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赤司,中二是病得治！-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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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直到到了集合时间还是没有找到百里初。这一下，连同沉稳的赤司都有点慌乱了。
　　“零，教练的手机有没有装有GPS系统？”赤司打破沉重的气氛。
　　“……！对，可以用这个来定位。好、好像有装有。”百里零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又接着打了一次。
　　“有装有那真是太好了！”叶山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那小征，快点开始找吧！”实渕玲央也是难有的慌乱。
　　“这个我知道。不过需要点时间。”赤司也开始操作自己的手机，然后拨了一个号回赤司家。
　　“现在我们也只能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了。初阿姨当任的从来都是担心我们的角色，换一个角度来说，初阿姨她是不会让我们费时间去担心她的。也就是说，她不会去哪里而不跟我们说一声。”
　　“嗯，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初阿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了？”一市优和四方寺清歌一前一后开口说着。
　　对于四方寺清歌的疑问，记忆力很好的二间久美子回答说：“清晨不久。那个时候我们正在分配任务，初阿姨就在一旁听着。”
　　“也就是说初阿姨是在我们分配完任务的时候然后付诸行动的时候不见的了？”对于六崎知世的话五原知画表示她自己认同的点了点头：“嗯，基本就是这样了。”
　　“那么假设初阿姨是在旅馆中消失的，那么她不可能是自己消失。自己既然不会自动消失，也只有人「带走」或者是「背走」了。”三井美由纪脸色有点异样说道。
　　“我不认为是这样。初阿姨的身手我们是有见过的，要是像美由纪说的这样「带走」或「背走」是不大可能的。”白石树理想到这种可能就有点头痛了。
　　“不，有一种可能。”黑羽一开口，然后橙木溪接下来又说：“那就是「突袭」，也就是突然的袭击。最重要的是，任还不止一个。”
　　“糟糕！妈妈的手机怎么突然间关机了……？”
　　“时间正好，位置找到了！”
　　“……！！！”百里零和赤司一前一后说着的话语，都拉住了众人的视线。然后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即走向赤司的身旁，异口同声地问道：“妈妈（教练&初阿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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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找到了位置，那么找人的时候就容易了。可是，当赤司他们来到这个面积不仅很大而且很高的旧仓库时，赤司他们还是很吃惊。通过赤司家的帮助，赤司他们很快知道了旧仓库里面的危险系数有多高——但他们一点都不害怕。
　　利用智谋和一市优的精准计算能力，他们几乎把这些黑衣人全都解决了。不过他们很幸运，因为这些黑衣人没有带枪，不然他们像狐狸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就这样，他们就一路顺利的上到了十八楼。好吧，还没有上到十八楼叶山等人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个人的这种情况，他们还是不要冒险好。
　　所以，一行人商量后，都打算听听里边的人说什么，以能战胜对方的几率是多少。但是，赤司没想到，百里零没有想到，实渕玲央他们更加没有想到，他们会听见了这些话——
　　“为了「未来之眸」你做了什么？为了守护你这个唯一的哥哥阿邪又做了什么！？”
　　“难道「未来之眸」和阿邪比起来，对你来说「未来之眸」更重要吗？！你还是不是人！！”
　　“零已经没有父亲了，现在你身为零的舅舅竟然把她的母亲给夺走了！？你这是再让零往绝望的死亡深渊走吗！？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这个家伙？为什么阿邪要死？她答应过我的，她也答应过零的……为什么她要离开我和零……”
　　“把阿邪还给我！把阿邪还给我啊……柳华！你听到了吗！？把她还给我和零！！”
　　如果说赤司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的话，那么百里零的脸色就是平静到令一市优她们害怕了。
　　——赤司好歹他们看出来是什么心情，但是面无表情的百里零却令一市优她们害怕。
　　百里零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会听见这种残忍的话。但是相比之下她更残忍吧？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最爱的、最重要的、最值得她珍惜的人给忘了！她竟然把给予她生命，给予她温暖，给予她希望的人给忘了！！
