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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越沧海-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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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技术上吴越人还没法和那些现代火炮相提并论——吴越人弄不出榴霰弹和榴弹,只能用实心弹、燃烧弹和纯霰弹三种弹药。所以火炮在野战中射程大了也只能靠铁球铅球砸人杀伤,意义不大。
    钱惟昱看着新造好的三档规格野战火炮,频频点头认可,随后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追问道:“既然这火炮已经可以用水力镗床打磨内膛了,那火铳的长管化应该也差不多了吧?那个项目可有进展?”
    “火铳如今也做出了三到五尺长的数种规格,不过倒不是靠彻底铸造的——沈大人想了个法子,把铳管浇铸出个样范之后,用尺寸和铳管相若的实心芯材圆辊插进去,然后用轻型锻锤反复常温锻打,确保内膛形状不变形的情况下,把管材打得更加致密。不过大王要的燧石发火机构在这等长枪上还不好搞——这长火铳比短手铳膛压高好几倍,绝对不能用转轮机构,不然火药爆破时从转轮边缘的漏气便会烧伤射手,射程也不远。故而犯难,或许还要一年半载的试制才能……”
    “不着急,反正一年半载内绝对是打不起仗来的。慢慢来便是,但凡有进展的,尽皆记下工匠与主官的事迹、实验经过,朝廷另有重赏。”
    
    第425章 北线无战事
    
    沈默提供的火铳发展思路,确实让钱惟昱感觉眼前一亮。
    原本吴越军队在火铳开发上一直只能做短管、低膛压、近射程的手铳,主要制约便是枪管的加工技术。除了浅膛的短管可以直接热锻压以外,其他深孔钢管的加工上,钱惟昱一直局限在要么纯铸造、要么锻造实心铁棍后钻孔这两个思路上。
    纯铸造的工艺造炮没问题,因为炮不怕管壁稍微厚一些,反正本来也是炮车拖着的兵器,而造火枪的话,要保障强度和射程就会存在管壁太厚、扛着过重的问题——吴越军器监不是没有在湖州钢铁厂试造过纯浇铸火枪,不过小半寸厚的管壁让那种试作品足有三十几斤重,却才只能发射六到八钱重的圆形铅弹,完全没有效费比。
    至于钻孔技术,如果可以实施的话,效果当然是极好的。只是深孔镗刀的刀具材料显然是划时代的东西,所以那个办法也废了。
    现在,前段铸造工艺还是保留,直接用优质钢水浇铸,只是这个铸好之后,多了好几道工序——先用磨镗的技术,把铸好的枪管内壁镗磨掉薄薄一层,去掉带气孔砂眼和毛刺等瑕疵层,外壁也是如是修饰一番——大约一根枪管也就占用一台小型水力转动镗床半个时辰的加工工时。
    内外打磨光滑后,做到实心芯棍可以勉强捅进去之后,就把枪管放到小锻锤下面反复常温冷锻捶打,一般打的时候讲究一个锻锤用力均匀,也就是贴住之后慢慢加压,而不是靠瞬间冲击力冲。因为枪管里塞的实心芯棍材料一般是比钢铁更加坚硬但脆性的材料。如果靠冲击力砸的话,很容易就会粉碎。如此每锻打几下后转过一定的角度继续打,打完二三十圈之后,枪管就如同瘊子甲那般青光锃亮了,厚度普遍会薄上三四分,可见其内部质地也更加致密。
    而且后来钱惟昱再细致观察之后,还发现了一个机缘巧合的额外好处——因为工艺中,工匠们往往是把刚刚镗磨好的枪管直接插上芯棍然后锻打,这个时代本没有优质的机加工冷却油,所以枪管本身在刚刚下镗床的时候因为摩擦切割会非常高温,甚至微微红热。这时候把尺寸严丝合缝的芯棍捅进去进入冷锻工艺,在冷却过程中因为枪管钢材和芯棍热膨胀系数不同,居然会产生强烈的内部张力应力。
    这不就相当于是最简易的土法自紧身管技术了么!只不过,古人是在机缘巧合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实现的,而且完全没有悟到其中的科学道理,倒是钱惟昱看了一根枪管横截面那略微螺旋状的拉伸纹路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名词。于是他让沈默和张思训一定要记下——确保如今的冷锻工艺时序不变,并且保证将来加工后的枪管都要有这样的横截面纹路。
    在湖州忙了一阵子之后,钱惟昱便怀着对火枪部队的憧憬,匆匆赶回杭州,规划除了火器军械之外其他军备扩张和实战练兵的事宜。
