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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花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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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了一声,心道,不过装腔作势,于是掐了道定身符指向那大司马,方才还要挥鞭疾行的人突然不动了,那马高高扬起前蹄,马鬃还飘着,也是一动不动,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阮小情偷笑了一下,秦岳递了个眼神给她,抬手解了那定身符,大司马只诧异片刻便又朝前驰去。
“你差点闯祸,那人是御封大司马,官拜一品,再往上就是皇帝了,况且他兵权在握,皇帝也要看他脸色,怎么好这样胡闹!”秦岳掸掸身上的尘土,有些不悦。
阮小情白了他一眼:“那又如何,还不是吃了败仗,这回都求到清风观来了,丢人!”
他摇摇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不明白,好了,走吧,这大司马都回来了,恐怕劳先生该坐立不安了。”
阮小情听的云里雾里,只好跟着他走,把买璎珞的事都忘了。
劳伯玉果然早早就在城门迎接,甫一见到来人便行了大礼:“一路辛苦了两位高功!”
他似乎对半路跟来的阮小情并不吃惊,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引着他们往宫门里走,路上秦岳将大司马的事说与他听。
劳伯玉果然焦急:“不瞒秦高功,这大司马重兵在握,如今只两成兵力囤在城关外,剩下八成都被他调进都城,说是要护城,我道他狼子野心!”
秦岳沉吟片刻道:“先生莫急,贫道局外人看得稍清,大司马倘若真有异心,恐怕多半是要借鲜卑的刀了,如今朝堂尚有劳先生坐镇,他有所忌惮,贫道有一计谋,不知可行不可行。”
劳伯玉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只得附耳:“高功赐教!”
劳伯玉与秦岳一直商谈到子夜,宫人打过二更才匆匆熄了烛火。
秦岳怕留宿宫中招来非议,劳伯玉只好安排了马车送他们出宫暂住在他的外宅里。
第二天早朝,劳伯玉当堂摔给大司马一封通敌信,信中明明白白写着大司马将布阵图透给鲜卑人才导致败北。
那大司马怒不可遏,扬手朝劳伯玉劈去,被左右两卫兵架住。
皇帝拿了信一看,确是大司马笔迹,他有看看身旁的劳伯玉,有些不相信。
劳伯玉本是仙家,要仿笔迹易如反掌,他不敢妄下定论给大司马定罪。
劳伯玉知道他的心思,俯身道:“我还不至于为了个粗人折仙寿,这信我没动手脚。”
皇帝皱眉,他知道这劳伯玉向来稀罕仙寿,从不肯轻易施法助他,这么看来这信八成是真的了。
堂下的大司马气喘如牛,面红似血,他瞪着劳伯玉:“国师,在下与你素无仇怨,为何嫁祸与我!”
劳伯玉轻笑:“劳某替皇上分忧,如今鲜卑人蠢蠢欲动,想染指我大好河山,你身为大司马,战绩彪炳,从未打过败仗,却输给鲜卑人,有点说不过去了。”
皇帝扔了信起身走下龙椅,走到大司马跟前站住,无比痛心道:“之潜啊,朕把这天下交与你守卫,对你推心置腹,你还有何不满竟要背叛朕?”
石慧垂着头:“皇上,之潜有负所托,愿受军刑,但,之潜并未通敌叛国,请皇上明察!”
皇帝闭着眼,长叹一声:“先将石将军收押,会审一事交由劳国师全权处理。”
劳伯玉站在明晃晃的朝堂上神色难辨,他看着堂下的文武百官,不知走到这一步是对是错。


第十八章 得到兵符


皇帝折损一员猛将如断了一条臂膀,鲜卑人虎视眈眈,若此时再要来犯他不知朝中还有谁能率兵出征,这几日连早朝也无心再上。
劳伯玉见时机差不多将秦岳带至皇宫引荐给皇帝。
那皇帝一听来者是个道士不免有些犯嘀咕,劳伯玉对着凡人说话向来不留情面。
他直言道:“我劳伯玉从不和下人结交,能入我眼的必能当一百个石慧用,皇上可还有不放心的?”