　　最可笑的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能想说她来！她……还是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她还是不是一个人？不，她已经不是人了！她不是！
　　她听到了，她只是一个重生过来的人！而且她重生的代价却是用她妈妈身上全部的血液，连一点一滴的血液都不放过用来血祭过来的！！而她做了什么？把深深爱着自己的她忘了，把深爱着自己的她驱逐出自己的记忆之中！！
　　……好冷，好冷，好冷……她突然间感到好冷啊……
　　那个时候的她，看不到朋友们一个个担心的脸庞，听不到朋友人一个个担忧的呼唤；感觉不到朋友们一个个颤抖的触感。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她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就好。
　　“零……”谁？
　　“零，零，零……”谁？
　　“零，在这里，我在这里哦！”是谁？
　　“这样抱着零，零就不会冷了。不冷了吧？零……”到底是谁？
　　“不要想太多哦，零还是妈妈的零。所以，不要过来，不能过来这里……”所以她说了到底是谁！？
　　“不要过来这里，这里不属于零。零，离开这里，赶快离开这里。要听话，要听妈妈的话。”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里不属于我没关系，我可以把这里变成我的。所以，我为什么非得要离开？
　　“听话啊零，你不能被悲伤牵制你自己。所以，要听妈妈的话，快点离开这里！听到没有！？离开这里，零——立即离开这里！！”为什么！？你是我妈妈不是吗？不是我不想听你的话，可是我想见见你！我想见见你也有错吗？我感觉到了，这里在召唤我；我的妈妈在召唤我，妈妈她就在这里啊，我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妈妈了！妈妈，妈妈……
　　“……！……！……！”于是，百里零就再也听不清那个声音在说什么了。
　　“现在我们就请来了有一会的客人出现吧，看起来等了很久了吧？”柳华的声音犹如一个魔咒，百里零一听见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她不理会朋友们的叫唤，即使她听得见。
　　——什么解释？她为什么要听她们解释？是的，她没有必要听她们解释！！
　　骗子骗子骗子都是骗子！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零……”赤司月明看着两眼无神的百里零，一时无措了起来。不是没有想过当「善意的谎言」被当事者知道后的后果，但是到了要被揭穿的时候——赤司月明承认，这个后果她背负不起。
　　正因为知道百里邪，不对，是柳邪对于柳零来说是不能缺少的存在的重要性，所以她才会想隐瞒她。但是，她好像……做错了！
　　“零……零！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赤司月明伸手放在百里零的肩膀上，摇了摇百里零，但是百里零的眼眸还是无神得令她害怕！
　　“月明妹妹，你不要费劲了，”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柳华站了起来，即使受了伤他还是儒雅依旧。温和的笑容却令赤司月明感到全身都寒冷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吗？”柳华伸出右手。
　　“……！！”赤司月明就这么眼呆呆的看着百里零从她的身旁走向柳华。
　　“阿邪用血祭复活了你，可是你身为赤司月明的记忆却完全没有了。不，到了某一个时间点，你的记忆还是会恢复的。比如说现在，你已经恢复了。”柳华握住百里零的那只手很干净，他握住百里零的手也很温柔。
　　“从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在这个世界已经继续转动了，你已经不具有了永生的能力。你是二十五岁那年猝命的，阿邪用血祭复活你也有五年了吧？你是不是疑惑过，因为你从来都没有任何改变。有吧？”看着脸色不好的赤司月明，柳华还是笑着。
　　“复活原本已经死去的人本来就是违背自然的生存法则的，但是阿邪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实施了，而且还不仅一次。她那一头黑发变成一头白丝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已经是极限了。”
　　“那她为什么还选择留在你们身边呢？”
　　“……！！零……不，不可能是这样！”
　　柳华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因为零。”
　　“月明，你的劫难被「未来之眸」解除了，但是零的却没有……咳咳……”
　　“……！！！”众人愣然的看着大口吐血的柳华。柳华不理会自己的身体状况：“零的劫难就在今天……咳咳……我的时间不多了……”
　　柳华没能握住百里零的手，他也承受不住了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跪坐了下来。
　　“……零，零……血月……猝命……拦住……零……”
　　啪嗒！柳华彻底倒在了地上，众人一瞬间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华哥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赤司月明跑过去扶起倒下去的柳华。
