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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醉花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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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书里是不是假的?”他发笑,挨着她倚在软榻上,一双手到处点火作乱。
叶蔓轻喘,发出猫咪一样的呜咽,她想说,书里根本都是真的啊,她被他吻的确如看见了百花盛开,又好像登上九天羽化成仙。
“嗯,假的,什么味道都没有,也没飞仙。”
东衡瞧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是一阵轻笑:“口是心非的坏东西。”
他指指她的罩衫换上严肃脸道:“以后不准这样穿,除非只跟我在一起,听见没有?”
花妖还在哼哼唧唧地发软,满脑子都是秦岳流线的身体,叫人脸红的情话,还有那一注暖融融的元精。
东衡见她不答话,轻轻拍了她的额:“怎么了?怎么脸还是这么红?”
叶蔓拂开他的手,背过去掐了自己一把,暗骂自己没出息。
“我困,你走的时候替我关好门。”她拉高了毯子,整个人都被盖住。
东衡忽然就明白了,他可真是愚钝,花族向来重内修,轻易撩拨就会动情,这小妖精八成是想行鱼水之欢了。
“好好歇着,晚间我再来……满足你。”他隔着毯子重重地揉上她的绵软,花妖差点呻吟出声。
晚间,护花已经忘了白天的开水澡之仇,愉快地跳上叶蔓的床榻催她睡觉,大花妖心里有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打发护花去偏殿和仙童凑合一晚:“去嘛,我今天就是想自己睡。”
护花奇怪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吃晚饭也心不在焉,还有啊,你那脖子上的红斑是什么?”
大花妖惊慌地遮住颈子:“哪有什么红斑!哎呀,你快点去睡觉啦!我也要睡了。”
她挥着长袖把护花关在了门外,额头抵着门框,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是等我?”
空荡的殿里响起一把男音,惊得叶蔓惶恐地转过身去,却被那人抱了个满怀。
“是不是在等我?”他又问一遍。
“谁等你了!自作多情!”她却不再挣扎,乖巧地偎在他怀里。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叶蔓既害怕又渴盼,仿佛他们已经熟稔了千年。
东衡*胳膊将她打横抱起:“等会儿就知道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秀气的雕花床榻上散落了一大片霓裳青衫,女人小巧的大红肚兜裹在男人宽大的灰白中里竟也看得人口干舌燥。
披香殿里弥漫着馥郁的花香,或低或沉的窃语,或长或短的呼吸,交织在这无边无际的天宫,又是一个寻常也温情的夜。
花妖迷瞪着眼找水,她是渴醒的,也是被露水的香气熏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东衡持着瓷瓶斜靠在床榻上:“渴?只能喝一半。”他把瓶子递给她。
这被秦岳做了数次的事让冷面的星君做起来也是另一番滋味,叶蔓吃的津津有味,说话自然也无所顾忌起来。
“你和秦岳明明是一个身体,为什么他那玩意儿比你的好看多了?也比你的壮眼,你都不知道他每次一脱了衣衫,那大家伙,我都害怕!”
她还要再说却见东衡已经黑了脸,眼里都冒着火:“你再说一遍?”
叶蔓从来就不是个识相的货,让她说她就说好了,于是她真的又说了一遍,怕他听不明白似的,刻意咬字极其清楚的详解了一下。
这下彻底惹毛东衡星君了,无辜的瓷瓶被他摔在了地上,大花妖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也七零八落地被撕扯开来,他要用事实说话。
于是一个上午护花和仙童都风中凌乱地立在花妖房门前,听着里面脸红心跳的各种声音。




、第四十九章 拨云见雾

大花妖浑身散架了一般在床榻上缓了一下午才起身。
那使坏的人早就吃干抹净遁回自己的宝光殿了,花妖越想越气愤,抓起床上的衣服一股脑儿往身上套,套了一半才发现那是件男人的中衣……
甫一打*门便看见仙童蹲在廊前,护花蹲在他肩上,脸上皆是“你爽呆了吧“的表情。
花妖面上一红,强作镇定:“我渴,去拿水来。”
护花特别不屑地上下乜她一眼:“我可不会伺候红杏出墙的女人。”
它啄啄仙童,仙童这一上午已经和护花建立了革命的友情,不仅交换了手里漂亮仙子名单,还资源共享分吃了护花的葵花籽。
“花哥说我以后跟着它混就好,所以姑姑,对不起了。”小仙童嘴上说对不起,可表情硬气得很,他有天宫神鸟撑腰,怕个毛!