皇帝被他说的哑口,瞧了瞧背手而立的秦岳,倒是仪表堂堂,若是这番模样在街头走一圈也能掷果盈车,只是打仗非同儿戏,这皮囊漂亮能抵什么用?
皇帝皱着眉,一言不发,秦岳见他无心结交,立时冷了脸,转身对劳伯玉点点头:“那么贫道就先退下了,先生不用相送。”
语毕就要出去,劳伯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皇帝一眼:“高功留步,不如先去劳某寝宫稍等,劳某与皇上商议完毕再来作陪!”
秦岳垂着眼也不说好,打前头来了个领路的公公,他便徐徐跟在公公身后去了劳伯玉的寝宫。
秦岳方一离开劳伯玉长袖一甩:“皇帝啊皇帝,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当日求我去夺那拂尘的是你,如今人就在你眼前你却白白要他溜走,愚蠢至极!”
皇帝乃九五之尊,普天之下哪有人敢这样骂他,此时却也敢怒不敢言,只好唯唯诺诺:“那道士就是清风观的知观?是那东衡星君的转世?”
劳伯玉点头:“我此番费了些口舌好不容易将他请下山来,一则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可助你对阵鲜卑,二则,离了清风观要想夺拂尘也容易,我原想让你把兵符交与此人,让他顶替石之潜,战场上波诡云谲,正是夺拂尘的良机,一箭双雕之事怎么你就看不懂?”
皇帝顿时了悟,颇为激赏地竖起大拇指:“还是国师神算!只不过,这样一来就等于跟清风观结了怨,恐怕那秦知观不会善罢甘休!”
劳伯玉闭着眼,他何尝愿意行这等小人之事,脑海里又跳出一张娇俏的脸,不得不叹口气道:“你放心,善后的事我会处理,你只管安心坐稳你的大宝,另外,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皇帝连连点头:“国师放心,朕早已拟好诏书,待打退鲜卑立刻着手此事!”
秦岳等了片刻便见劳伯玉匆匆赶回,他也不起身相迎,倒是屋里屋外跪了一大片,秦岳心中不屑,面上带着疏离。
劳伯玉行了礼:“让高功久等了,皇帝明日早朝就会宣旨将兵符交与高功,讨伐鲜卑蛮夷就交给高功了,望高功能成全!”
他神态诚恳,似乎还带着卑微之色,秦岳不解,于是直言道:“劳先生贵为紫薇大帝高足,中天宫仙家,为何如此摆低姿态,只要先生愿意这天下岂有坐不稳的?真的会忌惮区区蛮夷?”
劳伯玉愣怔,随即大笑,这秦岳虽有金贵仙胎,又投在南芜山门下,岂料竟是这般涉世不深,真不知是如何将清风观打理的如此有声色。
他缓住笑声:“高功,不瞒你说,自我入凡以来已折了两百年仙寿,我劳伯玉虽不是个重名利的人却也有鸿鹄之志,帝君将此重任托付与我就是考验我,我若使些小聪明企图蒙混过关大约就离中天宫越来越远了,此番入凡我发誓不借仙家之力,就当自己是个凡夫俗子,且看看能不能助那皇帝度过难关。”
秦岳若有所思道:“先生请我来相助不算是借仙家之力?”
劳伯玉摆摆手:“不提也罢,皇帝这竖子,不足与谋,我这次也算是豁出老脸了,只盼高功旗开得胜好叫我交了差事回天庭复命。”
秦岳问道:“复命之后还会回来么?”
他摇摇头:“结束了,劳某总算能功成身退了。”
第二日早朝皇帝果然将兵符颁给了秦岳,满朝文武无不惊叹,如此重要之物竟然交给一个师出无名的道士,一时间朝堂上激起千层浪。
劳伯玉当朝立下军令状:“若此番战役吃了败仗我劳伯玉甘愿自挂城门,诸位可有谁还有异议?!”众人忌惮这个国师,竟也没人再敢唱反调。
秦岳揣着兵符出宫,阮小情就等在宫门外,一见他出来忙迎上去:“怎么样了?”