　　“……！！”赤司月明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突然的亮光把这一楼全都照亮了！但是下一刻在场人都怔然的看着仓库大窗户对面的圆月——那是被朱红色染红的圆月！！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百里零动了！她无神的迈开脚步向着血月走去。
　　“零！不要上前！！”
　　橙木溪首先反应过来，跑向百里零那里想记住百里零，但是还没有接近百里零就被一股朱红色的光给反弹开了！
　　“零！”
　　“零不要上前！”
　　“等等！零！你不能去那里！”
　　“零经理！你醒醒啊！不能走去哪里！”
　　“零！危险！！！”
　　百里零的朋友几乎全都上前拦住她，但是结果都是被一道诡异的朱红色光芒反弹开了。
　　眼看百里零就要到窗边了，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拦住她。此时此刻的百里零，原本朱红色的眼眸闪着淡淡的朱红色光芒。
　　“啪嗒！”就在众人以为百里零就要从大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她的手被赤司抓住了。
　　“！？”
　　“零，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赤司笑着看向百里零，但是赤司额头上出现的细汗却证明着赤司并不像看起来的这么肯定。“零，我是阿征。你忘记了吗？”赤司伸手温柔的摸着百里零的黑发：“忘记了也没有关系哦，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其实我真的很感谢零，很感谢在那绝望的五年之中有零你的陪伴。”
　　“谢谢你啊，零。你给予了也太多太多了，可是我却把你伤害得那么深。你离开我的这两年，我真的快要疯了。有时候也想过，要是你没有出现在我的身体中就好了，我不喜欢上你就好了，我不在意你就好了，我能……忘记你就好了。可是，我做不到。”赤司突然间低垂下头。
　　“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中，留下来的就只有回忆和悲痛给我，我真的有想过把你忘记。但是——在这个异次元的世界中，能对你拥有记忆的人只有我一个，要是连我都把你忘记的话……那么你就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了。”
　　“所以，我不能把零你忘记了。其实你有留给我最美好的礼物了啊，那就是我们的记忆，五年的记忆。”
　　“所以，我想一直的一直的回忆我们的五年，用毕生去真正。或快乐，或悲伤。”
　　“但是这个时候，你就出现了。虽然，你把我给忘记了，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你。即使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你就是零。”
　　“所以，零。请再喜欢我一次吧！”
　　“所以，零——请你为了我，清醒过来吧。”赤司抬起头，温柔的笑着看向百里零。
　　“……”百里零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赤司，然后嘴唇动了动：“……征……阿征……阿征！”
　　见百里零那无神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起来，赤司笑着笑着连眼睛都红了：“嗯，零，我在……！？”
　　赤司还未从愉悦中反应过来，下一秒被百里零的动作给怔住了！！因为——百里零就这么从窗上跳了下去！！
　　“零！！”赤司反应也是极快的，只见他也一同从窗户跳了下去。
　　“零！！征十郎！！！”
　　在场人一怔，然后迅速跑上窗。他们以为赤司和百里零都掉了下去，但是到窗边的时候才发现赤司一手握住百里零，一手抓住窗边的栏杆。
　　“快点去把征十郎和零拉上来！”白石树理第一个先反应过来，但是他几乎要握住赤司的手的时候，那道朱红色的光再一次出现把白石树理弹开了。
　　其他人再上前，结果都一样。这一下，众人都慌了。
　　“零！你干什么！”赤司十分愤然，但是他看到百里零那双还是无神的眼睛后，他怔住了。
　　……呼唤竟然失败了吗？怎么办？快坚持不住了！怎么办！
　　“赤司，放手吧。”百里零的突然开口让赤司一愣。
　　“零？你清醒了吗？你等着，我马上拉你上来。”
　　“不用了，没用的。”百里零低着头：“看见这一轮血月了吗？我的时间到了。”
　　“零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马上就可以……”
　　“够了！我不想听！！”
　　百里零突然抬起头，两眼已经被泪水布满：“即使你说了我们认识，即使我知道了我的妈妈叫柳邪，但是关于你们两个的记忆我都没有！没有！！”
　　“我竟然把最重要，最值得守护的你们忘记了，我果然没有感情！没有啊！！”
　　“赤司，放手吧。「未来之眸」已经开始消散了，现在我几乎都看不见你们了。但是没关系，只要我的生命停止了，那么最后的「未来之眸」也灭绝了。然后，这个世界就没有这种悲剧了……你只要放开手，来接住你的人就不会被反弹。所以，你需要活着。那么，现在就放手吧。”
　　“不要！”赤司毫无犹豫的回答。
　　“……”百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