枯叶,象是有人刚刚清扫过。

异狼惊疑,不过,他并没有去想很多,也许在这个时候,他仅仅会去回想,而不是多想。

好熟悉的画面,好伤感的年代,两年之后,那一颗流星,或者说是那一颗扫把星,异狼记忆犹晰,象昨夜做过的梦,不巧,留下的却是今朝难忍的痛。

枯黄色,凄凉的颜色。

异狼静静地站在枯黄的叶片上,打量着那两座坟,他不会逃避自己心中的枯涩与凄凉。

湛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已经是破的不能再破的小屋,还有那思念不能再去思念的人。

异狼自语道:“两年了,你们这两年还好吗?愿你们幸福。”

静静的这里再也没有人会去回答异狼的这句话,忽然间,异狼好想去饮酒,而且他想饮的还是天下间最好的酒,只可惜,这里已经没有酒了,即使会存在,已不是异狼所感兴趣的酒,因为他会认为那种酒味儿还不够。

不够纯,不够香,不够冽,不够醉人,让人伤的也不够痛……

只是酒,情义还不够,或许是因为异狼所渴求的太多,但是异狼知道,他必须要这样渴求与思索。

异狼触摸着墓碑,有些冰手,但是异狼并没有将手放下,他喜欢这种冷冰冰的感觉,也许现在在触摸着墓碑,就如同着抚摩着林森与宋雨燕的肉体一样。

难道林森与宋雨燕的肉体也这寒冷吗?他们为什么又如此寒冷的躯体,难道死人的身体,死过两年人的身体,都是如此冰冷的吗?

一瞬,异狼觉得自己好怕,他好怕林森与宋雨燕会怪罪自己,会抱怨自己,怪罪着自己的出现,抱怨着自己是一颗灾星,会让人流下血腥的灾星。

异狼因此感到很内疚,很惭愧,不禁道:“是我害死了你们的,都是我,倘若没有我,你们就不会同你们最好的朋友反目,倘若不是因为我手中的这把刀的话,你们也不会死的,都是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我袁异狼,我异狼为什么要出生,我异狼的存在为什么又会让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弃我而去。”

异狼在痛苦地说着,他的声音很大,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也控制不住手中的那把刀,他很想去发泄,他也很想去找一个人发泄,或许报仇是一个人最好的发泄方式。

秋风,散乱了异狼的发丝,他挥动的刀也如同他的发丝那么混乱,没有条理,也没有什么招式,只有一颗冷冰冰的心在催动着手去挥洒着这把古旧的刀身,刀锋雪亮,上有七点铜锈的寒刀。

异狼大喊道:“柳贾贤,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替你们报仇,柳贾贤,你不得好死……”

异狼的声音如同饿狼在嘶叫,猛虎在咆哮,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发泄,暂时地会让自己心情放松些,谁可知,他的这一声响彻云霄的咆哮,却使他无比地惆怅。

风,还是那么凄凉,叶子,还是在不停地零落。

可异狼,再也不是那位单纯地只为成名而步入中原的异狼了,在他的心上布满了伤楚与仇恨,在他那原本清澈的眸子里,只有黑压压一片阴霾。

异狼那高声的呼叫他以为没有人听到,不过,他并没有白说,柳贾贤真的听到了,他听到了一切,他也看到了一切,他看到异狼手中的刀,和自己手中的寒刀没有半点儿去区别,柳贾贤觉得很奇怪,他也很诧异,他真的不敢想象,天下间竟然会出现两把一模一样的寒刀。

现在他真的很懊悔,自己把寒刀给放了起来,否则的话,现在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看看,自己所拥有的寒刀与异狼现在所持的寒刀到底有什么不同。

不过,柳贾贤并没有急着现身,或许他认为即使寒刀真的存在真假之分,自己的那把刀也是真的,因为柳贾贤之所以能够很狂妄地说出“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这样的话来,只是因为他练会了寒刀上的武功,而且柳贾贤也将其上全部的武功练的很通,他更肯定,在这个时代,已不会再有人会是自己的对手了,包括象幻扇书生云萧逸,飘香剑客黎顾雏这样的大人物。

所以,柳贾贤不会急着现身,他坚信异狼并非是自己的对手,现在自己冲出去杀了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在他心中,并非很着急去杀异狼,或许是因为他将这样的恨都已经等待了两年了,所以也便不在乎异狼晚死一会儿。况且现在异狼极其的痛苦,在某种程度上,柳贾贤与西门豹也是很相似的人,他们都认为,看自己所憎恶的人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远比自己一剑穿透他的心让自己兴奋的多。

异狼这时很痛苦,他真的有些是痛不欲生,倘若不是心系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的话,也许异狼情愿去死。

“啊——”的一声,异狼大刀一挥,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他用这样的力量去喊,去挥动着寒刀。这里没有人,异狼认为自己可以尽情地去喊,去挥刀,他的这一声叫让落木落下的速度加快,风本来没有那么大,却让这里枝摇叶颤的。他的那一刀,更加叫人胆寒,因为他这一刀下去,树断了半截,断了的树,正好是柳贾贤躲在其后的那一棵树。

断木险些砸到柳贾贤,柳贾贤呆呆地站在地上,看着脚下的那一棵断木,他也怕了,因为他知道,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以自己的内力,根本就不可能挥一刀,让半截树断倒下去。

这时,柳贾贤毛骨悚然,身上也不知不觉地打着寒战,就好似落叶在半空中被风所摇曳着的振颤。

柳贾贤呆呆地伫立在那里,蜷缩着身子,躲在那半棵树的后面,他真的被异狼的这一刀吓得错愕在了那里,他不敢去回想,在回想的时候,他似乎可以感觉到死亡的影子在自己身上环绕,他知道自己与异狼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倘若自己同他放手一搏,那么定然会是生死之战。
274。正文第274章
在没有看到异狼的这一刀之前,柳贾贤一直以为自己想何时现身就何时现身,想让异狼怎么死,他就要怎么死。

不过,现在柳贾贤迟疑了,很迟疑,在迟疑之中,他的内心变得空荡荡的,要多么空荡就有多么空荡。

柳贾贤练了两年的刀法,他就等待着这一天,看到异狼的这一天,想与他放手一搏的这一天,然而,他此刻却认为异狼的武功要比自己强,那种空荡的感觉也许除了柳贾贤自己之外,也已不再会有人感觉到了。

蓦然,在小心翼翼中,柳贾贤又看到了异狼手中的那把刀,同自己所拥有的一模一样的刀,古旧的刀身,雪亮的刀锋,七点铜锈连起恰似一个“勺”状,也就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不过,那是寒刀,自己手中也有一把,两把一模一样的寒刀。天下间,谁也没有听说过寒刀会有两把,柳贾贤也很确定,天下间凡是可以称得上极品的东西,只有一件。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即使再好,再神奇,也算不上绝对的好,绝对的神奇。寒刀是把宝刀,旷世宝刀,毋庸置疑,在所有神兵利器中,它可以堪称是绝对的好,绝对的神奇,即使它是一把断了刀。

但是,这两把寒刀,到底哪一把会是真的,哪一把又会是假的呢?柳贾贤在这一刻苦苦地去思索,细细地去追忆,转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追忆到了什么。

可是,与其让柳贾贤想起了那些,倒是不如不让他想起的好,因为他想到那些更让他所心神不定,顿时,冷汗不止。

“不会的。”柳贾贤象疯了一样自语道:“不会的,我的刀绝对不会是假的,我的刀在月光之下可以映射出旷世的武学来,寒刀上的武功是天下无双的武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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