他摇摇手:“回去再说。”
他们并未回劳伯玉的外宅而是寻了处僻静的酒肆。
秦岳方一坐定便将兵符拿出来:“劳伯玉这是把我往风口浪尖推,虽是打着救国的旗号,我心里却也不安的,他说他想坐稳中天宫仙位,那么,如此轻易将命途交给我是不是有些说不通?”
阮小情掂掂兵符:“师弟啊师弟,师父师叔常夸赞你聪慧过人,我看你根本是人头猪脑,姓劳的如此明显的用意你竟还看不出来?”
秦岳摇头:“若说是贪图我的拂尘想趁乱劫去他根本不用兜这么大个圈子,这个人城府太深,算了,仅此一次,以后不来往便是了。”
阮小情不以为然:“只怕到时人家把那花精抬出来就由不得你来往不来往了,你呀,作死地非要给自己找来个死穴!”
他微红着脸,叶蔓是他的死穴吗?好像也没到那地步,可是他清楚,跟叶蔓有关的他都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
兵符易主三天后劳伯玉便差人来外宅通信。
鲜卑蛮夷将大军囤在城关外,似有大举来犯之意,他恳请秦岳率兵前往。
秦岳下山来本就是为了此事,当下便坐上马车领着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发了。


第十九章 布阵对抗


鲜卑人囤了五万大军在城关外,大大小小的白色营帐让人生畏。
秦岳站在楼上眺望,一旁的阮小情早就摩拳擦掌,按耐不住了:“哎,要是真打起来让我也过过瘾啊!”
秦岳淡淡地乜了她一眼:“打仗非同儿戏,况且此番一仗你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个圈套,先看看再说。”
边关的风土人情要比都城里来的奔放热烈,到处都是身穿长纱,曼妙妖娆的姑娘,大约是没有见过如此周正齐整的道士,秦岳这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用眼神亵渎了个够。
他们并没有住在随军的营帐里,这附近也有个不大不小的道观,执事年岁已高并无弟子伺奉在膝下,观里清清冷冷,秦岳和阮小情就挂单在此处了。
他每日边研习阵法边观察鲜卑人的动静,说来也奇怪,那蛮夷竟蛰伏了小半个月愣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连支援的粮草都不曾看见。
秦岳有些隐忧,他叫阮小情去探探真伪,果然,阮小情摸了个空,那大大小小的营帐里分明空无一人!
秦岳暗恼,这蛮夷怕是在耍花样,他不敢耽搁,连忙书信一封差人快马送到劳伯玉手中,却迟迟没有回音,秦岳掐指一算,也没算出什么头绪,他头一次捏不准命理,不免有些郁结。
他与阮小情只好耗在道观里干等。
十五的时候,关里有街市,阮小情扯了他去凑热闹:“那姓劳的说不定耍你玩儿呢,咱们倒不如就真好好玩儿上一把!”
边关当然比不上都城,虽是逢街多也是关外进来换粮的牧人,街两边的摊子上挂满了兽皮。
阮小情相中一块羊皮,她向来孝敬师父,想得了这皮子给修乙真人做个垫子,天寒的时候打坐也好过点,秦岳这回倒大方起来,主动掏了钱,二人闲逛了一圈,天色也不早,便匆匆回了道观。
半夜秦岳陡然睁开眼,一推门,阮小情也在外面:“怎么回事,我听见打杀声了!”