    赵匡胤在忙着扩军,吴越国的军力建设也不能落下。按照钱惟昱的规划,到了和赵宋正式开战的时候,以如今南方的人力财力,至少也要建设起三十万人的嫡系中央军。北府兵主守,有10万建制也就是了,便当是效法侍卫司。亲从都将来的全部兵力,连带着打下日本后可以快速扩充的骑兵部队,加起来至少也要有20万之数,在统一战争中才能够用。
    建隆二年之前,吴越的精锐骑兵部队一直没有突破两万人这个数量级,那基本上就是因为耽罗岛马场的规模限制。所幸在日本本土即将打下来之前,吴越朝廷的马政府部门已经在耽罗大量增加良种战马马驹的储备,所以如今这日本关东地区平定后也已经可以放开了马上吧七八万两岁以下战马马驹直接放过去,三年后就可以形成强大战斗力。人员的训练方面,武艺、体能和军纪、配合没有马也能练,骑射和马术便只有先用其他不适合做战马的中低档马匹练起来了。
    或许是历史的巧合吧,因为日本关东地区短期内可以建设起来的马场规模,本就在耽罗的三五倍之间,所以吴越人规划中的骑兵部队也就在8万之众。多出来的储备战马则可以给一线骑兵部队作为一人双马的替换所需。数年之后,吴越与北宋的骑军规模居然又回到了旗鼓相当的程度。
    除了按部就班的扩军、训练、换装、整备。吴越军队在这两年相较于宋军也有一些别的战力增长点,那就是实战机会。宋军自从建隆元年以来的无日不战,着实筛汰了大量的弱者、补充了大量的新血;不过过度的疲惫也让那支军队进入了一张一弛的休眠期。
    与之相反的是,吴越军队虽然自从钱惟昱继位后多次扩军步伐训练不辍,却始终没有浴血鏖战的机会,大理国算是最激烈的一战了,其次是日本,再次则是小打小闹的湖南吞并行动。和宋人与李重进、李筠的连年生死血战相比,着实是差了一些。所以在吴越军方高层的认知下,吴越军队也没有必要进行长期的休整。在北线无战事的情况下,应该找到更多可以用兵的地方刮练人心胆色。
    根据钱仁俊领衔,由林仁肇、杨继业等名将探讨,开宝二年后的两三年内,吴越军队应当以5万人左右一部为单位,分出三股兵力对三个战略方向进行剿灭性作战。
    第一个方向是云南地区部分还没有彻底驯服的蛮洞部族、贵州的五溪蛮。那些地方至少还有大大小小三十几股土著势力,有一些大族可以笼络安置,但是对于数千人、万余人的小部落,但凡所处区位不好,正好是占住了平原或者大江大河河谷地带,就没必要留着了,一方面可以给军队杀人练胆,第二方面也免得将来吴越变文明之后种族成分太复杂多样。当然杀戮过多终究是不人道的,所以男人投降了抓去当奴隶,到开金沙江河工,女人抓了给汉人当小妾,二十年后自然解决干净了。
    至于躲在深山密林里的小部落,当然没必要去冒这个险费这个事儿,多少还是笼络一些大的降顺的部族,给点儿贸易,由吴越朝廷拿银子粮食雪盐铁器和蛮洞部族的领袖换头皮和奴隶。就好像欧洲人那些黑奴贩子一样——黑奴贩子其实很少亲自动手用武力捕奴,那样不划算,非洲热带雨林的热病会搞死人的,历史上绝大多数的黑奴都是靠黑人部落之间的战争抓获后廉价卖给欧洲人,换点儿玻璃弹珠之类的小东西而已。如今把这个法子学过来,双管齐下之下自然解决了西南夷大部分的问题。
    据说后来到开宝四年的时候,西南夷中的云南37部蛮洞减少到了9部,大致分成彝人4部、白人3部、傣人1部、苗人1部,基本上都是原本37部中规模最大的那些,其他就全部消失融合了,银弹攻势和奴隶贸易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贵州五溪蛮地区最后也只剩下四五个可以话事的大部族、无非按照侗、苗、瑶三大体系分类,至于那些非要自以为又自成一族的,那便不好意思了——咱中华民族大家庭能够有几个成员,也是你这土人能说了算的?按照吴越朝廷的规定,所有野人都必须归附有头有脸的大部族土司,层层控制下去,并且授权那些大土司头子对于没有朝廷同属关系的野人可以随意杀戮捕捉,一样开放奴隶和头皮贸易。钱惟昱在这个问题上还没有打算玩什么改土归流,毕竟云贵要改土归流没个两代人的努力基本上是不可以躁进的。他只想确保五溪蛮和云南蛮洞建立起足够集权的统治体系,好方便吴越朝廷分封打交道——这一点就像米国人最初到中东,也需要先扶起一些萨达姆阿萨德之类的人,好让他们整合一堆堆散沙,然后米国人再和这些大头目话事。否则阿萨德一倒,随便一个小头目拉几十条枪就能称一个山头势力,米国佬想打交道都不知道找谁。
    除了云贵,吴越军队的第二个练兵的方向是麻逸乃至其他南洋地区——对于麻逸,吴越人就没打算留下大规模的部族力量了,毕竟那不是中华民族,对于菲佣钱惟昱也是从来都欠奉好感,同化什么的也没必要了,可以奴役解决就奴役解决。因为奴役得多了,当地人反抗激烈,隔三岔五就会成群成群拿着吴越人发给的生铁开矿锄锹发动暴乱。