大花妖气结,一根食指点着他们:“好得很啊!白眼狼!”她气鼓鼓地跺脚,殿里大约是没有新鲜的露水,干脆就开了殿门欲往凌霄殿去。
她开门开得急,加之这殿门厚重沉实,要提了经气才能打开,花妖最厌烦开这门,是以每天都早早吩咐护花喊门将来开。她殿里不爱养门将,常常从别家仙子那儿借用,时间长了别人有意见,门将也不乐意干这无偿的活儿。
后来劳伯玉想了一个法子,把这铜门换成了乌木门,乌木多是空心的,他灌注了灵力在其中,能防护也轻巧了许多。
不过就是这样的门花妖开起来也吃力,没多久她又跟劳伯玉撒娇,要再换个门,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以后每一次开门都轻松起来。
今天她终于知道劳伯玉当年用了什么办法了。
她像从前一样拉上把手,拉了几下都没打开门,心中有些疑惑,于是聚了一股经气在掌间猛地打开殿门,眨眼之间便瞧见一道白影撞过来,待那身影站定了她才惊异地出声:“夫子?”
劳伯玉还在微喘,抬手扶在门把手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开不动门就叫门将开么!”
花妖更加错愕:“以前明明很容易开的……今天……不知……”她有些语无伦次,心里明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相信。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好了好了,既然开了就算了,以后别这么没轻没重的,伤到哪儿不好。”劳伯玉扔下这句话就要走却被叶蔓扯住了衣袖。
“每次帮我开门的都是你对不对?”她把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又极认真地看着他。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我离你那样远,如何能每次都帮你开门?”他并不看她的脸,语气里甚至带了不耐。
叶蔓鼻子酸酸的,用力掰过他的脸对着自己:“骗子!这门根本还是那个乌木门,你灌的灵力能感应到是不是我来开门,所以每一次门将来看都要费些力,护花也开过一回,它根本扇不东这门,但只有我,只有我可以轻易地打开,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其实是想问,为什么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却不愿意给我一个承诺,给我一个梦?
劳伯玉浑身僵硬,微颤的眼角泄露了他的不安。
“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么,我也拒绝过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拒绝你!我只是不愿意牵连一个无辜的人……”
“那么昨晚你跟东衡又算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早在他转世为人时你们就已经……”劳伯玉脸上浮着痛苦的神色。
叶蔓松开手,长睫挂泪,语气歉疚:“对不起……我……”
“不必再说,我知道花族对*不能自控,我没有怪你,可是蔓蔓,你若是真的爱我,就应当会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明白,我入凡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去找纯阳之体,你并没有再去努力过,你选择了东衡,不是么?”
“没有,没有……选……我只是,有点想念秦岳。”她委屈地垂着头。
劳伯玉怒极反笑:“秦岳?原来是这样……我道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舍了保命的珠子给他,好得很,好得很!”他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从都城到披香殿的门前要耗损泰半经气,劳伯玉不在乎这些,他愿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为她开门。从前还在披香殿的时候,每每叶蔓起来去开门,他都第一时间遁到门外,替她灌力打开,就算是身在北极宫的时候他也必定一次不落地为她打开那扇乌木门。
他为她做了多少这样的事,连他自己也大记得了,只是习惯性的要去宠她,把最好都给她。从最开始的等待,到现在的追赶,他这路有多辛苦没有人知道。
一千四百年前,在紫薇大帝的诞辰上劳伯玉第一次见到玄女,彼时她已是东衡星君的指婚新娘。
劳伯玉对那个孤傲冷眼的仙女一见钟情。
他不能对她表白,亦不能藏住自己的情意,冰火煎熬,苦不堪言。
北极宫的劳先生和灵云山的瑶姬仙子确是有过一段情缘,不过年少无知,并不懂爱情的真谛,二人很快就做回了朋友,当他见到与瑶姬像了七八分的妹妹玄女时,才真正有了心动的感觉,不是替代,而是重来。
他做了很多傻事,去玄女的母地昆仑山挖大椿,那棵大椿丰茂地长在披香殿里,最初的时候那是劳伯玉唯一凭寄相思的物什;去她的仙地梵音山辟山路,荒凉的梵音山根本没有路,是以终年没有人迹,他带着叶蔓去蝴蝶谷走的那条小路其实是他当年徒手辟出的。
他想离玄女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只是在她身后看上一眼。
叶蔓说曾经在劳伯玉那儿见过一副瑶姬的画像,上面正是写了那句:“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画中之人是玄女,如果仔细看能瞧出作画之人起笔出停顿了许久,一开始并不打算画这个人。那是玄女送给东衡的定情之物,她原本想要画一副东衡的画像,起笔时却发觉并不能描摹那个狂狷男子的一星半点,是以才改画了自己。
画卷是玄女托了仙童送去宝光殿的,途中却遇三大魔王闹天宫,随后又是几经浩劫,劳伯玉最终得了这画卷。
他以为是上古天神让他得了画卷,他以为他们应该是有缘的。
中天宫却传来噩耗,玄女仙游了。
劳伯玉不能想象那一天是怎么过来的,他执意要去十方天找她,师尊紫薇大帝化法将他困在北极宫,对他说:“执念太深害得不只自己。”
可是执念深的又何止他一人?那东衡星君不是也发了狂地把天宫血洗了吗?