他也听见了,二人匆忙赶至城楼,滔天的火光自城脚爬上楼来,城楼上的士兵被杀的措手不及,秦岳赶紧调动下方将士前来支应。
原来那鲜卑人支了空城在城关外,实则大批伏兵就掩在不远处的山上,伺机而动。
鲜卑人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准备,不多时便有大批鲜卑士兵攻上城楼,秦岳只好抖开拂尘亲自应战。
阮小情自然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嫌不过瘾干脆跃下城楼立在蛮夷的战车上大开杀戒。
那蛮夷的领兵将军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士,他见阮小情是个弱智女流,有些不屑,出招时自然没有使全力。
阮小情可不是吃素的,拂尘一挥,招招致命,待那大胡子节节败退快要招架不住时,她干脆掐了道符将其定住,稍一用力便将那大胡子挂在了战车上。
四下的士兵见将军被擒都士气大减,秦岳趁机令将士们猛攻,这才将局势镇压,扳回一城。
鲜卑的副将不得已下令缓缓退兵,秦岳并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况且此番他还没用奇门遁甲,完全是靠阮小情的歪打正着,他也下令收兵整顿。
阮小情拨了拨被定住的大胡子,鄙夷道:“瞧不起姑奶奶的下场!这定身符要是能定住千军万马该多好,让你狂!”
秦岳飞拂尘轻轻抽了她一下:“你这是作弊,若没有定身符你能这么轻易捉住他?”
她也不恼,笑嘻嘻道:“反正帮了你不是,快给那姓劳的报喜呀,咱们打胜仗了!”
秦岳摇头:“这哪叫胜仗,只活捉了个将军,你确定这人是他们的最高长官?”
阮小情细想也对,吩咐士兵把大胡子押下去看好。
没曾想劳伯玉第二日就来了边关,一见面便是行大礼:“高功恕罪,劳某这几日实在忙的抽不开身,没有及时回信,不知有没有给高功惹麻烦?”
秦岳越发看不清此人,唯有小心周旋:“无妨,你来的正好,我们这次活捉了鲜卑人的一个将军,你看要怎么处理。”
劳伯玉在都城时就已知道鲜卑人偷袭不成反被擒了个活人,他也正是为这事儿而来。
劳伯玉站在城楼上,衣袂翩翩,只吐出一个字:“杀。”
秦岳不知道那大胡子是何时被杀的,也不知道劳伯玉是怎么杀了他的,三天后鲜卑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攻至城关下。
阮小情大呵一声再次跃下城楼杀进蛮夷兵里,不多时围在她周围的蛮夷兵都被杀倒在地,她将拂尘收进腰间别好,又抽出一柄细长的柳剑,没有知道南芜山的大师姐除了拂尘使得好,腰间藏的一柄柳剑更是独步杀器。
泛着冷光的剑尖轻而易举挑开敌人的动脉,封喉见血,削铁如泥。
秦岳立在城楼上观望,他见阮小情还能支撑,便退到关里开始调兵布阵。
奇门遁甲之术是他转世便通晓的异术,运用起来如摆弄左右手一般自然熟稔。
待要最后关头时前方有将士急匆匆来报:“秦先生!不好了!那位女先生困住了!”秦岳一惊,连忙冲出去。
阮小情咬着牙将剑刺入冲上来的一个小兵胸前,她沉着脸,这蛮夷兵竟懂得佩戴南天竹来破她的道法,不能施法等于自砍一臂,光凭手中的柳剑如何敌得住这千军万马。
她渐渐不支,耳中听到的打杀声也变成了风声,眼中尽是猩红,她只觉喉头腥甜,后侧一顿重击将她心口震痛,待要开口呼喊口中喷出一摊鲜血。
周围的士兵见她不支,群起攻之,阮小情被淹没在晃眼的铠甲中。
秦岳一声大吼:“师姐!”
城楼下的蛮夷兵调转弓箭朝他射去,他轻身跃下城楼,手中的拂尘如一把利刃,来回厮杀,不多时已杀至阮小情身边,她已然重伤倒地。
秦岳护在她身边,算准了敌人的攻势,待时机一到挥动手中的拂尘示意守卫将城门打开,这破釜沉舟的一招让隐在一角的劳伯玉看的心惊肉跳。
倾泻而出的士兵有规律的摆成一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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