    只可惜在麻逸岛和吕宋岛乃至其余三屿、渤泥等地,吴越人长年轮流驻扎了五万军队,就靠万金油、樟脑丸和喹宁霜撑着,当地黑人一动作马上被血腥绞杀,既保障了吕宋铜矿和木材的开发建设速度,又让吴越新军杀到了人,练到了胆。后来据说在南洋的吕宋、麻逸、三屿、渤泥四处,这几年里每年都有二十万人死于屠刀之下,在半年一轮换的轮休作战休整情况下,每个吴越亲从都士兵都可以从南洋黑人那里收获两个斩杀机会,哪怕是战场上没有杀到人的,也会被安排和俘虏的抵抗者在专门划出的监禁区角斗场地厮杀。麻逸人会被放开手脚反抗,只是没有武器,以增强对抗性。如是数年,到了北宋入川的时候,南洋这些岛屿上那些基本上连文字都没有的巴朗盖野人就基本绝种了。
    在钱惟昱最初的规划中,吴越军队原本还有第三个杀人练胆的方向,那就是对高丽人下手。随着日本问题的彻底解决,进攻高丽的时机已然成熟,而且因为高丽在这个年代是投靠辽人的政权,完全不受北宋保护,侵犯高丽无论是在北宋政权那里还是所有汉人心目中绝对是有功无过的。只是考虑到钱惟昱虽然将来不打算留下和辽人夹击北宋的历史恶名,但是也不打算直接把辽人的仇恨值吸引过来。因此对付高丽的计划便只有多披一层皮,以日本人的名义实施了。
    
    第426章 天降借口
    
    开宝二年暮春,和平年代的杭州城,偶尔可以看到一股股暗流之下的紧张,那是军备筹措带来的连锁反应。反正钱惟昱拿着赵匡胤“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头,理论上总掌天下征伐,帮着朝廷讨伐蛮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冬天对南疆用兵、夏季对北疆用兵,乃兵家之至理。暮春时分,那些在麻逸方向的军队会撤回大半,而下一批会在初秋时分再轮换南下继续杀人练胆。这个夏天的窗口期,就是对高丽人用兵的好时机。确切的说,是批起日军的皮、在不破坏吴越与辽国邦交、不把辽人对宋人的仇恨值拉过来的前提下,对高丽用兵的好时机。
    不过,意外的事情总是随时随地会来牵扯钱惟昱的精力。4月初的时候,一个北方来客吸引了钱惟昱的高度关注和重视,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如此的隐晦,以至于钱惟昱都深感震惊——因为以他前世的历史知识,根本都不知道这个事件。但是这一事件的影响,后来又被证明是如此的深远。
    ……
    这一日,本非朝会之日。咸宁殿中,只有钱惟昱、若干心腹侍卫,乃至从北地寻访而来的一个老者、一个幼童。原本这个老者带来的从人还有一些别的要害人物,不过都不够重要,没有得到上殿接见的资格。
    老者约莫五旬有余年纪,长须垂胸,不过却是精神矍铄,丝毫没有疲态,一看就是将来和冯道一般善于养性之人。只见他恭敬躬身行礼而不下跪,只是同殿为臣之人拜见上官的礼数,对钱惟昱行礼后,朗声说道:“周开国上将军、荣禄大夫;宋越国公卢琰,参见吴越王、天下兵马大元帅殿下。”
    卢琰?钱惟昱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此人自称时报了周宋两朝的头衔,莫非是一个北地而来投奔、实则心向后周的“遗老遗少”?不过卢琰的下一句介绍,马上就让钱惟昱几乎要从御座上跳起来。
    “这位,乃是世宗皇帝庶子、郑王胞弟、柴熙诲。不过,如今已经被老夫收为义子,改姓名为卢璇。”
    这个孩子就是柴熙诲?听到这个名字,钱惟昱当然是明白的,毕竟当初他因为害怕陈桥兵变不能如期发生,可是严密研究过周宋之交各个方面人事是否和历史同期有变动,免得被蝴蝶效应坑惨了。世宗皇帝有三个儿子早夭——有病死的,有当年汉隐帝在郭威谋反时杀光的——所以活到柴荣驾崩的儿子一共就四个。分别是后来成为周恭帝的柴宗训,和另外三个庶子柴熙让、柴熙谨、柴熙诲。其中柴熙谨在陈桥兵变之前又暴毙了,所以活到赵宋立国的就三人。
    柴宗训在禅让逊位后被赵匡胤改封为郑王、移到房州软禁。在后周时已经封为曹王的柴熙让和蕲王柴熙诲则则没有在宋朝获得新的封号——或许是赵匡胤觉得世宗的这几个小儿子就没必要给亲王待遇了,也有可能是为了尽量淡化后周宗室的影响力,这二人似乎就这么从历史中消失了。
    “若果真是蕲王殿下,又如何会与卢公在一处,又何以私行至我吴越?当今圣上不是曾经盟誓优待柴氏子孙的么。莫非阁下以为区区一些挑拨离间之语,便可让我吴越国一改对大宋的忠义么。”
    ·“大王,老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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