他在暗夜里痴笑,如果害了一些人就能和她缱绻相守,那就害吧!
他去了梵音山的蝴蝶谷,那里是玄女用元神幻出的虚境,冥冥之中似是注定,他在谷里找到了她散落的一半元神。
那是一根赤红的羽毛,他痴恋的仙女是九重天的凤凰鸟,他见过她的原形振翅绽放的绝美,所以再也不能移开眼睛。
那根羽毛里所寄的仙胎终是被他化入了怀胎十月的瑶姬体内。
他失去了一个念想又得到了一个希望,他希望叶蔓能长成玄女那样。
在此后的日夜相对里,劳伯玉不得不承认他渐渐淡忘了那个如火如冰的仙女,却迷失在自己一手教出的花妖的倾慕中。
到今天,到方才还在都城里,瞬间又遁回天宫为她开门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他早就爱上了叶蔓。




、第五十章 最后一次

中天宫发出告文,紫薇大帝座下弟子劳嵩元因功折罪,不日重返天宫,执掌八卦五行之道,赐号北极星君,入主乾坤宫。
九重天又迎来盛事,中天宫联手北极宫为劳伯玉操办了一场浩大的迎主会。举凡有品级的仙家都要来观礼,整个中天宫里布置成了富丽堂皇的云端宫殿。
乾坤宫前劳伯玉一身明黄仙袍,赤红的绣线镶边,玉面纶巾,身边伴了一位红衣丽人,身形秀丽,面相贵气。远远看去,二人极是般配。
大花妖气急败坏地从乾坤殿折回披香殿,又嫌不够解气,狠踹了大椿树几脚:“竟然都把人带到天宫了!竟然都把人带到天宫了!竟然……“嘴里翻来覆去地重复这一句。
护花幸灾乐祸地看着椿树叶子抖落:“哎哎,那可是劳夫子最宝贝的树啊,悠着点儿!“
大花妖瞪它:“要你多嘴!你们北极宫的没一个好东西!前头还信誓旦旦地叫我等,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不就是个公主么,我阿公还是帝君呢!”
“是呀是呀,他高攀不起你,所以退而求其次,娶个凡人公主,你没仔细瞅,那公主眼睛像了你七八分呢!”
“呸!她也配?!”花妖扯了一把树叶攥在手里,汁儿都攥出来了。
等到迎主会彻底结束了她才晃晃悠悠地捏着护花去了乾坤殿。
这乾坤殿是专门为劳伯玉新修的,规模直逼凌霄殿,论奢华程度绝对甩披香殿一百二十条街。花妖看的咋舌,差点把手里的护花捏断气。
“阿公是不是有点过了?这样偏宠他,假牛鼻子会不会来闹事啊?”
护花翻白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过是滚了一回床单,你这么偏宠那个假牛鼻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花妖被它戳的尴尬,又没话反驳,只好噤声。
乾坤殿倒是没有门将,因为这殿根本没有门,偌大的正殿前面是一汪云水,中间架了一道石桥,十分别致。
花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游园赏景了。那云水中竟还养了许多锦鲤,斑斓地在水底游动,忽近忽远,看得花妖满心欢喜,不停地嚷着要护花回去也给她弄个一模一样的池子。
昭和公主还有些眩晕,初入天宫对于凡人来说是很难适应的,此时见到那个妖艳的叶蔓眼底更加缭乱,扶在廊栏上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之中。
倒是大花妖,难得敞亮了一回,大模大样地跟她行礼问好,又礼貌地询问劳夫子在哪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昭和只好派了随侍引着她去劳伯玉的内殿。
叶蔓半路就打发了随侍,她绕过正殿朝偏殿走,找了半天也不见有寝殿,心里正纳闷儿,一扭脸就撞上一堵墙,一堵肉墙。
“我不在这里晚休。”劳伯玉淡淡地开口,“昭和不习惯在天宫睡觉,晚间我都带她回都城。”
护花已经受不了大花妖的五指功,挣脱开溜场了,这会儿她手里除了指甲也没别的东西可以攥了,一气之下抄了殿里的一顶小香炉掼在地上。
“这算什么!又要来撩我,又要跟她黏*腻,你把我当什么!”她咄咄逼人地盯着他。
“我跟你说过,你愿意等我就等,显然你不愿意,在我们之间,先放弃的人是你,我也只是尊重你的选择而已,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我的底线也只有一千年而已。”
叶蔓头一回这样认真地看他说话时的样子,和他不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同,他不说话的时候会用眼睛告诉你他现在的心情,但是不管高兴还是难过,那双透澈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从只有她一个人被温柔地嵌在那双眼里。
但是此刻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没睁开眼睛一样,好像在和一个寻常的仙友说话,没有情绪,没有眼神交流,甚至脸上带着疏离。
她看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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